第二十章樹林有感()
二毛穿好衣物在床上呆坐了片刻,腦中忽而記起昨晚花姐姐的嫵媚動人,忽而又想起如今還不知身在何處的白冰凝,就連到了京城一直沒了訊息的劉蘇蘇和僅有過一面之緣的仙子冷妃也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出現。二毛越想越頭大,遂不敢再多想,趕緊起床出去溜躂了。
二毛來到外面的小樹林,舉頭望著天空忽然感到一陣落寞:想我一人不知是走了狗屎運還是撞了邪,拋卻了父母獨自一人生活在這個舉目無親的世界,不知爸媽現在怎麼樣了?他們頭上的白髮是否又多了幾根?難道我就這樣在這裡度完一生?我究竟還能不能回到過去?
二毛這是自穿越以來第一次感到這麼迷惘,當穿越之初的新鮮感慢慢消失殆盡的時候,他的心中竟充滿了和他年齡極不相符的滄桑感。
「好箭法!」二毛正在沉思時忽然聽到一陣吆喝聲。二毛循聲望去,只見小樹林另一頭十數個騎馬帶劍的少年正向樹林深處行來。當先一人和二毛年紀相仿,一身華服甚為英俊瀟灑。那少年剛剛一箭射在一頭梅花鹿頸部,梅花鹿掙扎了幾步就倒地不起,眾人紛紛叫好!
一行人行近二毛身邊,那華服少年也注意到了一旁的二毛,兩人對視了半晌,二毛見他的眼神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心中暗叫奇怪。那少年隔了片刻立馬問道:「你是哪個宮的宦官,我怎麼沒見過你?」二毛一直被人叫太監,第一次被人稱作宦官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遂呆了呆不知怎麼回答。那少年身後一個年紀稍長幾歲的少年見二毛不說話,厲聲喝道:「兀那小太監,皇太孫殿下問你話呢,你是個啞巴不成!」
二毛見後面那少年長得一臉橫肉,看就是平時飛揚跋扈習慣了的,二毛睬也不睬他,轉臉對那華服少年道:「稟皇太孫殿下,我是御膳房新來的太監的小毛子。」皇太孫聽了神情看不出一絲變化,又問道:「你可會武功?」二毛聽他語氣似是有想把自己召去自己部下的意思,但二毛歎道:「稟皇太孫,小毛子一介書生並不會舞槍弄棒。」那少年在馬上停了片刻,什麼也沒說就抖了抖韁繩繼續打獵去了。
二毛垂首立在一旁,目送一群人從自己面前過去。二毛正打算回寢室之時,突然聽到馬上眾人齊聲驚喝,其中似乎還隱約能聽見一個女子的尖叫聲。二毛轉過頭去,只見遠處一個拎水的少女手中水桶掉在地上,離她不遠處一隻風聲呼呼的箭徑往她心口射去,馬上那皇太孫一臉的驚愕,顯然他箭射出才注意到這麼一個宮女。二毛來不及多想,腳下走起凌波微步,像一陣風一般就躥到那少女跟前,眾人驚喝聲中只見一個人影比那箭還要快,一下子將那宮女推到一旁。那箭終於沒能射到宮女筆直地射像樹林深處,眾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二毛見那小宮女一臉驚魂甫定,似乎還他沒弄清發生了何事。二毛救人不求別人報答,只是與生俱來的條件反射而已,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就又轉身要走。
「喂!請等一等!」二毛剛抬起步聽見後面的皇太孫又叫住了自己。「你叫什麼來著?」皇太孫一馬當先跑了過來問道。「回皇太孫,我是御膳房的小毛子。」二毛又答道。
「嗯,小毛子,不錯!我記住了!」皇太孫說完這才下馬,親自扶起那少女問她哪裡有沒有受傷。二毛心中暗讚這個皇太孫沒有絲毫架子,可他見不慣皇太孫身後那少年的妒忌目光,停留了片刻他就悄悄溜了。
回到寢室,二毛見花姐姐竟然等在了屋內,桌上擺著幾瓶竹葉青和幾個小菜。「怎麼,昨晚還沒盡興?」二毛見花姐姐心中一陣莫名的興奮,喜笑顏開地問道。「敢不敢再來個一醉方休?」花姐姐裝作挑釁地問。二毛不再多言,搬來兩條凳子兩人就開喝起來。
二毛第一次見這花姐姐感覺這人太過妖嬈,好像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自然也就產生了男人的本能反應,可今天再見到她,二毛髮現她竟像變了個人一樣,雖然臉上還是那樣的濃妝淡抹,但是眉頭間似乎多了一些憂愁和淒慘。二毛見她喝了半天一句話也沒有,遂試探著問道:「花姐姐可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給小毛子聽聽,我雖然不見得能幫上什麼忙但好歹能幫姐姐一起分擔這份憂愁罷。」
花姐姐又痛飲了一杯,淒笑道:「這不是你和小慶子這些人分擔得了的,你還是不知道為妙!」說完她又自顧自地痛飲起來。二毛不好再問下去,只好陪著她來個一醉方休!
兩人喝道夕陽西沉,二毛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七八個酒瓶。這竹葉青酒味雖偏清淡,但是凡是酒總有醉人的時候,而且這些清淡的酒倘若醉起人來,後勁比一般濃烈的酒還要醉人。二毛喝道到頭又昏昏沉沉的就不敢再喝,只是坐在一旁默默陪著花姐姐。
花姐姐喝到後來似是感覺不盡興,乾脆拿著瓶子對口吹了起來,二毛見她眼神越發迷離怕她喝出什麼事,忙奪下她手中酒瓶道:「姐姐莫要再喝了,今天就喝到這吧我們明日再喝!」花姐姐把他手打過去,嘴中含糊不清地叫道:「不要攔著我,哪還有什麼明天,以後你就是想找我喝酒怕是也找不著了!」
二毛不知她是不是說醉話,死死拉住她的手道:「不能再喝了花姐姐,再這樣真會出事情的!」花姐姐掙了半晌掙脫不了二毛,忽然趴在桌子上失聲哭泣起來。二毛見她哭得有如嬌花帶雨,心中立時泛起無限憐意,一把竟將她拉在懷裡。花姐姐哭了半晌抬頭看了看把自己摟在懷中的人,口中喃喃道:「小毛子,你若不是個太監該有多好……」
二毛看著她哭紅的雙眼,忍不住便吻在她的眼上,把她的淚珠都吞在肚裡。花姐姐渾身突然顫了一下,他平日雖經常與小慶子這些小太監胡搞,但最多也就是摟摟抱抱而已,何從有過這樣的感覺!感覺到電擊一般的感覺,花姐姐閉上雙眼默默送上了自己的朱唇。不知不覺間,兩人雙唇相接,吻得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