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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集 龍騎士哈特 第十七章 銀劍之威 文 / 阿源

.    哈特一邊拚命揮舞初之誓約,一邊思考對策,僅僅眨眼的功夫,他的外套已經被鬼手剔的成了碎布條,而被氣流蕩起的隱跡斗篷,卻沒有絲毫損傷,這無不顯示出鬼手精準的控制力。

    當外套在哈特完全化為飛舞的「蝴蝶」,鬼手已經開始對他的外套內襯的中衣下手了。

    幸好已是深秋,否則,哈特早就光溜溜了。

    「這樣下去遲早從皮到骨頭都被那混蛋剮了!怎麼辦?怎麼辦?咦?」

    自言自語中,哈特意識到了什麼,他突然發動隱跡斗篷,身體漸漸淡化,氣機卻在斗篷發動的瞬間,就已經消失了。

    果然,在哈特氣機消失的瞬間,一直在哈特身邊高速躍動的鬼手頓了一下,接著,就沖哈特剛才所在方位,發出無數的掌力。

    已身在十幾米外的哈特,依然能感到鬼手可怕掌力所瀰散出的氣浪,即便那掌力以經過高度的壓縮,但落在地面的瞬間稍稍宣洩的出的一絲半毫,也猶如刀鋒絞割一般。

    哈特不禁有些咋舌,他很清楚,若是被那如暴雨般瘋狂掌力擊中,即便有初之誓約在手,也絕對難逃粉身碎骨的命運。

    不過能成功避開那些掌力,卻也讓哈特漸漸喪失的信心,徹底恢復。

    「這麼快的速度,即便是那混蛋,眼睛也絕對無法鎖定目標,他必然是用靈覺鎖死對手之後,才發送進攻。你沒有先把我的斗篷弄壞,是你最大的失算。」

    心知自己猜測正確的哈特,漸漸鬆了口氣,他將隱跡斗篷微微作了一些調整,使的斗篷只會隱去他的氣息,卻不會徹底隱身。畢竟,若是對手進行無差別的攻擊,以鬼手的實力,足以在眨眼的功夫,將方圓上百米掀個底朝天,哈特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身手,想在不發出聲響的情況下撤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更讓哈特擔心的是,若是鬼手尋不到自己,轉而攻擊西貝,那……

    想要用視覺來鎖定自己,鬼手的速度必然會極大幅度的下降,自然不可能發出像剛才一樣暴風驟雨般的連續攻擊。到時候,有吸納鬥氣的初之誓約,鬼手的攻擊,根本不會對自己產生多大威脅。

    正如哈特預料的那樣……

    高度壓縮的攻擊方式,或許能提高殺傷威力,但沒有全方位的廣域進攻手段,卻恰恰成為了鬼手的劣勢。幾次成功化解鬼手的進攻,哈特的信心越來越足,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眼前的傢伙,只位於四大處刑者的末席。

    因為——只要更跟上他的速度,單一的攻擊方式,就是他的致命軟肋。至於磅礡的聖階鬥氣,若無法有效的給予自己傷害,那簡直和路邊的雜耍沒什麼區別。

    但戰況還是稱不上樂觀,即便鬼手的速度大降,卻依舊超過哈特數倍,若不是初之誓約寬大到誇張的劍身可以當盾牌使,哈特早就飲恨收場了。全力防禦的他,根本沒有機會去攻擊鬼手,更別說,即便他揮劍攻擊,以他的速度也絕對砍不中。

    只是,哈特的窘迫,落在西貝與鬼手眼中,卻全然變了模樣,因為哈特至始至終,從容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完全是一副高深莫測,絕世強者的架勢。甚至,他還不時用輕蔑的言語諷刺鬼手。

    而鬼手這邊卻是久攻不下,越戰越心驚,不管是再變化莫測的攻擊,哈特只需稍稍橫起手中那大的誇張的巨劍,就可以將攻擊軌跡完全封死,而自己最為仰仗,無堅不摧的掌力,一旦碰到哈特的巨劍,就好像落入無底深淵,被吸個一乾二淨。

    此刻,西貝乃至鬼手已經沒有一絲懷疑——只要哈特出手,鬼手(自己)必定被他斬於劍下。而他此刻之所以沒出手,只不過在玩弄鬼手(自己)罷了。

    手腕的傷口不斷的失血,鬼手已經感到頭暈目旋,隨著身體慢慢開始遲鈍,鬼手深知,自己已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而眼前的哈特卻宛如永不陷落的堡壘,看那輕鬆怡然的模樣,彷彿手上數百斤重的巨劍就像羽毛一般輕盈。

    鬼手自然不知道,初之誓約認主之後,哈特拿在手中確實和羽毛沒什麼兩樣,僅僅是握著一根羽毛隨便揮揮。即便整個晚上,他都不會感到累。

    而被吸進初之誓約中的鬥氣,並沒有憑空消失,人劍合一血脈相連的感覺,讓哈特清楚初之誓約最微小的變化——原本空蕩蕩的劍內,所聚集的力量越來越強,純度越來越高,那是原本屬於鬼手的鬥氣。

    「看來那傢伙快堅持不住了!」

    哈特暗自竊笑,鬼手的速度已經下降到和他相差無幾的境地,哈特自信,只要再堅持幾分鐘,那怕隨手一劍,也能輕鬆的將鬼手砍成兩截。

    「既然西貝認為我是絕世強者,要是一劍砍過去被對方躲掉,就太丟面子了。這次一定要讓那小妮子震撼到家,嗯!嗯!一擊必殺幹掉聖階強者!」

    打定主意的哈特,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壞壞的笑意,這原本很普通的笑容,落入鬼手眼中,卻彷彿惡魔張開血盆大口,打算將自己生吞活剝的預兆。

    早已失去戰意的他,心中立刻被恐懼所充斥,他拼起最後的力量連攻數招,然後將殘存的力量全部匯聚在雙腳,勉強運起聖階之力流光急速向樹林躍去。

    只要自己能逃掉,就不愁沒有一洗血恥的機會,到時候合三大處刑者,甚至處刑長之力,必能讓這神秘莫測的強者粉身碎骨。

    眨眼之間,鬼手已經躍過上百米的距離,眼見樹林近在咫尺,而對方卻未有追蹤的跡象,這讓他懸著心,稍稍落下了一點。

    只要自己能進入樹林,一切就都有機會。

    但一切都沒有發生,銀色的劍氣破空而出,茂密的樹林如水面般,翻起如山巨浪,被凌厲的劍氣切開,將急速逃亡的鬼手徹底吞噬。

    但那銀色劍氣,卻並未至盡,反而匯聚成巨大的弧月劍芒,以劈山破日的氣勢,破開沿綿十幾公里的法恩主營,狠狠的劈在副營所在的一座山丘上,而那座幾百米高,方圓近數里的山丘立刻奏起驚天的轟鳴,猶如利刃下的黃油般,被一分為二。

    整個聯軍營寨,尚處於清醒的人都傻了;唯一從頭到尾,看到究竟的西貝傻了;而這一劍的主人∼∼也傻了……

    ※※※※

    許久之後,法恩聯軍大營突然混亂起來,原本沉寂的軍營喧囂不止,火把與照明魔法頃刻間,將整個山谷映襯的宛如白晝。

    此刻,遠在樹林中的西貝,猛的撲到哈特身上,用力抱著他脖子,有些語無倫次的失聲尖叫起來:「天啊!哈特你這麼厲害,太厲害了,比我想像中還要厲害十倍,不∼是一百倍!你怎麼做到的,那一劍,竟然將山都砍成兩段了,我太崇拜你了∼∼咿?哈特,你怎麼哭了?」

    「笨∼∼笨∼∼笨女人,你∼∼的腦門,剛才撞在我的鼻子上了……」

    滿臉淚水的哈特,一把將西貝推開,接著力道不輕不重的一腳,踹在西貝挺翹的屁股上。

    彈性十足,但哈特心中感受,卻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這就是將對手鬥氣完全吸納後,一次性放出的鬥氣炮?初之誓約的固有規則?我的眼睛沒花吧?」

    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著,好容易哈特才在西貝的小鳥依人,卻有些傻乎乎的笑聲中清醒過來,他看了一眼漸漸逼近的火把長龍,深吸了口氣,對著一臉興奮的西貝說道:「走吧!法恩的士兵快要趕過來了。」

    「嗯!」此刻的西貝,比一隻貓還乖,全身無力的耷拉在哈特懷中。

    「記得回去洗白白,屁股也洗白白的!」

    哈特輕拍著西貝小屁股,依依不捨的望了一眼,自己那一劍,所留下的驚人印記,就如鬼魅般幾個起落,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中。

    ※※※※

    半小時後,法恩聯軍一偏僻的營帳中,處刑長望著四大處刑者第二席——狼牙,緩緩的歎了口氣。

    「處刑長!鬼手死了。魔法水晶也全部失蹤。」狼牙說完就低下了頭。雖然他一向看不起鬼手,但畢竟共事多年,而這次貌似簡單的行動,卻在未和主要目標接觸前,就已經損失了兩人。

    「我知道了,讓我靜一下!」處刑長站了起來,他擺了擺手示意狼牙與在場的另外一名紅衣人離開。

    兩人走後,處刑長沉思了片刻,深鎖著眉頭,宛如夢囈般自言自語道:

    「銀色的劍氣,會是誰呢?那一劍是警告,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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