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披風說完,把自己的精神魂魄往修米的紫府靈台裡一鑽,找了個舒服的角落就開始安眠。現在的披風來說,修米體內這些混沌能量是他現在最好的補品,最起碼可以保持住他的魂魄不會消散。
修米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知道如果談給披風報仇,那麼現在的自己想都別想,既然這樣,不如先提高自己的實力得了,也許有那麼一天,但是也得到時候再說了。
不過修米的心裡卻記下一個名字「魔王阿修羅」。修米在心中暗自發誓。只要自己強大到有足夠的實力,就殺去魔界,踢爆阿修羅的卵蛋。但是修米自己都鬱悶,真會有那麼一天嗎?
修魔刀和披風刀全都從修米的身體裡漂浮了出來,修米的手一張,一團濃黑如墨,而且無比粘稠的火焰出現在修米的手上,壓縮凝聚後的九幽冥火……
九天,修米整整用了九天的時間才把魔刀和披風熔煉到一起,九天的時間也讓修米對冥火的運用達到一個新的境界。
現在懸浮在修米面前的是一把造型奇異的短刀,一尺多長,刀形古樸,顏色在黑和白之間不斷的變換,整把刀散發出種絲絲的殺氣,不強大的強勢,但是卻細銳如針尖。
修米歎了口氣才把這把刀收進自己的身體,同時在心裡大罵披風這傢伙狡猾。因為他的本體根本沒像他說的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根本就是差很多。
這不在修米的冥火熔煉九天後,那此裂痕才恢復的差不多了,而且,這哪是兩把刀的融合啊,整個的就是魔刀做了妖刀的點心,修魔刀的金精之氣被妖刀吞噬的一點不剩,而那些妖刀不屑吸收的渣礫都被他排斥在外。被冥火煉化……
現在的妖刀,在修米的感覺裡才像是已經把本體修復了一些,因為現在刀上還能看出明顯的斑紋,至於威力嗎,修米卻半點沒懷疑,肯定很可怕,瘦死的駱駝比牛大。就是披風刀上殘餘的能量。所發出威力也不是凡間的這些法寶可以比擬的。
算了,就當是幫披風老哥恢復身體吧,反正如果他醒來,這把妖刀還是他承載自己魂魄的唯一載體。
看著修米走出自己的房間,修魔樂呵呵的問了一句「練成了?」修米點頭,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老大,不應該說是練成了,該說是把披風老哥的本體修復了一些吧,現在的妖刀最多說半成品。」
修魔一笑。這個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雖然他對自己魔刀很自負,但是卻也絕對沒有自負到拿著去和妖刀披風的本體做比較的地步。現在魔刀雖然被妖刀當點心了,但是修米卻可以使用妖刀對敵,威力和效果絕對比魔刀要強大的多。
最起碼在修米的實力強大如神魔前,披風是不會醒轉的。而如果修米有能力喚醒披風,那麼那時候的修米手裡有沒有武器,已經無所謂了。
「老大,你的講師已經準備把你開除了,說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學生,說不上課就幾個月半年的不露頭。」馮曉童邊吃飯邊對修米說。
「五十步笑百步啊,你一年有幾天上學的。對了,咱們開礦的事情現在辦得怎麼樣了?」修米難得的還能想起有這麼一碼子事情。對於被不被開除,修米半點沒往心裡去。一個大學文憑還不是修米想要的。
「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張南山在那也跟那些大喇嘛和本地地居民混得不錯。據說和扎木的那個徒弟洛桑不打不交。現在已經是老鐵。這個沒什麼問題,最多再等幾個月就可以見到效益了。」
馮曉童隨口回答著,反正這比買賣他不過是策劃者,真正執行和管理的是張南山。所以不該他操心的,他根本不去干涉。
飄若的身體懸浮在玉盒之上,全身**著,曾經穿在他身上的那點衣物在歲月和陰氣的腐蝕下早已經腐朽。當碎月打開玉盒的蓋子後,就已經消散在空氣中了。
現在飄若的身體正在吞吐一種黑灰的氣體,曾經佈滿整個區域的那些冤魂唳魄都已經消失不見,他們已經轉化成飄若現在正在吞吐的這種能量。
陣陣強大面邪異的能量波動隨著飄若的吞吐而時隱時現,飄若整個的肌膚現在已經成為一種怪異的近乎透明的的顏色,隨著能量的吞吐,肌膚下的骨骼,筋絡都隱約可見。
現在飄若給人的唯一感覺是鬼氣森森,邪氣鋪面。
是啊,在碎月的幫助下,強行吞噬煉化了這個區域的所有冤魂唳魄,而且碎月已經動手幫她修復好了丹田氣海。如果披風的挑戰在晚發出一會,那麼碎月已經打算魔化這個丫頭的所有骨骼經脈,直接把飄若培養成不完全魔體,那樣他覺得對上披風都可以一戰了。
就是這樣,現在的飄若也已經完全的恢復過來,將近十年玄陰之氣的滋養,和大量吸收的魂魄能量,讓飄若的實力已經達到一個她過去根本不敢想像的顛峰。
如果混沌能量是這個宇宙中最本原的能量,那麼這些魂魄的能量就是各個生命最後的結晶。是最純粹最有威力和潛力的能量。
幾乎所有的魔界妖界鬼界等等邪道威力最大的法寶武
器,無一不是經過無數魂魄的瘁煉,而披風當年如此強大,也正是因為他吞噬了無數強大的魂魄。
而現在由於天魔碎月的插手,又一個能夠勸駕這種可怕力量的邪魔臨世。飄若。
十年的歲月,飄若就是在無盡的怨恨和詛咒中度過。雖然她的身體已經失去行動的能力,但是她的大腦卻一直處於一種高度清醒之中。對於以後幾乎是無盡的歲月,唯一能讓飄若活下去的動力就是對馮曉童,對修米的仇恨。
厚重的怨念吸引來無數的冤魂嚦魄,也吸引來天魔碎月。
現在的飄若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體會著這種擁有無盡力量的快感,她已經在計劃自己出去後怎麼開始自己的報復了。
她知道。最多再有幾個月,她就可以完全地煉化和吸收完這些魂魄的能量,而自己的身體也將被凝練成一種從沒在世間出現過的特質,聚則成型,散則如風。
這是魔界一種神奇的功法,披風在最後離開的時候,當禮物留在飄若腦子裡。這種功法必須靠吸收和運用魂魄的能量來催動。取自這種能量聚則成型而型不固定,散則成風而風不消散的特性。
現在的飄若雖然不過是碎月手下的半成品,但是即使是這樣,現在的飄若還是很強大,但是強大到什麼程度,飄若還不是很清楚,但是時間不是快了嗎?再有幾個月的時間,她就可以離開這待了十年的鬼地方……
時間也許是最容易流逝的東西,半年。又是半年,紫霞卓瑪胡芳她們已經度假返回,家裡又有了美女的笑聲和穿梭的身影。
披風的事情雖然讓這些丫頭們感慨了半天,但是得知披風已經在修米的體內安眠,不過是在等待一個甦醒的契機。而修米也卻也因此而得到一把無上的妖刀,大幅度的提高了自己的實力。這些「女人」也就不再為這些事情計較了。
修魔已經離開北京了,按他的話,小傢伙們該教的他已經完全的教給他們了,甚至不該教的,他都沒少告訴這幫小子,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至於以後有什麼成就,那就得看張南山和王亂這兩個小子的造化了。
一切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不過修米的練功地點卻有所改變,他現在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頭頂的虛空。置身那麼高的地點。一切都在自己的腳下。充沛的混沌元氣,毫無打擾的練功壞境,讓修米都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進境很快。但是自己究竟已經是什麼層次了,到底具有多大的實力。修米卻不清楚。
他現在做的不過是吸納能量,然後供給靈台裡的那個小傢伙,小傢伙現在丹田里的「內丹」也已經凝聚的初具規模,已經有綠豆粒那麼大了,色成雪白,但是卻散發出七彩的光芒。
元嬰煉丹?算了,隨他去吧。修米根本不知道下邊會出現什麼情況,現在只有走一步說一步了。
飄若終於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的身體還是維持著仰臥懸浮的姿勢。面無表情的把自己的手掌舉到自己的眼前,飄若仔細打量著。
還是如春蔥般細膩嫩滑,而且明顯的比過去多了種朦朧迷幻的感覺,整隻手整只胳膊都彷彿被一層似有似無的霧氣籠罩住。其實現在不光飄若的手是這樣的,她的整個身體都是這個樣子,朦朧而迷幻。
低頭仔細看了看自己比過去完美的多的身體,體會一下身體內蘊涵的那種陰柔而可怕的力量,飄若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冰冷而詭異。
「該回家了,這些年不知道那些小傢伙活的怎麼樣,馮曉童修米你們一定要健康的活著啊……」飄若的身體如同虛幻的幻影般在半空中一扭,然後在山洞中失去自己的蹤跡。
一星子已經飄蕩在外邊十年了,自從師門慘敗後,一星子就作為靈逍門在世間唯一的耳目留在了凡世。每年的一定日期,一星子都會返回師門覆命。但是他卻在一個小時前接到了師門的緊急召喚。
這是一種只有在師門發生重大事件才使用的召喚方式,一星子得到消息後,馬上勸劍往回就趕。飛翔在空中他還納悶,師門難道有什麼變故?就是遇襲也不至於召喚自己啊,那麼多的師父師爺輩的高人在,自己的這點修為可以說什麼忙也幫不上。
等一星子回到山門,剛進大廳,就看到一個他絕對意想不到的人物,他的師姐飄若。同時一星子明顯的感覺到這個房間裡的氣氛和環境根本不對勁。本來靈氣充裕四季如春的靈逍門的正堂,今天竟然鬼氣森森,溫度極低,而且一種強大的壓抑感,和一股發自內心深處的無由來的恐懼,讓一星子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但是一星子隨即發現,所有的這些都因為一個人而引起的,就是自己的師姐飄若。所有陰寒的氣息,駭人的壓力,都是自己這位久未謀面的師姐無意中散發出來的。
一星子打了個冷戰,他不知道自己的師姐什麼時間變的這麼可怕了,難道在那九陰之地待上十年就會擁有這樣的修為?
看到還在那盯著自己發愣的一星子,飄若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師弟,找你回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修米和馮曉童那兩個小傢伙現在在哪?」
飄若雖然在笑著,可是語氣卻冷淡如冰,平穩而生硬。飄若和一星子的師父飛雲子歎了口氣:「丫頭,這件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和你師祖沒能力插手。」說完起身向外邊走去,而一直坐在一個角落裡絲毫沒引起人注意的一個鬚髮全白道士也站了起來。
「孩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別的我就不說了。」起身揮袖也步出門外。
飄若的嘴角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讓她美麗的面孔在瞬間邊的無比的猙獰。一星子覺得自己的心都一抽,現在自己的師姐太可怕了……
修米的身體盤坐在半空,捧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面前虛幻的空間,他的位置可以讓他看到太陽和星星同時存在在天空中的奇異景色。突然修米接到卓瑪心靈的呼喚,急促而焦躁:修米,趕緊回家,出事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