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仔細的打量了對面的這個傢伙幾眼,馮曉童竟然樂了:「我說你什麼玩意變的,嗎的,怎麼妖氣這麼奇怪,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馮曉童的驚奇是有根由的,跟著妖王和修緣他也真見識了各種類型的不少妖怪,但是這個傢伙,馮曉童雖然已經肯定是妖怪,但是那怪異的氣息卻讓見多識廣的他都分不清種類。
「你是什麼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來壞我好事?」那妖精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說話利索多了,語氣也開始強硬,不過聽這話的內容,好像硬也硬不到哪去。
「壞你好事?嗎的,你床上擺的現在是我的女人。」馮曉童隨口就把自己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畢竟張寧這樣的女人,每個男人都不會嫌多的,雖然這傢伙已經有一個比張寧還優秀的胡芳,但是並不妨礙他生起換個口味的念頭。
這個不知道什麼玩意變的妖精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今天的事情是不會善了了,自己給這個傢伙的女人吃下純度如此之高的毒品,那麼以後上癮是肯定的了,而且自己還趴了他女人的衣服,這種事情好像是個真正的男人就不會放過吧,而且對面的這個傢伙怎麼看怎麼滿身殺氣霸氣,一般不會是個喜歡帶綠帽子的主,那自己只好……
他的身子一閃,一隻手掌成爪形閃電般的抓向馮曉童的脖子,眼睛裡綠芒閃爍,身體的移動速度很快,快到只在他們兩那短短的這段距離內留下一溜幻影。
馮曉童根本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有這麼快的移動速度,甚至他的速度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人的視覺反映速度。馮曉童根本沒做什麼動作之前,那隻手掌已經扣在他的脖子上。
伸手就抓住對手的脖子,讓這傢伙狂喜啊。真沒想到這麼看起來這麼強大的對手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解決了?他對自己的這兩隻爪子絕對有信心,因為他修煉的就是手上的功夫,他的手爪甚至已經修煉到可以硬接那些低品級的飛劍,而且他的手爪上還帶有一種奇異的劇毒,見血封喉,即使是練成金丹的修士,在這種奇異的毒素下都堅持不了多長什麼。
所以他覺得自己已經穩操勝卷。
憑著自己超凡的速度,這妖精的手已經準確的抓住馮曉童的脖子,他的身體驟然靜止在馮曉童的身邊,好像從開始就一直待在這個位置,一抹得意的微笑已經掛在他的臉上。
「呵呵,我以為你多大的道行,現在你想怎麼死啊,在我的手抓下,就是神仙也不是那麼容易逃生的……」他邊得意的說著邊收緊自己的手爪,因為他喜歡看別人慢慢被窒息死亡的過程,人在死亡過程中那無助和驚恐的眼神,每次都帶給他無窮的快感。
馮曉童還是一動不動,甚至連手都懶得抬,不過他的眼睛裡是一種鄙夷和憐憫。
直覺著好像情況有點不對,這個傢伙趕緊收縮起自己手爪,他的手現在已經完全的變形,尖細纖長,看不出什麼肌肉,但是卻筋骨盎然,給人可怕的力量感,五個指甲也變的尖銳彎曲,並且上邊有幽藍的色澤在妖異的閃動。整隻手上還密佈著金黃的絨毛。
手上用力,這傢伙就知道情形不對了,因為他半點沒有那種手掌接觸到皮膚的感覺,對方的脖子上,好像有一層薄薄的,薄到幾乎可以忽略的保護膜,但是卻柔韌異常,而且彈性十足,他全力收緊,也不過讓這層薄膜輕微的震動,根本沒法接觸到對方的肌膚,更別提給對手造成什麼傷害了。
他的眼光一動,那只抓住馮曉童脖子的手瞬間向下劃落,但是卻感覺好像劃在一層柔韌結實光華的玻璃上,手爪幾乎是滑下去的。
他的身體又是一晃,快速的回到自己剛才站的地方,他剛想做別的動作,一個聲音就在他的耳朵上適時的響起:「別動她,動,你就死!」冷硬而充滿自信。
看到自己的企圖被對方叫破,他的後續動作瞬間停了下來,野獸特有的直覺讓他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動,自己絕對會有絕大的危險。
他只好重新面對這個可怕的對手,不過眼神裡已經呈現出深深的恐懼。「你到底想怎麼樣?」他無奈的問。
「跟我回去,然後我再琢磨著怎麼處理你。」馮曉童的語氣冰冷而堅決。「休想……」話沒說完,那個傢伙竟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他的身體猛的伏到地下,同時一股腥臊的臭氣瞬間佈滿整個房間,還處在興奮中的張寧在接觸到這種味道後,身體馬上停止**,全身放鬆的毫無聲息了。
馮曉童皺了下眉頭,他剛才已經撤去自己的保護層,能量聚齊到手上,準備出擊,毫無防備下被一絲味道侵入到鼻孔中,馬上都覺得腦袋一沉,有點噁心,可想而知,張寧整個的吸入回是什麼反應。
能量護罩隨即自發的運轉,隔絕了外部的空氣,而他體內蘊涵的取自胡芳的那些醉仙香的精華,馬上把這種感覺給沖解的乾乾淨淨。他的眼神和神念緊緊的索定住那個已經藏身在一團黑霧中的傢伙,犀利的目光透過的層黑霧,可以模糊的看到一個三尺多長,毛色發黃的玩意。
那玩意扭動了一下,然後瞬間失去自己的形狀,向著馮曉童這個方向衝了過來。要不是馮曉童的神念已經索定住這傢伙,這麼快的動作,還真讓馮曉童無法作出適當的反應。
但是馮曉童的腳早在那個傢伙身體扭動的瞬間就已經抬起,然後馬上落下,像演習過一樣,那個傢伙的脖子好死不活的正好被馮曉童踩在腳下。但是馮曉童卻感覺腳下的反應很怪異,好像這個傢伙沒骨頭的感覺,或者說這個傢伙的骨頭軟到極限,他覺得自己的腳一鬆,那個傢伙的骨頭完全變形,竟然想把自己的脖子和腦袋從馮曉童的腳下抽出去。
馮曉童的腳趕緊再用力,終於在鞋底離地面不到兩公分的距離,終於感覺踩實在了。這時候他才有心情去處理屋裡的情況。
馮曉童張嘴吐出一口氣,真可以用吐氣如蘭來形容,一股飄渺迷幻的香味剎那間充滿整個房間,馬上,房間裡的惡臭被消除的一乾二淨,而那團黑霧也消散無蹤,房間內馬上回復了光明。而張寧在吸入這種香味後,身體也開始蠕動。看樣子已經緩過氣來了。
馮曉童低頭一看,不禁有點發暈,自己腳下踩的是什麼玩意啊。這是一隻三尺多長,毛色油光金黃的黃鼬,也就是俗稱黃鼠狼的傢伙。
「嗎的,一隻黃鼠狼都能長這麼大的個頭,難怪成精了,我說屁怎麼這麼臭,真他嗎沒風度,就不會學學我老婆,人家也是利用自己原來的本錢,可是那味道多好聞……」馮曉童邊語重心長的給這傢伙訓話,邊腳下發出股能量,把還在緩慢掙扎的這個傢伙給震暈過去。
彎腰抓住它脖子後邊的皮拎了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的打量:「嘖嘖,這毛皮真不錯,呵呵,可別弄壞了,肯定很值錢……」
多虧這個傢伙已經被弄暈,要不就馮曉童的對它的這個稱讚就會讓它背過氣去。拎著手裡的戰利品,馮曉童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床上幾乎半裸的張寧,看著她潮紅而迷茫的面孔馮曉童歎了口氣。順手把手裡的黃鼬扔到地上,然後脫下自己的衣服包裹起張寧的身體把張寧抱了起來。
「哎,丫頭,跟我回家吧,看看那些傢伙有什麼辦法……」然後腳尖一挑,那只黃鼬就飛起來搭上他的肩膀,馮曉童的身體在房間內一閃而逝。
胡芳「笑盈盈」的看著擺在床上衣冠不整滿面潮紅的張寧,打量了半天:「嘖嘖,小丫頭出落的真漂亮啊,媚骨雪膚的難怪你看上了啊。」眼睛雖然盯著張寧,但是話卻是對馮曉童說的。
「老婆,我確實是冤枉啊,不過咱們是不是先別討論這個,那黃鼠狼說給她服的藥是海洛因六號好像是五個九的純度……」馮曉童趕緊轉移話題,現在絕對不是和胡芳討論看上沒看上這個問題的時候。
「襖~~」聽馮曉童怎麼說,胡芳的眉頭一皺,「那肯定是一次上癮了,四號都能達到一次上癮的效果,何況是什麼六號,不過我對戒毒沒什麼研究。」
其實胡芳對張寧的死活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說心裡話她巴不得少了這麼個條件不錯的對手,但是她卻不想馮曉童傷心,胡芳是個自私的妖精不錯,但是她也有自己看重的東西,比如朋友,更甚者,是她的愛人。
「老婆,那怎麼辦?」馮曉童傻呵呵的問。「笨蛋,當然是想辦法戒毒了,你不希望自己小情人以後成為隱君子吧。」胡芳毫不客氣的回答。
聽到這話,馮曉童老臉一紅,是啊,辦法就是這麼簡單,路也只有怎麼一條,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看來關心則亂這句古語正確之極啊。
胡芳說完這句話,不但馮曉童的臉紅了,張寧那本來快恢復到原來色澤的臉也跟著紅了。剛才她已經清醒了過來,但是這種情況下,她只有接著裝昏迷。
「呵呵,小丫頭醒了啊,」胡芳打趣的說道,然後呵斥了一聲,「馮曉童先給我出去。」馮曉童還再那傻呵呵的問:「老婆,為什麼?」
胡芳笑了,笑的百媚皆生,不但馮曉童看的有點直眼,就是已經在無奈和尷尬中睜開眼睛的張寧都看彭然心動,從心底產生出一種自愧不如的無力感。現在胡芳的魅力,可以說男女通殺。
「襖,你不出去難道在這看你的小美人換衣服……」胡芳話沒說完,馮曉童已經兔子般的竄到外頭,聲音才從外邊傳來:「老婆,你冤枉我……」
張寧扭捏的跟在胡芳後邊來到客廳。修魔,修米,修緣,馮曉童已經在那等著了,連紫霞都跟著跑了過來。張寧的身材和身高和胡芳差不多,胡芳的衣服張寧穿起來很合體。看到一身合體套裝,美麗羞澀的張寧,修魔感歎了一句:「好漂亮的小丫頭!」
聽到修魔的讚歎,張寧的臉更紅了,其實平日的張寧,半點都不扭捏,但是今天在這些「人」面前,卻由不得張寧不緊張和害羞,她知道自己面前的都是些什麼「人」物——除了妖精就是魔頭,而且是天大的魔頭。好不容易有個人,卻又是自己的暗戀對像……
「您……您過獎了。」張寧低著自己的頭回了修魔一句。「來,張寧我給你介紹一下……」胡芳給張寧做了一一介紹,其實這些人物是誰張寧造就清楚了,但是怎麼說除去修米和馮曉童,別的都是名義上的第一次見面啊。
「謝謝大家救我一命,我……」張寧恭敬而誠心的彎腰行禮。「得了,別說了小丫頭,救你的是馮曉童,要謝就謝他去。」修魔抬手打斷了張寧的話,然後看了眼大家,「六號海洛因,五個九的純度,說說,誰對這玩意有研究。」
「五個九?至於嗎,這些傢伙怎麼提煉的,要知道海洛因幾乎比黃金都難以提純。」修緣驚奇的問。馮曉童一聽,趕緊問:「猴哥,你懂這個?」
「哎,我能不懂嗎?在s市的時候,嫂子就指派給我掃毒的任務,為此,小狐狸給我收集了幾乎所有毒品的資料,現在我可以說是這方面的專家了。」修緣的聲音裡根本沒什麼自豪,相反還有點無奈,他的這個毒品專家是被某人硬給擠兌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