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十章——殺雞驚猴
「我聽說你是那什麼狗屁書記的小舅子?」沒等黑狼回答,修米冷的掉冰渣的聲音就在張局長的耳朵邊響起。張局長一激靈:「是又怎麼樣?」
「那出價要買小白這身皮的是不是就是你姐夫?」修米這次的聲音裡帶著一種飄渺和迷幻的意味,修魔當玩具教他的**魔音。
張局長覺得嘴巴已經不受自己大腦的控制了,本能的隨口問出:「你,你怎麼知道……」「是不是聽說是給某位高官的老頭子八十大壽送賀禮?」「這個你怎麼也知道?」張局長的腦子現在已經處於一種麻木狀態,根本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不過是找你求證一下。」修米的語氣恢復了冰冷,張局長的腦子馬上清醒過來:「嗎的,臭小子,你剛才誑我說了什麼?」張局長不顧下邊人聲鼎沸,氣急敗壞的把手槍頂在修米的額頭,修米的眼睛裡綠芒一閃,馮曉童的聲音已經適時的傳入他的耳朵裡:「別殺人!」
修米的手動了一下,所有人都沒看明白怎麼回事,張局長只覺得自己的手一輕,再看自己的手槍已經落到了修米的手裡。看到修米好奇的把玩著手裡的手槍,張局長和旁邊的警察都不敢動了,因為畢竟是縣城的公安局,出門巡查這次只有局長帶槍。
修米把手槍拿到自己的眼前:「這玩意就是手槍?你就拿這玩意威脅我……」
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修米,看著他手裡的槍。畢竟這不是什麼好玩的玩具,天知道這樣危險的玩意在一個小孩子的手裡會玩出什麼樣的後果。修米的臉上帶著冷冷的笑容,慢慢的收緊自己的五指,那把手槍麵團似的在他的手裡開始變形,最後成為一個式樣古怪的鐵疙瘩,修米張開手掌,看著手心中的那塊廢鐵:「別再拿這玩意指著我的腦袋。」張局長張大嘴吧看著修米,終於白眼一翻,哏簍一聲,暈了過去。
人們的情緒開始高漲:「看見沒?那小傢伙說的沒錯,家傳武功啊。」
「真是高手,那得多大力氣……」
「鷹爪功!知道不?這是真正的鷹爪功,今兒個真長見識了……」
「嗎的,聽明白沒有市委書記啊……」
「靠他……我說那麼多偷獵的怎麼沒人管……」
「對啊,不是有省裡的檢查組在嗎,小兄弟你們去告他啊,老少爺們們,咱們去做證……」
一時群情激昂。馮曉童又是一個羅圈作揖:「諸位大叔大媽,大哥大姐的心意我們兄弟領了,我們在這這麼做,不過是讓大家整個明白,至於該怎麼做,我們兄弟有數。」
這時候,小白把手裡的牌子扔到地上,隨手把自己雙手往地下一插,一塊鋪在腳下的大理石板塊,已經被他抓在手裡,這塊石頭至少有二百多斤,這還不是最驚人的,他隨手把這塊石板向馮曉童砸去,馮曉童的伸手一劃,沒人看到他的指尖上有綠芒一閃而逝,那塊石板已經從中間整齊被分成兩瓣,斷口處如刀切豆腐般的平滑。
然後兩個少年一隻猿猴的身體突的向身後飛起,腳尖在冬青叢的頂端和樹頂上輕點了幾下,三個身體就消失在遠處的房頂上,一個聲音遠遠卻清晰的傳到還呆立在原地人們的耳朵裡:「大家等著看這傢伙的下場,我們只是不想大家誤會我們濫殺無辜……」人們……
整個縣城,不應該說是整個地區,熱鬧起來,兩個少年一隻猿猴成了一個人們爭相傳誦的傳奇,看到的倍覺光榮,被無數人圍著匯聲匯色的講述看到的奇跡,對那些抱有疑問的,和不相信的聽眾,一句話就可以解釋:「不光我一個人看見,而且現場還有記者拍照和錄像,你可以今晚或者明天看報紙電視……」現在所有人都在等待看那個書記的下場。
得到消息的書記趕緊的主動找到調查組,坦白承認了一切,只有一個要求請求二十四小時保護,而且強烈要求馬上把自己關進看守最嚴密的監獄。地區和省裡的刑警隊公安局馬上對照現場記者拍下的錄像,往全國所有的中學小學發照片查找這對雙胞胎兄弟,並在覆蓋全國的公安網絡上開始調查。據說是具體原因不是為了保護一個貪官的性命,而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毀掉兩個身懷絕技孩子的前途……
市委書記如願以償的被關進縣城的拘留所裡,並從省裡抽調了七個身懷絕技的特警作為特別看守,結果當天晚上,當七個特警,一隊看守被人救醒後,市委書記的屍體已經被懸掛在縣城裡最高的那棟建築物的前邊,手裡還抓著一個大大的牌子,上邊用他的鮮血寫著:侵犯叢林者——死!幾個大字。
一時間,整個縣城,整個地區甚至是全省全國,人心大快者有之,提心吊膽者有之,心情複雜者有之……總之一句話,一場偷獵事件,在全國引起軒然大波,而且是掩蓋不了的那種,直接的後果是那對雙胞胎和那只白猿成為在全國範圍內風頭最健的人(動)物,無數的單位個人抱有不同的目的開始尋找,而這三個傢伙,則像流星一樣,在留下自己璀璨的光芒後,就行蹤藐藐,世間難尋了,整個一個人間蒸發,即使是動用了國家機器也查不到半點資料。
而這個小縣城最新上任市委書記和公安局長,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發佈了關於嚴格打擊偷獵者的專向文件,而且政府出錢組建了專門的護林隊,不少群眾無償參加,甚至其中包括縣城裡有名的地痞黑狼……
北京,某間密室內,兩個中年人三個青年在仔細查看著那盤記者給修米他們拍下的錄像帶,「怎麼樣,已經看了三遍了,你們有什麼發現沒有。」「二哥,這個小傢伙捏扁手槍倒是沒什麼,但是這個用手切開理石板卻有點不可思議,據我所知,現在的武術門派裡沒有哪門功夫能把切口切的平整到這種程度。」「仔細看錄像,傻小子,看這裡,這個小傢伙指尖上的光芒,他不是用手杖切開的,是用劍或者是刀。一種可以融入他身體的武器。」
「什麼?二哥你是說這兩個孩子是某個修真門派的弟子?那為什麼他們的長輩放縱他們在外邊殺人,而且還留下行蹤?」一個青年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問那個說話的中年人。「孩子?用飛劍的那個也許是孩子,但是這個,」他的手指指向畫面上的修米:「他的年齡絕對可以做爺爺有餘,而且,」他頓了頓:「他根本不是人。」
沒理睬那幾個年輕人的議論,另一個中年人問他:「二哥,我也覺得這小子有點不對勁,他的殺氣太重,但是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眼睛!你看他發怒時眼睛裡的光芒,是綠色的,那是妖怪才有的光芒,所以,所以這件事情就通知那些公安部門不用查了,人海茫茫他們根本沒能力查找一個能化形的和一個即將化形的妖怪,別說那個明顯經過改容的孩子了,老六老七,這件事情你們接手吧。不過小心,我看不出那個傢伙的深淺。」
「他隨手把手邊的一塊理石板遞給老六:「好好感受一下,這上邊有那頭白猿和那個孩子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