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肯定很疼,這樣的滋味連一個成年壯漢都不一定撐的住,何況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教室裡一下子亂了套,因為絕大多數學生和老師根本沒看見修米和這傢伙的小動作,看見老師跑到自己跟前,那個傢伙惡人先告狀的指著修米說:「老師,我的腳~剛才就是他踢的我。」
老師看了修米一眼,卻發現修米一臉莫名其妙和無辜的表情,馬上低下頭開始檢查這傢伙的腳。但是卻半點痕跡沒看出來,而且現在這隻腳也一點難受的感覺也沒了,總共疼痛了不到三十秒。
「實在看不出怎麼回事,丁翔,還疼嗎,要不上醫院檢查一下?」「老師……現在不疼了,但是剛才真的是被他踢的……」叫丁翔的傢伙喃喃的說。
老師的臉色突然變的很難看,眼光不悅的看著丁翔,本來這件事情擱誰看,都是一個騙局,首先是人家坐到位置上丁翔才開始嚎叫,而且好像很痛苦,就是屠宰場的豬都沒那氣勢,再有他的腳踝上根本看不出半點痕跡,而且在老師提出上醫院檢查的建議後竟然突然的不疼了。
「丁翔,現在是上課時間,我不跟你說什麼了,下課後到我辦公室來一下。」老頭子有點火了,丁翔無奈的點頭,轉過頭去惡狠狠的看了修米一眼。眼光中充滿怨毒。修米和馮曉童都看到這個眼神卻誰都沒往心裡去,馮曉童還向修米偷偷的伸出大拇指,卻正好落入丁翔的視線中。他眼中的怨毒神情更重了。
修米拿出自己的課本專心的開始聽課,畢竟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坐進課堂,而且是他最嚮往的普通「人」的日子的一個開始,至於真正的普通家庭的孩子有沒有機會進入這個昂貴的學校坐進這個課堂,就不是修米考慮的問題了。
修米在這認真聽課,馮曉童卻從書包裡拿出一本漫畫開始翻閱,而且是正大光明的拿在桌面上翻閱,看的津津有味,看到高興處還不斷的搖頭晃腦,老頭子在講台上絕對能看清楚他在幹什麼,卻半點沒沒理會,好像這樣很正常。
其實馮曉童的班主任測試過他的成績,這小傢伙現在所掌握的知識,絕對夠他跳級去讀高中了,但是這個小傢伙卻死活在小學待著,老師跟他商量過這事,他只簡單的回答了一個成語「木秀於林」然後再不討論這個,弄的不少老師噓噓不已。
對於這傢伙的頭腦和學識只能給予四個字的評價「變態,可怕」不過老師們最後也想通了,有這麼個學生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不用操心而且還能在各種考試競賽中拿各種獎盃榮譽,他們何樂而不為。
所以小傢伙最近已經被放羊了。就是只要你不搗亂,隨便你幹什麼根本沒人管他。反正高昂的學費他們家照樣拿,其實就是現在小傢伙家交不出學費,學校大概也不會讓這傢伙退學。
一節課的時間很快過去,下課後丁翔跟著老師的屁股後邊走向辦公室,直到第二節課的上課鈴聲打響,他才回到教室,看向修米的眼光裡更添幾分怨恨,修米卻擺都不擺,他的威脅對於修米來說還不如一隻蚊子來得大。
一個上午就在修米的新鮮勁中很快的過去了。中午是在學校的食堂吃飯,作為私立學校,他們的食堂絕對夠檔次,伙食很是不錯,修米吃的都很滿意。看來一切不錯,對修米來說,這也許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開始。
中午的自由活動過後,是下午的兩節課,然後是兩節自由活動時間,對於這些精力充沛到恐怖的小傢伙,就是讓他們有時間發洩自己的精力。
「老大,怎麼樣有興趣到操場上玩會?」馮曉童坐在修米的課桌上對修米說。修米點了下頭,反正現在閒這也是閒著,雖然他已經是百歲高齡的「鼠」了,但是好玩的天性依然健在,而且好像得到了這幅孩子的身體後,這種天性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正在這時候,丁翔卻在全班的注視下走到修米的面前,他看了一眼馮曉童:「修米和你什麼關係?」他不客氣的問。小傢伙一樂,終於有好玩的事情了,「他,我和他不怎麼熟,你想怎麼樣不用給我面子。」
小傢伙趕緊表明自己的立場,要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把這熱鬧錯過去,馮曉童絕對不會原諒自己。「但是有一樣,不管你想幹什麼,得讓我跟著看熱鬧,放心我絕對不會出去亂說,我現在看這傢伙也覺得彆扭。」
惟恐天下不亂的馮曉童同學在給丁翔同學打氣。丁翔現在是放心了,開始看到馮曉童和修米很像,直覺的他們好像有淵源,而且看起來兩個人走的很近,所以他的心裡有些顧忌,因為他的父親,作為這個城市某個幫派老大的丁鵬曾隆重的警告過他,在學校裡誰都可以惹,但是絕對不要去碰馮敬語的兒子。對於父親的話,丁翔絕對當真,因為他不是笨蛋,知道他那心狠手辣混黑道的老爹絕對不會無的放失。
但是現在既然馮曉童說了這個叫修米的傢伙跟他沒關係,那麼他的虧絕對就不能白吃了,他信奉丁鵬的格言,人家給你一拳頭,你怎麼也得還給對方至少十腳,要不要是讓人家覺得你好欺負,那麼也許以後你連還手的機會沒有了,你會被別人連皮帶骨的吃掉。
「修米,你不是很鳥嗎?敢跟我出去趟?」丁翔囂張的對著修米叫號。看了眼一臉興奮的馮曉童和看著自己的在座的全班同學,修米萬般無奈的站起身子,哎,既然馮曉童非要湊這熱鬧,那麼怎麼也不能讓這小傢伙失望吧。
修米跟著丁翔走向一處校園內僻靜的角落,馮曉童在他們身後緊緊的跟著,臉上興奮的表情顯露無疑,再後邊呢?再後邊有幾個想跟著湊熱鬧的男女同學,被丁翔狠狠的瞪了一眼後,都知趣的轉身離開,而且丁翔還惡狠狠的對他們說:「要是我聽說誰的嘴不嚴實,我絕對讓他好看!」
聽完這話,那些人往回走的步伐更加快了,畢竟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丁翔的背景。他們實在犯不著因為一個剛轉學來的傢伙和丁翔這樣的人為敵。
轉過一小片柳樹,丁翔挺住了自己的腳步。「就這了,修米,呵呵你叫修米不是,馬上你就得改名叫修理了,上醫院去修理自己。」丁翔神氣活現的說著。並吹了聲口哨,馬上至少十幾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從各個角落裡走了出來,把修米團團圍住,一個傢伙的手裡還拎著一隻半死不活還在蠕動的老鼠。
「修米,你現在有兩條路,一個是讓我的這些兄弟胖揍你一頓,醫藥費我出,你去醫院修理自己,再一個嗎,就是你把這隻老鼠給我吃下去,我就放你走路。」
修米的眼睛裡利芒一閃,他的眼光終於轉到在一個黃頭髮傢伙手裡拎著的那隻老鼠身上,其實在修米的眼睛裡同類的死活他根本不關心,弱肉強食一直是修米信奉的法則,不管是在過去的叢林裡還是現在他身處的城市。
但是對方這些傢伙竟然讓他吃老鼠,他才對對方手裡的那隻老鼠投以關切的目光,猛然修米一愣神,因為這隻老鼠的氣息他很熟悉,想了半天,修米終於想起來了,這小老鼠他認識,這是他來到這個城市見到的第一個同類,就是那只領他去見下水道鼠王的傢伙。
它怎麼在這,而且還可憐西西的被這個黃毛的傢伙給掐著尾巴拎在手裡,而且看起來只剩下半條命了。
想起這只曾經對自己無限崇拜的小傢伙,修米突然覺得自己有救它一命的必要。他沒說話卻邁步向黃毛的跟前走去。丁翔開始大笑,說什麼修米你真聰明,作出了正確的選擇等。
修米伸手把那隻小老鼠接了過來,放到自己的手心,用一支手輕輕的撫摩著那已經滲出鮮血的毛皮,他的能量分出柔和的一小股進入到這小老鼠的體內檢查它的傷勢,還好只是內臟有點出血,不太嚴重,修米開始替這小傢伙療傷。
丁翔卻狂叫起來:「趕緊快吃啊,要不胖揍你一頓,然後把這老鼠再塞進你的肚子了。」修米皺了下眉頭:「童童!」馮曉童趕緊跳到修米的跟前,拍打了幾下衣袖,一手撐地,一膝跪倒,作了個電視劇上清朝官員見到上級的請安動作:「老大,什麼事,您吩咐……」
看到馮曉童搞笑式的做法,丁翔一愣,我直覺的事情有些不對頭,但是還沒等他反映過來,修米已經冷冷的發話了:「給我扁這些王八蛋,別打廢了就行,缺胳膊斷腿的別在意,我和他們不熟,不用給我面子。」然後捧著手裡的小老鼠找了棵樹一靠,一幅看熱鬧的樣子。
馮曉童單手在地下一撐,同時跪著的膝蓋一抬,單手雙腳同時發力,身體懸空而起,在空中姿勢優美的一個轉身,一腳已經吻上黃毛的臉,由於這腳是用身體旋轉的力量踢出的所以力量很大,黃毛的身體被整個的踢起,在空中還轉了個圈,吧唧落在地上,連聲呻吟也沒來得及發出,就直接暈了過去。
馮曉童的身體輕飄飄的落回地上,小傢伙心裡,美~~~,玉珮對他身體的洗滌,體內玉劍又把他沒用的雜質給全部逼出體外,再加上修米師門入門心法的修煉,小傢伙現在的身體已經打磨的很精純了,體內的經脈已經沒有半點阻塞,現在就是不動用玉珮和飛劍的力量,他的爆發和彈跳以及身體的靈活性就已經很恐怖了。
再加上幾天來小傢伙老是找些動作片看,裡邊花巧好看的動作學了不少,不過電影裡的那些演員靠鋼絲吊索才能作出的動作,有不少小傢伙靠自己的體能和彈跳就能作到,剛才踢飛黃毛的花哨的一腳就是其中之一。
而修米就是知道馮曉童小朋友有這實力,才放心的在旁邊看熱鬧,反正最不濟有護身符的保護,這傢伙肯定吃不到半點虧就是了。
看到馮曉童驚人的一腳,丁翔徹底的昏頭了,他絕對沒想到馮曉童竟然有這種實力,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叫那個修米老大?還對那個傢伙頂禮膜拜言聽計從?這他嗎到底怎麼回事?
還沒等他琢磨出個頭緒,他找了的那幫打手已經怪叫著衝向馮曉童,一時間只聽的摻叫連天,只看見人影晃動,一分鐘不到,戰鬥就已經結束了,他的兄弟們橫七豎八的擺滿了眼前的空地,只有三個在那蠕動慘叫,別的已經毫無聲息,看樣子是都過去了。馮曉童衝他得意的咧嘴一笑,展示著自己滿嘴反射著陽光的小白牙。
丁翔嚇的趕緊後退,馮曉童那天真的笑容在他的眼睛裡顯的比惡魔的微笑更可怕,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群整天在街頭打架鬧事的混混,竟然被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全部放挺?而且竟然到最後沒傷到人家的半根毫毛?他本來就迷糊的大腦再也無法分析眼前的情況了。
馮曉童卻沒再看他一眼,卻走到修米的跟前:「老大,你看這是怎麼了,這些傢伙怎麼全躺在地上了?是不是他們跑到這裡打架全部都趴下了,對啊,這些傢伙好像不是咱們學校的,肯定是從牆頭上翻進來的,不過他們好可憐啊,咱們是不是去告訴老師,給他們叫救護車?」
聽到馮曉童的講話,丁翔覺得從心裡往外發涼,這個傢伙的心機太可怕了。就是他現在告訴所有人這些人是馮曉童打倒的,也絕對不會有一個人相信,因為馮曉童從頭到尾給人的印象都是手無服雞之力的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