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這個電球帶起的絲絲鳴想也比剛才那個響亮的多。馮敬語一驚,下意識的想躲閃,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光球飛來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在他看明白的時候已經距離他的身體不到三十公分了。
「完了,這回慘了!」馮敬語的腦袋裡飛快的閃過剛才光球穿牆的情景和緊隨其後響起的爆炸聲,但是還沒等他發出慘叫,一種奇怪的感覺從自己握著那個指環的手心升起,馮敬語只覺得一股柔和但略含陰冷的能量從手心向外開始蕩漾,自己的身邊在瞬間形成一個自己可以明顯感覺到的保護層,而這時,修米發出的那個光球也已經來到身邊,和自己身體外的這個保護層毫無花巧的撞擊在一起,馮敬語只覺得自己體外的這層東西只是發出了一個極其微弱的波動,而修米發出的那個氣勢洶洶的光球已經沒了蹤影。
馮敬語還沒來得及驚奇,眼前又是寒光一閃,那把剛才還在茶几上擺著的水果刀以閃電般的速度向自己的心口飛來,結果卻只是在體外幾公分的地方一頓,毫無聲息的劃落向地板,而他這次卻連那個保護層的波動都沒覺出來。
「看見沒,這就是那個小小的指環的一種功能。」修米對還處在驚奇中的馮敬語解釋,「而這個指環是某個擁有恐怖異能的人物送給我的,這樣的指環只要他願意,可以在一分鐘內做好一個。」
馮敬語明白了:「你是說這個指環有保護佩帶者的功能?而且童童也有一個。」修米翻了一下白眼,搖搖頭:「沒有。」馮敬語馬上喪氣:「沒有你說的這麼熱鬧,還搞出這麼大……」
「打住!」修米不客氣的打斷馮敬語的話頭「童童身上雖然沒有這個,但是他的身上有一塊玉珮,也是那個人物送的,而那傢伙製造那塊玉珮卻用了整整五年的苦工,你說那小子身上有這麼變態的寶貝,會有什麼事情,所以你放心吧,只要不是核爆炸,而那小子又在爆炸中心,就不會有什麼意外。」
馮敬語兩眼發直的聽完修米的解釋,覺得自己簡直……簡直沒法表達自己對修米的景仰了,好像現在高山仰止這個詞都不足以形容其心情只萬一。憋了半天馮敬語終於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童童的那塊玉珮是你給的?」
見到修米點頭趕緊又問:「你怎麼得到的」修米沒說話,學著馮敬語某天的姿勢酷酷的伸出兩根手指,馮敬語腦袋一響,整個思想全亂套了,他的意識分裂成兩個,開始在腦袋裡互相辯論:那玉珮真值錢竟然是用二十斤猴兒酒換的。另一個卻在說,那玉珮賣便宜了,無價之寶啊,怎麼幾斤酒就換到了?
馮敬語的腦袋裡開始權衡起兩者之間的價值,一時竟然分不清修米的這比買賣是賠還是賺了。不過當他想起玉珮現在掛在自己兒子的脖子上時,頭腦馬上恢復清醒,是啊,管他修米和那傢伙這次交換誰吃虧誰佔便宜,最終最大的得益者是自己的兒子。
他唯一想不到的是修米比畫的那個手勢裡有很大的水分,但是馮敬語現在確實是真的感激修米,因為他剛才的最後問題是:為什麼把這麼好的東西送給馮曉童。而修米的回答只有兩個字:哥們!
馮敬語現在該改名馮無語了,現在的他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在他踏足社會後,見識到太多的爾欺我詐,弱肉強食,在他的詞典裡朋友這個詞已經變味,哥們嗎,也不過是一個混混間不值錢的稱謂罷了,但是今天在他面前,一隻小小的老鼠,竟然重新詮釋了這個詞,這個稱呼的含義,賦予他一種遠遠超過朋友這個詞最良心的註解多的多的含義。
馮敬語的眼角有點潮濕,再看溫朝露,眼淚卻已經開始流了。老爺子也有點哽咽,現在馮家三口難得的有同一個想法:也許跟一隻老鼠做朋友,做哥們是最佳的選擇。最起碼他會真的關心你,真心對你。
揉了揉發酸的鼻頭,馮敬語輕聲說:「我現在已經知道是誰綁架了小傢伙,和綁架的目的,他們給我三天的期限,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修米搖搖自己的小腦袋沒說話,老爺子卻接口到:「算了敬語,你那早就是晚間新聞了,現在修米說他連那臭小子在什麼地方都一清二楚,不過……」馮敬語的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有點受不了刺激了,但還是顫聲問到:「修米,不過什麼?」
修米的嘴裡又塞滿了香蕉,嗚嚕著說:「不過我打算讓那小子在那長點見識,見識一下人心險惡,其實我們現在根本著急不得,因為綁架童童的那些傢伙也擁有你們所不能理解的神奇能力,所以我得有準備的時間。」
然後一個細細的聲音在馮敬語的耳邊響起:「再有,我需要一個下狠手對付他們的借口!」語氣中帶著一種令馮敬語冷徹骨髓的殺氣。馮敬語不由一哆嗦,這隻老鼠在想什麼?他究竟想幹什麼?至於修米那特殊的說話方式卻被馮敬語忽略了,直到好久後,這件事情都平息了,馮敬語才想起自己竟然在無意中見識了在武俠小說裡嚮往了無數遍的「船音入密」!其實修米這麼惡狠狠的說話也是給自己壯膽,對於這件事情他根本把握不大。
「好了,」修米總算把最後一口香蕉吞進肚子了「我用自己的葫蘆保證,童童不會有半點危險,不過,你們全家最近最好少出門,免得再被人家給逮著,再有,」修米轉向馮敬語「把我的那個小玩意還給我,這東西對我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