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輕吟白雷的咒語,將激湧的雷流注入長槍之中。以長槍為導體,洶湧的雷流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的沖響雷克斯。
雷克斯拍動跨下了紅豬神獸,紅豬會意的低聲嚎叫著。一團紅光噴發了出來,與雷流混合在了一起。
紅白兩道元素力量,像攪拌機中的牛奶雞蛋一般的互相滲透擠壓,一會兒後便共同消失融解了。
不愧是「防禦之王」,竟然就剎那的雷術無效化了。
雷克斯雙手握槍,鼓起力量一揮。長槍裹著赤紅色的光霧急速的一抖,剎那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摔飛了出去。
「三靈使魔?風!」
在風的牽引下,我將「斷了線的風箏」抱在了懷中。
「站住!你們跑不了的。就算只剩我是一個人,你們也休想逃脫法西米戰士的處罰。」雷克斯撅動著大鬍子,向我們喊道。
「誰去聽你一個騎豬的老頭亂叫啊?」
在風的精靈協助下,我抱著剎那飛快的向貝蒂等人的方向追去。
躺我在懷裡的剎那現在安靜多了,與剛才的暴力妹妹形象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我掂了掂剎那的體重,又捏了捏她的腰部。
還好!三圍還沒變。
「蘭斯,你在摸什麼啊?」剎那突然說道。
「咦!沒什麼,沒什麼!我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受傷。」
「哦!要玩扮醫生的遊戲啊?」
「呃!……不,不是!」
剎那這小丫頭盡會聯想到些邪惡的東西,然後讓我難堪。
「那,那……蘭斯,你要不要摸摸我的心跳。」
天呢!我還是趕快叉開話題吧!
「剎那,你剛才太魯莽了,以後可不要那樣了。」
「那怎麼是魯莽啊?那明明是勇敢啊!」
「從食慾中能引出勇敢嗎?」我十分鄙夷的反問道。
剎那卻絲毫沒有感覺不妥,信誓旦旦說出一句名言:「知吃近乎勇!」
「……」
我無語了。
沒想到剎那加強的不僅是力量,學問的造詣也隨之變的高深。
騎在豬上的雷克斯在身後追的火急,但楊森貝蒂等人卻在前面停下了腳步。
「喂!怎麼停下來了,你們想被豬踩扁嗎?」
我大喊著衝了過去,可突然腳下一空,一股失重的飄逸感覺湧了出來。
楊森一把將我揪了回來,「下面是懸崖!」
雷克斯騎著紅豬停在離我們十米遠的地方,看到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猖狂的大笑起來。
「乖乖的把公主交給我,便不殺你們。否則我讓亨利將你們全撞到山崖下。」
紅豬亨利晃動著肥碩的身軀,大鼻孔一張一合的噴吞著熱氣,兩隻血紅的眼睛刀子一般的直盯著我們。
「快點做出決定,我和亨利可都是急脾氣。」紅鬍子拍著紅豬,一副「爺倆好」的樣子。
「雷克斯將軍,請你先聽我的解釋。」貝蒂走出來說道。她開始便想對雷克斯解釋,但卻被追了半夜也沒找到機會。現在我們站在了懸崖邊上,總算有機會了。
雷克斯雖然粗線條,但確實是一位忠誠的騎士,見到公主出來說話,馬上收起了面對我們時的猖狂。
但貝蒂還沒來的及開口,忽然雷克斯身後的叢林中一陣細微的嘈雜聲。
接著一隻黑色的利箭激射了而出,箭尖附加著黑魔法直取貝蒂的咽喉。
「可惡!是誰敢偷襲公主!」雷克斯怒吼著,操縱紅豬擋下了這一箭。
但讓人想像不到的是紅豬那種能輕易化解剎那雷術的防禦光團,卻無法阻擋這只利箭。
黑色的長箭,如同穿過棉花糖般的輕易刺穿紅色的防禦光團,猶如毒蛇的利齒一般刺在了亨利的屁股上。
亨利一時吃痛,兩眼翻湧出血紅的光芒,週身的防禦光團急劇的膨脹起來。
貝蒂一聲尖叫,被軟綿綿的光團擠飛了出去。楊森和大熊一起用力抵住光團的擴張,但雙腳還是在紅豬的瘋狂膨脹下,不由自主的後移。
我跳起來抱住貝蒂,接著便去享受失重感了。
最後聽到的聲音是雷克斯和亨利的咆哮:「混蛋!是誰放的暗箭,給我站出來。」
唉!這個笨蛋!人家有心放暗箭,怎麼可能會站出去啊?
自有文學以來,故事的世界中就默認著兩個真理級的定律。
第一:主角中途不死。
第二:懸崖摔不死人。
我同時佔據兩點條件,自然是死不成了。而且根據定律,發生這種大禍之後,一般都會為主角附加十分好康的獎勵。比如說碰到一隻傳你神秘武藝的老雕,或者找到一大堆的金銀財寶。
而我也遇到了一件讓我驚訝的美事。
「蘭斯,蘭斯!」
甜的發膩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的呼喚著我的名字。
在香草奶油味輕風的吹拂下,我幽幽的轉醒過來。
「啊!……」映入眼簾的第一幕,便是一個令我窒息的危急情景。
貝蒂輕輕的趴在我的身上,玫瑰色的臉蛋上浮現著性感成熟的笑容,迷離的眼神充滿誘惑的看著我,低垂的衣領處湧動著耀眼的光芒。
貝蒂這是怎麼了?摔壞大腦了?
我抬頭看向周圍,我們處在一片漆黑的深林之中。穿過隨風晃動的樹梢,我看到天空的依久低垂著一輪圓月,但我不敢肯定這個月亮是否與我們墜崖時是同一隻。
「貝蒂,大家呢?」我反覆掃視了幾遍周圍,卻不見大家的蹤影。
「大家去尋找道路了!蘭斯,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從貝蒂的櫻口著幽幽的散發著香草的氣味,吸入鼻孔中,使我的全身都有一種酥癢的感覺。
「嗯嗯!貝蒂,你,你沒摔壞吧?」
「有你在身邊保護,我自然沒有受傷。但是蘭斯,我感覺好熱啊!」貝蒂說著將本已經低垂的胸口又向下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