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白色長條狀的東西,長度兩隻手掌左右,粗細剛好能被剎那的小手握過來,像極了教堂裡用的白蠟燭。但不同的是它的表面長滿的結實密集的灰白色鱗片。
「啊!危險。」
我劈手奪下那棵「大蔥」,用力向遠處一扔,接著抱起剎那滾向了一邊。
在空中飄飛的白色「大蔥」好像發怒一般,鱗片一瞬間豎了起來,緊接著蔥莖爆炸開來,鱗片像雪花一般的四下散射。
我抱緊剎那,大吼一聲。
「三靈使魔?地!」
在我旁邊大地的精靈遵守契約,在我的意志之下突起了一塊,築成一段防禦牆。
鱗片如同飛刀一般的急射在土牆上,濺起層層的塵土。
我壓著剎那緊緊的趴在地上,幾片擊穿土牆的鱗甲幾乎是擦著我的後腦勺飛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塵埃落定,我才敢抬起頭來。
剎那緊縮著躺在地上,玲瓏的身體越發顯的嬌小。
她仰起紅紅的臉蛋,無辜的問道:「大蔥怎麼生氣了?」
「什麼大蔥?那是一隻用魔法製成的鱗片炸彈。」
「魚片炸蛋?」我看到了剎那細細的小脖子在嚥口水。
天呢!這丫頭就不知道危「害怕」兩個字嗎?我遲早會因為這丫頭的貪食而倒大霉。
「是鱗片炸彈,非常危險,會要人命的武器。」我貼近剎那的臉大聲吼道。
「知道了,知道了!」剎那捂著耳朵,用更大的聲音吼道:「你不要那麼粗魯嘛!搞得我很痛的。」
「知道痛,你就老實一點,全聽我的不就好了。」
「我又不是你的附屬品,為什麼要全聽你的?」
「你不是說是我的召喚獸嗎?」
「召喚獸也可以說『不』嘛!」
「啊!那個,那個……」
突然一個嬌細的女聲響了起來。
我扭頭看去,貝蒂正滿臉羞紅的站在不遠處,楊森則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你,……你們繼續吧!」貝蒂突然捂著臉轉身跑回了樹叢,半路上還差點摔倒。
怎麼會事?繼續什麼?
楊森點了點頭,朝我舉起了大拇指,「蘭斯,你現在好有氣魄,竟然在荒郊野外,推倒一個未成年少女。」
咦?……
聽了楊森的話,我再次審視的看了看身下的剎那。
現在的狀態是一段土牆下,一個臉蛋紅紅的小女孩躺在草地上,而我正趴在她的身上。而且,……而且我們的周圍還佈滿了濃厚的白色汁液。
啊!……天呢!
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我肯定被貝蒂當成變態了。
「看什麼看,白癡!」
我怒火中燒的衝向邪笑著的楊森,一拳將他打飛了出去。
「去找食物,否則別回來了。」
楊森慘叫一聲,打著旋兒翻下了山崖。
我穿過樹林,走向靜坐在樹蔭下的貝蒂。
「貝蒂,剛才的事,我想解釋一下。」
「嗯!不用了,我沒有介入的理由。」貝蒂可能又想起了剛才的一幕,兩頰又泛起了紅暈。
「不是,我只是想澄清一些誤會。」
「不用了,我明白剎那是你的財產。」
「呃!不是,那個……」
「我知道你是在教育她。」
「呃!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主人就是這樣教育僕人的。我在做奴隸的時候,也被禁衛軍的將軍這樣教育過。當時我嚇壞了,拚命的亂叫亂動。」
什麼?貝蒂竟然被人給……
「那後來呢?」
「後來我的手臂被扭斷了,他才饒過了我。」
「呃!……」
我一屁股蹲坐了下來,不知是出於放鬆,還是哀歎的長舒了一口氣。
「你沒有傷害到剎那吧?」貝蒂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
剎那很隨意的走了過來,躺在了我的腿上,看起了姐姐送給她的那本惡魔筆記,就像剛才真的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那就好!我就知道蘭斯不會粗暴的對待僕人的。」貝蒂緊張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過,蘭斯,我想問一下,主人都是這樣教育僕人的嗎?為什麼我感覺氣氛怪怪的?」
「啊啊!這個問題怎麼說呢?」
我支支吾吾了一陣,最終還是把話題引向了別處。
多虧貝蒂公主從小接受皇宮內的貴族教育,否則被她誤會了,還真不好解釋。
不過,她也真是好可憐啊!身為一位高貴的公主,竟然被人那樣的折磨過。
太陽與我們一樣無精打采的昏昏西沉了。
我微合著雙眼隨意的靠在大樹幹,嗅著旁邊貝蒂頭髮的清香氣味,輕鬆的感覺彷彿進入了鬱金香花園一般。
「鼓嚕嚕!,鼓嚕嚕!」
「剎那,口裡不要發出怪聲音,美麗的少女要隨時注意自己的形象。」我睜開眼,看向搞怪的剎那。
剎那無精打采的翻著書,一張美麗的小臉被她皺的如同一隻烤過頭了蘋果派一般。
「我沒有發出奇怪聲音啊!」
「那我聽到是什麼?」
「是這個啊!」剎那拍了拍乾癟的肚子,「因為沒有食物消化,裡面的腸胃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了。」
「開什麼玩笑?你才忍了半天的餓。作為一名冒險者,三四天沒有東西吃是常有的事情。」
冒險者在荒野冒險,最大的危險並不是什麼野獸怪物,而是飢餓。被餓死的冒險者比被殺死的冒險者要多的多。
「你不信啊!你可以摸一下試試嘛!」剎那說著,懶洋洋的將我的手拉進了她的衣服下擺裡。
「喂喂!誰要去試啊?」我剛要拉回手,卻聽到耳邊「呀!」的一聲低低的驚叫。
貝蒂還真會挑時候醒啊!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我與剎那「拔河」的時候醒。貝蒂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我的手停放在剎那衣擺下,而剎那則繼續擺出一張純真無暇的俏臉。
微風緩緩的吹過,剎那的衣襟被輕輕的撩起一角,一段白皙嫩滑的小腹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