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兩個白癡傢伙卻沒有趁機鑽出來,而是忙著聊起了天。
酋長收回暴突的眼球,看向了楊森。
「喂!人類,你是我見到的最愚蠢也是最勇敢的人類了。」
「老牛,你更是蠢啊!不知道死在龍嘴裡是一種可恥的事情嗎?」
「啊哈哈!……人類,你叫什麼名字?我獸族前鋒部落的酋長——地震很鍾意你啊!」
「我叫楊森?傑蘭特,你鍾意我也沒用,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白癡楊森說笑著,拿目光比量向了我。
老牛急忙說道,「喂!我也看上她了,你想跟我搶嗎?」
「什麼跟你搶,我認識她很多年了。」
「決鬥!勝者擁有她。」
「好啊!誰怕誰?」
我忍受不了了,這兩個笨蛋拿我當什麼啊。
「住口啊!兩個混蛋都給我死吧!」
我雙手一鬆將大杉樹壓回了他們的胸口,又站在樹幹上蹦了一會兒,直到確定兩人沒有心跳之後才跳下來。
老撒滿心驚膽戰的走了過來,一邊對兩具半成品的屍體施加著治療術,一邊小聲嘀咕著。
「好可怕!真不愧是亞瑟大人的妹妹。啊不!……是弟弟。」
克勞撒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野蠻的獸人,你們聽著,既然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就暫時休戰。屠殺火龍之後,我們再分勝負。」
克勞撒有些奇怪的盯著剎那看了一陣,又轉向了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的楊森,「楊森,帶上嚮導,我們回軍營。」
騎兵隊整齊有序的行走在山間小道上。
剎那和貝蒂兩人騎乘著楊森的戰馬,而我和楊森則牽馬步行在隊伍的最後。
「楊森,你怎麼找到我們的?」我問道。
楊森得意的笑了笑,「我和大熊離開之後,很快便解決掉了追兵,但回去的時候,發現你們不見了。幸虧克勞撒爵士提前趕到,與我們匯合。然後爵士接到情報,說山中有獸族的士兵出沒,我們便追蹤而來。」
「哦!對了,克勞撒的那把魔劍,你不覺的有些古怪嗎?」
「不覺得的啊!魔劍嘛,就是要有點魔力的。」
「我是說那把劍與火龍好像有關係。」
「有嗎?不覺得啊!」
「你這個白癡!剎那,你發覺了什麼嗎?」
回來的這一路上,小麻雀似的剎那變的沉默了,一聲不吭的皺眉思考著什麼。
突然之間,失去了這個噪音源我還真不習慣。
但我的問話並沒引起她的注意,她的俏臉皺成一團,紅嫩的雙唇如含苞待放的鬱金香一般的斜向上撅著。
「仔細看,安靜時候的剎那還真是個美女。」楊森心神蕩漾的說道。
這我不否認,如果把剎那冰凍起來,絕對是個一等一的美女,但只要她一解凍便會成為災難。
「剎那,你在煩惱什麼啊?」
「我在想我可能得了厭食症。」
「呃!」
這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這比鴨子下鴕鳥蛋的可能性還低。
「是真的啊!那只巨大的火龍肉塊出現的時候,我沒有一點食慾啊!」
「呃!……」用這個做論據,好像有點勉強。
楊森笑了笑,從口袋裡摸出一條軍隊供用的巧克力。
「謝謝!」
剎那一把奪下了巧克力,小臉上蕩漾開了幸福的笑容。
這分明就是一隻饕餮,那裡像有厭食症的樣子。
慢著,有點不對啊!
剎那是個以食感作為第七感的人,她的食感已經達到的相當的水準。既然她說對火龍沒有食慾,那就是說那只火龍的確有些古怪。
我也清楚的看到了龍背上有兩名蒙面法師,而且剎那的雷術也起了作用。
更讓我起疑的是克勞撒的符文劍與那只龍好像有默契一般,舉劍龍來,收劍龍走。
我一路低著頭走回了騎兵隊的營帳,將我的疑惑告訴了楊森。
「那把古怪的符文劍到底是什麼來歷啊?」我坐在帳篷外的一段橫倒的大樹幹,摸著下巴問道。
「你問對人了,一般人還真不知道劍的來歷。」楊森故作高深的說道。
「你知道,說來聽聽。」
「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應該是除當事人外,知道最多的人了。」
這一次楊森的話裡好像真的很有料,但接下來他又開始不正經了。
「如果告訴你,給我什麼樣的獎勵呢?」楊森嘿嘿奸笑著靠了過來。
「賞你死在我的劍下。」
楊森鬱悶的嘟了嘟嘴,「開個玩笑嘛,真沒幽默細胞。反正你已經有剎那了,把貝蒂讓給我怎麼樣?」
這傢伙還不知道貝蒂的身份,真是見色起義,要色不要命。
「沒問題!只要你有本事,連剎那也可以一起騙去,我沒意見。」
「剎那,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怕餵不飽,反被她吃掉。」
「沒出息的傢伙,快說吧!」
「那把魔劍叫做銀之符文,據傳上面雕刻著的是黑魔法的咒語。十年前克勞撒還只是一名普通的軍官,在一次特殊作戰任務中,他與另一位軍官率領一隻騎兵隊秘密進入了一處古代遺留的地下遺跡。」
楊森說到這裡停下來看了看四周,見四下裡無人又開始說道。
「後來,那只騎兵隊全軍覆沒了。但一個月後與兩位軍官卻走了出來,他們手中各拿著一把魔劍。一把便是銀之符文,還有一把被稱作金之咒術。」
「哦!你知道的還挺多嘛!」
「當然啊!」楊森說著躺倒在了草地上,「因為金之咒術的主人便是我的老爸。」
「什麼?——難道他也是聖騎士?」
「嗯!當然啊!」
「可聖騎士裡沒有姓傑蘭特的啊!」我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閉上了嘴。
「不用擔心我,我早就麻木了。因為他不想被人嘲笑有一個沒出息的兒子,我老早就被送到的外祖父家中,所以我是跟隨著我母親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