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無題
跟隨著安斯艾爾的腳步,來自秘黨的傑拉德侯爵一行三人來到了燈光晦暗的三樓,走進平日裡一票血族們聚會的會客廳,在一張長長的橢圓形會議桌前坐了下來。
安斯艾爾坐在首位,飛快的掃了眼牆角小吧檯後面的酒架,笑嘻嘻的對著傑拉德道:「幾位先生,你們想喝點什麼?日本的清酒怎麼樣?我建議你們嘗一嘗!」出於禮節而不能向這幾位來自秘黨的血族收費,所以安斯艾爾很熱情的推薦了酒架上最便宜的一種酒。
未待傑拉德發表什麼意見,吧檯後面的蓋文便從酒架上抽出了一瓶最便宜的清酒,懶洋洋的走了過來,砰的一聲將酒瓶子放在傑拉德的面前,努了努嘴道:「喝吧,請別客氣,要知道讓安斯請客可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幾位先生,需要我給你們介紹幾個小妞嗎?我知道幾個技術相當不錯的。」
「開什麼玩笑?」安斯艾爾對著他翻了個白眼,聳了聳肩道:「你認為一位來自梵卓家族的侯爵與他的子裔,他們的品味會像你一樣低下嗎?介紹一下,秘黨的傑拉德侯爵。」
「原來如此。」蓋文點了點頭,托著下巴笑嘻嘻的對著傑拉德道:「哦,晚上好,侯爵閣下。我是蓋文,如果你們想要女人的話可以聯絡我!別聽安斯艾爾的,要知道我蓋文大人的品味可是一流的!」
「謝謝,但是不必了。」傑拉德黑著臉,嚴肅的道:「親愛的先生們,難道你們魔宴同盟真的打算在東方開闢基地嗎?在密隱和魔宴的停戰和約上曾經約定過,無論是哪一方的血族,都嚴禁在禁忌之地東方發展力量!你們屬於那個家族?你們姓氏是什麼?」
「安斯,難道血族的魔宴聯盟和密隱議會合併了麼?」波文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隨手摘掉了臉上那副無框眼鏡,俊秀儒雅的臉上佈滿的陰沉的表情。壯碩的加埃斯站在波文的身邊,冷冷的掃視著傑拉德一行人,一言不發的獰笑著。
「當然沒有,我親愛的兄弟,你認為那有一丁點的可能嗎?」安斯艾爾淡淡的回答道。
玩弄著那枚小巧精緻的代表著魔宴同盟執事身份的徽章,安斯艾爾聳了聳肩,對著傑拉德漫聲道:「我說過了,我們魔宴同盟的事情,不需要你們秘黨的人來指手劃腳,傑拉德先生,難道你忘記了嗎?」
波文和加埃斯二人緩慢的上前了幾步,隱隱圍住了傑拉德一行人,而蓋文則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似乎已經睡著了,一個空空的清酒瓶子扔在桌子上,裡面的清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灌進了他的肚子。
「安斯艾爾執事,你們這是在挑起戰爭!」傑拉德侯爵氣憤的大聲道。
「傑拉德大人,不必和他們廢話了!」比爾子爵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上半身的衣服突然碎裂,一雙黑色的翅膀猙獰的在身後舞動著,兩顆長長的獠牙緩緩的探出了嘴唇,他獰笑著道:「親愛的執事先生,我記得魔宴的執事應該也是由子爵擔任的吧?那麼就讓咱們來較量一下,看一看咱們之間究竟是誰的實力更高明呢?」
「愚蠢!」伏案大睡的蓋文似是囈語一般喃喃的道。
「哦?您要和我較量嗎?」安斯艾爾舉起雙手,像個受驚的小姑娘一樣驚呼道:「天啊,天啊,比爾大人,您是要挑戰我嗎?侯爵先生,您難道不制止嗎?」
「我很遺憾。」傑拉德聳了聳肩道:「你們破壞了雙方共同制定的規矩。」
「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安斯艾爾獰笑著緩緩道:「我們可不管什麼狗屁的和約,血族難道不是一向都是靠實力說話的嗎?無論是在哪一個家族,力量就最大的規距!子爵,低級的後裔,給我跪下!」
安斯艾爾的臉色突然變得陰冷無比,他身上猛然爆出了一團耀眼的精芒,一陣強大的壓力隨著血紅色霧氣呼嘯著噴湧而出,佈滿籠罩了整個客廳。在一種莫名的恐懼之下,比爾和萊利兩個子爵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蓋文懶洋洋的抬起頭來,一臉譏諷的陰笑,漫聲道:「親愛的小朋友,誰規定魔宴的執事就一定會是子爵呢?你們三個傢伙似乎沒搞清楚呢,雖然看起來咱們的年齡似乎差不了多少,但是我們四個可都擁有侯爵力量的高級貴族啊。」
一大清早,西澤便來到了調查廳總部,昨天晚上離開了晴海酒店之後,帶著他的兩個手下,從楊風給他的地址那裡逮到了那個印尼的女間諜,經過一番仔細的炮製之後,將那個昏迷不醒渾身發青的女人帶了回來。兩個心腹手下已經將那女人送進了調查廳的地下拘留室,而他還得去小宮的辦公室糊弄自己的上級,交待一下昨晚的行動過程。
走進電梯的時候,他們看到了電梯轎廂裡站著兩名背著帆布挎包的青年男子,他們戴著一頂半舊的棒球帽,穿著也是非常的普通,但是體形卻比普通人高大健壯許多。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蒼白,安詳的面容中卻透出一種普通人難以覺察的冷漠。而且西澤敏銳的鼻子嗅到了這兩個傢伙身上隱隱傳出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依稀殘留的殺氣。
兩個青年看了看走進來的西澤,微微點頭示意說:「早上好,先生。」他們的神色非常坦然,面龐沉靜,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看著西澤。
西澤微笑起來,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道細線,他微微鞠躬說:「早上好,兩位。請問你們來這裡找誰?啊,對不起,我並沒有盤查二位的意思,但是這裡是調查廳的總部,要知道普通人是不能隨意進來的。不知兩位先生來此有何貴幹?」
「當然,當然,我們知道這裡的規矩。」一個年輕人點了點頭,把手伸進挎包裡面掏摸起來。
西澤的右手似是無意的伸進西褲的口袋裡,握住了槍柄並悄悄的打開保險。
另一個年輕人向著西澤微笑道:「先生,請不必緊張,我們確實沒有惡意。直人君總是習慣把東西一股腦的塞到包裡,所以找起來的時候很費時間。」
「啊,不好意思,找到了。」被稱為直人的年輕人終於掏出了一本白色封皮的證件,打開對著西澤展示了一下道:「喏,這個是他們發放給我們的身份證明。呃,對了,我們要求見你們小宮長官,請問您能帶我們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