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暫息
所謂仙界其實就像朝廷,世俗界的人就是百姓,修真門派就是擾亂社會秩序黑幫,做為不安定不和諧份子的修真者們一旦混的抖起來了,仙界自然就要降下雷劫剷除,如果命硬扛過去,那仙界就來招安了,這就是所謂的霞舉飛昇。———————玄煜
「本台記者從東京發回報道,昨夜東京時間二十三點四十五分,我國本島富士山的火山突然噴發,之後本島及關東附近發生裡氏6.8級地震,其間伴隨海嘯,範圍波及靜岡、箱根、東京、伊豆、山梨、愛知、橫濱、神奈川。受災人員和財產的損失目前正在統計之中。天皇和首相敬告各位國民,請保持安定和秩序,自衛隊和美國駐軍已經開始著手行動救災,十五分鐘後,天皇和首相將先後發表相關演講……」
「這裡是大英帝國bbc廣播公司的記者約翰在向您報道,昨夜東京市區發生民眾騷亂,近萬名狂躁的東京市民高呼『天皇萬歲』等口號,他們像我國狂熱的足球流氓一樣,點燃汽車,搗毀店舖、攻擊路人,並且襲擊了多處政府要害部門。騷亂的民眾大部分由普通職員和市民構成,其中甚至包括數百名警察……」
「各位觀眾,我是美國cnn電視台駐亞洲記者站的記者麥克奎恩,我現在正在東京向您做現場播報。一場恐怖的災難降臨在了東京!請注意,你們現在於電視機上所看到的畫面,絕對不是好萊塢製作的又一部災難恐怖片的鏡頭!這裡是東京的實況!難以置信的,巨大的,凶殘的變異生物,在一場地震天災和騷亂的**之後,恐怖的襲擊了這個東方的城市……」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cctv海外記者費德柱,這裡島國的首都東京,現在由我向各位觀眾做現場報道,綜合日本電視台、bbc以及cnn的報道,我們可以得出如下結論……」
「全世界都知道了,看來島國官方就算是想瞞也瞞不住了!」大使隨手扔下電視機的遙控器,搖了搖頭,坐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歎息道:「我說老張,咱們的報告也實話實說吧,反正看到什麼就說什麼,估計我這個大使恐怕在回國後這麻煩就不斷了。你們那邊怎麼樣?會不會也有什麼麻煩?」
「放心吧,我的麻煩一定不會比你少。」被大使稱為老張的大校無奈的苦笑道:「像我們這種武官嘛,說白了還不就是公派間諜?這次島子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結果我們這些人事先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若不是人家幫襯,說不得連命都得扔在那了。估計我這回去之後,挨批是鐵定的了……」
「哎,我說老張,」大使先生賊溜溜看了看門口,壓低了聲音對大校道:「這些事,真的,都是那個人搞出來的?」
「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大校低聲道:「國安的人,和他們曾經有過合作項目,而且『那個人』還是我一個老上級的孫女婿,所以這方面的事情我知道的要比你多一點。據說這次的事情就是他牽出的線,點著的火,引來了一大批的『那個』,最後就搞成了這樣。」
「真是了不得啊。」大使沉吟半晌,長歎一聲道:「想不到在平日裡被我們斥之為迷信傳說的那些東西,居然都是真的!你說這些人,他們要是肯為咱們國家出力的話……」
「算了吧,想都別想!」大校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低聲的對大使道:「他們,這裡和咱們不一樣,這是信仰和理念上的不同。他們那些人,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傢伙了,而且他們腦子裡的那一套想法,可是傳承了幾千年,你認為誰能給他們扳過來?給他們講馬列主義?人家早就有奔向**的光明大道了……」
正說著,會客廳的兩扇門突然被推開了,波文和安斯艾爾兩個興高采烈的傢伙,手裡各拎著一個碩大的皮箱走了進來。
「大使先生,哦,還有這位張先生,二位早上好!」楊風笑嘻嘻的踱了進來,向著兩人欠了欠身道:「昨晚休息的好嗎?如有招呼不周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一陣寒暄過後,楊風微笑道:「嗯,我在大阪的機場預訂了一架回國的飛機,咱們使館的人員如果要撤離回的話,現在就可以去收拾行李了。我可以順帶十幾個回去,您看,眼下這個地方在短期之內確實不太安全不是麼?」
「正是如此。」大使先生微笑著,彬彬有禮的道:「我代表大使館的全體工作人員和家屬,對於楊先生的關照表示深切的感謝!」
「您太客氣了。」楊風打了個哈哈,客氣的擺了擺手道:「舉手之勞罷了,大家都是炎黃子孫,嗯,出門在外的,互相關照幫襯一些是理所當然的。」
大校和大使兩人苦笑著對望了一眼,楊風無意中說出來的話聽在他們耳朵裡頗覺得窩囊。通常來講,那些踏出了國門在異國他鄉求學經商工作的人,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向來是向祖國的大使館尋求保護,怎麼到了這裡反而顛倒過來了?不過眼下形勢比人強啊,當主觀意願難以對抗客觀逆境的時候,還是揣著一顆勇敢的心去面對現實吧。何況現如今在這個城市裡,確實沒有比這裡更加理想安全的地方了。
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那兩隻摞在一起的大皮箱,大校試探的問道:「楊先生,您也打算收拾行李回國暫避嗎?」
楊風攤了攤手,無奈的道:「啊,這個嘛……其實我本人是很想留在這裡,為東京的災後重建工作略盡綿薄之力的,但是因為國內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我親自去處理一下,所以沒辦法,只好回去一趟了。」
大校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生意上的事?或許大使先生不太清楚楊風所謂的生意都是些什麼玩意,但是他可是略有耳聞的。東京百分之六十五的毒品,百分之八十的軍火,據說可都是通過這小子販進來的。而且東南亞最近瘋狂走私湧進的日本電子產品和工業產品,也和這小子脫不開關係。
現如今這麼一個人物要回國去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用屁股想一想也知道他所到之地肯定是不會太平了。
幾個人隨意的敷衍聊了幾句沒營養的話,大使和大校兩個人便急匆匆的下樓安排回國人員了,如果坐等國內派過來的飛機,那指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了。當然了,他們兩個人還是得繼續在此堅守崗位的。
看著兩人匆匆而去的身影,楊風懶洋洋的癱坐在椅子上,漫聲道:「波文,一會和月夜小姐打聲招呼,這些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看來短期之間要在我們的酒店臨時辦公了。嗯,費用給他們打個六折,就當是我的愛國舉動吧。」
「遵命,我的老闆!」波文欠了欠身,掏出隨身攜帶的本子將這件事情記了下來。
「啊哈?我親愛的波文先生。」楊風看著波文的舉動,詫異的問道:「難道您的記憶力退化到要用筆記本的境況了嗎?」
「您誤會了,我的老闆。」波文一板一眼的道:「我的記憶力當然沒有問題,我可以背誦出這一個月來您下達給我的每一條命令!只不過身為您的助理,我覺得這個樣子更像那麼回事,您認為呢?」
「那麼就隨你高興吧。」楊風無奈的聳了聳肩,咕噥道:「像那麼回事?你什麼時候也學起人類的這一套來了?」
安斯艾爾打了個呵欠道:「既然是生活在人類社會當中,有些東西還是要注意一些的,畢竟您說過,細節決定成敗嘛。」
「我什麼時候對你們說過這樣的話?」楊風頭痛的拍了拍額頭,揮了揮手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再討論這些問題了,召集我們的人手,我想我們應該開個會了。」
牡丹江畔,一座清幽的道觀內,火龍子看著電視機灌著老酒,感歎道:「先人板板的!魔宗這些傢伙的手段端得是狠辣!哪個洞府的老魔把平等王的地獄門給打開了?放出了這些惹人厭的孽蟲,真不是個東西!」
水玄子腳不沾地的踱了過來,瞟了眼電視機,搖了搖頭,假惺惺的道:「做孽啊!哦,對了,龍虎宗的張道友呢?」
「去遏逕山了。」火龍子懶洋洋的擺了擺手道:「這傢伙向來厭惡魔宗,卻不知為何對鬼宗的那些老鬼反倒是頗合得上來,他和遏逕山的那位喜歡瞪著眼睛殺胡的鬼王交情不淺。」
水玄子點了點對道:「這次咱們道門討逆,遏逕山的鬼王和北邙的鬼王都派了座下的鬼卒鬼將前來助拳,不管用得上用不上,到底也是份心意,理應前去拜謝一番的。」
火龍子怪眼一翻,灌了口老酒抹了抹嘴道:「要去你去,老道我不喜歡那鬼森森冷冰冰的地方,一進鬼宮,老道我便混身不自在。何況遏逕山那老鬼是天字第一號不講理的混帳,我才懶得去……」
「罷了,罷了。」水玄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和遁甲宗的天鳴一起去拜拜山,你和土師兄他們一起回山罷,你那爐丹藥也快出爐了吧?索性在五行觀開個法會,一併答謝此次助拳的道友如何?」
「便如此吧。」火龍子點了點頭,頗有些不知足的拈鬚感歎道:「小六尋回的那只丹鼎端得是神妙,格老子的,居然硬生生把丹藥提了一品!可惜這次討逆除了出了口惡氣,卻沒撈著什麼浮財寶貝,那些逆賊也實在是太窮了。我聽小六說,西洲一帶有個叫埃及的國度,頗有些古怪神妙的地方,有機會定要去幹他一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