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排兵2
富士山上空萬米高空當中,數百名身形隱在雲間的道人修士,看著百多個忍者分成了十隊各自施展遁術奔突下山,一時間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這些趕來提前佈置陣法的中土修士們個個修為高深目光如炬,有哪個認不出來這些詭異的蒙臉傢伙所使用的手段正是五行遁甲二宗最粗淺的遁術?
五行遁甲二宗門下弟子們的身上陡然升起沖天殺氣,眾人的目光穿過雲層,死死的盯著那些依然毫無知覺的忍者。
火龍子身上的赤紅煙霞一陣瘋狂的翻捲,挺劍便要追上去誅殺這群逆賊,卻被水玄子一把扯住了袖子。
「師兄,你攔我做甚?」火龍子怪眼一翻,不悅的問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師弟切不可打草驚蛇。」水玄子搖了搖頭。
「正是。」遁甲宗的天清道人陰陰的道:「那些不過是一些小魚小蝦而己,山下的事情,自然有你們那小師弟去處理。而且別忘了,那些魔宗的人,可絕不是過來湊熱鬧的!我等現在只需布下大陣,待日落之後便將這些逆賊一網打盡,殺他個雞犬不留!」
「好,便是如此!」火龍子咬牙切齒的低吼道:「火雲、火炫,帶上你們的徒子徒孫,都跟老爺我走!南邊那個山頭便是咱爺們的地盤,老爺我要親自佈陣!」
點齊了五行宗門下十幾個專修南明離火真訣的弟子,一蓬赤色的煙霞騰起,十幾點流星拖著長長的焰尾劃過天空,向著菊花總部南方的一座山峰遁去。
土寒子坐陣中天指揮,水玄子帶著水鏡、水月、水心等十數個門人向北,木靈子領著木榆、木槐、木錦等弟子向東,金明子則捲起一道白光帶人奔了西方。
遁甲宗的掌教天松道人也開始指派弟子分配任務,百多名弟子分為八股,駕著遁甲宗的飛苻向著八卦的方位遁去佈置『八門困天陣』了。
逍遙宗的掌門玉遊子和盜天宗的月涯子也開始笑嘻嘻的招呼門人弟子,將大把的符紙、旗門、宮燈等法器的分發下去。
雲層之上,道道華麗繽紛的彩光亂舞,極為眩目。
一隊下山的忍者發動遁術走到了半山腰,突然開始覺得不動勁了,普通人從山頂下到山腳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但是對於他們這些菊花捕殺隊的精英忍者來說,十多分鐘便可以跑一個來回。
可是他們從出發到現在,至少已經用去將近二十多分鐘的時間,眼下卻依然在這片該死樹從中打著轉。即使是蠢笨如豬的人也該明白這事情有些詭異了,而且隨著一陣陣淒厲的怪笑聲傳來,樹從中突然陰風怒卷,黑氣瀰漫。
「八嘎!什麼東西?」為首的一名特忍抽刀出鞘,怒喝了一聲。
數十道血色的身影從黑霧中奔突而出,一瞬息間,十多個菊花的精英,捕殺隊的忍者們便被吸走了所有的元陽精氣,一點虛弱不堪的魂魄則是被牢牢禁錮在了嚴重木乃伊化的身體當中,血色的身影帶著一溜陰風四處亂掃了一陣,帶著這些活屍呼嘯著遁去了。
見到此情此景的修士們只是暗暗咧了咧嘴,對這些生吸活人煉屍的魔道妖人視而不見。無論是端居雲層之上的,還是散佈在周邊山頭谷地裡的,依舊繼續忙活著施法佈陣。
血河道人的身影緩緩的浮現出來,搖了搖頭不滿的歎道:「這些該死的傢伙,為何偏偏要在白日裡往山下跑呢?可惜,可惜,只逮著了這麼幾個,若是夜晚,道爺我必可將他們這百十人一網打盡!」
向著四方遙遙稽首,笑瞇瞇的客氣道:「諸位道友,貧道我替你們清理門戶,幾個賊逆就權當做老道我收取一點小小的報酬,各位都是家財萬貫的財主,而且正事要緊,想必不會和貧道計轉這許多,嘿嘿嘿,諸位辛苦……」
說完大袖一揮,收起了瀰漫在樹從間的黑霧,血光一閃就地開溜。
一枚飛苻帶著一溜淡淡的青光,毫無阻礙的穿過晴海酒店的牆壁,向著楊風所在的頂層總統套房飛了過去。
十七樓豪華套間內,懶洋洋盤坐在沙發上的白夫子睜開低垂的雙眼,對著邪心道:「黑心鬼,有飛苻傳迅啊。看來他們道門的人已經動起來了。」
「唔?」邪心灌了口酒,含含糊糊的道:「沒關係,咱們不急,不急,天還沒黑呢。他們殺他們的,我們搶我們的!血河那個老賊自以為能跟在他們道門身後撿便宜,哼哼,我就不信那些將逆賊恨之入骨的道門修士能給他們剩下多少!」
「嘿嘿嘿,就是這個道理!」白老夫子詭笑一聲,指了指天花板道:「這位小六祖,可大方的很呢,行事手段頗有我魔宗的風範,我喜歡!可惜啊,讓道門那些老傢伙給搶先了。」
邪心甩手將酒葫蘆扔給白夫子,醉眼朦朧的道:「不急,不急!該來的走不了,該走的留不住。他那兩隻眼睛,呵呵……」
楊風隨手放下了電話,抬手一招將飛苻納入掌中,閱讀完上面的信息後,微笑著對英二郎道:「兩個消息,一好一壞,壞消息是南容先生打來了電話報告,那位小原君死了,而黑木將這裡的情況上報給了菊花,菊花派譴了一百五十名忍者下山來請您了。」
「一百五十名?」英二郎聳了聳肩道:「難道菊花是人多的沒處用了麼?」
「或許他們知道了什麼,或許不知道,只是在懷疑什麼。」楊風點燃了一根雪茄,漫聲道:「誰知道呢,反正是有殺錯,沒放過。」
「隨他們去吧。」英二郎淺淺的抿了口茶道:「反正菊花這個組織就快成為歷史了,那麼好消息呢?」
「好消息嘛。」楊風把玩著指間那枚玉苻,笑嘻嘻的道:「下山的一百五十名忍者遭遇到了可怕的變故,初步估計,最多只有四隊六十人能夠抵達東京。」
英二郎聞言一愣,指了指楊風指間的那枚玉苻,小心翼翼的問道:「是那些人?」
「是,也不是。」楊風無奈的道:「事態有些失控,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但是請放心,他們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的。唔,我覺得應該向我們那位可敬的大久保閣下知會一聲。嗯,英二郎,這件事情辦完後我為你引薦如何?」
「該死的政客!楊君,我收回我原來的要求!」英二郎一臉厭惡的神情,聳了聳肩膀道:「我現在不想和他們這些人打交道了!是的,之前提出了希望您為我介紹結識他們的那個要求,我覺得或者是天草四郎的人格在我的體內做怪!」
「我現在已經明白了,無論是天草四郎還是稻川雄城,雖然我確實吸收了他們的力量和記憶,可是對於他們曾經所選擇的人生,我毫無興趣!我可不想用自己的生命替他們去重複或完善一段人生!」
英二郎說著,溫和的笑了笑,漫聲道:「我曾經為了對稻川土肥的怨恨而活著,曾經為稻川雄城給予我那虛假的親情活著。我曾經以為自己是天草四郎,甚至曾經以為自己是重生的稻川雄城,可是現在我終於明白了自己是誰,自己為什麼而活著!」
「我便是我自己!以進軍無上武道為唯一目標的緋雨英二郎!無論是無曾經追求過權勢也好,財富也好,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它們都遠遠的比不上武道對我的吸引力!
說著站起來踱了幾步,傲然道:「我希望,緋雨英二郎這個名字,無論是在我活著的時候還是在我死之後,都能夠以一個劍客的身份流傳在這個世界上!」
楊風愕然的打量著站在窗前陽光下的英二郎,心裡突然感覺到一些難以形容的滋味。
「我明白了,」半晌,楊風伸出一根手指,微笑著道:「好吧英二郎,我尊重你為自己所選擇的道路。但是,三個月,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如何?」
英二郎笑了笑,向楊風欠了欠身,溫和而誠肯的道:「請放心,我會幫助您實現您的計劃的!我們是朋友不是麼?」
「當然!從來都是。」楊風微笑著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道:「哦,你好,大久保閣下嗎?是的,是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希望先聽哪一個?壞消息?嗯,恐怕今夜東京的治安會不太好。」
「您問有多糟?恐怕比您想像的要糟很多,東京地下世界的秩序恐怕要重新洗牌了。好消息嘛,好消息就是我把這個情況提前通知了您。這當然是好消息不是麼?」
「啊哈,政治方面的事情您一定比我懂的多,所以如何利用這種局面謀取最大的好處,當然是您的事情。好的,好的,期待著您的好消息,再見!」
「血族的後裔?」英二郎看著楊風掛上了電話,試探著問道。
「有必要嗎?」楊風聳了聳肩道:「這些人根本沒有必要發展成為後裔,只要你有他們所迫切需要的東西,他們自然就會像蒼蠅一樣追著氣味飛過來,轟都轟不走!另外,大久保先生每月都要從我這裡拿走一大批藥丸。嗯,就是南容君他們每天都要吃的那種,淳一郎先生研究出來的好東西。」
「很厲害的東西,就連南容君都被您的幾粒藥丸給控制了,您實在是太陰險了……」英二郎搖了搖頭感歎道。
「過獎啦!我只當你是在讚美我好了。各位,夥計們!」楊風拍了拍手,扯過來一張東京市區的地圖,高聲的道:「下面我來分派今天晚上的任務!我們今天晚上的目標很簡單,首先,安斯還有波文,你們兩個帶領著我們手下的血族們,去給我襲擊內閣的那些高層!嗯,我並不要求他們都活著,但是十個人裡面你們最少要給我留下七個喘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