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監視1
「自己有辦法?」楊風摸了摸下巴,沉吟著道:「按照古橋他們一貫下手的狠毒程度,那個小人一定傷的不輕。,就算是把他送到美國去也未必能夠治好!除非……難道說……」
「哈依!」松井明美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這樣!野先家族的那位神社大宮司長子,應該是擁有某種特殊能力的人。」
「哼哼,原來如此!」楊風冷笑著問道:「那麼野先家族想怎麼解決?起訴大谷和古橋他們?判他們入獄?真是奇怪,既然他們野先家族有財有勢,而且還有那方面的能力,為什麼不索性直接幹掉大谷和古橋他們?」
「大概是不想做出什麼破壞法律的事情吧。」松井明美想了想道。
「不知所謂!」楊風聳了聳肩道:「既然有能力,還在意什麼法律?真是搞不懂這些人腦子裡究竟都是些什麼東西!咦,那是怎麼回事?」
從窗口向遠處看去,幾個身著僧袍的光頭僧侶慢吞吞的從大街上走過,托著食缽站在街角,幾顆光亮的腦袋聚在一起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雖然間隔很遠,但是以楊風敏銳至極的神覺,依然能夠感覺那幾道目光不時的瞟向晴海酒店的方向。幾分鐘後,又是幾個披著白色長袍的神官低著頭從另一方向的街口出現,兩撥人很平淡的打著招呼,擦肩而過。
「怎麼回事?」看著這一情景,楊風皺著雙眉低聲咕噥道:「,東京的神道法會還沒有結束嗎?這些和尚神官們怎麼仍在滿大街的四處亂跑?」
松井明美搖了搖頭道:「法會在三天前就結束了,不過似乎有許多的神職人員與僧侶留了下來。」
「哼,難道說這些傢伙眷戀東京的繁華而捨不得離開嗎?」楊風冷笑一聲,微微的閉上雙眼,一片如水波一般無形無聲的神念放射性的散佈了出去。
神念以晴海酒店的頂樓為中心,半徑三公里的範圍內全部被籠罩在其中,神念所及的地方,一些異於常人的生命與精神波動無不被楊風所感知。在這片方圓五六公里左右的範圍裡,最起碼有一百多個比普通人強大幾十上百倍的精神個體存在並移動著。
「該死的!」楊風閉著眼晴,雙眉緊皺著喃喃自語道:「這些傢伙明顯是秘法神道界的精英人員!他們駐留在東京做什麼?在我們周圍還有幾個居心叵測的傢伙一直在窺視著!嗯,哼哼,就在樓下,還有兩個傢伙!難道是安斯他們那一票血族招來的?明美,最近波文手下的那票吸血鬼和黃泉派來的那些打手有沒有出去活動?」
「沒有!」松井明美肯定的道:「遵從您的命令,無法掩蓋自身氣息的血族和黃泉的鬼眾,都留在晴海酒店,最近沒有任何行動!」
在晴海酒店的地下三層,楊風專門開闢出來一片區域來隱匿那些尚且無法掩蓋住自身的黑暗氣息和鬼氣的手下。在五行陣法的護衛下,他們身上的氣息絕對不會吸引來那些敏感的神官和僧侶。
至於安斯艾爾等人,因為楊風傳授給他們修習道家法訣的緣故,若非是有意的釋放,他們身上根本沒有一絲的黑暗氣息。
而那些被初擁的後裔則因為幾個小氣的吸血鬼給血太少,除了有些厭光和渴血的症狀,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黑暗氣息存在,再加上他們隨身全都佩著楊風給予的『和光同塵符』,除非神官僧侶們把鼻子湊在他們身上,否則就算是擦肩而過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算了!」楊風冷哼一聲道:「由得他們監視去吧,該死的,倒要看看他們打的什麼主意!」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松井明美從楊風的懷裡站起來,伸手拿過電話聽了幾句後,輕聲的道:「先生,九鬼明河他們已經到了『江戶時代』,正在恭候您前去,派來迎接您的車已經到了樓下。」
「唔,」楊風伸了個懶腰漫聲道:「好吧,明美,你和我一起去。不必在意樓下的傢伙,反正淳一郎會搞定他們的。還真是熱鬧啊,有警視廳的探員,還有秘法神道界的探子,咱們的酒店生意真是很不錯呢?」
晴海酒店的大廳,一男一女兩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坐在角落裡捧著一杯咖啡竊竊私語,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出來約會的情侶。
楊風帶著松井明美從電梯中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友善的微笑,斯文而客氣的和酒店的工作服務人員親熱的打著招呼。
身著水藍色和服的松井明美則微微的躬著身子,邁著細碎的步伐乖巧的跟隨在楊風身後。一雙純澈的大眼睛,目光掃過角落裡的那一男一女,但卻未做停留,似乎只是不經意的一眼。
「花池君,那女人似乎發現我們了。」女人盯著手中的杯子,彷彿自言自語一般低聲的道。
「哦?」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把臉扭向窗外,看了看外面停著的那輛黑色的豪華轎車,低聲的道:「不幸子,你覺得他們要去哪?」
「不知道。」女人搖了搖頭,把目光投向窗外。
黑色的轎車裡走出來兩個黑衣人,他們拉開車門,遠遠的向從門口走出來的楊風恭敬的鞠躬。
楊風微笑著對二人點了點頭,彎腰坐進了車裡。
站在車門口的松井明美似是感覺到有人在窺視,突然轉過身,冰冷的目光向著二人的方向刺了過來,隔著窗子的玻璃,看向裝做若無其事的二人。
她的嘴角彎了彎,臉上掠過了一絲絲的警戒和殺意。
似乎坐在車裡的楊風和她說了句什麼,松井明美點了點頭,坐進了車裡。車門被酒店的門童輕輕的關上,汽車緩緩的開走了。
「不幸子,看來那個女人不簡單!」看著汽車噴吐著尾氣漸漸遠去,花池沉著臉低聲道。
「哈依!」不幸子點了點頭道:「她胸前掛著的那柄小太刀,似乎並不是裝飾品呢!看來她的身份恐怕不僅僅是那個中國人的情人那麼簡單!」
「是護身保鏢嗎?」花池笑了笑道:「許多大人物的身邊,好像都喜歡安排這樣一個角色。她是叫做松井明美對嗎?她是什麼職業?女忍者?武姬?你感覺她的氣息很強嗎?」
「嗯,很強!」不幸子低聲道:「至於職業,這很難說!根據野先家搜尋提供的情報顯示,她以前只是一個普通的護士。或許並不普通,但是至少以前從來沒有表現出什麼與常人不同的跡象來。」
攪了攪杯子裡的咖啡,不幸子思索著道:「後來她遇到了那個中國人,似乎在一夜之間她的身份和氣質都發生了變化。我個人認為她應該是一個忍者,而且她的級別絕對不會低於上忍!」
「有意思!」花池搖了搖頭道:「兄長是偽裝成皮條客的墮落神官,妹妹是扮成護士的忍者,那麼兄妹兩人侍奉的主人又該是一個什麼身份呢?」
「鬼知道!」不幸子撇了撇嘴道:「總之不會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商人,剛才的那輛車門把手上的標誌你看到了嗎?那是稻川會的標誌,看來他確實和黑道有著很深的關係!我們要怎麼辦?」
「這個輪不著我們操心!」花池懶洋洋的道:「我們不過是受命來監視而己,具體怎麼辦自然有那些大人們決斷,噓,有人過來了!」
兩個西裝革履夾著公事包的年輕人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掃視了一眼神情驚訝的花池和不幸子,自顧的在他們身邊坐了下來。
「兩位先生,」花池不解的看著二人,開口的問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其中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眉清目秀的傢伙從公事包裡掏出一張名片,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笑瞇瞇的低聲道:「在下德田三郎,這位是我的同伴橫手山,冒昧的前來打擾,還請二位多多指教!」
花池疑惑的看了看德田三郎和橫手山,拾起桌子上的名片看了一眼,愕然道:「東京警視廳的探員?兩位警察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需要在下幫忙嗎?」
「不用裝出那個樣子來!」冷峻的橫手山警官盯著花池冷笑了一聲道:「我和德田君受上峰命令全權負責這裡的事務,你們兩個人,從早晨開始,已經鬼鬼崇崇的在這裡坐了一個上午了!你們究竟是哪個部門的?」
「哪個部門?」不幸子聞言神情一愣,吶吶的道:「警察先生,我想您可能是誤會了,我們都只是普通的平民,我們……」
「呵呵呵。」德田三郎笑著點起一支煙,吐了個煙圈輕聲道:「二位,還是說些實話吧,難道你們認為可以用這些哄小孩子的話打發警察嗎?」
「啊,被警察先生發現了。」花池尷尬的笑道:「在下花池佐衛門,是上杉偵探事務所的私家偵探,這位不幸子小姐是我的委託人。」
說著掏出一張名片,恭敬的遞給德田三郎。
「哦?上杉偵探事務所的私家偵探?」德田三郎接過名片看了看,對自己的夥計橫手山道:「好像沒聽說過?」
橫手山搖了搖頭,冷冷的看著花池和不幸子。
花池搔了搔頭皮,一臉憨厚的笑著道:「只是一家很小的事務所,沒有什麼名氣。」
「那麼,你們二位來這裡做什麼?」德田三郎問道。
「這個嘛……」花池看了看不幸子,從身邊的皮包中掏出一個文件袋,拿出兩張照片道:「不幸子小姐懷疑他的男朋友對她不忠,所以委託我們事務所調查一下。根據我們的調查,最近這位先生帶著女性來這裡開過房間……」
德田三郎接過照片看了兩眼,遞給了橫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