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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見龍在田 第五十一章 歸、去、來2 文 / 白夜交響曲

    第五十一章歸、去、來2

    「但至少他們也說英語不是嗎?」

    「布魯斯叔叔……」

    「嗯?」

    「您可真是頑固!」

    「頑固對於一個英國人來說是一種讚美!」

    「可您並不是溫斯頓.丘吉爾……」

    「我會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像他!」

    天吶,溫蒂翻了個白眼兒重重的向後一仰,真是被這老頭子打敗了!

    車隊前方的一輛紅色牧馬人的車廂內,三個男人很有默契的沒有討論奉京的那些人和那些事,只是楊風和許雲帆互相交待著離開奉京後彼此這三年來的一些經歷。

    許雲帆高考後報考了醫學院,原因無他,醫學院妞多使然,雖然說藝術類院校的妞更多,但是許雲帆還是兼顧了一下自己的一點點小小的愛好:他喜歡鋒利的解剖刀和手術刀,喜歡拿著鋒利的小刀主宰別人生命的那種感覺。

    外科醫生,這是為數不多的可以大大方方的合法持刀割人放血卻還受人尊敬的正經職業。

    注意,不是拿著刀救人,而是割人。

    楊風笑瞇瞇的問道:「怎麼樣?手藝練的如何了?」

    許雲帆搖頭晃腦的油然道:「臣之所好者,道也,進乎技矣。始臣之解人之時,所見無非人者。三年之後,未嘗見全人也。方今之時,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導大窾,因其固然。技經肯綮之未嘗,而況大軱乎!」

    楊風哈哈笑道:「庖丁解牛?游刃有餘?」

    海濤哆嗦了一下冷然道:「這廝是解人的!媽的,怎麼感覺帆子就像變態碎屍狂一樣?」

    開車的樂冰咯咯笑了,問道:「楊風哥哥,這三年你在做什麼呀?一直在青山市嗎?」

    前座的許雲帆回頭惡狠狠的對海濤比了個中指,衝著樂冰翻了個白眼兒道:「就你話多!」

    楊風淡然笑道:「呃,我嘛,當年離了奉京,就去了蜀地,然後在一家道觀裡面學習。」

    「啊?!」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楊風。

    楊風尷尬的咳了一聲道:「樂冰,看著點前邊,好好開車!」

    許雲帆喃喃的道:「不會吧?」

    海濤不停的搖著頭:「騙人的吧?」

    樂冰雖然雙眼看著前方,但心思明顯不在開車上面。

    楊風歎了口氣道:「靠,道爺我可是有證的!」

    說著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紅本本,抬手扔給了許雲帆。

    許雲帆拿著小紅本愣愣的看著,:「青城山五行道皈依證……」

    海濤一把搶了過來,翻開小紅本,內頁貼著楊風的照片,砸著鋼印,大紅的印鑒中間是陰陽魚的圖案,文字是:「青城山五宗觀」,方方正正的紅印是「道清信印」。

    許雲帆湊過腦袋描了一眼,問道:「呃,這個『道清信』是誰啊?」

    楊風懶洋洋的向後一仰道:「法號清信的道士,觀主,相當於你們學校的校長,或學院的院長。」

    海濤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遲疑的問道:「風哥,怎麼沒有道號啊?」

    楊風敲了他一記爆栗道:「道毛號啊,這玩意就是一個職業證明,我這是散居,差不多糊弄一下就得了。」

    許雲帆歎了一口氣道:「甭管是散居還是群居了,我估計您在奉京絕對是獨一份兒!這要跟熟人說出去,得驚掉多少下巴?您在那都學什麼啊?請神?算命?看風水?驅鬼?」

    哼,楊風瞪了他一眼道:「滾你大爺的!你把老子當成跳大神的了?老子學的是中醫!針灸!懂不懂?」

    「呃……失敬失敬,原來是同行!」許雲帆虛擦了把汗衝著楊風拱了拱手,油然道。

    海濤看了看二人,喃喃的道:「中醫和西醫算是同行嗎?」

    「應該算吧?」樂冰接口道:「不都是醫生嗎?我們學校也有中醫專業……」

    海濤看了看楊風,忍不住拍了拍腦門兒,翻了個白眼兒道:「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真快……」

    將楊風送到酒店後,樂冰接了一個電話後開著車急匆匆的走了。於是三個人在一樓的餐廳裡隨便吃了些東西,然後回到房裡。

    楊風坐在沙發上,半瞇著一雙狹長的眼睛打量著二人,淡淡的道:「雲帆,我在電話裡聽你說,七星沒了?」

    許雲帆歎了一口氣道:「沒了,一夜之間,該不該死的反正是都死了。群龍無首,內外夾攻,若大的一份基業,就這麼垮了。」

    楊風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給我說說過程,讓我聽聽是怎麼一回事。」

    許雲帆看了眼海濤,衝著他努了努嘴,海濤衝他翻了個白眼兒,緩緩的沉聲道:「三年前,風哥離開奉京後大約兩個月左右,那個姓喬的女人找了我,那時候雲帆已經在北京入學了,我畢業之後就留在奉京打理咱們地頭上的事情。

    不過後來和雲帆通了電話我才知道,一個男的,自稱是她的朋友,幾乎在同時也在北京找到了雲帆。他們警告訴我們,要我們別摻合七星的事,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然後沒有不久,她便在奉京市失蹤了。說起來也奇怪,老刀和炮哥居然誰也沒有再提起過她,問他們,居然一點印像也沒有,還笑罵著說我造謠,好像壓根就沒出現過這麼一個女人一樣。」

    楊風冷哼一聲道:「有意思!是惑心術,那女人是修士界逍遙宗的弟子,不過以她的功力,想要徹底清除一個人的某段記憶那是不可能的,那女人的背後必然另有高人。」

    楊風的左手的手腕一翻,從翠心戒中掏出一盒雪茄,扔給許雲帆和海濤一人一支。並指如剪的將雪茄剪好,然後左手打了個響指,拇指的指尖上躥出一朵紅色的小火苗,緩緩的轉動著烘烤著雪茄,輕聲道:「接著說,我聽著呢。」

    海濤和許對帆驚異的看著楊風那一系列的動作,然後彼此對視了一眼,苦笑了一下,好傢伙,這個,咱是學不來。

    兩人用牙咬掉雪茄的尾部,然後各自掏出了打火機。

    噴了一大口濃烈的煙霧,許雲帆接口道:「我跟濤子都聽風哥說過,所以也大概的知道那女人的身份不簡單,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所以……唉,說好聽點叫韜光養晦,說不好聽的,認慫唄。」

    臉上掛著一絲自嘲的微笑,道:「不過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公司倒沒出什麼事,只是和南城幫大大小小几場火拚被海濤找借口推掉了。可趙洋和鄭二卻頂了上去,海濤和我也隱諱的提點了他們兩次,沒敢明說,畢竟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況對他們來說,不知道未必不是件好事。」

    說著又狠狠的吸進一大口煙霧,冷笑道:「擋不住兩個人想出頭上位的心思,冷言冷語的怪話也冒了出來,關係也鬧的有些僵,索性也就由他們去了。這倆人也確實有心思有手段,給公司出了不少力,公司也拿下了不少的地盤和場子,各項生意上也都是不錯,總之是形勢一片大好,上上下下人人都有錢拿,大家都開心。」

    海濤悶聲道:「有一天晚上,刀哥給我打電話,說是一直在外面跑貨的錐子回來了,老大擺酒給他洗塵,雖然風哥你走了,但刀哥和炮哥對我卻還一直不錯,大概是聽人說了些什麼,就想借這機會調解一下我跟趙洋鄭二之間的事,於是就打電話把我也叫去了。

    哼哼,說實在的,那點破事我還真沒放在心裡,桃裡街的那些地盤在我海濤眼裡,屁都不算!別的地界無所謂,誰愛占誰佔去,可三中那一片的場子是當初風哥帶著我跟帆子拿下來的,風哥你雖然走了,但那片場子絕不能在我海濤手裡給你耍丟了!所以那天我便去了。

    那天的人可真齊啊,老闆、老刀、炮哥、麻臉,這幾個不消說是必然到的,還有老鬼、虎哥、老痞,幾位不常見的大哥也一個沒落的都去了,酒席上老牛說這次從那邊回來夾帶了不少的粉,而且通過一個朋友也聯繫好了貨源,想在奉京市賣粉。

    你也知道,咱們以前也就是賣賣搖頭丸迷幻藥什麼的,頂天了賣幾支嗎啡和杜冷丁,從沒賣過冰和粉,周老闆和刀哥他們都不喜歡那玩意,覺著雖然是出來混社會的,但總還是有個道德底線的。

    於是老闆就把老牛罵了一頓,老闆問錐子,是不是他的主意。錐子認了,結果老闆讓錐子把帶回來的貨趕緊銷毀,要不然就別怪自己不顧及兄弟情義。那天老闆也是喝多了,話放的有點狠絕了。

    不過說起來像錐子和刀哥他們那些老大哥當中誰都知道,當年周老闆他爸就是一大煙鬼,為了湊毒資買煙土,硬逼著自己老婆陪人上床睡覺,當暗娼,到最後硬是把老婆給逼死了。

    都知道周老闆恨那玩意兒,自己不願意沾,也見不得手底下人沾那個。錐子半軟不硬的說,大家出來混社會,打生打死的為什麼?圖的不就是個錢嗎?這麼大一條財路硬不讓碰,難免手下的一些人會有意見。

    老牛也是借酒撒瘋,和周老闆在酒桌上吵了起來,老闆拍了桌子,炮哥和麻臉他們倆摁著老牛,刀哥把刀子抽了出來,頂著老牛的脖子逼他跪下給老闆認錯,要不然就割了他的脖子。老牛怵了,當時服了軟,再加上老鬼和老痞他們和著稀泥勸和著,總算把這事兒就算這麼的給壓下去了。

    結果鬧了個不歡而散,不過走的時候老闆也放下話了,以後外邊出貨入貨的事,就不用錐子再去跑了。老牛地盤上的那些場子,也暫時交給別的大哥。倆人若是真在奉京做粉的話,老闆也就要不客氣的清理門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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