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三才3()
二人表演完畢,然後一臉得意的看著楊風。
「風哥,我們是不是天才啊?一個晚上!僅僅一個晚上啊!」許雲帆激動的說道。
「是啊風哥,你看,你看!」一向沉穩的海濤也興奮的手舞足蹈,指著牆上的兩個洞對楊風道。
「你們……你們兩個……」
「呃,風哥?你怎麼了?」海濤疑惑的看著楊風的表情,只是怎麼覺著也不像是驚喜。
許雲帆心中一緊,小心翼翼的問道:「風哥,是我們練的有什麼不對麼?」
海濤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楊風,同樣一臉的忐忑不安。
「呵呵……」楊風垂著頭低低的笑一聲,終於爆發了。
抄起床腳的一把掃地的笤帚劈頭蓋臉的向兩人打去,高聲怒罵道:「我靠!王八蛋!你們一大早到我家來搞拆遷啊?靠!你們兩個渾蛋,你們給我賠!賠老子的房子!」
一陣暴雨般的毆打讓許雲帆和海濤兩人回過神來,抱著腦袋忙不迭的四下躲閉著,在楊風憤怒的追殺下抱頭鼠躥。
一臉苦相的蹲在殺氣騰騰的楊風面前,雲帆和海濤兩人,一個揉著滿是大包的頭,一個抱著全是青腫的手臂,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被打禿了毛的掃地的笤帚。
「風哥,饒了我們吧,下次不敢了!」許雲帆小聲的哀求道。
海濤也擠出一副可憐相附和道:「對,下次不敢了,風哥,要打就打帆子吧……」
許雲帆剛要反駁,楊風翻了個白眼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頓時二人噤若寒蟬都不敢做聲了。
搖了搖頭,自顧坐在沙發上小聲咕噥著道:「該死的,老子造出兩個變態來……居然這麼快就能運氣發力了?媽的,我的房子……我該怎麼處理?宰了他們?唉……下不去手啊……」
許雲帆和海濤莫名的打了個冷戰,互相駭然的看了看,頭上頓時佈滿了冷汗。
「少廢話,打穿的牆,摔壞的傢俱,屋子的清潔費,還有這把報廢的掃地的笤帚,加起來一口價,十萬塊!少一個子兒的話,別用我動手,你們倆就自己去投河吧。」
楊風俊美的臉上瀰漫著猙獰的殺氣,惡狠狠的敲詐著兩人。
「大哥,你就是把我們倆賣到鴨店去也值不了十萬塊啊。」利海濤聞言撞天叫屈,一副哭窮的表情乾嚎著。
楊風冷冷的看了兩個白癡一眼道:「少廢話!老子不管那麼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倆也是黑社會啊,沒有錢?沒有不會去搶?練功練壞腦子了?老子給你們的可不是輪子功的功法!」
許雲帆眼睛一亮,海濤也陷入一陣沉思。許久,許雲帆推了推眼鏡笑道:「風哥說的對,咱們是黑社會啊,沒錢當錢要搶他娘的了!」
海濤也獰笑起來:「風哥,你說搶哪?我現在就想幹他一票兒,殺人還是放火?」
楊風滿意的看著二人的表情,不錯,還沒有忘本,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就好。
右手握拳輕輕的一下下敲打著左手的手心,楊風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兩人問道:「哎,你們說,那天三江匯四樓一起吃飯的那個姓喬的女人,丫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海濤撇了撇嘴道:「無非就是刀哥的姘頭唄。」
許雲帆搖了搖頭道:「我覺著這個女人好像不是那麼簡單!」
楊風淡淡的笑著問道:「哦,那你說說,怎麼個不簡單法?」
許雲帆聳了聳肩道:「我不知道,就是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那麼簡單而己,那個女人,不像是給別人做姘婦的。」
海濤聞言不屑的道:「靠,你丫總是犯疑心病!」
許雲帆剛要爭辯,楊風擺了擺手打斷道:「算了,算了,這種事輪不到咱們管,咱們也不該管。對了,我聽說城南幫的人最近總在我們這邊的地盤上出沒,怎麼回事?」
許雲帆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道:「他們建了一個中轉的貨倉,牌樓三街後邊的胡同裡,有一家金山涮肉館,平時大約有七八個打手,應該有槍,那裡位置偏僻安靜,而且裡邊的人警惕性也不高。」
「很好。」楊風輕聲讚道,「都上課去吧,下自習後來我這,明天凌晨,2點30分,我們三個拔了它!」
在兩人即將邁出門時,耳畔又傳來楊風淡淡的聲音:「這兩天在這裡的發生的一切,包括我教你們的那些東西,都嚼碎了給我咽進肚子裡,如果你們不想被拉進實驗室切片的話。」
「還有,把殺氣收斂一些,免得在路上被人當成通緝犯!瞧你們倆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哪還像是高三的學生?」
這大概就是典型的所謂『有嘴說別人,沒眼看自己』吧?
許雲帆和海濤兩人轉身恭敬的向楊風鞠了個躬,然後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大門。
楊風伸了個懶腰,一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屈指一下一下的叩擊著木扶手,眉宇間一抹淡淡的殺氣開始溢散出來。
半晌,站起來自顧輕笑道:「呵呵呵,突然……又想殺人了呢。」
桃李街寬闊的馬路上,楊風雙手抄在褲兜裡慢悠悠的走著,不停的打量著街邊的店舖,來來往往的行人許多都被這奇異的白髮少年所吸引。
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在媽媽的懷裡看到楊風奶聲奶氣道:「媽媽,好漂亮的哥哥!」
她的母親轉頭看了一眼,然後推了推身邊的男人驚奇道:「老公老公,快看帥哥耶!」
男人無奈的看了自己老婆一眼低聲道:「咳,你小點聲好不好?」
女人臉紅了,踢了他一腳的啐道:「要你管,快去把車開過來,大熱天的曬死人了。」
男人看了楊風一眼,然後在自己老婆的催促聲中無奈的小聲嘟囔著走開了。
楊風聽到這番對話,對著那倒霉的男人抱以同情的一笑,然後走進了九中後街一條儘是小飯館的胡同,挑了一家冷冷清清的名叫『胖哥快餐』小飯館坐了下來。
店裡七八張桌子,兩個無精打采的夥計,一個趴在櫃檯後打瞌睡,一個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懶洋洋的抽著煙。
兩個穿著短袖襯衣打著領帶,像是業務員的年輕人正在坐在一起,小聲的商量些什麼。兩個學生模樣的少女,身邊放了幾個裝衣服的紙袋,低聲的喃喃細語,安靜的氣氛很讓楊風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