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氏兄弟的嘶聲哀嚎聲中,在梁遠和丫頭兩人的溫馨交流中,向氏兄弟重塑仙體的過程,依然在繼續著。
無論如何,一個七轉巔峰仙人的仙體轉化而來的仙級靈氣,就算是被凝練成了初入八轉級別的靈氣,體積爆減了近百倍,可是這數量依然不是向氏兄弟倆六轉玉仙的修為境界能盡數吃得下的。
而在梁遠的巨力灌輸之下,如同吹氣球一般,先是向氏兄弟的神識在迅速恢復中,而後便是仙級的迅速形成和逐漸飽滿起來。而仙體的逐漸恢復,又給了神識恢復更大的承載空間,神識的恢復也逐漸接近兩人巔峰之時的水平。而接近巔峰的神識更是催動了兩人吸收煉化靈氣的速度。
梁遠的巨力灌輸,如同催命鬼一般,逼著向氏兄弟玩兒了命地壓搾著自己的每一絲潛力,玩兒了命地吸收煉化著狂灌而來的仙靈之氣,絲毫不敢偷懶和懈怠。這兄弟倆之所以如此玩兒命,倒不是這兄弟倆多自覺地有意鍛煉自己的承受極限,而是被梁遠給逼的。
瘋狂罐體而來的八轉級別的仙級靈氣,你不趕緊煉化了,後續源源不斷而來的靈氣,直接就能把兩人的仙體直接撐爆!其實真要只是撐爆的話,這兄弟倆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停止吸收煉化,寧可被撐爆仙體重新失去意識,也不願意繼續承受這種非人的痛苦。可是,已經恢復了意識的兄弟倆雖然已經被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但因為疼痛帶來的思維高度運轉,卻是讓兩人迅速看明白了眼下的處境。
他們兩個如果真的要是停下吸收煉化的過程而選擇被撐爆,不但不可能逃過這中痛苦。反倒是在自己給自己加碼,自己給自己延長了承受這種痛苦的時間,絕對是自作自受,自己作死了。
兩人已經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看明白了這位上仙前輩是在通過某種秘法在給他們迅速重塑仙體,而且還是不成不罷休的架勢。如果他們兩個選擇了被撐爆而失去意識,那這位前輩絕對會繼續給他們灌輸仙靈之氣。讓他們重新醒來,再一次從頭再來,重新給兩人重塑仙體。如此一來。之前的那些苦可就真的是白受了,還要被歸零被重茬,從頭再來過一遍。不但沒減少痛苦的時間,反倒是加了碼。重新多遭了一次罪。難道說。自己兩人是嫌這種痛苦的時間不夠長,自己給自己再延長一回?
向氏兄弟倆不是受虐狂,還沒那麼變態。所以,為了減少自己所受的痛苦,這兄弟倆只有玩兒了命地吸收煉化靈氣以加速重塑仙體的速度,減少這種非人痛苦的時間,這才是此時兩人能做的最佳選擇。
而且,在梁遠的有意操控下。這兄弟倆只有玩兒了命地吸收煉化這些仙級靈氣,才能讓兩人仙體周圍仙級靈氣的壓力有所降低。反倒能稍稍緩解他們的痛苦。也就是說,這兄弟倆吸收煉化的速度越快,反倒是痛苦越小。本來就是非人級別的痛苦,在這種級數的折磨下,每一絲絲的痛苦減輕,都變得那麼敏感,變得那麼讓人癡迷。這兄弟倆就如同抽了幾十年大煙的老煙鬼一般,此時抽大煙已經不是為了身體的舒爽,而只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痛苦!
僅僅是為了減輕痛苦,就讓向氏兄弟是如此癡迷不返,如此地樂此不疲。都不用梁遠催,這兄弟倆如同著了魔一般,自己就玩兒了命地壓搾自己的每一分潛力,自己給自己加碼,這倆傢伙吸收煉化靈氣的速度居然在越來越快!看得一旁的丫頭都不得不佩服梁遠的手段。雖然說是狠了點兒,不過這效果,還真是沒得說——槓槓的。
到了後來,這兄弟倆吸收煉化的速度竟然達到了同梁遠巨力灌輸同步的程度。梁遠灌輸多少這倆就煉化多少,兩者速度竟然達到了持平,還真是讓梁遠都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覺,有些小小的出乎了梁遠的意料。梁遠也是沒想到這兄弟倆的潛力居然如此之強。自家事自家知,梁遠自己親手操刀灌輸的靈氣,梁遠自然是最知道這灌輸的強度有多變態。這倆小子竟然能達到吸收煉化持平,實在是難得之極了。
達到了灌輸和吸收煉化持平,雖然高階靈氣加上高強度的煉化,向氏兄弟依然還是不輕鬆,依然還是痛苦至極,依然還是哀嚎不斷的,但至少相較於最初之時的那種痛苦也是稍稍減輕了的,以至於這兩個傢伙的臉上甚至於都出現了一絲絲劫後餘生放鬆的表情。
梁遠看見了,也不以為意,也並沒有再加大灌輸的強度虐這兩人。不過梁遠嘴角浮起的一絲微笑,卻是讓丫頭都替這兩兄弟捏了把汗:這倆小傢伙怕是高興得有些太早了,真的以為最難熬的階段就過去了?怕是更痛苦的還在後頭呢吧?
最瞭解梁遠的,當然是丫頭了。見梁遠笑成這樣,丫頭就知道了,準沒好事——這倆小傢伙要倒霉了。
梁遠之所以沒有再給向氏兄弟加碼,增加仙級靈氣的灌輸強度,倒不是梁遠什麼大發善心的,而是因為,現在的吸收煉化速度,已經到了向氏兄弟的極限。人力有時而窮,沒有誰的潛力是無限的。此時的向氏兄弟就已經到了現階段的極限,就算是梁遠再怎麼增加灌輸的強度,向氏兄弟也是吸收煉化不及的,除了把這兄弟倆撐爆之外,再沒別的意義了。梁遠是要救人的,又不是要殺人,自然也就沒必要在加大灌輸強度了。
不加大灌輸強度,可不等於向氏兄弟的災難就過去了。正如丫頭所判斷的那樣,遭罪的還在後邊呢。
也合著梁遠灌輸得猛了點兒,這兄弟倆吸收煉化的速度也快了點兒。前前後後沒用上五分鐘,向氏兄弟已然重塑仙體完畢!
此時的向氏兄弟,已經是兩個仙體完好的初入六轉後期的玉仙。因為這兄弟倆自爆仙體。相當於被人殺死一次,所以重塑仙體之後,修為也跟著掉了一階,從六轉巔峰掉到了六轉後期,實際上是相當於掉了兩階。
正常情況下,重塑仙體到這一步,也就算完事了。掉階了的修為。就不是馬上能恢復的了,只能和剛剛初入六轉後期之時一樣慢慢修練到六轉巔峰的。這個日子可就長
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
眼看著自己兩人的仙體從只剩下保命的一點點神識。如同吹氣兒一般見長,只用了三分之一刻都不到的時間,竟然生生讓自己兩人完成了重塑仙體的過程!想想自己兩人之前完成這樣的一次重塑仙體需要數億年不止的無盡歲月,這兄弟倆真的想哭。
哎……這人比人。真的是沒法比。也真的太打擊人了,會讓人喪失信心的。
看看上仙這等手段,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有了這種手段,就算是仙體被打爆,又算得了什麼?真的是眨眼就變成一條好漢!都是修行,這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罷了,罷了,人跟人總是有差距的。如果不能正視差距。除了徒增煩惱,又有何益?
好在。現在已經迅速重塑了仙體,一切都好了。也不用再被瘋狂灌輸的靈氣折磨了,剩下的只要重修就行了。這兄弟倆還在打算著,想得到是挺好。
哪知道,瘋狂而來的靈氣卻是絲毫不停,依然向著兩人的仙體之中瘋狂灌輸!向氏兄弟的臉登時就綠了。
此時兩人仙體之中,無論是仙靈力還是神識之力,都已經處於了飽和狀態,還繼續灌輸靈氣,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如此狂猛的靈氣灌輸,就算是用來增加修為的修練,也根本來不及,唯一的結局就是擎等著被靈氣撐爆仙體了。
不過,就算是明知道這麼猛的靈氣灌輸之下,就算是修練也影響不了最終爆體的結局,頂多就是延遲一下爆體的時間而已,但讓這兄弟倆放棄抵抗,也是不可能的。這兄弟倆好歹是被輪過無數**米的,心志之堅定,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想讓這兄弟倆放棄抵抗,那可是相當難的。就算是沒有一絲絲的希望,這倆都會頑抗到底的。
所以,感受著繼續灌體而來的靈氣,這兩人是二話不說,直接盤膝趺坐,便進入了修練狀態,開始吸收煉化起了瘋狂灌輸而來的靈氣,兩人的修為境界也隨著修練的進程而開始增長。
看見這兩個小子如此堅韌,一副頑抗到底的樣子,梁遠也是不由得點頭讚許——這倆小子的心性著實不錯。
不過贊歸贊,梁遠的手上可是沒閒著,狂猛的靈氣依然是向著兩人的仙體中瘋狂灌輸而去,大有不把兩人撐爆不罷休的架勢。於是,悲催的向氏兄弟,真的是才離虎口又入狼窩,開始了比上一輪還要痛苦的新一輪折磨。
滿了的仙體還要硬往裡塞東西,而且還是猛勁兒塞,這感覺,想想都能知道,絕對的是欲仙欲死的。八轉的靈氣,這兩人吸收煉化起來本來就吃力,速度就慢,還猛往仙體裡灌,向氏兄弟倆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盛滿了熱油的油桶還要被塞進更燙的滾油一般,不但是灼燒得整個仙體如刀割一般,而且還隨時有可能爆炸!不僅僅是疼痛,還要時時擔心仙體爆掉,絕對是身體和靈魂雙折磨。如果可以的話,向氏兄弟真的想對著梁遠破口大罵,再把梁遠狠狠揍一頓,以洩心中之恨。
怎奈,明顯的是梁遠的拳頭比他們大,大的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所以只有梁遠虐他們的份兒,絕沒有他們虐梁遠的可能,這兄弟倆也只能是打掉牙往肚子裡咽,任梁遠捏圓捏扁了。
眼看著這兄弟倆的仙體如同吹了氣的皮球一樣,越來越鼓,越來越膨脹,到後來,真的和氣球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在這兄弟倆已經完全把持不住仙體的膨脹,局面就要完全失控爆體之際,這兄弟倆忽然發現,灌輸進他們仙體之中的靈氣忽然就不受他們控制,竟然在他們的仙體中亂竄了起來!本來就控制不住要爆了,這麼關鍵的時候偏偏還靈氣不受控制,饒是這兄弟倆心志堅韌,也是不由心中苦笑暗歎一聲——這第二次爆體,怕是免不了的了。
「咦?不對!這是……?」
本來已經放棄了的兄弟倆卻是忽然發現,原本已經膨脹到了臨界點隨時都有可能爆掉的仙體,怎麼隱隱已經開始不那麼脹了?不由得這兄弟倆不驚詫。
自己控制著修練消耗這些靈氣都來不及,怎麼如此亂竄地反倒比自己兩人控制著修練速度還要快?這怎麼可能?難道說,這麼失控得亂竄,還能竄出一部修練功法不成?如果不是修練功法得話,還有什麼可能比自己兩人控制著修練還要快?
「功法?絲……!」
想到此處,這兄弟倆也是呆了。無羽仙域沒修練功法,這可是有名了的,是誰都知道的事情。自己兩人難道真的就這麼機緣逆天,居然胡亂竄都能竄出一部功法來?這太扯了吧,怎麼可能?信了才怪!
「胡思亂想什麼?還不趕緊記住!本仙可是只帶你們運行這一遍,記不住的話,本仙可是沒那個閒工夫教你們第二遍!」正在這兄弟倆莫名其妙的時候,梁遠呵斥的聲音在兩人的識海中響起,把個兄弟倆也是鬧了個措手不及,不知所云的。
不過,緊接著兩人便是滿臉的狂喜,識海中對著梁遠是磕頭作揖:「謝上仙賜予功法!」
儘管此時依然是仙體脹痛欲裂,這兩人還是堅持著給梁遠見禮致謝。
「你們再磨蹭,這功法就要運行完了,你們不要指望本仙會運行第二遍!哼……機緣給你們了,把握不住,也只能願你們福薄緣淺了。」梁遠倒是不領情,一副上仙的做派呵斥著。
雖然口氣嚴厲,但這兄弟倆自然知道,這是上仙在點撥他們,遂連忙收拾心情,專心關注起了功法的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