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寒暄中,大家重新落座,重新把酒滿上,開始了新的一輪談笑風生。不過這一次卻不是一口一大杯地喝了,而是小口慢呷,邊喝邊談,談天說地是主題,喝酒退居次要地位只是佐興而已。想當然的,賈似道和蘇小默之間的離奇戀情,自然是成了眾人話題的中心。
人嘛,都有點兒八卦的傾向,好奇心人皆有之,只不過是有人輕微,有人嚴重罷了。哪怕是修真了也不例外。別說修真者了,就是成了仙人、仙子的,依然還是擺脫不了八卦的偏好。像鏡湖仙子就多少有那麼一點點八卦,愛刨根問底地打聽個事什麼的。
當然了,賈似道也早就知道自己這一番交待是免不了的了,也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其實也真心沒什麼好說的,這倆人之間好幾百年所謂的戀情,根本就是沒有戀情的戀情,白紙一張,幾句話也就說完了,真心沒什麼好隱瞞的。
不過,越是如此,眾人聽了也越是心中唏噓,對於蘇小默如此重情重義的姑娘都是交口稱讚。倒是讓蘇小默不好意思了起來,紅著臉,低著頭搓起了衣角。
「四位老哥,碧凝大姐,三位小妹妹,還有賈小子,小默姑娘,之前我說過,有一點小小禮物要送給大家,不知道諸位是否有興趣。」酒過三巡,梁遠看看也差不多了,遂開口提議道。
「這不是廢話麼,什麼叫有沒有興趣啊?這興趣可是大了去了!其實說這麼半天話。我們都等不及了的,一直在等老弟你開口呢。老弟你要是再不開口提這事的話,老哥我都要拉下老臉直接問了。哈哈!快點吧,快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到底是什麼好東西,居然能讓老弟你這麼正式的當禮物送的,老哥我實在是太期待了!」
一說送東西,八個人全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登時就興奮了。連四位大小美女都不例外。八個人都是紅著眼盯著梁遠,一副打土豪吃大戶的架勢,看得一旁的賈大少直眼暈。當然了。當先開口的還是道衍這傢伙。
「對了,賈小子,小默姑娘,你們可千萬別跟你們師叔這個土豪客氣。你們師叔身上的好東西之多之好。是絕對超乎你們想像的。師伯我好不誇張地跟你們說吧。只有你們想不到的,就沒有你們師叔拿不出的!你師叔拔出一根汗毛來,比咱們所有人加一起的腰都粗!你們儘管敞開了要啊,哈哈!」
看到在一旁被眾人的表現嚇到的賈似道和蘇小默,道衍這廝還不忘了提醒這倆小傢伙和他們一起打秋風。還真是拿梁遠的東西送人情他自己不心疼,活脫的一個損友嘴臉暴露無遺。
這話也只能是道衍說了。而且,道衍可以這麼說,賈似道和蘇小默可不敢真這麼幹。真要是跟這幾個老傢伙一樣衝上去集體打秋風。這倆人自忖,自己和武聖大人貌似關係還沒親近到這個地步吧?再說了。做小輩的,可不敢沒大沒小,這是規矩。
道衍當然也清楚這一點,之所以還要說這些,主要是提醒這倆小傢伙不要太拘束了,梁遠給的儘管收著就是,推推讓讓的,反倒為梁遠所不喜。說白了就是在傳話給賈似道和蘇小默:你們梁遠師叔不喜歡磨嘰,喜歡痛快人,給你們東西的時候,說聲謝謝痛快地收著就好,千萬別推推讓讓地磨嘰。
「我說道衍老哥,不帶你這樣的吧?拿老弟我的東西送人情,慷別人之慨,還這麼理直氣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做人不能這麼沒下限吧?」對於這了老道的臉皮之厚,梁遠也是無了奈了。
「哈哈,梁老弟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死老道了,他啥人,你還不知道嘛!真不知道那麼厚道的石濤老爺子,怎麼教出了這麼個厚臉皮來,哈哈……」挖苦道衍老道就挖苦吧,武良淳這傢伙居然連石濤都給拐帶上了。樹敵太多,打擊面太廣,武良淳這是作死的節奏。
「武小子,你不厚臉皮,你耿直,那麼,梁老弟給的東西你別要啊?只要你能做到這一點,我們大家保證都佩服你,以後見面都給你行禮,你看如何?」
啥叫老而彌堅?啥叫薑還是老的辣?這就是啊。別看石濤平時說話都是笑呵呵的,一臉厚道的樣子。真到了關鍵時候,出手可是絕不手軟。笑呵呵幾句話,登時便把個武良淳給噎得只能翻白眼了,惹得眾人是哈哈大笑。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梁遠也是一邊跟著起哄一邊將十四件神器排成了一排,擺在了眾人面前。
蝶谷中的這個小院子相當不小,眾人圍坐的這張大石桌也是頗大,而神器的本體,每一件大小都不超過三四寸的,因而十四件神器一字排開,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好啦,這就是老弟送給大家的一點小小禮物。四位老哥,碧凝大姐,石珠和淺語妹妹,藍姑娘,你們每人挑一件吧。至於賈小子和小默姑娘,這幾件東西你們還用不了,你們的禮物待會兒師叔另送。」東西擺將出來,梁遠多少有那麼一點裝逼之嫌,故意不說是神器,而是故作輕鬆的口氣對著眾人說道。
「這是?……」
看著梁遠一字排開的十四件東西,八個人,十六隻眼睛齊齊盯著看不出品階的十四件成器,眾人卻是同時都陷入了沉思。
修真者是沒辦法鑒別出來神器的。修真者和神器之間的階位差太大了,修真者的真元力和神識之力等階太低,根本感知不到神器中的力量。一件神器擺在修真者面前,修真者也感知不到其強大。如果僅憑目力和神識去查看,完全就是和凡物沒什麼區別。正常情況下。修真者最高能感知到的成器,也只不過是低階仙器而已。連極品及以上的仙器都感知不到的,更遑論神器了。此時的道衍眾人也是如此。
梁遠拿出來專門送的東西。眾人是做好了足夠的思想準備的——這件東西一定會是超強的存在,這是一定的。哪怕就是梁遠送出了頂級仙器,雖然出乎意料,但倒也在眾人的可接受範圍之內。而極品仙器和頂級仙器,眾人雖然
鑒別不出具體等級,但高階仙器的威壓還是能感知到的,因此也能估摸個一二。不會像這些成器一樣什麼都感知不到,如同凡物一般,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特別來。可是梁遠送的又不可能是凡物。但這些人是絕對不會想到梁遠會送出神器的。所以,面對這麼一排他們看不出級別的成器,眾人全都困惑了。
看著幾個老怪物剛剛還興奮得躁動不安的,這會兒當東西出現了反倒是各個啞巴了一般沒詞兒了的賈似道和蘇小默。倆人也是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以。以這些老怪物的見識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東西,賈似道知道,自己就更沒戲了。不過,對於這些老怪物都不明就裡的東西,賈似道和蘇小默也是上來了好奇心,真想知道梁武聖這一次拿出來的到底會是什麼好東西。
本來這些神器感知到眾人神識探查的話,屬性相合的是會主動和這些人聯繫要求認主的。因為這八個人可是同鏡湖仙子、夷蘿她們一樣,都是用過七彩培元丹。擁有本源靈根,可以讓同屬性的神器認主的。只是。在拿出來這些神器的時候,因為還要先交代一些注意事項才能讓眾人和這些神器認主,所以梁遠就很無良地把這些神器器靈的對外感知都用七色蓮花給屏蔽掉了。於是,儘管眾人的神識掃來掃去的一通看,這些神器的器靈卻都沒什麼反應。
「嘿嘿……大家猜猜看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友情提醒,這些東西都是同一個品階的,看誰能最先猜出來,除了正常分到一件東西之外,附加獎勵翻倍!」梁遠就是一個窮顯擺,直接說不就完了嘛,還讓人猜,純閒的,無聊不無聊!
梁遠這邊開出了高加碼的懸賞,可是對面的八個人卻是眉頭緊鎖,沒有一個人言語,都是實在猜不出這十四件東西是一個什麼等級。
「師叔,那……那……那小默能不能也跟著猜猜?」眾人了無頭緒的時候,倒是一旁的蘇小默反倒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怯怯地問了一句。
「哈哈,賈小子,你不用在後邊拉小默了,小默當然也可以猜了,而且猜對了獎勵一樣加倍!賈小子你也可以參與的。」梁遠笑呵呵地鼓勵著這個剛剛由老太變來的小姑娘。
「謝謝師叔,那……那小默我可就說了啊,說錯了的話,大家可別笑話小默啊。」這姑娘開始猜之前還不忘了給自己留條退路,先拿話墊墊場,給眾人打打預防針。
見梁遠和丫頭還有眾人都點頭示意,蘇小默這才接著往下說道:「小默剛剛成為修真者,只是剛剛聽似道介紹了一點修真的知識,什麼都不懂。不過,小默看眾位師伯們都對這十四件東西很是不解的,想來無非就是兩種可能,或者是這些東西品階過高,再不就是過低。可是師叔送的東西,品階過低這是直接可以排除的,那麼一定是品階過高了,高到眾位師伯都識別不出來的程度。能讓眾位師伯都完全識別不出來的,應該不止是仙器吧?所以小默斗膽猜一句,師叔送的應該都是神器吧?」
開始說的時候還怯怯的,說到後來,思路展開了的蘇小默,不知不覺地,當年那個堅強而又自信的蘇小默又回來了。思路清晰侃侃而談的,不管最終猜的結果是否正確,只是這份若定的氣度,就已經讓在場的眾人刮目相看了。
「小默,別亂講!你初識修真,只知道有神器存在,卻不知道神器有多稀少。就是師父和師叔所在的那一方修真界,無數年的發現加到一起,通通也湊不夠這麼多件神器!兩位師叔的身上是肯定有神器的,但一次拿出這麼多神器送人。這不是能力不能力的事,而是這一方修真界根本就沒這麼多的神器。」
看見蘇小默在這裡有些無知者無畏,不知輕重地指點評價著。賈似道忍不住拉了拉蘇小默解說道。
「小默無知,妄言評論,讓各位師伯師叔見笑了。」說完,蘇小默也是有些臉紅地坐了下來。
「哎……咱們這些人啊,還真是都被固有的思維束縛了,還不如小默一個初識修真的小姑娘有魄力,慚愧啊慚愧。呵呵。」石濤卻是長歎一聲,顯然已經是認可了小默的猜測。
「江湖越走越膽小,老武我倒是想起了銀河聯邦這邊的一句話。還真是。這些年呆下來,太安逸了,咱們好像都變得畏手畏腳的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銀河聯邦這邊的古人智者。真的是字字珠璣!」武良淳也是感慨萬千的。
蘇小默無心的一番話。卻是引得眾人一番感慨,不勝唏噓的,也是紛紛有感而發。
「呵呵,看來在小默姑娘的啟發下,大家也都知道老弟我送的是什麼了吧。因為小默姑娘是第一個猜對的,又讓大家都有所心得,所以我決定對小默姑娘的獎勵,在剛剛說的獎勵翻倍的基礎上再次翻倍。大家沒意見吧?至於送什麼,等大家挑完了神器再另行獎勵。」等眾人紛紛感慨過後。梁遠笑呵呵地做了總結。
「不過在挑選神器之前,有些注意事項需要跟大家說一說,這有利於大家正確挑選到對自己最合適的神器。」梁遠又補充道。
「老弟啊,真的是神器啊?老哥不是真的想問,只是不得不感慨一下,你哪弄來的這些神器啊,正如剛剛賈小子所說,咱們這一方修真界,劃拉劃拉也沒這麼多神器吧?再有,神器送給我們有用麼?我們只是修真者,別說我們能不能用得了,那些神器根本就不會拽我們的,認主都沒可能的?」道衍老道代表所有的人說出了大家想說的話。
「不過老弟你既然送了,那就一定都有所安排的。我們大家對此的好奇甚至於超過了神器的本身。好了,老哥我是代表大家把該問的話都問了,下邊咱們都聽老弟安排吧。」道衍老道適可而止,把話題交給梁遠。
「呵呵,正如道衍老哥所說,老弟我既然送了這些東西,定然是有所安排的。事情是這樣的……」
這一次梁遠沒有讓丫頭來說,而是自己把本源靈根可以讓同屬性神器認主和神器認主的
注意事項,以及本源靈根引發的天兆可以為靈根擁有者灌注法則等等的一些新發現全都跟眾人講述了一遍,聽得眾人是瞠目結舌。縱然是再有思想準備,對於這些不可想像的事情也是聽得如同神話故事一般覺得不可思議。
「真是修行之路越走越開眼界,反倒是越覺得自己渺小!」
「想不到本源靈根還有這麼多大家所不知道的秘密,一定還有更多的秘密沒有被大家挖掘出來。」
「哎……居然能讓神器認主,修真者就能部分駕馭神器,這簡直就是顛覆大道法則啊!這不合理啊?」
……………………
梁遠說完,眾人又是一番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好好的修真者聚會,直接變了菜市場,嗡嗡嗡地,亂成了一鍋粥。
梁遠和丫頭倒是挺淡定的,笑呵呵地看著這一切。而梁遠的神識則是時不時的關注一下賈似道和蘇小默兩個人的反應。
又是送神器,又是本源靈根的種種好處,這兩個人可是都聽在耳朵裡的。而他們兩人因為只是神品培元丹,卻是沒有可能享受到這些夢幻一般的待遇,這種**裸的巨大落差,最是能激發出人心中最原始的貪慾,沒有幾個人能無視這種巨大的利益誘惑的。
一堆人在那裡分,東西就在自己的眼前,卻是沒有自己的份,一絲一毫都沒有,梁遠這是給這兩個年輕人挖了多大的一個坑!
「阿遠啊,你是不是太殘忍了啊?找個兩個孩子不在的時候送不行啊?非得當著兩個孩子的面送神器,你這不是折磨這兩個孩子麼!考驗人也不能這麼考驗啊!阿遠你自己說,這時候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是什麼想法?你就不想搶那些東西?反過來卻是這麼要求兩個孩子,真是的!」對於梁遠的狠,丫頭都有點看不下眼去了。雖然知道梁遠這麼做必有其道理。也知道這麼做沒什麼不對的,但還是忍不住嗔怪道。
「丫頭啊,那還用說,要是阿遠我是賈似道,要是外人有這些東西,阿遠我是一定會惦記著把這些東西搶到手的。哪怕是現在沒能力搶只能忍著,將來也是要找機會搶的。而且明明對方的手裡還有七彩培元丹。卻是不給自己用,阿遠我可是會惦記上的,說什麼也得給弄來一顆的。丫頭知道。阿遠我可是最禁不住好東西誘惑的了。」拉了拉丫頭的小手,梁遠笑著神識傳音道。
「不過,這都不重要。誰讓現在阿遠我是給予方,而他們兩個年輕人只是備選的接受一方呢?既然是阿遠我送出東西。當然要找個能讓阿遠滿意的送了。是吧?他們可以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但都頂不住一句話,阿遠我願意!東西是阿遠的,阿遠我願意送給誰就送給誰!難道阿遠我送東西還要看被贈與方的臉色麼?他們有不按阿遠的要求做的理由,因為他們可以不在乎阿遠的東西嘛。但不滿足阿遠的要求,他們也別想拿到阿遠我送的東西。」
「事情就是這樣。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總之,阿遠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修真界的殘酷。認清修真界的現實,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如果他們還有別的什麼想法。真要是過分了,阿遠我都不介意將他們當場擊殺!這就是修行!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言,自己沒能耐的時候,就不要亂動什麼心思,那是會把小命玩沒的。知進退,對於修行來說,反倒是第一重要的。」
「哎,阿遠你啊,送個東西還考驗這個考驗那個的,你搶人東西的時候,也沒見誰考驗你!」雖然知道梁遠說的在理,可丫頭還是覺得梁遠的要求有點太高了。居然想要這兩個小傢伙面對這麼逆天的機會面前不能有絲毫的動心,這簡直是強人所難嘛!
「嘿嘿……反正啊,他們想要得到阿遠我送的好東西,那就要達到阿遠我的要求。至於他們能不能做到,那可不歸阿遠我管。他們的表現,直接關係到他們所得的好壞。」
「再說了,丫頭,你咋不想想,不管怎麼說,阿遠我畢竟是在要白送他們東西,可不是想要害他們!可是在修行界,殺人奪寶的事情每天都要發生多少起?親兄弟因為一件法寶互相廝殺,好姐妹因為一把飛劍兵戎相見,類似的事情,咱們見得還少麼?如果因為別人只是少送了自己東西,就不但不感恩,反而還要心中記恨的話,這樣的人,還值得可憐麼?」梁遠耐心地跟丫頭解釋著。
「嗯,好吧,算你說得有道理,丫頭被你說服啦!其實這些道理丫頭也都懂,就是吧,一旦成了熟人,哪怕只是普通的朋友,只要不是直接對咱們有惡意的,丫頭就狠不下去這個心。」在梁遠的手上畫著圈圈,鼓著小臉兒,丫頭也是有些無奈和落寞地說道。
「沒事啊,丫頭怎麼樣都可愛啦!」梁遠又開始肉麻了。
梁遠這邊和丫頭說著話,而賈似道和蘇小默那邊也是頭碰頭,連說悄悄話帶比劃地小聲地說得熱鬧。
「似道,哇,本源靈根這麼厲害啊?連神器都得乖乖認主!不過,能給予大家這一切的師叔才是最厲害的啊!」
「小默我今天第一次接觸修真,就看到這麼多的神器,以後小默我看到修真界的法寶飛劍,哪怕是仙器什麼的,估計都沒什麼感覺了吧?眼光都養刁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蘇小默嘰嘰喳喳興奮地跟賈似道說著,剛才的幹練和氣度全然不見,直接變成了萌動的小女生,臉紅撲撲的。
「神器啊,還真是神器!天,小默你可真厲害,修真第一天就見這麼多神器,這起點可是真沒得比了。啥時候咱們也弄一身神器,出去逍遙顯擺一下的,嘿嘿……」賈大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的,雖然有自己的驕傲,但打悶棍套白狼的事情,當初也是沒少干的。一提到弄神器,似乎是想起了當年的英雄事跡。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笑得是相當的猥瑣。
「你趕緊給我打住!還一身神器,作死啊你!你就不怕好東西多了燒死啊!咱倆啊。能消停的慢慢修練
,能一起快樂地走到渡劫期,小默我就知足了。」
「小默可是本來都要死的人了,能重新擁有這一生,能重新擁有幸福,這都已經是額外多得的了。其它的,小默我什麼都不要。從小媽媽跟小默說。人這一輩子,有失才有得,有得必有失。小默我不想得到什麼。也不想失去什麼,只想咱們兩個能好好的到渡劫期。至於能不能渡劫都無所謂了。都渡劫成功,咱們就再一起享受快樂。要是你渡劫失敗,小默就自盡了去陪你。要是小默渡劫失敗了。也不許你一個人逍遙快活的。你也必須跟著小默走的,聽見沒有?」蘇小默可不僅僅是溫柔,也是很霸氣的,說著說著便揪起了賈大少的耳朵,一副不答應就要你好看的架勢。
「小默啊,你說啥勒,你要是渡劫失敗,我還快活得了麼!也不怕你笑話。小默,這一次要不是師叔把你救了。我都打算好了跟你一起走的。這一次來這裡看師父其實就是最後一次來了,算是來跟師父告別的,只是師父並不知道罷了。雲霄聖城那邊,繼任的人選我都找好了,不會因為沒了我而影響雲霄聖城的運作,只是苦了師父他老人家辛苦指導了我這個弟子這麼多年,愧對師恩啊!」
「可是,想到小默你為我等了那麼多年,你走了我要是還在這世上活著,我都會鄙視我自己的,只好有負師恩了。」
「不過眼下都好了,師叔出手,咱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看來,好人有好報,這話一點兒也不假啊!嘿嘿……小默,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要小寶寶啊?」
「要你個頭!想得美,不到合體期,別想碰我!」本來被賈大少前邊的話感動得稀里嘩啦的,結果賈大少最後卻是沒有保住節操不小心露出了男人本色,蘇小默本來揪著耳朵都有點鬆了的小手又是狠狠加力擰了一圈,把個賈大少給擰得是呲牙咧嘴,可不知道為什麼卻是一臉的賤笑,好像是得了什麼美事一般。
「還是咱家小默好啊,再怎麼說也是疼自家男人的。看看這條件,明顯是故意放水嘛!小默,你看,我這不已經是合體期了嘛,是不是現在就可以碰小默了啊?」賈大少一臉賤笑,涎著個臉很是自得加自戀地問道。
「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小默我不到合體期,你不許碰我!」蘇小默擰著賈大少耳朵的小手又多擰了一圈,賈大少的耳朵直接擰成花捲了都。
「啊……!」賈大少的心,登時就徹底碎了,撕心裂肺地一聲長長的哀嚎遠遠地傳了開去。合體期的修為可不是好相與的,直接震得念蝶星天上的雲層都是一陣陣地翻滾。念蝶星外圍的隕石帶之處,負責看家望門的一群金鱗獸和土肥猿都被這嚎叫聲嚇得抖成了一團。
「我說金一,小賈大人這是咋了,咋叫的這麼淒慘,難道是被爆菊了麼?」一隻最為肥碩的土肥猿對著一隻最高壯的金鱗獸一邊哆嗦著一邊吐槽道。
「我說土一,你的土腦殼能不能漲點兒記性啊?上次你背後編排小賈大人這些年還是單身,是不是有那啥傾向,被揍得還不夠啊?難道你不知道這麼遠小賈大人也是能聽見的麼?真不知小賈大人已經進入了什麼樣的境界,把咱們兩族所有的星空巨獸加一起,也不夠小賈大人一手指頭殺的。」這個叫金一的金鱗獸頭目貌似比土肥猿的頭目腦子活泛了一點兒,居然還知道提醒這個土一不要亂講。
「不過啊,看小賈大人叫得這麼淒慘,我覺得絕對不是爆菊。要是爆菊的話,雖然叫聲淒慘,但總會有一絲歡愉。可是小賈大人的叫聲只有淒慘,卻是沒有一絲歡愉之情,想必是一定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依我看啊,能讓小賈大人這麼大能力的都叫得如此淒慘的,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跟人類混久了,這隻金鱗獸居然學會了拽賣關子。
「就你這傢伙想法多!雖然打架上俺土一不怕你,但動什麼心眼的,俺土一還是服氣的。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土一還挺八卦,居然服軟央求起了金一。
「嘿嘿……看在你還知道自己不如咱金一的份兒上,就不為難你了,就把答案告訴你吧。我悄悄跟你說啊……」說著說著,這金鱗獸頭目金一居然還把個馬臉貼到了土肥猿的猴耳朵邊說起了悄悄話,好像生怕別人聽到似的。就忘了它自己剛剛說的,小賈大人這麼遠也能聽到的。
「我跟你說啊,小賈大人叫得這麼撕心裂肺,這麼淒慘的,那只有一個可能,一定是被切了小jj!」
「我說金一,不至於吧?小賈大人都那麼強了,誰還有本事切小賈大人的jj啊?」這土一不怎麼還突然來了開竅勁兒了,很是質疑起了金一的說法。
「說你笨你就笨!小賈大人再厲害,不也照樣是咱們主人的弟子嘛!咱們主人想把小賈大人怎麼切,還不就怎麼切!」金一的馬臉貼著土肥猿的耳邊更近了。
「這樣啊,倒也是啊!」土一還進入了沉思,皺著兩條粗大的眉骨,作長考狀。
「對了,土一,你看那是什麼,你肥皂掉了!」金一忽然一歪馬臉,看著兩獸身下的一塊巨型隕石驚訝道。
「什麼掉了?我哪有東西可掉?肥皂是什麼?」土一雖然一邊問著,但還是彎腰低頭查看了起來。
「啊!……」
土一淒慘中而又帶著歡愉的慘叫聲,在賈大少的慘叫聲剛剛消失之後,又一次迴盪在了這一片星空。
賈大少淒慘的叫聲,最先被驚到的當然是蝶谷小院中的眾人了。還在熱烈討論中的眾人,俱都將目光望向了賈似道和蘇小默這裡,嚇得蘇小默連忙將擰著賈似道耳朵的小手鬆開,卻是不忘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賈大少一腳。
「哈哈哈,呵呵呵,沒什麼,沒什麼!」賈大少是連忙打著哈哈,「小默在給我掏耳朵,我不小心動了一下,戳到了耳朵,就叫了一聲。對不起,對不起,耽誤諸位師伯師叔討論了,都是小侄的
錯,小侄這廂給諸位師伯師叔賠禮了。諸位師伯師叔你們繼續,繼續!呵呵呵。」這廝還真來了急智,管怎麼胡編亂造不靠譜的理由,但至少這麼快就編了一個出來,那也得說是相當不容易了。
十個人都知道這小子在等倆眼說瞎話,但肯定不會有人那麼煞風景地專門去戳穿的,但一陣哄笑是避免不了的了。
「小默啊,這耳朵掏得好啊,哈哈!以後這小子就交給你管教了,師父我也能省省心,也有時間多陪陪你們師母了,是吧,小默,哈哈哈!」
對於這兩個險些陰陽相隔終於走到一起的年輕人,在場的眾人都挺喜歡的,連對晚輩不苟言笑的武良淳都打趣起了蘇小默。
「師父,不帶這樣的!」蘇小默臉紅紅的,大發嬌嗔的,就差鑽桌子底下去了!
「呵呵,好啦,咱們這邊還有咱們的事要忙,就把時間交給人小兩口,別耽誤人家小兩口卿卿我我了。」梁遠笑著把眾人關注的中心拉到了自己這邊,算是給賈似道和蘇小默解了圍。
對於賈似道和蘇小默剛剛的表現,梁遠還是挺滿意的。面對那麼大的誘惑,這兩人還真就沒一點兒嫉妒。梁遠是時刻監視著這兩人的思想活動的。雖說還堅持著底限沒有直接查看兩人具體的想法,但兩人的情緒如果有絲毫的分吹草動,卻是瞞不過梁遠的神識的。
梁遠不是要這兩人迂腐到見好東西也不動心,也不知道搶的,那是腦殘,還怎麼在修真界混?梁遠要的是,做人要能分開里外,分清遠近。是自己人的東西就不要有絲毫的貪念,如果是外人的東西嘛,那就該搶還是搶了。就是這麼點兒個原則和要求。最終觀察下來,梁遠是相當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