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過估計也只能是看看丹方驗證一下,也就到此為止了。至於煉製出來十一品和十二品的奈何神丹,主人我是不惦記了。」
「太古時代的那些大能都煉製不出來,又豈是主人我一個連神人都不是的小角色可以覬覦的。別說十一品和十二品的奈何神丹了,就是十品的奈何神丹,也不是主人我現在的實力能夠煉製出來的。」高興之餘,梁遠還是有些小小遺憾的。
不過,梁遠深知凡事不可一味求全的道理。這個世界不可能總圍著自己轉,什麼好東西都是自己的,沒那個道理。凡事盡力而已,不可強求。所以,雖有遺憾,但梁遠卻也並不是多在意,只是隨口感慨一下罷了。
「老大,女主人,大姐頭,老墨我插一句嘴啊,呵呵。」眾人正說話間,老墨卻是接過了話頭。
「你個老墨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客氣了,難道你老墨變性子了麼?」見老墨開口之前居然還打了個招呼,梁遠忍不住取笑了老墨一句。
「嘿嘿……主人,女主人,還有大姐頭,哪一個都不是老墨我能惹得起的,不客氣點不行啊。」在梁遠這個圈子裡呆的久了,老墨也學貧了。
「有話快說,再貧老大我收拾你!剛剛沒收拾成老靈,老大我正找不到替死鬼呢,難道老墨你是想代替老靈?」梁遠又是笑得陰森森的,老墨終於體會到了剛才老靈為什麼會哆嗦了。
「老大,別,千萬別,老墨我這小破身板兒可是禁不住老大拆的。老墨我這就說。」老墨是忙不迭地討饒。也是連忙說起了剛剛要說起的話題。
「剛剛聽兩位主人和大姐頭說起十品神丹之時,雖然也是相當的看中,也是深知煉製十品神丹頗為不易,但是,老靈我要說的是。大家還是小看了十品神丹,更是低估了煉製十品神丹的難度。」一切入正式話題,老墨收起了剛剛的嬉笑,已經是一臉的嚴肅和凝重。
「畢竟大姐頭所在的那個時代還沒有神界、仙界和修真界的劃分,所以,大姐頭不可能知道後世的神界的情況;而兩位主人更是對神界的認知只有字面上的描述。根本沒有親身地接觸過神界,對於神界的親身體驗幾近於無;而老靈雖久居神界,但終究是沒有完整地經歷過一個無量劫,所以,也很難從一個更高的角度真正地認識到十品神丹在一個無量劫中所處的重要地位。」老墨的語氣很鄭重很鄭重。
「嗯,老墨。你說的有道理,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就是。」對於老墨的說法梁遠也是深以為然,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想要認清十品神丹的真正地位,那就要把十品神丹放到每一個無量劫的高度去看,才能真正清楚十品神丹有多難得,有多珍貴。」有了梁遠的肯定,老墨接著往下說道。
「老墨可以負責任地說。神界每一個無量劫的週期中,誕生的十品神丹,最極端的數量也絕對不會超過10顆!一般來說,一個無量劫週期中,能夠誕生的十品神丹數量,大都在四五顆左右。哪怕是某一個無量劫週期中一顆十品神丹都沒有煉製出來,這種極端的情況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是太少見就是了!」
「呼……!」梁遠忍不住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老墨你要是不說,主人我是絕對不會意識到十品神丹竟然珍貴到了如此程度!」梁遠感觸頗深地唏噓著,「那可是整整一個無量劫的無盡久遠的歲月。集整個神界的神人之力,居然也只能孕育出那麼幾顆十品神丹來,甚至於還有一枚神丹都孕育不出來的時候,煉製十品神丹的艱難程度,真的是大大出乎了老大我的想像。」
「十品神丹難以煉製是肯定的。各種十品神丹的各種藥效堪稱逆天也不假,但是,十品神丹的真正價值卻是不在於此!可以說,十品神丹的真正價值根本就不在於它自身,而是在於其它!」就在梁遠以為已經充分認識到了十品神丹的真正地位之時,老墨卻是又丟出了一段讓眾人更加震驚的話。
「怎麼講?」梁遠適時地問了一句。
「老墨再說一個數字,老大就知道十品神丹真正的珍貴之處在於什麼了。縱觀神界有史以來無數的無量劫週期中,大體上是遵循著這樣一個規律的,那就是:每一個無量劫週期之中,孕育出多少顆十品神丹,那麼這個無量劫週期中就能誕生出多少個可以渡過無量劫的那種太古神人大圓滿的大神通修士!」
「每一顆的十品神丹出世,都代表著一段傳奇,都代表著一段不朽,都代表著一段氣運的凝結!」
「每一個無量劫週期之中,神界將近三分之一的氣運都凝結在了這寥寥數顆十品神丹之上,每一顆十品神丹都是該無量劫之中無盡氣運凝結之下才能誕生的。而能夠最終得到十品神丹的人,不在於這顆神丹本身有什麼功效,而在於這顆神丹之中攜帶的逆天氣運。」
「然而,只有那一個無量劫週期之中氣運最強的神人才能鎮得住十品神丹中的逆天氣運,才有資格擁有十品神丹。否則,就算是得到了十品神丹,沒有相應的氣運鎮壓的話,那麼這顆十品神丹帶來的就不是逆天氣運了,而是逆天的災禍!」
「正因為如上種種,十品神丹幾乎就成了一個神人氣運的試金石。如果一個神人有幸能服下一顆十品神丹而不死的話,那麼這個神人就一定是那種氣運逆天的人。如今兩大逆天氣運加到一起,這就注定了這個神人,將來必將成長到太古神人的極致——成為得到大道法則認可的**力大神通修士。而每一個無量劫週期之中,只有這些得到大道法則認可的**力大神通修士,才能躲過滅世無量劫,才有機會飛昇上一界。」
「十品神丹和氣運逆天神人的結合,才能產生出一個**力大神通修士。這就是十品神丹的真正價值所在。」老墨做了最後的總結。
「這十品神丹果然是另有玄機啊,
居然還牽扯到了**力大神通修士的產生。果然如老墨你所說的,不經過一個完整的無量劫的話,真的是很難知道這種級別的秘辛。這就是底蘊,到什麼時候。底蘊都很重要啊!」老墨的一番介紹,梁遠和丫頭,甚至於連小鏡也都算是長了知識,梁遠如是總結道。
「呵呵,承蒙老大誇獎。如果老墨的所知,能對老大和女主人有所幫助的話。這正是老墨最開心的事情。」老墨說的是真心話,哪個器靈不希望能對主人有所用呢!
「老墨啊,經你這麼一說,主人我對於煉製十品神丹,更是徹底死了心了。整個神界的氣運,一個無量劫週期中。都不一定能孕育出一顆十品神丹來,老大我何德何能,又怎麼可能同一界的氣運相比。」梁遠倒是沒什麼失落的,反而是笑著說道。
「啟稟主人,老奴的觀點卻是正好相反。在老奴看來,豈止是十品神丹,哪怕是連老奴都從來沒有見過的十一品和十二品的奈何神丹。在主人您的面前,也根本算不了什麼。老奴可是等待著在主人您的手上見證這兩種丹藥的誕生呢。」小鏡卻是對梁遠充滿信心。
「小鏡啊,知道你對主人我有信心,但是也不至於這麼盲目有信心吧?主人我就是再怎麼自信,也不至於把自己的氣運同整整一個世界的氣運相提並論吧?更何況那個世界還是高高在上的神界。小鏡啊,你這也太不靠譜了吧?」梁遠苦笑著回著小鏡。
「啟稟主人,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神界又怎麼了,誰又規定主人您一個人的氣運就不能超過整個神界了?」小鏡可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被說服的人。
「再說了,那些十品神丹再怎麼逆天,大多數的無量劫週期之內。還不是都有神人把他們煉製了出來?還不是有神人服用了這些十品神丹?難道說,這些神人的氣運逆天,主人您的氣運就不逆天了?還是說,主人您的氣運連這些神人都不如了?」小鏡還真是據理力爭的。
「誒,別說啊。小鏡你這麼一說,也還真是這麼個道理。再怎麼逆天,還不是有人煉製出來了嘛!主人我是大可不必妄自菲薄,至少拼還是要拼一下的嘛!哈哈……」梁遠簡直就是隨風倒的牆頭草,哪邊風硬就往哪邊倒,這立場還真是嗷嗷不堅定。
「在老奴看來,這些神人的區區氣運,和主人您相比,他們算什麼?什麼都不是!」小鏡是越說越激動,還越說越來勁兒了。
「小鏡,淡定,淡定,還是要淡定!」梁遠半開玩笑地平復著小鏡有些激動的情緒。
「啟稟主人,老奴可是沒衝動,老奴淡定得很!老奴說這些話,可不是老奴的推測,而都是有根據的。」梁遠是越勸,小鏡反倒是越執著了。
「哦?看來小鏡還是有所指的嘛,快說說看!呵呵。」梁遠倒是對小鏡的「根據」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老奴當然有根據了。主人您剛剛說的,沒見過神丹以上級別的丹藥,其實是不準確的。主人您身上本來就有遠高於神丹級別的丹藥存在,主人您怎麼可以說沒見過這樣的丹藥呢?」小鏡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小鏡,你確定你沒弄錯?主人我身上怎麼可能有遠超神丹的丹藥?怎麼主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梁遠滿腦門子的問號。
「阿遠,七彩培元丹!」梁遠正糾結中,丫頭卻是忽然開口提醒梁遠。
「看來也只能是這些神棍了。」丫頭一提醒,梁遠也是恍然大悟,「這些傢伙神神叨叨的,沒準還真就是比神丹還牛。」
「啟稟主人,什麼叫沒準比神丹還牛,神丹跟這些七彩培元丹相比,真的什麼都算不上的。」小鏡很是較真兒。
「老奴想問主人的是,賦予散仙肉身這種手段,是神丹能擁有的麼?主人難道就不覺得這種手段本身就已經有些觸動了大道法則的底線了麼?」
「雖然老奴沒有經歷過後世的神界、仙界和修真界,但是從這些年跟隨主人。對於這幾界也算是有些瞭解的。在綜合老奴那個時代的神界的記憶,老奴可以斷言,哪怕是那些得到大道法則承認的**力大神通修士,也沒有資格、沒有能力、沒有權限去賦予一個散仙肉身!」
「原因無它,因為。散仙要受此劫難,那是大道法則定下的規矩!別說區區一個神人,就是比神人再高上一個世界的存在,也無權改變大道法則的設定。只要你還是在大道法則之下,你就無權改變大道法則已經確認的事情。而這些七彩培元丹卻是生生做到了這一點,這不是觸怒到了大道法則的底線又是什麼?」小鏡越說越是慷慨激昂的。在力證著自己的觀點。
「跟老大說,大姐頭的話,老墨我可以作證。老墨經歷過的三萬一千四百八十二個無量劫週期中,從沒有神人可以做到這一點。」老墨也站出來,為大姐頭佐證了。
「神人可以賦予人元神、神識和肉身,這都不假。甚至於完全創造出一個全新的人,這些都根本不是問題。但是,神人想要賦予散仙肉身,別說有沒有這能力,如果真有神人敢這麼做的話,那可真的是在找死了。大道法則安排下的規矩也敢去觸動,那不是找滅麼!」
「本來大道法則就沒事找事的硬是弄出個無量劫來。就是要專門滅殺這些神人的。大道法則想滅這些神人之心,想找理由都找不到呢,你卻偏偏跑去給大道法則送理由,大道法則還慣你脾氣不成,肯定是個直接滅殺的命。不滅你都沒天理!」
「雖然老墨關於一代一代主人的記憶,因為大道法則對器靈定下的規則,在每一代主人隕落之時便都不存在了,但是,每一代主人關於修真界、仙界和神界的各種客觀經歷,卻是都會變成老墨記憶的一部分。不會被磨滅的。」
「老墨我總結之下,卻是發現,大道法則之下,可是修為境界越高,管得越嚴。處罰得也是越狠的。
像是修真者和仙人這些低層次的修練者,哪怕是觸犯了大道法則,只要不是太嚴重的,大道法則也只是按規矩來,正常處罰罷了。可是神人就完全不同了。」
「經歷了這麼多的無量劫,老墨我有一種感覺,好像大道法則是特別不待見神人。只要有神人觸碰到了大道法則劃下的紅線,基本都是沒得商量,清一色地滅殺,連元神都給打回成元神靈氣,連再入輪迴的機會都沒了。下手之狠,絕對是令人咋舌的。」
「所以,神界那些神人別看各個好像是神通廣大的,其實各個都跟孫子似的,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過格的事,那些傢伙是一點都不敢做。哪有跟老大這混得爽啊,連大道法則都得給面子!老墨我就沒這麼滋潤過啊!」老墨是越說越興奮越扯越遠的,差點快把主話題都給忘了。
「得,這一感慨說遠了就。」好歹老墨還算是繞騰回來了,「總之吧,大姐頭說的是對的,神人也不能給散仙重塑肉身。大姐頭您接著說,老墨我只是給您做個佐證的。證明完了老墨我就閃人了。」老墨這傢伙居然還知道向小鏡買好。
「啟稟主人,在老奴看來,就算是重新賦予散仙肉身,對大道法則底線的觸怒,也沒有能讓一隻靈獸在不渡過化身劫的情況下就直接化身成人來得大。」還沒等梁遠說話,小鏡卻是已經搶過話頭接著說上了,還是要給梁遠證明她論斷的正確性。
梁遠倒也沒去打斷小鏡,而是和丫頭一起認真地在聽。這些都是閱歷,都是見識,也正是梁遠和丫頭最缺的——底蘊。所以,梁遠和丫頭都是很專注地在聽。
「給仙人重塑肉身,雖然已經觸怒到了大道法則的底線,可那畢竟只是把散仙變成了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至少改變前後都是『人』的這個屬性並沒有變。」
「可是,把一個靈獸,不經過化身劫就生生變成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這實在是太過分了。自古以來,靈獸想要化身成人,便只有修練到相當於渡劫期境界,渡過化身劫才能化身成人一途,別無它途!」
「人與獸的身份差別,有如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直接就決定了兩者不同的命運。想要跨過這道鴻溝,那就只有經歷大道法則設下的考驗——渡過化身劫。也就是說,這是大道法則早就定下來的規矩:靈獸想要化身成人,誰都不能插手,只能大道法則說了算的。這是大道法則劃定的只有大道法則才能掌控的領域。誰敢插手?誰又有能力插手?」
「可是,這些七彩培元丹居然就在這個大道法則專寵的領域生生地插手了;而且還插手成功了;更不可思議的是,大道法則居然還認可其插手的結果,絲毫沒有報復!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小鏡都快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