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0章驚天之秘
石濤真人能不用散仙丹扛過兩輪天劫，就是說，石濤真人可以僅憑自身的修為渡劫成功！這個可是修真界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石濤真人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這個程度，還以為自己中間要補充仙元力。
而土方真人，如果把仙體改造到當前極致的話，仙體強度、仙元力上限，仙元力的凝練程度，比現在還會有所提高，也完全可以做到僅憑自身功力渡劫。
只是這兩大散仙還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這種程度，還憑老經驗，惦記著如果有某種東西能迅速恢復仙元力，對渡劫大有好處。
現在看來，當年道衍真人也完全不用轉世的。不過，道衍真人最後轉世也不是有意為之，而是烏龍事件。
石濤真人不告訴土方真人梁遠有雷乳的事，這個其實再正常不過了。東西是梁遠的，而且這東西看上去明顯不能再生的，所以，關係再怎麼親近，石濤真人也不能直接替梁遠做主。
而那些饅頭，明顯是梁遠可以量產的，又為了急於拉攏土方真人，所以石濤真人才直接做主，許給土方真人。
剛才這一通饅頭吃下去，石濤真人的修為又翻了一翻，達到普通一百九十九劫散仙的二十倍。修為增加，可是仙元力卻不會平白無故增加。這個後果就是石濤真人仙元力直接空了一半。這麼大的仙元力空缺，如果要靠修練來補充，猴年馬月去了。到石濤真人渡劫的時候也補不滿。所以石濤真人就直接吸了一下雷乳。眨眼便補滿了仙元力。
這東西也上癮啊！原來要修練上百年才能補滿的功力，現在吸一下就能補滿，不上癮才怪！只要吸過了，就很難再安心修練來恢復功力了。
還是那句話，梁遠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可也都是用了就離不了、欲罷不能的好東西。基本上，你用了，就算是上了梁遠的賊船了，你就離不了梁遠了。
本來石濤真人是偷偷吸的，就怕被土方真人看見。可是剛才倆人這一撕撕巴巴的，結果還是被土方真人給發現了。
石濤真人吸得是爽了，土方真人卻是百爪撓心、坐立不安的。能立即恢復滿仙元力，這種東西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沒有任何一個散仙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
見土方真人猴急的樣子，梁遠無奈之下，打腫臉充胖子，咬著牙又拿出了一個水滴形的玉瓶。
「老哥啊，你也不用急了，這個老哥你收著。」
石濤真人也知道是自己給梁遠惹的麻煩。趕緊亡羊補牢。
「老土包子，趕緊收下吧。不過這東西你可不能外傳啊。反正你用了就知道了，傳出去你可是害了老弟了。」
有了石濤真人快速補充功力的示範，土方真人自然知道這東西的珍貴。
不過土方真人也沒推讓，而是直接接了過來：「老弟啊，謝字老哥就不說了。吾輩修真之人講究的是因果，老哥我這後半輩子恐怕都要給老弟還人情嘍，呵呵。」
土方真人說得很真誠。修真者最怕的其實就是欠人情。欠了如果還不上的話，一直會成為心結。在某些關鍵時刻，這些心結就會跳出來，動搖修真者的道心。
所以，像土方真人這樣的，自己都覺得欠了梁遠天大人情的情況下，如果真還不上，或者說沒有個解決之道的話，那梁遠可真就成了土方真人永遠的痛了。這種約束力比什麼契約、血誓什麼的都好用。可以說，在還清梁遠的人情之前，土方真人基本就算是把自己賣給梁遠了。而且還得主動幫梁遠鞍前馬後張羅。
「因果一說，全在於一心。老哥大可不必太在意。既然是兄弟，幫忙是應該的。」
梁遠說的也是心裡話，典型例子就是道衍真人。要說論欠梁遠的人情，道衍真人欠的最多！如果有心結的話，道衍真人最應該有心結了。可是到後來，兩人成了兄弟一般，道衍真人反倒釋然了，心結也就自然消失了。
自己兄弟，互相幫忙。只要你捫心自問，兄弟有難，自己絕不會袖手旁觀，那麼，你自然就可以坦然接受自己兄弟的援手。
土方真人何等閱歷，當然也是深知其中關節，洒然一笑說道：「如此，東西老哥就收下了。這東西能把老石頭的仙元力眨眼補滿，老哥我可要好好看看。」
雖然是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當土方真人神識掃過玉瓶中一滴乳白色液體的時候，土方真人還是忍不住下意識地一把摀住玉瓶，滿臉的恐慌！
土方真人可是祖上闊過的，對於這一界最頂尖好東西的認知，別看石濤真人是經營拍賣場的，還真就比不起。土方真人一下子就發現了這雷乳的真正用途，又怎麼能不恐慌！
「老石頭，你沒用這東西直接凝聚仙體吧？我看看，還好，看來你也是怕出意外。我也覺得盡量還是不冒這個險的好。咱們還是自然渡劫，這東西還是用來補充仙元力吧。否則，一旦咱們真的把仙體凝實到更高階散仙的程度，萬一再受到規則的懲罰，提高天劫的難度，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反正咱們有這個東西，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老石頭，至少五百劫以前，渡劫絕對沒有任何危險！」土方真人正色說道。
叮囑完石濤真人，土方真人還是忍不住回頭，再一次上下打量起了梁遠。
「老弟啊，老哥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仙界來的。你身上實在是太多的神奇了。」
梁遠稍微有些尷尬地笑著說道：「土方老哥，我的事情都跟石濤老哥講過了，想知道可以問他。至於他告不告訴你，老弟我就不管嘍！」梁遠是一推六二五。
土方真人實在是對梁遠的出身感興趣，回頭看著石濤真人。石濤真人倒也沒有隱瞞，把梁遠之前經過的話了一遍，土方真人聽罷，也是唏噓不已。
「道衍這小子沒事就好啊！哎……就是苦了碧凝那丫頭了。」
石濤真人也是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倆強種，要不是因為這麼強，憑他倆的資質，現在早都飛昇仙界了！何必又在這一界苦熬著修這散仙！」石濤真人很是一付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梁遠和丫頭聽得卻是眼前一亮，得，看來道衍老哥果然還有風流韻事啊！
之前小七說起碧凝真人釀出百草釀的時候，梁遠和丫頭就已經很是有些懷疑碧凝真人和道衍真人有某種關係了。否則，像釀酒這種獨家秘法，如果不是親傳，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你可以模仿，但是想釀造出一模一樣的百草釀，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看來，聽石濤真人和土方真人這一番對話，這碧凝真人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道衍真人的道侶。
梁遠還是覺得道衍真人挺逗的，關於道侶的事，口風還挺緊，從來沒聽這老道說起過，看來裡邊有故事啊！
其實呢，這個也不願道衍真人，也不是故意有意瞞著。誰沒事把自己過去的事情拿出來抖摟呢？而道衍真人本來也是要跟梁遠一起回修真界的，到散修聯盟時候，遇見碧凝真人的時候，梁遠自然就什麼都知道了。可是沒想到半路出了岔頭，道衍真人被梁遠給轉世了。梁遠自然就不知道道衍真人這段故事了。
「你說怎麼辦吧，這事告不告訴碧凝那丫頭？不過，這事情你都知道一年多了，看碧凝那丫頭到現在還不知道情況，看來你是不準備告訴碧凝那丫頭了？」土方真人問道。
石濤真人歎了口氣說道：「碧凝這孩子，這些年剛剛緩過來一些。再去告訴她這些事情，道衍又不在，那不是害她麼！哎……」
「也是，還是讓這丫頭平靜地修行吧，這丫頭可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土方真人也是點頭不已。
石濤真人正要再說什麼，抬頭正好看見梁遠和丫頭好奇而又玩味的眼神，不禁苦笑著說道：
「看來道衍這小子是沒跟你們說起他這段糗事啊，那老哥我也不好主動去說。你們可以去見碧凝那丫頭，當然你們可不能透露你們和道衍的事情。去了你們就知道老夫為什麼這麼說了。碧凝這孩子苦啊。至於怎麼去見碧凝，這個你們就得問這個老土包子了。真搞不懂，這麼猥瑣的老土包子，怎麼能有那麼好的徒弟！」石濤真人碎碎念著，末了也不忘打擊一下土方真人。
「怎麼地，你羨慕我有好徒弟啊！其實道衍那小子我看著就比你順眼多了！」這倆人看似互相貶斥，實際是互相吹捧。
「你們要去見碧凝那丫頭，我得想想，找個合適的理由。否則這丫頭誰都不見的。對了，聚仙樓每個月都要到碧凝那裡取一次百草釀。這個月的已經取回來了，下個月就由你們兩個去吧。哎……」說到最後，土方真人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給你們兩個拿上這個，這是我的信物，碧凝就住在三十六洞天的水雲天，下月初二，你們去幫我取回五十壇百草釀。」說著土方真人扔過來一個玉牌，玉牌上浮雕著一座聚仙樓。玉牌上有神識印記，別人是假冒不來的。
「前輩放心，晚輩一定把事情辦好。」梁遠回道。
「對了，老土包子，你剛才說，有了老弟給的這個東西，可以平安渡過直到五百次天劫。你怎麼可以這麼肯定？哦，對了，是土行老前輩？」見土方真人這邊已經安排完了，石濤真人問出了憋了半天的問題。
「對，就是我們家的那個老祖宗留下的手札上說的。嘿嘿……今天你是沾了老弟和星月弟妹的光，我還給你透露個秘密，我們家老祖宗，實際上是渡過了五百次天劫的！」
石濤真人、梁遠和丫頭，全都被土方真人這話給震驚了。只有小雪沒感覺，只顧用小胖手抓著桌子上的菜，吃得胡天黑地的。
「不是沒有渡過五百次以上天劫的散仙麼？還有，既然土行前輩渡過了五百次天劫，修真界怎麼沒有記載流傳下來？」連石濤真人都很是費解。
石濤真人問的這個問題，也正是梁遠和丫頭想問的問題。
「哎……老石頭，不得不說，像你這樣，沒有背景，靠自身實力成長起來的散仙，即使到了你這麼高地修為，這麼高的地位，修真界的很多秘辛你還是被隔離在外的。不過，如果你渡過了兩百次天劫，你也會有資格知道。只是你之前受傷，是注定要隕落的，就更不會有人告訴你了。現在看你活蹦亂跳的，又有老弟的寶貝撐腰，只要你不是自己活膩歪了去那些險境，渡過五百次天劫都絕對沒問題。所以我就提前跟你說了，也不算違反修真界的規定。」
石濤真人倒是滿不在乎：「呵呵，老夫我倒是無所謂。這些年老夫受的排擠還少麼？就連你個老土包子，有祖先的餘蔭，不也是照樣受排擠麼？修真界就是這麼個地方。多高的實力、多深的背景才能擁有多大的資源，老夫很看得開。」
「呵呵，是啊，全憑實力說話。不過，有了老弟的好東西給咱們撐腰，只要咱們撐過這一次的事情不隕落的話，將來咱們是注定了要成為修真界最頂級的存在的。哼哼……那些傢伙，恐怕不用咱們找他們算賬，他們自己都熬不過天劫吧？哈哈……天劫替咱們直接把他們給收拾了！」
土方真人作為土行真人這一脈的嫡系傳人，多年來受到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實在是要在石濤真人之上。
石濤真人好歹只是自己，頂多還有個小迷糊徒弟石珠。而土方真人則要時時惦記著收復祖先的基業。這件事已經成了土方真人畢生的奮鬥目標，也成了土方真人的一塊心病。今天，土方真人終於看到自己得償心願的希望，而且還是注定成功的希望，老散仙怎麼能不激動！一時之間，多少也是有些失控。
「行了，老土包子，別瘋了，說正事！」
「真是的，老夫我高興高興都不行。我接著說，我們家老祖宗留下手札，記錄了他老人家從第一次天劫，直到渡過第五百次天劫的心得。包括每次天劫的強度，渡劫的得失，需要注意之處等等。按先祖所說，即使是第五百次天劫，最後一道最強天劫的強度，正好相當於四百九十九劫散仙全盛時期的功力。只是到了最後一道天劫的時候，哪個散仙不是快油盡燈枯了呢？所以，幾乎沒有散仙能渡過五百次天劫。」
「老祖宗推測，估計過了五百劫之後，就會出現一道劫雷超越散仙全身功力的情況。那種強度的劫雷，一道下來，渡劫的散仙直接就灰飛煙滅了。散仙丹根本沒有用。如果沒有特殊機遇，理論上，修真界不可能有人能渡過五百次以上的天劫！」
「咱們有了老弟給的這好東西，可以迅速補滿仙元力，所以，咱們注定了是可以渡過第五百次的天劫！這回你明白了吧。」
「至於五百次以後的天劫，以前我也以為在修真界不會有人能渡得過。不過，現在吃了老弟的饅頭，同樣劫數的仙體，強度卻是原來的幾十倍。老石頭，你沒覺得，咱們很有希望在修真界渡過五百次以後的天劫麼？」
「土包子，什麼叫在修真界渡過五百次以後的天劫？直接說全了好不好，別吊起來賣！」石濤真人又拿出了他的經典語錄。
「我不還沒說完呢麼，你打什麼岔！記住，我下邊說的話，千萬不能傳出去！傳出去，咱們的小命就全交待了。當然了，要是有仙人的實力，也可以不在乎。」
石濤真人、梁遠、丫頭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連正吃得昏天黑地的小雪都跟著直點頭，還直「嗯」、「嗯」地答應著，那樣子是老真誠了。
不過也就是樣子真誠罷了。點了兩下頭，小雪就又搬過來一盤子菜，小胖手直接上，開吃上了。
土方真人看得眉開眼笑的，趕緊又把幾樣菜往小雪跟前推，差點都忘了說正事。
忙活完小雪，土方真人收斂起胖臉上的笑容，這才正色說道：「散仙到了五百劫，在修真界是不可能渡過天劫的，可是散仙又不能飛昇仙界，那麼散仙就真的注定只能被天劫劈死了麼？大道無情，卻總是會有一線生機的。既然散仙渡過一千次散仙劫，就有機會飛昇仙界，那麼又怎麼可能出現完全不可能渡過的天劫呢？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所謂的千次天劫之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石濤真人、梁遠和丫頭知道，土方真人接下來要說的，肯定是修真界最核心的機密，所以，三個人都全神貫注地聽著。
「這一切，都著落在散仙界上！」土方真人不緊不慢地說出了答案。
「散仙界！」石濤真人和梁遠齊齊叫出聲來。反倒是丫頭最是從容。小雪更是一門心思全在吃上。管你啥界呢，不耽誤咱吃好吃的就行啊！
石濤真人喟然道：「原來如此！我說呢，我說怎麼修真界雖有散仙過千劫之說，卻從未有過五百劫以上散仙的記載，原來是這樣。定是那五百劫以上的散仙都去了散仙界。」
到底是老牌散仙，人老成精，只要土方真人稍微提點，石濤真人自然是一點就透。
「對，五百劫以上的散仙，就要進入散仙界。不過這個散仙界，並不是像修真界和仙界一樣自成一界，需要飛昇才能進入。」
「據說，這個散仙界，實際上還是在修真界，算是修真界的一部分。應該是被某位遠古大能，人為地劃分出來的一部分而已。只是這散仙界的天地靈氣同修真界卻又是不同。具體達到什麼層次，我也不詳。畢竟先祖他老人家手札上記載的都是進入散仙界之前的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散仙界的天地靈氣，肯定要比修真界層次高就是了，同時也肯定比仙界要低。」
「據我家先祖手札上記載，散仙只要到了五百劫，就會有散仙界的接引使者來接引，進入散仙界。我家先祖的手札便到此為止。不過想想，既然修真界那麼多散仙，億萬年來，總有天縱之資者，如我家先祖一般，渡過五百次天劫。這樣的人肯定不少。可是修真界從來沒有他們的事跡傳承。想必那散仙界是進去容易出來難吧！」
土方真人一口氣說完，說出了修真界最大的秘密。石濤真人、梁遠和丫頭都聽得雲裡霧裡。不是沒聽懂的雲裡霧裡，而是被震驚得雲裡霧裡的。
想一想，散仙界，修為最低的，都是五百劫的散仙！這是人呆的地方麼！這些散仙隨便打一架，那得是多大的破壞力？會不會把天給捅個窟窿？
不知道散仙界會不會真的有千劫散仙呢？千劫的散仙到底會強到什麼程度呢？……
包括說出這一秘辛的土方真人自己，一時都陷入到了對散仙界的嚮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