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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66章 奈良有陰謀,郝萌說造反 文 / 黑石頭

    第166章奈良有陰謀,郝萌說造反

    卑彌呼見郝萌第一次就被自己說動。心中大喜。只是現在郝萌還需要思考一下。於是便也不催促,卻在暗中派難升米管好倭兵。以準備造反。

    郝萌對於造反決意不下,卑彌呼便時常在郝萌耳邊耳語廝磨。最後郝萌還是受不住誘惑,要舉兵造反。卑彌呼乃教惑倭兵隨郝萌造反。

    郝萌要造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雖然兵權在郝萌手上。可是漢軍卻未必肯隨郝萌造反。畢竟漢軍是有軍制的。雖然倭州遠離中原。可是漢軍只要服過兵役期,就可以退役回家。雖然有時朝廷會下令就地雜居。可是家鄉的父老卻還是在的。要是造反了。那必然要連累到遠在家鄉的親人。

    所以郝萌想造反。還得說服曹性、程昱等大將重臣。否則兵士不聽郝萌的命令,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於是郝萌便先叫難升米安排好一切。而後遣人將曹性、程昱請到奈良郡府來赴宴。

    曹性為副帥,引一軍屯紮在大阪。管理往返於洛陽與倭州的海船。對於公事。曹性自然要時常到奈良郡府向郝萌述職。所以郝萌請曹性往奈良郡府飲酒,曹性並不懷疑有他。乃帶著親衛,騎馬往奈良郡府而來。

    曹性進了奈良郡府,發現程昱、卑彌呼、熊襲、難升米、都市牛利都在。便一一與眾人作揖。隨後便坐到自己的席位上。

    眾人坐定。郝萌乃舉杯勸酒到:「諸位。本侯今日宴請,乃因黑川谷金山大有收穫。今月開採出黃金一萬斤,白銀十萬斤。不日便可裝船運回洛陽交差了。這期間皆耐各位功勞,本侯敬各位一杯水酒。以表敬意。」

    眾人皆舉杯飲酒。程昱更笑道:「吾皇有遠見。誰人知曉這荒蠻野島,金銀礦卻如此豐富。我等有今日榮耀,皆耐吾皇之恩澤。來。皆同飲一杯。」說完程昱便喝光杯中物。

    只是郝萌剛才還好好的,聽到程昱說起皇上,臉色便拉了下來。將酒杯往桌案上一放。生起悶氣來。

    程昱不知何故。正要開口問話。難升米卻冷哼一聲。說道:「我們都幸苦的勞作,許多礦奴都死在礦內。可是皇上卻將所有黃金白銀都運回洛陽。也不留一點下來賞賜給我們,實在叫人心寒。」

    程昱解說到:「如今朝廷正改革貨幣,急需金銀儲備。漢錢發行初期,人人皆心有疑慮。皇家錢莊每日兌出金銀不下萬兩。只能等到百姓習慣信用漢錢,那時兌出金銀便不再如今這般多。到時自有論功行賞之時。我等為人臣,不該有怨言。」

    郝萌卻不以為然到:「紙幣便是紙幣,如何能叫百姓信用。這分明是白廢力氣。好好的五銖錢不用,費這麼大勁,就為改革紙幣。實在不該。程監政。汝當知每日都有礦奴死在礦內,汝便無憐憫之心?」

    程昱本想說朝政改革,必有付出,方有收穫。可是回頭一想。郝萌今日舉止奇怪,請來諸人當不是為了嘮叨這不該自己操心的事,想來是另有原因。於是便也不說話,暗中觀察。

    郝萌沒有注意到程昱變化。繼續到:「萌有幸為倭侯,自當為倭人謀福。可惜。皇上偏行奇政怪策。叫好些礦奴累死礦中,萌實在心有不忍。」

    曹性此時卻忍不住氣到:「郝督帥。我等皆人臣。皇上改革貨幣不見得便不可行。何況這改革朝政之事,也非我等武將能參詳一二。督帥如何便這般說皇上不是?請督帥自重。」

    顯然。郝萌怪呂布改革貨幣,曹性便不滿郝萌說不是。確實。朝政改革並不是武將所能參議的,郝萌顯然越權了。

    不過今日郝萌是為造反而來的。所以也不滿到:「皆為功臣,如何不能說朝政。如今礦奴死傷無數。若再挖下去,不免惹出眾怒。不如不挖。」

    曹性怒道:「礦奴死傷無數?!督帥這話說過了吧。好似督帥極少去那礦山,如何知道礦奴死傷無數?」

    郝萌今天說什麼話,都是為了給造反找理由。不想卻被曹性說到不是之處。確實。自從內地送來礦師尋找金銀礦以來,郝萌就不曾到過礦山,每天只知道在郡府內數金子。現在被曹性說住,忙扯來難升米到:「這……這些皆是難升米所說。當是不假。」

    難升米早和郝萌說好,今日便請來曹性與程昱二人。若兩人說好一起造反,便同流合污。若是二人不允。便當場除掉。所以現在郝萌扯出自己,便急忙出聲到:「不假。確實不假。只那黑川谷金礦一處,我便看見礦奴進去多出來少。每天都要少個七八……十人。」也不知道難升米是怎麼編的。反正他是不知道黑川谷有沒有礦奴死掉。說這麼些,就為找理由說大漢皇帝的不是。然後好造反。

    不想曹性聽了不去理會黑川谷是否有礦奴累死。反而拍案而起,對難升米怒道:「大膽難升米。皇上早有禁令。金銀礦之地,非礦師、礦奴、守衛兵士,餘人不得靠近。你難升米竟然敢窺視礦山,欲意何為?」

    難升米沒想到自己一急,竟然沒注意到大漢皇帝這條禁令。不過今天是有備而來。所以被曹性這麼一喝,先是嚇了一跳。隨後便回過神來,心中戒備。右手便慢慢的伸向腰間,準備拔刀。程昱見郝萌今日舉止怪異。心中早有準備,暗自察覺。見難升米手掌伸向腰間。便急忙勸解到:「曹副帥嚴重了。難升米身為校尉,關心些許事也是應該的。」隨後暗暗對曹性搖頭。

    曹性現在也察覺到情況不對。回想郝萌舉止怪異。以往郝萌才不會去理會什麼礦奴呢,顯然今日有變故。於是曹性便也坐了下來。

    程昱一句話便化解了一場危機。猶是覺得郝萌怪異,有心試探。便對郝萌說道:「督帥。倭州之地皆歸督帥管轄。督帥若有異見,但管說出。昱自當與督帥參詳一二。」

    郝萌見曹性舉動,心中還當心鬧不好,會真的打起來。其實郝萌現在對於造反還沒有多大的信心。只是卑彌呼總在床上吹枕邊風。難免就同意了。現在看見曹性舉止,心裡還真是顫顫的。好在程昱把場面說了回來。又聽程昱這麼說。便說道:「實不相瞞,今日請二位到郡府來,是有一大事相商。」

    程昱向曹性使眼色,示意曹性不要衝動。先觀其變。隨而對郝萌說道:「督帥但管說來。」

    郝萌掂量了許久才說道:「大丈夫立於世間,當創下一番基業。呂布本是一小小縣尉。因逢亂世,而得時機。不過十餘年拚搏,便打下一翻江山。我等今日位居海外,得地理,有大海天險。如何便甘余屈居他人麾下。今倭主卑彌呼已為我妻妾,倭民盡歸心。萌不才。願在此立誓,闖下一番江山。丞相與大將軍之位,特為二位留之。二位可願隨我做開國功臣?」

    郝萌話都講明了。曹性臉色大變,就要發作。只是見到程昱暗暗搖頭,只好隱忍下來。程昱卻面不改色到:「督帥之言頗有道理,只是不知督帥可想過。高順大軍尚屯於韓州,若得知督帥自立,必然起兵來伐。那時督帥如何應付。」

    郝萌本來當心程昱與曹性不肯隨自己造反。不想程昱竟然說出這樣的疑問,而且面不改色。不只郝萌,便是卑彌呼、難升米都是心中大喜。顯然。程昱這樣的反應,當是大有隨他們造反的趨勢。

    不等郝萌回答。難升米便忍不住說道:「這點監政大人大可放心。對馬島便在郝侯掌控之中,我們只要用水軍攔斷對馬海道,那高順大軍便過不來了。到時。我們休整兵事,可與大漢皇帝談條件。用黃金白銀換取兵器、馬匹。若是不給,我們便絕斷海道。大漢朝廷沒有黃金白銀儲備,那漢錢便改革不了。到時必然大亂。那正是我們休整的好時機。」

    程昱聽了心中大怒:好你個倭奴,想壞皇上大計,真該滅族。你這倭奴也太小看我大漢水軍了。便是沒有對馬海道,那韓當的巨艦一樣可以攻過倭島來。這般小看大漢水軍,你們是離死不遠了。

    程昱心裡又是惱怒倭奴卑鄙歹毒,又是恥笑倭奴小看大漢水軍。要知道。對馬海道是倭奴渡海三韓的海航線路。可是韓當在巢湖建造的巨艦有指南儀,還有人風並用的船帆與船槳。渡海倭國並不一定要走對馬海道。這些。難升米等人是不知道的。

    只是程昱心裡想著。嘴上卻佯裝喜到:「若是如此。那倒是可以參詳一番。只是……」

    郝萌見程昱說可以參詳,心中更喜。又聽程昱說只是什麼來著。便急問到:「程監政。只是有何不妥?」

    程昱說道:「若要自立。也需試探下軍士們的心思。若是軍士們臨陣不服,那便要壞了大事。」

    郝萌大喜。說道:「哎呀……監政真大智者。萌所當心的便也是軍士們是否會隨從。監政既然想到此處,當教我如何說服軍士們安心留下。」

    漢軍能否隨郝萌造反,自然是最重要的。如果對付一些部將的話,郝萌大可以威逼利誘,高官厚祿拉攏。實在不行就設計殺害。可是軍士們就不一樣了。如果軍士們戀著家鄉父老,不肯隨郝萌造反。那郝萌就算有數千倭奴兵,勝算也不大。所以當程昱說出郝萌心中所擔心的事時,郝萌便將程昱視為自己的大臣,推心置腹了。

    程昱心中暗笑郝萌想得太天真。嘴上卻說道:「能否叫軍士們安心,需反覆勸說,以利誘之。不如這般。我隨曹副帥先回大阪軍營,與偏將們說好。若是偏將們也想隨督帥做開國功臣,那便好辦。可遣偏將們在營中說服軍士們同起大事。」

    郝萌大喜。對程昱作揖到:「如此萌在此先多謝先生了。先生真萌之張良也。」

    於是程昱便拉著曹性離開奈良郡府,往大阪軍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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