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漢軍無敵,數蠻舉國拚命
臧霸與呂新早晨率軍出發,走不到二十里路便遇上蠻兵。急忙結陣防禦,而後便往回移動。兩軍從早上對持到日暮,直到許褚帶著三千呂布近衛騎來援。才把臧霸、呂新步軍接回大營。隨後便閉營而守。
朱昊見呂布大營就在眼前,卻一時也不急於進攻。便揮軍退回三十里,叫兵士結陣紮營。
鮮卑人見了呂布大營那呂字旗號,個個氣憤不已。有於吃過呂布的虧,不敢大意。雖然不善紮營,但因當心呂布偷襲,倒也十分認真。好歹也把營寨扎得頗成模樣。
呂布見朱昊過江,鮮卑、烏恆人也下了遼山,心中暗喜。便遣人回蓋馬關招來太史慈近衛騎。一邊等待信號,一邊準備與朱昊聯軍決戰。
且說張頜領了呂布命令,便帶著副將夏侯淵、曹洪繞過千山,從南面要包抄朱昊退路。
張頜一軍繞過千山後,便沿著綠水發出數對斥候,打探朱昊軍情。不久斥候回報。說蠻夷三將率萬餘騎過綠水,往西去了。
曹洪聽了便勸到:「蠻人已動,可出兵劫其歸路。」
張頜覺得朱昊不會就這點軍馬,夏侯淵也以為需等等。於是張頜便叫大軍潛伏不動。
次日斥候又來報。朱昊親率大軍度過綠水,往西奔去。
張頜逐起兵沿綠水而上,二萬騎背水結陣。隨後便叫火器兵點起飛天哨。
張頜也未見過這飛天哨。便在一旁看著火器兵將飛天哨高高豎起,又用木枝做了個簡單的架子支撐著。才點起火來。
這飛天哨又稱火箭哨,是用整根南陽石竹做成。長六尺,頂部留二處竹節,竹節以下填充二段火藥。點燃後,第一段火藥產生推力,會急速飛昇。第二段火藥被塞死,第一節火藥然完後會引爆第二節火藥。火箭哨頂部做了個錐型頂蓋,頂蓋下的竹節上削有孔洞。因急速飛行時,風穿過孔洞會產生風鳴。速度越快,聲音越大。所以火箭哨點燃發射後,可以飛向百丈高空。爆炸後在十幾里外都能看見。而且聲音極大,傳聲二三十里。
張遼見飛天哨引信燃完後,突然間一聲嘯響。飛天哨推著一股火焰飛速的向天空射去,聲音刺耳且悠長。飛到百丈高處。『轟』的一聲巨響,一股火花便在高空散開。一炮響後。張頜便叫火器兵接連再點燃二枚飛天哨。
張頜這邊炮響,早有斥候見到東南面連響三炮,已火速地奔回呂布大營。報知呂布。
張頜這邊成功繞道,張遼那邊也趁機佔了遼山,向天發射了三枚飛天哨。斥候見了也火速奔回去報知呂布。
呂布兩邊得報,心中大喜。便起兵佈陣,只留臧霸守大營。準備迎擊朱昊聯軍。
不久後。太史慈近衛騎又到。呂布便命火器兵放炮聯絡張遼、張頜二處軍馬。隨後大漢騎步混合軍便向朱昊聯軍前進。
朱昊聽探子來報,漢人起兵殺來。忙招齊各部大人,起兵迎敵。
兩軍對陣時,朱昊嚇了一大跳。只見漢軍擺出一個巨大的凹陣,兩翼騎兵各有四個錐形陣,每陣少說也有三千騎。中軍有八個步軍方陣,每陣人數也在五千左右。後軍還橫著五個錐形騎兵陣。光是騎兵少說也有四萬,步軍也在四萬之間。
各部蠻夷大人見了紛紛都沒了先前的急功心情。開始有些後悔草率出兵了。
朱昊見狀便對左右疑惑到:「這……這漢軍怎麼這麼多?不是沒多少騎兵嗎?我怎麼覺得漢軍騎兵不比我們少啊。」
左右紛紛疑惑,只是無人能解朱昊疑慮。那邊宇文莫魁心裡早就打顫了。暗對慕容闕機到:「呂布狡詐,密藏兵力,我們可能又上當了。今天搞不好要死在這裡,得暗做打算。」
慕容闕機與宇文莫魁在雁門關時就彼此心有默契,這時也看出危險。於是便也暗下裡招呼自己的兒子小心應對。
朱昊這邊有些慌亂,呂布那邊可是步步逼近。兩翼騎兵開始加速,正對朱昊軍撲殺過來。中軍陷陣軍則猶如鐵牆一般,橫在中間。步步向前推進。
兩軍越逼越近。呂布見兩軍將要接近衝鋒距離。便喝令到:「中軍讓道……」
一聲令下。中軍方形陣便向兩側聚合。片刻間便讓出一條寬闊的空地來。
賈詡此時隨在呂布身邊。聽呂布喝令中軍讓道,便知道呂布要親自率軍衝鋒。
賈詡早知道太后何某有意叫劉辨禪位。所以見呂布要親自殺敵,急忙扯住呂布赤兔韁繩勸到:「主公。主公乃萬金之軀。此番蠻夷敗局已定,何需主公輕身範險。主公還是留在後軍督陣才是。」
呂布卻不以為然到:「身先士卒乃吾本色,兩軍交戰吾豈能畏縮不前。文和稍安,量此蠻奴傷不得吾。」
說完。呂布又對身後曹操說道:「孟德且暫時代吾督陣。」
曹操心喜若狂。呂布也不在意。一聲喝令到:「隨吾殺呀……」隨後一馬當先。率侍衛騎從中軍步軍間殺出。
漢軍以凹字行軍陣衝鋒,呂布又從中軍破陣而出。中間左右五個錐形陣,背後陷陣軍橫向前進。整個軍陣如同一把三叉戟插向朱昊聯軍。
朱昊沒時間考慮太多,急忙揮軍衝鋒迎上。
兩軍相距二百步,呂布一聲喝令:「舉弩……」
眨眼間。兩軍又接近五十步。呂布再次喝到:「射……」
一百五十步是蠻夷弓箭的射程之外,可卻在漢軍弩箭致命的貫穿力之內。一陣弩射。黑壓壓的一片箭雨便撲向蠻夷聯軍。
就在這片刻間。蠻夷騎兵便被射倒了一大片。在這衝鋒的情勢下,不管是否被箭射死,傷勢如何。只要一落馬,那是必死無疑。就算是金身鐵骨,後面撲踏過來的馬匹也把你給踩成肉泥。
兩軍交戰。漢軍騎弩射早就射亂了蠻夷控弦騎的節奏。隨後便是一陣刺殺。
呂布近衛騎弩射威力無敵,槍刺也不肖減弱。近衛騎盡數是精良騎兵,一槍常常能刺死三四人,隨後拔刀砍殺。很快蠻夷軍便被刮成四段,混亂不堪。呂布率騎兵將蠻夷騎刺穿成四塊,隨後而來的陷陣軍又是一陣陣弩射,那更是致命的一擊。
只此一交鋒。朱昊六部聯軍便被斬殺大半,餘眾早潰散不已。
公孫度、烏恆王完顏宏康、肅慎王剎滿新覺戰死。呂布軍傷亡不過二三千餘。死亡比例超過十比一。
朱昊聯軍不敵漢軍,四散潰去。朱昊本想逃回丸都,不想逃到綠水邊又遭到張頜圍擊,慘敗不堪。急率殘兵往北逃去。
慕容闕機與宇文莫魁事先有準備,兩軍交鋒便早早的避開呂布鋒芒,向北逃去。只是兩人不曾想到,遼山竟然也被漢人佔據,被張遼殺了個措手不及。丟下數千具屍體才逃過遼山。
綠水西岸一戰,蠻夷折兵三四萬。東部鮮卑雖然臨時有備,可也損失過半。
呂布乘勝追擊,令田豫領蹋頓去招降烏恆人。又調張頜率一軍入關,走遼西去取東部鮮卑領地。鮮卑雖敗。但還有數千控弦騎。呂布當心張頜有失,便遣賈詡為參軍,隨軍參謀。最後再調閻柔領陳蘭引一軍過綠水去助高順破丸都。
而後呂布自帥大軍北上,過遼山往扶餘地界而來。
鮮卑部如今兵力再次劇減,基本無力抵抗張頜鐵騎。宇文莫魁與慕容闕機在逃回鮮卑地後,不久便得知漢軍追來。乃盡起族人,放棄鮮卑地,往北向鮮卑山(後世大興安嶺)逃去。
綠水西岸一戰,烏恆精銳全失,完顏宏康戰死。蹋頓在烏恆有威望,再加上丘力居遣人勸說。烏恆全部投降,被招入漢籍。只有少數頑劣者不降,逃入扶余草原投靠扶餘人。
朱昊更是慘敗,精兵幾乎喪盡。身邊緊隨數百精壯跟從。
朱昊本想繞道扶余回丸都。不想自己北逃不久,丸都竟然也逃出數百丁壯來找朱昊。
原來高順出朝鮮城北上。到丸都時,朱昊正與呂布大戰於綠水西岸。高句麗精兵大多被朱昊招去攻打呂布,丸都空虛。高順不等閻柔、陳蘭到來,已攻破丸都,收降數萬高句麗婦孺。
朱昊知道後咬牙切齒,不甘心就此亡國。乃命人暗中回國內,招齊相隨者來投扶余王耶律夕康。準備勸說扶余王與呂布再決一死戰。
耶律夕康聽聞呂布率大軍北上,往扶余殺來,心中驚懼不已。如今北夷精銳盡失,呂布又大軍壓境。耶律夕康只得與朱昊、勿吉納蘭商議。
朱昊對幾人說道:「鮮卑人不可靠,早已逃回領地。如今我們精兵盡失,漢人大軍又追來。若是不舉國反抗、離死不遠。我已經暗中遣人回國內,招願隨從的人來投靠。我們一定要合併一處,才能與漢人對抗。要不然。大家都要成為呂布的刀下鬼。」
勿吉納蘭也知道情況不比以前,沃沮人本與漢人沒什麼仇。可是為了一點小利,卻招惹了漢人。如今漢人追來了,也只能和扶餘人團結。於是便也同意回去招齊舉國丁壯來助陣。
呂布率兵往扶余草原(後世東北三江流域)而來。扶余王別無選擇,便與朱昊再次結盟。招齊丁壯來擋呂布。
只是漢軍厲害,正面交戰很難取勝。可是幾人又想不出辦法,個個急得團團轉。
耶律夕康惱到:「嗨……漢人弩箭厲害,怎麼能殺得贏呢。」
朱昊鼓氣到:「若是不戰,只能等死。我們和漢人拼了,把壯丁都招來。是男人就人人會騎馬,上馬便是兵。現在只能死戰。」
扶余王耶律夕康有一大將叫柔然赫赫。對扶余王說到:「大人。漢人弩射厲害,綠水一戰是漢人先一陣弩射,先射亂了我們的陣型。我看我們也學漢人,把控弦騎都擺在前軍,也和他們對射。雖然威力不一定比漢人厲害。可也能掩護後軍騎兵衝鋒。」
朱昊聽後贊到:「對啊。柔然大帥說的是,我們怎麼沒想到叫控弦騎做衝鋒呢。先騎射,一定能壓住漢人的弩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