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袁術狼狽投壽春,紀靈仗義斷後路
王越回到:「越乃諸子百家之一陰陽家宗人,越主上便是陰陽子,道號南華老仙是也。越陰陽一脈早有投效國公之意。今見國公平剿袁術,汝南一時未能攻破,故而特來效命,願助國公攻破汝南,以為進身之道。」
呂布聽了十分好奇。呂布雖然從荀悅口中知道一些陰陽家的事,可那只是九牛一毛,知道的並不多。不想今日到真的見到陰陽家宗人。
於是便更興趣到:「哦。汝即為陰陽家宗人。那汝宗欲如何助本公破汝南?」
王越道:「越主上便在汝南城中,如今袁術為抵擋國公大軍,大批捕捉民壯充當守城兵,死於城上者二三萬。汝南城內百姓多受袁術毒害,無不欲食袁術之肉。只需越主上於汝南城內稍加挑撥,對百姓加於勸導,必叫汝南城中百姓群起造反。那時可與國公城外大軍裡應外合,破城不難矣。」
呂布聽了將信將疑,一旁曹操看出呂布疑慮,便對王越說道:「此些儘是汝一面之詞。吾軍如何信汝。」
王越道:「越可留在國公大營,若有作假,可斬越首級。」
呂布聽了便也相信。曹操也對呂布點點頭,表示可相信。旁邊陳宮卻說道:「若是汝留於吾軍大營。汝又如何與城內之人通信?」
王越聽後笑道:「這卻也不難。」說完便將手伸入懷中。呂布見了倒也不怕王越使詐,只是身體本能的向後挺了挺,以防王越用暗器傷人。
王越也是武林高手,一見便知道呂布戒備,便一邊往外取出一物一邊說道:「國公果真謹慎,越無歹意。」說完便見王越變戲法般的從懷中取出一隻鴿子。放在手掌上繼續對呂布說道:「有此鳥,越與城中通信便不難矣。」
呂布一見大是吃驚,不禁失言到:「信鴿?」
王越聽了也贊到:「國公真見識淵博之人。此確是信鴿。」
呂布心中大驚:現在交通不是很方便,信息通信不是很暢快。自己一直都想著馴養信鴿或信鷹來交通信息。可惜。養這信鳥不是容易的事。沒有專業水平根本無從談起。飛鳥的品種更是不好尋找。所以一直都沒馴養出可信的信鳥。不想這王越竟然有信鴿。要是能從王越身上馴養出信鳥來。那可是比汝南城重要多了。於是便急問到:「汝懂得如何馴養信鴿?」
王越道:「慚愧,越不懂得如何馴養此鳥。吾陰陽家宗人自有專門馴養信鴿之人。越只是用此鳥通信而已。」
呂布喜道:「哈哈哈……既然汝陰陽家有此能耐。攻下汝南本公便要見見南華老仙。若爾等陰陽家能為朝廷馴養信鴿。本公必重用之。」
王越沒想到一隻小小的信鴿會叫呂布這般重視。心中大喜:我們陰陽家的本事大著呢。嘴裡便道:「馴養信鴿不過陰陽術士一小技耳,能受國公重用。吾宗必盡死力效命。」
呂布大喜:馴養信鴿還只是小技,那大技還了得。於是大喜到:「好好好。汝等陰陽家當盡宗歸附朝廷。本公自重用之。」
王越也喜到:「如此越先代陰陽宗謝過國公。」
呂布點點頭又道:「既如此。汝可與城中之人通信,約好攻城之日,吾便率大軍攻破汝南城。」
王越喜而領命到:「喏。」
於是王越便在呂布大帳內用紙條寫好與南華子書信。而後便捆在信鴿腳上,讓信鴿飛入汝南城中與南華子交通信息。
有王越助,呂布便準備再攻城。不久王越收到汝南城中南華子回信。已在汝南城中慫恿城中百姓反抗袁術,並約好三日後入夜在北門引眾嘩變,打開北門迎呂布大軍入城。
於是呂布便遣軍士連續三日佯攻城池,暗中卻在準備從北門殺入。
到約定之時,呂布便早早叫軍士們飽食一番,遣郭汜、徐榮、李傕三人引本部軍馬於東西南三面佯攻汝南。呂布自己卻帶趙雲、典韋、王越、夏侯惇、曹仁、曹純等部將暗伏於北門外,準備進攻汝南北門。自留陳宮、許褚、樂進、戲志才等留守古城大營。
日落十分。呂佈於北門外果然聽得汝南北門一陣喧嘩。隨而北門便被緩緩開啟。
呂布見北門緩緩開啟。在馬上一聲大喝到:「隨吾殺呀……」隨後便是一馬當先,向汝南北門衝去。趙雲、典韋、曹操等人也紛紛隨呂布之後,殺向城中。
且說袁術誆騙孔胄,假道佔了汝南。把孔胄活活氣死。自己卻在宛城過起皇帝般的日子。不想隨後不久呂布便率大軍殺來。袁術自知不是呂布對手,急攜著嬌妻馮氏,帶著大批金寶、糧草逃往汝南。卻留弟弟袁胤領一軍守宛城。
不想袁胤不是呂布對手,袁胤在宛城沒守多久便率守軍棄城而逃。結果又在安樂小道被於禁、徐榮伏擊,死傷無數。連帶著給呂布送去二萬多修路勞奴。
袁胤逃回汝南被袁術大罵一頓。只是袁胤是袁術的親弟弟,袁術也不會殺他。如今呂布又率大軍殺到汝南來,袁術膽戰心驚。
有陳郡扶樂人袁渙袁曜卿乃對袁術獻計到:「今呂布大軍殺來,吾軍難以抵擋。不如遣人送信求降。」
袁術一聽心有所動,只是還未說話。旁邊袁術長史楊弘喝到:「袁煥賣主求榮欲害主公否?」
袁術一聽便又看向楊弘。楊弘乃對袁術說道:「主公。呂布歷來與袁家不和。袁公在世時便與呂布有芥蒂。袁門三家遭董卓毒手,遇害洛陽,此與呂布亦脫不開干係。再者。本初公濟水赴難,便是呂布為人不容裂間。主公若降呂布,無異於自尋死路。」
袁術一聽乃大讚楊弘。對袁煥喝到:「若再提投降一事。便斬。」
袁煥獻計,卻差點害了自己。急忙閉嘴不言,退在一邊。袁術害怕呂布攻城。便又問計楊弘到:「如今呂布大軍壓境,當如何是好?」
楊弘說道:「呂布雖有大軍二十萬,然汝南城中民壯亦不少。不如抓民壯充守城兵,可保留精銳之師。如今汝南屯糧可供三年。今諸侯紛起,呂布自是有所顧忌。主公若能死守汝南,呂布一時攻之不下,四處諸侯又起。呂布當會棄汝南,而平他處諸侯。那時方是主公翻身之時。」
袁術聽了大喜。乃命汝南城中守軍,大肆抓拿民壯充做守城炮灰。要與呂布打持久戰。
袁術在汝南城內自以為有不少民壯充當守城兵,便以為呂布難以攻下汝南城。最近幾日又見呂布攻城氣勢越來越弱,便更加心安。
不想今日日落之時。袁術見兵士擋下呂布又一輪攻城,剛要歇下休息。卻聽部將劉勳騎馬急速來到:「主公……大事不好了。」
袁術聽得心都冒到咽喉口了,急問到:「出了何事?」
劉勳急道:「北門守城軍士嘩變,打開北門迎呂布大軍殺進城來了。北門百姓更隨其造反,紛紛擁隨呂布大軍。主公快速離此城,若晚些怕是逃不出城去。」
袁術聽了頓時傻了眼。此時汝南百姓正從北門慢慢蔓延到全城,紛紛拿起鋤頭、扁擔,擁護著呂布大軍向汝南郡府殺來。
袁術聽聞汝南城內百姓造反,開城迎接呂布大軍,嚇得不知所措。此時袁術大將紀靈騎著戰馬,提著一把三尖刀奔馳來見袁術。對袁術急道:「主公。呂布殺進城來了,速速離城。某已將夫人與公子小姐帶來。晚了便來不及了。」
袁術見紀靈背後一軍人馬護著幾輛馬車隨來。忙對紀靈說道:「子機真吾上將。可速隨吾離開此地。」說完袁術跨上一馬,便要逃走。可是一時慌亂竟向北門跑去。
紀靈見袁術亂了方寸,一把拉住袁術韁繩說道:「北門儘是呂佈兵士,主公可往東門逃出。」
袁術才又調轉馬頭向東奔去,嘴裡叫道:「往東門,往東門。」
於是紀靈、劉勳等部將逐護著袁術家小向東門跑去。隨袁術往東門逃去的只有紀靈、劉勳、李豐、橋蕤等部,軍馬不過二萬員。餘者盡數被呂布擒獲,投降呂布,被呂布收為勞奴,修建馳道。
呂布帶王越殺進汝南。進城便見一老人,碧眼童顏,手執藜杖。指揮著城中百姓擁戴呂布大軍。
呂布殺入城中。王越見那老人便對呂布介紹到:「此便是吾宗陰陽子。」
陰陽子見呂布至,乃對呂佈施禮說道:「老道南華子見過國公。」
呂布見老人道長模樣,也回禮到:「道長幸苦了。得道長助國家方收回汝南。本公自記得道長功勞。」
南華子面色平常到:「此些小事日後再說。貧道見袁術大將紀靈急亂中往郡府而去,當是要保護袁術家小。國公可速往郡府擒拿,貧道可帶路。」
呂布點頭應許,正要叫人牽馬來給南華子騎,不想南華子卻不等接過韁繩,便雙腿飛起,朝城中急速奔去。那速度竟不比馬匹跑得慢。呂布心中大驚:這老道真是不得了。老當益壯啊。於是便隨南華子背後向郡府殺去。
只是呂布等人還是晚了一步。等呂布殺到郡府時,紀靈早護著袁術家小逃走了。呂布大軍在城中與袁術軍混殺。袁術軍死的死,降的降。只頓飯功夫,汝南便被呂布大軍控制。呂佈於亂軍中尋找袁術,卻不見袁術蹤影。急抓過一袁術降俘問道:「袁術在哪?」
那降俘驚懼到:「且看許多軍士逃往東門,袁術當是往東門逃走了。」
呂布一聽急叫趙雲帶著夏侯惇、曹仁等領一軍控制汝南城,自帶典韋、許褚往東門追去。
且說紀靈護著袁術及其家小逃出東門。此時東門攻城軍卻是李傕。李傕正帶著近萬西涼兵奉呂布之命攻打東門。不想東門卻突然開啟,殺出一軍。突兀間李傕軍竟被殺得凌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