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陳公台勸說張孟卓,曹孟德殺士丟陳留
呂布遇絕境,是狠命死抗,硬生生的殺出一條退路。曹操卻也不凡,自有法子為自己留條退路。
張遼乃呂布大將,此時曹操見張遼有心求死,想來招降已不可能了,便趁機成人之節,也不說招降,但也不殺張遼。便將張遼關進監牢,叫人好酒好肉侍候著。日後萬一真的不敵呂布,還可以賣呂佈一個人情。若是殺了張遼,那不是給自己斷後路。
於是張頜領軍回開封。曹操便將張遼關了起來,再次準備對付呂布來襲。
且說呂布三人游過官渡水便一路往西而去,直奔出數十里,才尋船隻度過官渡水回虎牢關。此時嚴忠正於虎牢關協助張繡打理呂布大軍輜重之事。得知呂布情況,便為呂布設計。
嚴忠少思片刻對呂布說道:「曹袁連接,若一起用力攻打,必勞損吾軍。不如分而擊之。魏郡黃琬有歸朝之心。前者礙於韓馥阻隔不能歸來,如今韓馥已歸順主公,主公正可遣人去說黃琬,叫其起兵攻打兗州劉岱。劉岱腹部被襲,必然捨曹操回東郡自保。不管黃琬勝負如何。曹操無劉岱軍助,實力便大減。再者。劉岱有兵士三萬,黃琬無大將,兵士虛弱。與劉岱相攻,必然受措。黃琬敗,必向主公求救。那時主公則可命一、二將,帶兵屯駐魏郡。此一舉數得也。一來可全力掌控魏郡,二來可虎視劉岱,使其不敢移兵助曹操也。」
呂布聽了大喜。大讚到:「妙哉子烈,汝真吾臂膀也。」
於是呂布便聽從嚴忠計。一面發信往張遼大營,要張遼按兵不動。一面派人往魏郡,遷魏郡黃琬為偏將軍,要黃琬出兵濮陽,過黃河偷襲劉岱東郡,截斷劉岱歸路。
黃琬本就有意歸順朝廷。呂布軍令一到,便調郡兵湊足五千人,往劉岱東郡殺來。黃琬本文官,也無大將,兵士又是民壯一時湊數,戰鬥力自然極為有限。不過呂布要的是分散曹操大軍。
果然。劉岱聽說黃琬帶兵殺來,忙與曹操告辭,領兵回東郡。這一來曹操便少了三萬兵。
黃琬於東郡白馬與劉岱打了一戰。黃琬不敵,被殺得丟盔棄甲,險些掉了性命,急逃回魏郡向呂佈告急。呂布乘機調宋憲領兵控制魏郡。
嚴忠一計便叫曹操少了三萬劉岱軍,還趁機收服魏郡黃琬。隨後呂布便帶著趙雲、典韋、嚴忠往開封而來。路過中牟時,順帶也將陳宮帶來開封議事。
呂布到開封大營才知道張遼被曹操抓了去,便帶著張頜引大軍往陳留而來。曹操知道呂布調大軍往陳留而來,知道呂布善戰,當心被呂布一舉殲滅。便派張邈與袁遺守陳留,自帶三萬軍馬屯紮官渡,與陳留結成倚角之勢,對付呂布。呂布則留兩萬兵與成廉、張燕二人,再由嚴忠輔佐守中牟。
如此呂布八萬軍於開封,成廉兩萬守中牟,曹操三萬屯官渡,張邈、袁遺四萬守陳留。兩方成菱形四角相互對峙。而宋憲則守濮陽,劉岱守東郡。
兩番對持,呂布便要先決一勝負。於是問計陳宮,當如何破曹軍。
陳宮對呂布說道:「曹操親自引兵屯官渡。官渡雖是兵家要衝之地,只是陳留乃曹操根基,曹操家眷盡在陳留。曹操不自守陳留卻往官渡,必是無奈之舉。」
呂布問道:「如此當如何應付?」
陳宮道:「捨本而遠顧,必有所求也。吾軍糧草出虎牢,過滎陽,經中牟方可屯在開封。官渡於中牟東北,開封北面。曹操不顧家本,而屯兵官渡,其意必為劫吾軍糧道也。」
呂布聽了贊到:「公台所言甚是。吾當叫張繡小心曹操劫糧。」於是呂布便再派張玄去告知虎牢關張繡,小心曹操劫糧。
陳宮見呂布聽從自己意見,心中安慰。又到:「張邈、袁遺非善守之將,陳留不難破之。主公可引大軍叫陣。宮見陳留南門所立有關、張之旗號,此必是關羽、張飛二人。此二人與主公有仇,主公叫陣,二人必出城來戰,如此吾軍可設計殺敗二人。張邈雖依曹操,然主公軍威無敵。邈非倔卓(倔強、卓越)之人,主公若大敗關張,邈見之必懼。那時宮可往說之,可叫邈來投。如此破陳留易耳。」
呂布聽後以為讓陳宮去說張邈太危險,不過現在卻可以先敗一下曹軍,也好提高士氣。於是便帶著趙雲、典韋引一軍來陳留南門叫陣,叫侯成守開封營地。卻叫張頜引一軍埋伏旁側,見機突襲。
呂布帶趙雲、典韋在陳留南門叫陣。關羽、張飛受曹操所托,於陳留輔佐張邈、袁遺守城。關羽因曹操有交代,只守不出,本不想出戰。只是張飛性情急躁,與呂布有殺兄之仇。呂布一叫陣,張飛便被氣得上串下跳。便要出城來戰呂布。關羽急忙阻攔到:「三弟。三弟。勿得魯莽。曹大人臨走時再三交代。呂布奸詐,十萬大軍且抓其不得。若出城迎戰恐遭其奸計。」
張飛聽了。雙掌猛拍城牆,氣得說不出話來。
呂布在城下見張飛、關羽不出城,便在城下叫囂到:「張翼德。欲報吾殺兄之仇乎?呂布便在眼前。不敢出城來戰,劉玄德死不瞑目矣。」
張飛氣得火冒三丈。手持馬鞭遙指呂布叫到:「呂布小兒。勿得張狂。你張爺爺這便下去與你廝殺三百回合。」說著便又要下門樓,出城去戰呂布。
關羽忙又攔到:「三弟。勿叫呂布奸計得逞,可回館舍休息。」關羽擔心張飛被呂布氣壞,便要兵士帶張飛回館舍休息。
張飛被呂布氣得怒不可歇。見兵士上來,一鞭便抽在兵士身上叫到:「今日不與呂布拚個魚死網破,決不罷休。誰敢攔我,便是找死。」
關羽攔阻不住。張飛硬是出城去戰呂布。關羽知道呂布厲害,當心張飛安危,便也引一軍出城壓陣。張邈、袁遺便在城門樓上觀看。
呂布見張飛出城,策馬出陣到:「張翼德。可敢與吾單挑?」
張飛叫到:「有何不敢。今日不殺汝,誓不回城。」
於是兩人便策馬廝殺。張飛想報仇,要與呂布拚命,只攻不守。呂布有心挑逗,與張飛單挑應付有餘,便不慌不忙應付。因張飛拚命,只攻不守,卻又勝不得呂布,反而被呂布見機刺傷手臂。那邊關羽見張飛拚命,只攻不守。知道憑張飛一人之力勝不過呂布,反而可能被呂布所殺。心下擔心便也引馬來殺呂布。
兩人說好是單挑,可半途關羽卻加入戰鬥。這邊趙雲見了便也策馬出戰。對曹軍大喝到:「說好單挑,如何又以多欺少。言而無信,何以服人。」說完便也提槍架開關羽,與關羽殺成一處。
張飛戰呂布,關羽戰趙雲。四人於陳留城下廝殺,引得兩軍軍士墊足觀看。呂布戰張飛力有餘存,不時還趁機攻關羽一番。關羽本就難以戰勝趙雲,又被呂布不時夾攻。如此一來關張二人便漸漸不敵呂趙兩人。
張飛氣惱殺不過呂布,便越發惱怒。越是惱怒便越不得靜心,呂布便越有機會搶攻。百十回合下來,張飛手腳多處被呂布劃傷。關羽也因要防備呂布夾攻,一時不慎被趙雲刺傷馬匹。
關張不敵呂趙。陳留城上張邈、袁遺看得心驚。關羽與張飛被曹操看得很重,所以才被留在陳留守城。如今不敵呂布。張邈、袁遺便當心萬一兩人有所不測,曹操必然會怪罪他們見死不救。
於是袁遺便對張邈說道:「關羽甚得孟德賞識,此時關張二人危急。吾等若是不救,他日孟德必然怪罪吾二人。」
張邈也到:「伯業所言甚是。」
袁遺又道:「既如此。吾便引軍出城助二人,孟卓可謹守城池,勿叫呂布趁機得利。」
張邈道:「伯業但管放心,邈自是萬分小心。」
於是袁遺便引軍出城,連帶著城外關羽軍士一併殺向呂布。
袁遺、張邈防備呂布攻城。只是他們兩人哪裡料到,呂布要的不時趁機攻城,而是見機殲敵。要的便是袁遺領兵來戰。
袁遺領兵來助關羽,那邊典韋見曹軍殺來,便也引軍廝殺,兩軍逐混殺一處。呂布騎兵騎弩威力驚人,曹軍抵擋不住,袁遺便欲鳴金收兵。只是袁遺哪裡想到,張頜在兩軍混殺時,從斜刺裡殺出。袁遺回城路被張頜擋住,歸城不得,便要往東門入城。只是呂布早有打算,要的便是殺敗陳留守軍。所以呂布便帶著張頜窮追不捨。袁遺回不得陳留,只好帶著敗兵往東逃回山陽去了。
呂佈兵多。關羽、張飛在混戰中被呂布軍殺潰,與袁遺失散,又進不了陳留。只好帶著殘兵逃往官渡,去見曹操。
袁遺敗走,關張逃往官渡。張邈守軍又減大半。呂布見袁遺敗走,便欲圍城攻打。
時陳宮對呂布說道:「主公。袁遺雖敗逃。然陳留張邈守軍尚有二萬,攻城多傷兵士。再者。曹操便在官渡,知陳留危急,必來救應。那時吾軍便要兩面交戰,便是取勝,亦將損失甚重。今日張邈親見主公軍威,宮當往去見張邈,說其來降,方為上策。」
呂布不允到:「不可。公台如吾臂膀,如何能叫公台親身犯險。若是公台有所不測,布悔之晚矣。」
陳宮心中安慰呂布關心自己,卻是說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宮以使者往說張邈,雖身處險境,必無禍難,主公當放心。若能說張邈來降,曹操獨守官渡,不日便可手到擒來。望主公允宮去見張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