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并州無首,呂布神武收降卒
呂布帶著丁原人頭走到殿外。此時殿外武士紛紛手持兵器,分列兩邊。見呂布一手握劍,一手提著一顆人頭,紛紛往後退去。
呂布走到殿外,高舉丁原人頭喝到:「丁原私劫太后懿旨,居心叵測,其罪當誅,今已服法,餘眾不究。爾等速速放下兵器,便饒爾等不死。」
丁原近衛武士見丁原被斬,一時慌亂沒了注意。呂布大喝,有人想棄械,有人想報仇。可是這個時候誰敢肯定放下兵器便能活命,兵器在手才有安全感。所以呂布大喝放下兵器,卻也沒人真的敢放下兵器。
呂布見武士雖慌亂,卻依舊手持兵器,不肯放下。心中更是大怒。再喝到:「再不放下兵器,格殺不論。」
此時董卓已帶著一名文士跟出了大殿,一些大膽官員也探出腦袋在殿門口張望。董卓近衛武士見董卓無事,便紛紛聚到董卓身邊。餘下的近百名丁原近衛武士便對著呂布退在台階下。
呂布見那些武士並無棄械之心。知道此時不能退讓,便一聲巨吼,身體躍起,一腳便踹向台階上一名武士胸口,手中魚腸也隨之砍向那人身邊另一人。趙雲見呂布動手殺人,便急忙跟上,揮劍砍殺。
呂布帶著趙雲向丁原近衛殺去。一時將呂布、趙雲二人手起劍落,便和丁原百名近衛殺成一處。大殿內文武百官紛紛跑出大殿觀看。
呂布、趙雲二人武力合作。可謂絕世無雙。一時間丁原武士便紛紛倒地身亡。
董卓見呂布帶一侍衛殺向丁原近衛,有意趁機聯合呂布消滅丁原殘部。正要叫自己近衛去助呂布。不想卻被身邊文士拉住。文士乃新任侍中李儒李文優。
李儒小聲對董卓說道:「此正是鷸蚌相爭之時,不如坐觀虎鬥,以漁翁得利。」
董卓一聽,立即便明白過來。嘴角微微一笑,暗自點了點頭。於是便和文武百官於一旁觀看呂布、趙雲二人與丁原百名近衛廝殺。
呂布、趙雲二人何等神武,不一會兒。那百名武士竟不敵呂布、趙雲二人,被殺得橫屍殿前。只餘一人受傷往宮外跑去。
呂布見那人受傷,還想往宮外跑。便順勢用腳掌踢起地上一支長矛,手掌一接。對著那人便投了過去。
那長矛飛出呂布之手,威力無窮。一矛從那人後心刺入,前胸穿出。而後釘在那人前面一丈處的磚石地上,刺入磚石三寸有餘。矛桿還不停顫動,發出嗡嗡之聲。
百官知曉呂布神武,今日終也見得何為神武如斯。
呂布殺丁原,又除百名丁原近衛。但呂布還記得洛陽城外有五萬并州騎,如今丁原已死,其部無首,呂布便想吞併,於是便回身走進大殿。
百官見呂布殺人如砍瓜切菜,急忙讓道。呂布進大殿正見劉辨與何某抱在一處向外張望,見他進來忙又躲到皇位上。
呂布走到殿內,再次對劉辨、何某鞠禮到:「皇上、太后。丁原已死,其部尚有數萬騎屯紮宣武場。臣這便去收服并州兵士,以免時久生亂。」
說完也不等皇上、太后說話,呂布便自行帶著趙雲往宮外而去。
呂布離開大殿,殿中百官個個長吁了一口氣。多有人說道:「呼……此便是呂布呼!?」
袁逢、袁隗、袁滂等袁氏家族更知道呂布厲害。如今丁原已死,呂布、董卓都不是袁氏的人。於是三人便暗中商議退路。於次日早朝表袁逢長子袁紹為南皮太守,次子袁術為南陽太守,袁隗也表其子袁遺為山陽太守。且叫三人往外地招兵買馬,以應事變。此些瑣事只交代片語。
而此時董卓也長吁了口氣,心裡暗自竊喜。丁原與他在洛陽爭權頗久,不想今日呂布一來,便幫他解決了一大麻煩。
董卓正暗自快樂時。侍中李儒又小聲對董卓說道:「丁原已死,當趁機奪得北宮要道。」
董卓一聽猛醒過來。對李儒到:「今日若非文優在旁指點,吾便連誤二機。文優真吾膀臂也。」於是董卓便趁這機會遣人去奪原先丁原控制的北宮皇門。
呂布與趙雲回到南門復道。段煨見呂布提著丁原人頭不知出了何事,卻也不敢多問。畢竟這丁原自己也認得,前幾日在洛陽街市,段煨便帶兵隨董卓與丁原廝殺過。如今見丁原被殺,心裡多少有些高興。
呂布出復道,回至中東門。便對張頜說到:「俊乂。汝速回軍營傳吾軍令,只留五千軍士守營,餘者盡數趕往北面宣武場來。」
張頜領命到:「喏。」隨後急騎馬往東面軍營奔去。
此時張遼正帶兵在收編洛陽兵卒。原來馮芳還真說服鮑鴻、淳於瓊來投。呂布大軍逐控制洛陽東面三門,只是卻又分兵去駐守。
此時事急,呂布身邊軍卒又不多。呂布只招集五百侍衛精騎,便叫馮芳帶路,往宣武場奔去。
呂布帶趙雲引五百騎,提著丁原的人頭便往宣武場奔來。剛過上東門不久,呂布便見北面有一廣闊的草地綿延十數里。草地上扎滿軍士營帳,四周儘是鹿角圍阻,布成一片巨大的軍營。
呂布引騎往軍營轅門奔來。未近轅門便聞營帳軍鼓大響,營中軍士紛紛策馬而出,由兩員大將引出軍營,往呂布這邊行來。
呂布估計軍營可容兵士當有數萬,兩員大將引出的兵士也有數千人。呂布見對方人多,不但無所畏懼,心中一股鬥氣更是隨之而起。似乎敵手人數越多,他便越有鬥志。有那種遇難而上,愈戰愈勇的氣魄。
呂布策動坐下斯風,便急速迎上并州兵。
兩軍對陣。呂布將丁原首級戳在翻天鬼戟尖刃處,左手持韁,右手揚起鬼戟,放慢馬兒腳步,緩緩上前大聲喝到:「并州兵士聽著。吾乃大漢征北將軍幽州牧神武侯呂布。并州刺史丁原私劫太后懿旨,居心叵測,其罪當誅。今已服法。丁原其罪只歸其一人,爾等并州軍不以記過,當速速投誠。如若不然,便是造反。」
并州兵一聽紛紛騷亂不已。
呂布!天下何人不知。并州兵聽呂布一說,又見呂布手中人頭確實是丁原的人頭,個個心慌神亂,不知所措。
并州部將更是不知出了何事,前些時日還好好的,刺史丁原還被遷任為執金吾,今早丁原還去早朝。怎麼一會兒功夫便被砍頭服法了呢???
一時間,并州軍士不知如何是好,唯聽命軍中司馬宋憲,騎都尉侯成二人。
宋憲、侯成二人也不知道怎麼辦,相互望望,皆不知以後該怎麼辦。
呂布身邊只自帶五百騎。并州五萬騎軍營便在百十步外,數十步處便也有數千并州騎。可是現在丁原已被他殺了,一個不慎,後果不堪設想。只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呂布只能堅持下去。
呂布見并州軍領將竟是以前隨自己平過羌亂的侯成、宋憲。又見并州將領、兵士不知所措。知道此時當先喝住并州將領,而後才好辦。於是便大喝到:「宋憲、侯成,汝二人欲造反乎?」
宋憲、侯成如何不知道呂布厲害。兩人曾隨呂布剿平過西羌,如今見呂布提丁原人頭來叫陣,心中無神。宋憲對侯成說道:「衙子。這。這。如今該怎麼辦?」
侯成哪有主意,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說道:「我如何知道該怎麼辦。大人已死,軍中無首,這如何是好?」
宋憲見呂布神武,心中確實畏懼呂布。說道:「唉。都怪大人那時魯莽。左豐往幽州時,吾便勸大人勿劫太后懿旨。若是事敗,其罪可誅。可惜大人卻不聽我言。」
侯成道:「如今事已至此,後悔不及,當做決定才是。」
宋憲道:「丁大人確實先得罪呂布,今被害,軍中無首。不如……呂侯神武……不如投了他如何?」
侯成道:「那大人呢?大人劫懿旨確實有罪。可是大人也待吾等不薄。這便算了不成?」
宋憲聽了又道:「那……衙子你看。呂布身邊不過數百騎。若是……」
侯成道:「汝欲造反乎?當知曉董卓大軍便在西面十三里橋。再說呂布亦不會只帶這些人馬入京,若是有所不測。吾等兄弟二人……」
宋憲道:「吾何時說要造反耶。只是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是戰是降。衙子當速做決斷。」
宋憲、侯成二人決斷不下。呂布見侯成、宋憲猶豫不決,便對并州兵吼道:「并州男兒聽著。爾等皆是大漢兵卒,非丁原家奴。丁原劫太后懿旨乃死罪,爾等如何便不明不白隨丁原赴死。此時不降,等待何時。」
并州軍士聽了覺得呂布說的好像也有理。軍中便又騷動起來。多有人說不如早降為好。宋憲、侯成心裡也有心降呂布。只是心中又當心日後會不會被秋後算賬。
便在此時。張頜引幽州軍奔來。萬馬奔騰,片刻便到呂布身後。
呂布見張頜引大軍到,頓時氣勢大增。又看出宋憲、侯成二人左右不下。心中一想:如今事已至此,降不服并州軍便只能滅掉。於是便有心準備廝殺。
呂布見大軍列隊身後,大吼道:「佈陣……」
張頜引來一萬近衛軍,五千幽州騎。頓時分列開來。片刻便布好陣形。
此時宋憲、侯成二人見了更是心慌。兩人早知道呂布騎陣厲害,呂家軍騎弩更是殺人於瞬間。那時韓遂兵馬十餘萬都被呂布三萬騎殺得大敗而逃。如今并州兵只有五萬,想來是殺不過呂布幽州兵的。丁原又已經死了,堅持其實也沒什麼意思。
情急緊迫。侯成、宋憲考慮再三,覺得還是投降呂布實際點。
於是侯成便對呂布道:「吾等願降。只是將軍需保證吾等并州兵士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