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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6章 文 / 黑石頭

    第16章()

    呂布心下一狠,叫人把裝李全屍首的壽板抬過來。李妹子先是看見裝死人的壽板嚇了一跳,接著藉著火把的光亮看見壽板內躺著李全的屍首,一個箭步就撲了上去。「哇」的一聲就嚎哭起來。雙手搖晃著李全的屍首哭叫著:「哥哥……哥哥……你怎麼了……哥哥……你起來啊……」

    眾人看了無不心酸。高順帶著嚴妮到時,李妹子正哭得傷心。嚴妮看見李妹子那痛苦的樣子,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抓著呂布的胳膊。

    呂布轉頭看著嚴妮,輕聲對她說道:「你……去安慰她一下。」

    嚴妮點點頭,走了過去,伸手拉著李妹子的手。想要把她拉開壽板。不想拉了幾次都沒拉住。

    呂布看著對李妹子說道:「李全是戰死的,死得光榮。人死不得復生,還是把他安葬了吧。」

    呂布言語不嚴自威,說了兩句話比嚴妮力氣還大。李妹子聽了雖然還在哭,可還是乖乖的站了起來,雙手擦拭著眼淚。嚴妮趁機把她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著。

    呂布讓人將壽板抬進院子,停放在院子一側。嚴妮則擁抱著李家妹子跟隨眾人進屋內。呂布在李家廳內正位跪坐了下來,大家則分站兩側。呂布對李家妹子問道:「你……叫啥名字?」

    李家妹子倒也懂事,見這陣勢也不敢太哭泣,一邊擦拭著眼淚回到:「俺家窮,都不識字,爹娘不曾給俺取名,左鄰右舍皆喚俺李妞兒,有時亦喚李妹子。」

    呂布聽了感覺有點呦口,說道:「無名叫喚甚為不便,吾乃朔方軍侯呂布,吾與你取個名如何?」

    大家一聽都有點懵,李家妹子到沒感覺到,聽說呂布是朔方軍侯急忙跪下磕頭謝道:「一切聽憑大人吩咐。」

    呂布見李家妹子小臉蛋兒哭得猶如帶雨桃花似的,便說道:「就喚雨兒吧,今後你便是李雨兒。」

    李雨兒聽了又急忙磕頭謝過。呂布又問:「你家中已無別人?」

    李雨兒想起死去的哥哥,流水又嘩啦啦的流下來,一時說不出話,只能點頭應付。呂布想想道:「這樣,從此時起,你便隨吾身邊。與你身邊這位嚴姐姐做伴,兩人也好有個伴兒說說話。如何?」

    李雨兒聽說呂布要她跟隨身邊,一來有人作伴。再來能跟著軍侯那是做了軍侯的家眷,那自然是點頭答應。隨而呂布乃喚臧霸道:「宣高。將李全那份獵份拿來。」

    臧霸應道:「喏,縣尉大人。」轉身便要去取李全的獵份。

    呂布聽了就不高興了,冷聲道:「且站住。」

    臧霸又轉了回來。呂布從懷中取出軍侯印信放在一邊說道:「先前王大人已將軍侯印信交轉與吾,且已向太守上文書,舉薦吾為軍侯,日後爾等且記住。」

    眾人一聽,看見那印信都開心的向呂布道賀。呂布倒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又吩咐道:「高順原是朔方縣尉,今日吾為軍侯,這縣尉一職自是再由高順來做。」大家一聽又都向高順道賀。高順臉色平常,向呂布作鞠行禮領命。

    呂布不等大家高興完又說道:「眾且不必太過高興,吾已和王大人商議好。由於朔方貧瘠,無錢無糧,故而即日起,吾等邊軍軍餉軍資皆由吾等自身籌措……」說到這。呂布故意停頓了一下,環視了眾人一圈。只見數人中唯有高順與臧霸臉色平常,其他人皆有所色變。呂布臉色立即一轉,冷聲狠道:「哼。日後爾等外出狩獵皆出死力。否則。莫說軍餉,爾等唯有喝西北風。」

    眾人見呂布又有怒意,便都不敢再出聲。臧霸便藉機外出取來李全獵份。共有一張牛皮,一張羊皮,半袋饃面,和一小塊銀塊。這些東西李雨兒平時就是有見過,也是別人有錢人家的。特別是那塊小銀塊更是從未見過。呂布讓臧霸將財物放在李雨兒前說道:「雨兒,這些東西是你哥哥用命換來的,你且收下。」

    李雨兒聽了趕忙又跪在呂布面前磕頭拜謝。呂布道:「這是你該得的,不必言謝。」隨後便對眾人問道:「李全屍首已放二三日,雖然天氣已轉冷,卻亦不宜久放,當速下葬方好。」

    臧霸道:「明日可抬於城外下葬。」

    呂布一聽不滿道:「吾見李全屍首已起屍斑,如何便還等明日。城外狼群出沒,李全無一好壽棺,弄不好反被狼群刨了去。吾等軍旅從戎,有馬革裹屍已是不錯,無需太繁瑣。吾適才見院中雖落破,卻也頗大,不如便在院中一側挖個坑就此下葬便好。」

    大家聽了又是大吃一驚。曹性說道:「軍侯,若下葬於院中,恐不吉利。」

    呂布一聽想到:我呸,不吉利?老子是一千八百年後來的,你們對我來說都是殭屍,要是不吉利,老子早成殭屍了。於是冷聲說道:「有何不吉利,葬於院中好於城外被狼群刨了去。」說了一半又問李雨兒道:「雨兒,若是將你哥哥葬於院中,你可會害怕?」

    李雨兒贊同道:「雨兒不怕,平日哥哥最疼雨兒,雨兒不想哥哥被狼群刨去。雨兒請軍侯大人做主,便將哥哥安葬在院中那棵棗樹下。日後雨兒思戀哥哥時,也好有祭拜。」

    呂布說道:「嗯,即如此。便就此決定,雨兒倒也無需害怕,吾與你嚴姐姐今晚便搬到這裡來住。」

    於是呂布便命人將李全屍首就地下葬在李家院中,忙到半夜,眾人才各自回去。李雨兒雖然失去了哥哥,但她很懂事,見呂布衣衫血跡髒亂,便連夜燒水給呂布梳洗。

    翌日。呂布回高順家中取些物麼,走時牽來一匹從馬賊手中奪得的馬匹對高氏道:「嫂子,這幾日多有打擾,此馬便做禮物送與嫂子,請嫂子收下。」

    高氏嚇了一跳,忙推辭道:「使不得,使不得,奴家如何敢收這麼貴重禮物。」

    呂布不喜歡囉嗦,望著高順一眼說道:「叫收下且收下,不必囉嗦。」

    高順便對自己的婆娘說道:「軍侯好意不可推切,收下便是。」

    呂布隨後便對高順道:「那兩匹馬兒與兵器一併收入軍營中以作軍資。今日休息一日,明日發張告示招募邊卒。吾等當速訓兵,時日已不多,想必鮮卑亦將南下,吾等當做好準備。」

    高順問道:「軍侯當真要死守朔方?」

    呂布一聽就來氣。喝道:「廢話,有吾在,鮮卑妄想寇朔方一粒糧食。」

    高順聞言一股豪氣隨之而起,只是壓抑心中,轉而說道:「軍侯即已得大人印信,何不就搬入軍營中。營中本有軍侯館舍,因王大人住在縣府故而棄之不用。順見李全家院卻是破落,吾少時便去軍營帶人打掃營中軍侯館舍,如此軍侯辦事亦方便些。」

    呂布聽了也無不可,於是便道:「如此就勞煩高大哥了,吾這便去帶嚴妮和雨兒過去。」說完便上馬向李全家奔去。

    高順對呂布與嚴妮是什麼關係,一時倒是分不清,本以為兩人是夫妻,可是。有時又覺得不像。不過他倒是難得去為這些瑣事操心,既然呂布說嚴妮是他賤內,那稱夫人就是了。

    晌午十分,呂布便帶著嚴妮與李雨兒住進朔方軍營。呂布自然也分得一些財物,見嚴妮學做針線活,便讓她用牛皮給自己做身皮甲,用羊皮給她自己做身皮襖。有了落身之處,呂布想著便是如何保護好這來之不易的成果。而嚴妮也就安心了下來,就連李雨兒也因有了依靠,而安心生活,兩個女孩一大一小便整日裡學著生計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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