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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62章 遇打劫(二) 文 / 愛上刺蝟的魚

    第62章遇打劫(二)

    「莫大哥。」進來的人正是他們一直擔心的兩人中的其中一個。看他那全身**的,蓑衣歪到了一邊,下擺還滿是泥土。「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久才來,發生了什麼事嗎?」耿青峰一邊站起來向他走去,一邊說著。

    「雷公子呢?他去找你們了,你看到他了嗎?」一邊的劉叔看到眼前的落湯雞,也擔心的走過來問著。

    「看到了,我們的車在前面一點陷到泥坑裡去了,車輪撥不出來,現在老大和趙新他們正在弄車子,讓我過來說一聲,叫你們別擔心了。」莫林急切的說著:「我過來報一下信,馬上還要過去。這天氣,如果不把車子拉出來,到時那車酒只怕要廢了。」

    這下雨天遇到這種事,也還真夠嗆的。耿青峰想了一下,對著莫林說道:「如果真拉不出來,那就算了,酒咱們不要了都行,人別染上風寒了。莫大哥,麻煩把剛才的話給你家老大說一聲。」

    「是。我這就去。」說著,他把身上的蓑衣緊了緊,又向外跑去。

    「這鬼天氣,中午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這說下雨就馬上下這麼大。」劉叔指天哭地的罵著,還吐了一唾沫在地上。「侯爺,那些酒真的這樣不要了?」

    劉叔這兩天可沒少嘗這酒,那味道這香醇,就是當年皇上賜給王爺的御酒都趕不上。剛到的耿家的那天,他可以聽了耿青峰的話,敞開了肚子喝,結果就跟耿青峰一樣,醉得昏天暗地的。不過那酒的香味,可是一直在他的鼻子周圍轉悠。因為天寒,午後出門的時候,耿青峰還專門給他用水袋裝了一袋子酒,路上喝。

    「拉不出來就不要了,之前因為我,耽擱了雷大哥的行程。這天寒地凍的,我們還要趕路,要是染上風寒的話,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比較麻煩。那些酒弄起來也簡單,到時只要有材料,我一樣也弄出來。」說著,耿青峰還不由自主的向廟門外看去。其實這外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但他好像這樣看著就能把他們看回來一樣。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耿青峰才走回到火堆旁,先看了看一邊的兩個小的,給他們把毛毯拉了拉,才在一邊坐上。不過,他坐的位置卻是對著廟門的,以便雷逸他們回來能看到。

    雨肆意的下著,不過比開始的時候稍小了一點,但是依舊不停的敲打在地面上。風也瘋狂的摸弄著所到處的一切,伴著嗚嗚的聲音,聽起來如鬼夜哭一般。雖然又是風又是雨的,卻沒有打雷,要不然他們會更擔心在外的雷逸他們。雖然耿青峰叫了劉叔去休息,但他依然陪在他身邊。在這糟糕的夜晚,他們不止要露宿破廟,還要擔心在外面的人。

    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雷逸帶著趙新和莫林回來了。三個人全身都濕透了,那蓑衣上都又是水又是泥的,他們的衣擺處還滴著水。

    看到他們回來,耿青峰忙走上前去,也不顧他們身上的髒亂,拉著雷逸就說:「雷大哥,我不是讓莫林告訴你,那車要是弄不出來,那酒就不要了嗎?看看,這一身濕成這樣,快到火旁烤烤。」

    劉叔站了起來,把火堆旁的位置讓了出來,從一旁的包袱裡拿出水袋來。走到他們旁邊,待他們取下那髒髒的蓑衣,把水袋遞給了雷逸。「雷公了,你們一人先喝點,曖曖身子先。這天寒地凍的,別受寒了。」

    「多謝劉叔。」雷逸接過水袋,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遞給了趙新。「剛才在外面弄車的時候,我們也拆了一壇喝了些。」

    「不是說了弄不出來就不要弄了嗎?這要是染上風寒怎麼辦?」現在看他們平安回來,那顆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下,耿青峰便開始數落起他們來。

    「峰弟放心好了,爺們的身子骨可好著了。當初行船的時候,船上沒吃的了,大冬天我們也下海去抓過魚的。再說了,有我出馬,這車哪有弄不出來的。」知道耿青峰他們關心自己,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但這就是忍不住耍起嘴皮子來。

    「你吹吧!小心牛都給吹跑了。說了不聽,到時染上風寒離我遠點。」瞪著那沒心沒肺笑著的雷逸,耿青峰惱火的說著。

    「好好好,到時大哥我決不靠近你三步以內行了吧?又不是娘們兒,怕個啥。」說著,雷逸還故意擠眉弄眼的。惹得劉叔及趙、莫三人都不住的抖動肩膀,憋著笑。

    「你……」耿青峰生氣的看著雷逸,一時說不出話來。「算了,我不管你。染上風寒是你活該。」

    「是,是,是。我活該!」雷逸笑看著,又接過那水袋喝了兩口。「想不到劉叔還偷藏了這個。舒服!」

    「這是侯爺讓小的帶著的,要知道這可是好東西,小的可不敢偷藏。」劉叔笑著對雷逸解釋著。

    「喝,喝,喝,我說我院裡的那些酒怎麼少了這麼多。如果到時這酒不夠分,我就給你的兄弟們說,全讓你給偷喝了。」想著那天在後院的時候,青竹數落雷逸的情景,他那板著的臉不由得揚起了笑容。

    「峰弟,這就是你不對了。酒嘛,本來就是拿來喝的。再說,你們家又沒幾個人喝酒,你弄這麼多出來,到時要是變味了就糟蹋了。大哥我這不是一片好心嗎?你怎麼跟你家那小氣的丫頭一副得性。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

    「到時我成親,你要是不送上一份大禮。那酒呀,你就別想再碰了。」聽到雷逸暗罵自已,耿青峰立馬回嘴威脅著。

    「別!大哥嘴笨,錯了成不?咱們可是好兄弟,你狠心讓大哥出血嗎?」說實在的,喝了耿青峰的這些酒,再喝其他的,那就跟喝水一樣,淡而無味。耿青峰不在家的那些時間,他每天唯一想做的就是到他院裡去「偷」一罈酒來解解饞。嘴上是這樣說,但耿青峰成親的時候,怎麼可能不送大禮呢?

    不過,雷逸這話只換來耿青峰的一個白眼。「親兄弟明算帳,要知道我這些酒拿出去賣的話,可是搶手貨。讓你這麼一折騰,可是少了好多進帳。讓你送一份大禮就消了,那還便宜你了。」

    「咱們可是比親兄弟還親,要不,我們折算成海貨吧……」

    ko,海貨?那些鹹魚啥的?那可臭死了。以前自己可是聞著那味就想吐。「算了,看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兄弟我也不剝削你了,但那啥鹹魚之類的可不能往我家送。」說著,耿青峰還故意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哈哈」一旁的劉叔等人這下再也憋不住了,大聲的笑了出來。特別是趙新,還誇張的去抹了抹眼角。

    「喂,你們笑啥?小爺有給你們說笑話嗎?」耿青峰無語的對他們吼道,不過聲音卻放得有些低,怕吵醒了孩子們。「好了,小爺我要去休息了,莫大哥,你再去車上拿兩床毯子來,劉叔和我擠一張,雷大哥和趙新一張。你就先委屈一下,守上一會兒,順便把他們的濕衣服拿來烤乾。」這王公貴族的馬車就是與眾不同,不止空間比一般的要大上一些,裡面的東西還準備得十分的周到。

    「好。」莫林聽耿青峰這麼一說,立馬向外面廟門口停放的馬車跑去。

    而一旁的劉叔,在耿青峰的話音一落,就開始反對起來。「那怎麼成?侯爺可是千金這軀,小的哪敢和你擠。」

    這封建階級思想果真害人不淺,雖說這大冬天的一個個穿得也挺厚實的,但蓋點東西總比啥都不蓋要曖和得多。「我說劉叔,這出門在外講究個啥。再說了,我這個侯爺只是個繡花枕頭,又沒啥建樹,什麼千金之軀的,那純屬瞎扯蛋。你明天還要趕車,給我休息好了,免得到時把我和兩個小的趕到溝裡去了。」

    雖說這耿青峰說的也確實是事實,但人家好歹也是個御賜的爵位,他這種小車伕可是不能比的。一番連吼帶嗆的話,倒也讓劉叔不好反對。「那小的今天就逾越了。」

    「啥逾越不逾越的,我這可不興這個。好了好了,這天也晚了,早點休息吧。」說著,便自行到兩個小的旁邊,去整弄了。這破廟由於太久沒有人煙,地上又髒,還伴著一些瓦滴渣子,真要躺上去,那還不弄得背痛。

    這莫林速度也夠快的,跑到馬車上那黑燈瞎火的找毯子,回來也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他進來見耿青峰在整地盤,便把毯子先給了雷逸和趙新。等了一會兒,看耿青峰弄好了,才走過去,把毯子給他。

    「劉叔,這地上太髒了,今晚我倆就和衣背靠著休息吧。」這地方,真要他躺下來睡上一覺,估計明天這衣服就報費了。兩個小的還好,車上唯一的一張地毯給他們鋪上了,倒也沒啥關係。

    「成。」耿青峰的性子爽朗,不拘小節,討了幾次沒趣後,劉叔也不再跟他爭辯了,他說啥就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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