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嗨,唐你醒了
這裡是哪裡?靜悄悄的躺著,應該說是漂浮著。周圍的溫床好似是水。難道自己已經死了嗎?只有死人才會漂浮在水面上。「呼~~~」咳咳~~~吐出一口氣的時候,身體自然的下沉,手腳來不及踩水,漫過了嘴兒,嗆了一口水。
「咳咳~~~」使勁的咳嗽,胸腔中好似進了水,肺部上下起伏,那酸不拉唧的疼痛在氣管裡翻江倒海。繼續『咳咳~~~』咳嗽了一陣,似乎水已經從氣管中吼出。手一摸軟軟的,傳來滑滑的感覺。自己怎麼在床上了。想不明白為何來到這裡?於是平躺著,看著上方,發現那裡很近很近,這裡很狹小的空間。只有船上才會有這樣的風格。
『卡嚓~~~』門栓扭動發出響聲。一個長相比較猥瑣的人走了進來。看見他很高興,至少微笑沒有摻雜異樣的雜種。開口第一句道:「嗨,唐你醒了。」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這才注意他手裡似乎端著什麼東西。一股咖啡的味道兒。只瞧見他微笑道:「喝杯熱咖啡暖暖身子。」
確實現在身子需要一點兒熱東西暖暖胃,接過了杯子。捧在手心裡,確實感覺到了溫暖,一股熱氣從手掌傳遍了整個身子,按耐不住抖了抖。將身體裡的寒氣散盡。吹了一口熱氣。抿了一口,含在嘴裡,那暖暖的咖啡香氣從喉嚨裡一隻到底。舔舔嘴唇兒。猥瑣的男人靜悄悄的看著唐。好像從來就沒有這麼安靜過。隨後說了一句:「你認識我?」
「難道你忘記了?」那猥瑣的男人道。感覺到很奇怪。唐只能搖搖頭,繼續盯著咖啡杯,吹了一口氣,慢慢的喝著。
猥瑣的男人道:「我是威爾,你難道忘記了嗎?上次你掉進海裡的時候,也是我們救了你。這次還是一樣?」記得上次救起唐的時候,也是忘記了自己跌入到海裡的。也許真的不想回憶那痛苦的經歷吧。不過放心的是,他還活著。
唐並沒有看威爾,還是盯著那手中的杯子。微微的喝了一口:「也許我忘記了。唐這個名字還是你告訴我的。」思索了一陣,還是沒有想起什麼?好像一下子忘記了。腦海裡只是一些殘破的記憶碎片。不停的在腦海裡閃爍。
「忘記也好。」威爾瞧了瞧唐:「那些痛苦的回憶還是不呀記起~~~」
「我是怎麼被救的~~~」唐從思索中醒過來。
威爾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剛才還說忘記了最好的良藥,現在又要自己說出來,是不是有點兒。不過既然他想知道,也無所謂了,於是道:「你的飛機失事了,你應該知道,太平洋很寬闊的。也許這就是你活著的原因?」
「我問的是上次?」唐淡淡的問道。
威爾聳聳了肩膀道:「我還真的不知道。」然後將兩隻手掌向外翻。真的一無所知道:「當時救你的時候,你說你忘記了。你只說了你的名字叫唐。」然後呵呵笑道:「唐~~~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
「哦,是有點兒奇怪。不過感覺到熟悉。就叫我唐吧。」唐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你本來就叫唐啊,為什麼還要『就叫我唐呢?』真是奇怪的東方人。搖搖頭道:「我讓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體。看看還有什麼不妥之處?」威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離開這裡。
唐突然間問道:「「其他的人。」
「什麼?」威爾轉過身來問道,他不明白唐到底問的是什麼?
唐又重複了一邊道:「我問的是,其他人還活著嗎?」
威爾思索了一陣,眉頭緊皺,似乎很不好。緩緩道:「目前沒有,我們只碰到了你一個。」唐又變的沉默了。在威爾的記憶裡唐可是很少問那些人的死活的。儘管有一些臭脾氣,但是不妨礙威爾對他的好感,就像是自己的兒子一樣。況且也救過自己,刀子嘴豆腐,然而這才竟然開口問那些人的死活。看來遇到了很大的麻煩讓他成長了不少。看著唐陷入了沉思,於是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謝謝」唐報之以微笑。倒是讓威爾有點兒驚訝,記得上次可是從來就沒有笑過。看來這次的磨難也不是沒有好事,起碼對唐來說就是一個好事。年輕人就應該多笑笑,這樣才活著有意義。於是威爾走出了房間。唐看著他的背影。腦海裡閃爍著一系片段。
「走啊~~~」記憶中衝著一群人呼喊著,好似讓他們離開。看見他們傷心的樣子,眼中含著淚花。竟然心中莫名的顫抖。那個叫威爾的老傢伙的眼神很複雜,起碼說明以前自己絕對不是這樣的。所以充滿了疑問。不過那微笑倒是真的。難道希望自己如此嗎?精神一抖擻,腦中又出現了一個畫面。「嗨~~~我叫艾美。是空中客車的乘務員。」一個美麗的女孩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穿著空姐的服裝。看來自己是乘坐飛機的。然後飛機失事了。落入到海中,被這些人救了。殘破不及的記憶開始充斥著腦子。
「唐~~~我們必須去救他~~~」那個女子哭的很傷心,非常的傷心。不帶有絲毫的雜質。確實為自己傷心。
「嗨~~~你醒了。」一個人推開了門,打斷了唐的思考。唐扭頭看去,瞧他的裝著,應該是船上的醫生。沒有想到真的存在醫生。要重新估量一下船的大小了。那人繼續道:「瞧你的精神不錯。」
「呃,剛喝了咖啡。」唐淡淡道。
「哦,我記得你們東方人不喜歡喝咖啡的?」醫生拿著手電筒翻開唐的眼皮,瞳孔收縮著。
唐眨了一下眼睛道:「只是嘴巴干的,喝點兒水~~~」
「哦,正常的收縮。看來沒有問題。」醫生將手電筒關閉,用用聽診器在唐的身上探了探一會兒後道:「真的沒有問題。」然後道:「你失憶了?」看著唐沒有話答,於是說道:「我聽二鬼說的。」
「應該是吧。」唐憋很久說道。
醫生繼續道:「應該沒有問題,忘記一些不該記得的更好。」
「什麼~~~」唐問道。
「露絲在你心中是一個驚歎號還是一個句號?你腦袋裡是不是充滿了問號呢?」
「什麼?露絲?」唐陷入了沉思,一個金髮的女郎重進了他的腦海裡。『唐快來救我~~~我在這裡很冷。』在哪裡苦苦的哀求著,似乎說不盡的苦衷,而自己無動於衷。『難道你真的這麼冷漠嗎?』那女子又道。『算我看錯了你,你去死吧。我還以為我的終生可以交給你。原來你真的沒有良心,有了狐狸精就忘記了我,嗚嗚~~~』
「喂~~~你還好吧。」醫生拍了唐一下肩膀。唐一愣神看了看醫生。於是問道:「我怎麼了?」
「我只是問你露絲在你心中是一個驚歎號還是一個句號?你腦袋裡是不是充滿了問號呢?」醫生又問了一句。
唐緩緩道:「也許以前我們認識吧,或者以前說過一個謊話騙過她。現在只不過心裡面有一點內疚而已。我好像有點兒討厭她。你想怎麼樣?」
「有一天當你發現,你愛上一個你討厭的人。這段感情才是最要命的。」醫生好像是一個大情聖一樣在給唐講道理。
「可是我怎麼會愛上一個我討厭的人呢?請給我一個理由好不好?拜託!!」唐冷哼道。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醫生非常肯定的問道。
「不需要嗎?」唐疑問道。
「需要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兩人就這麼的說著同一個話題。
『唉~~我個你只是研究研究嗎?幹嘛這麼認真啊,真是的啊。」醫生看著唐有點兒暴豆的樣子,感覺打斷了一下話題。然後繼續道:「看你的精神,似乎不錯。」接著緩緩道:「哦,我不是想監視你。我只是想研究一下,人與人之間的一些微妙的感情。」
「你只是醫生。幹嘛說這麼難的哲學嗎?」唐皺了皺眉頭。
「你昏倒的時候,喊一個叫波伊兒的名字叫了九十九次。」醫生不經意的說道。
「也許就是我認識的那個女孩兒,她真的很美,看一眼就無法自拔。或許這就叫一見鍾情吧。」唐暢想著,嘴角兒泛著微笑。相當的意淫。
「不過?」醫生轉口說道。
「不過什麼?你是沒有見過她,也許你會認為她也會讓你煥發第二春的。」唐聳聳肩膀,相當輕鬆的說道。
「不過,你還喊了那個露絲名字,你叫了八百九十一次。」醫生說完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唐陷入了沉思中,這個叫露絲的到底是誰啊?還有那個叫波伊兒的,那兩個人到底是那一個在記憶碎片中哭泣的那一個。呃?抱緊頭艱難的思考的時候,一回頭,醫生已經離開了?唐不經意間道:「難道是高手?」其實不是的。因為唐陷入到沉思中太久了了。現在的記憶一片的混雜。自己根本一片漿糊。根本就沒有發現醫生離開,只是在那最後的一句。露絲竟然喊了八百九十一次。難道欠我的錢?活著真的欠了她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