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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八章 智斗(上) 文 / 石三

.    鮑古拉統領可慘了,這一次大傷元氣,恐怕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安提諾爾很高興的宣佈,霍林他們獲勝。獎勵的東西無非就是一些貴重的物品。在我看來,也沒什麼用。霍林一定要把獎品給我,我不要,讓他分給其他的隊員,他有一定要把自己的那一份給我,我還是不要,霍林無可奈何的看看安提諾爾,安提諾爾說道:「這些東西獵大人豈能看在眼裡,自己拿去玩吧。」霍林沒辦法,向我道謝之後退下去了。安提諾爾叫來管家,安排我們的住宿。管家帶著我們來到了一處小院子,這裡雖然不大,可是獨門獨院,倒也清靜。安頓好了之後,管家就請我們去參加安提諾爾為我們準備的歡迎宴會。霍林他們顯然對我們很是敬畏,這一次的歡迎宴會,氣氛沉悶,沒人胡鬧。

    宴會結束,我們回到了院子裡。巴巴洛夫等到安提諾爾的人都退出去了,把我們叫到一起,攤開一張圖:「這是天獵城堡的地圖,在這裡面,有兩個地方很可疑。一個是掠鳳閣,一個是安提諾爾的書房,據說這兩個地方不許任何人靠近的。我們想要得東西,可能就在這兩個地方裡面。」我有些意外:「你怎麼會有安提諾爾的城堡的地圖?」巴巴洛夫說道:「你真以為我這個執刑官是孤家寡人一個?好歹我也是黑暗皇朝三大巨頭之一,我手下有三百八十名黑衣刑官,分散在整個黑暗皇朝的各個地方。不過浙西人都不是我一手提拔的,我也搞不清楚他們誰對我是忠心不二,誰有什麼別的想法。」這張圖看來就是潛藏在安提諾爾身邊的黑衣刑官的作品了,我早應該想到,,否則他那麼多的關於安提諾爾的情報,是從哪裡來的?

    「還真看不出來,您還有作間諜工作的潛質。」我諷刺他,巴巴洛夫沒空理會我。「大家看,這是安提諾爾的書房,這裡時掠鳳閣。我們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探察這兩個地方有什麼神秘之處。」巴巴洛夫看了眾人一眼說道:「這項任務,不用太多人一起去,只用兩個人,一個人去一個地方。」我們在這裡的人,有巴巴洛夫、我、耿賦和白烏、鳳冰燕、還有門卡馬庫斯。選來選去自然是選擇了兩個最厲害的人去完成這兩項任務。巴巴洛夫自己是跑不掉的,剩下的一個人,自然是從耿賦和白烏之間產生了。兩個人又開始爭來爭去,最後沒辦法,我一聲低喝:「好了,你們誰也別去了,我去。」我站起來和巴巴洛夫說道:「我們兩個去。」他點頭說道:「這也好,你選吧,你去哪裡?」我看了。」巴巴洛夫說道:「那好,我就去掠鳳閣,你小心。」我一點頭。我們兩個人把那張地圖一分為二,每人拿一半,拿的那一半,正好是自己要去的地方。

    我偷偷的從後面的窗戶溜了出來,好像黑色的水銀一樣流淌在黑暗之中。在一處竹林旁邊,我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我好像迷路了。這完全不怪我,安提諾爾城堡很大,裡面很多建築的風格很相似,他的圖畫的又不那麼清楚,再說我有只有一半的地圖,一旦我跑到了巴巴洛夫拿著的那把張地圖上的地方,我就是一個瞎子一樣兩眼一抹黑,找不道路了。

    我小心翼翼的沿著一條條的迴廊和小路尋找著,每到一幢大房子前面,就拿出地圖來對比一下,怎麼就沒有看見長的和書房比較像的房子呢?我很鬱悶,只好繼續找著。走到了一個高大的石樓前面,這樣的建築絕對不可能是書房,我都準備轉身離開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這座石樓裡面,在那麼有一個黑暗結界?我悄悄地摸了過去,原來是一個無聲結界。安提諾爾和一個人正在裡面說這些什麼。我在外面聽不見,也沒辦法。阿瑪狄斯在我心中念出了一段咒語,我大喜,連忙謝過了他,悄悄地念出了這一段破解咒語。那一到無聲結界地我已經沒有效果。我清楚地聽到了結界之中的安提諾爾講話。「……你們今晚就去,看看獵風的那幾個隨從之中,有什麼人比較可疑,一定要仔細檢查,不能遺漏,黑暗之子可能就在他們幾個人之中。獵風從人類社會一到黑暗皇朝,馬上加官進爵,這裡面一定不簡單。他一定是幫助撒旦大人找到了黑暗之子,而且很有可能黑暗之子就在他帶回來的這些人之中。你一定要把他找出來。明白了嗎?」那一個人一點頭:「明白了。」「嗯,好,快去吧。」

    我嚇了一跳:這算怎麼回事,我們在探察他,他也再派人探察我們。就好像我們要選擇功力最高的人去探察他一樣,他也知道巴巴洛夫和兩大冥王地實力,這個人一定也不簡單。我的大腦飛快的轉動,在考慮要怎麼辦。這個人過去了,看到了我和巴巴洛夫都不在,一准露餡。倒霉的是,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回去。這可怎麼辦?我只能暫時的隱伏在那幢石樓之中下,看著安提諾爾通過秘道離開了石樓,只剩下那個人一人。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然後也離開了石樓。我知道他準是找我們住的地方去了。我跟在他的身後,快到了的時候,我終於認出路來,連忙加快速度跑回去。一進門,我就估計著,他也差不多快到了。我連忙高聲的叫喊:「耿賦,快起來,我睡不著,找你聊聊天。」耿賦老大不願意,硬是被我拽起來。我一個勁地朝他使眼色,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耿賦似乎有些明白了。可惜的是,我不會使用隔音結界,善解人意的阿瑪狄斯馬上在我的心中念出了這一段咒語,我部下了一個隔音結界,才喘了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耿賦運功探察一下,對我說道:「沒事,那人在院子裡的那一株牡丹花下面,看不到我們的。」我這才放心,想想很久沒有用的召喚意識,默默地念動了咒語。

    巴巴洛夫正在那座青竹長橋之上,安提諾爾的佈置雖然很高明,可是到了巴巴洛夫這裡,卻也並不是固若金湯無懈可擊。巴巴洛夫在橋上走了一半,突然覺得身體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抓住,緊接著身不由己的被抽走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了。巴巴洛夫大怒:「你搞什麼鬼,這不是讓我前功盡棄了?」我連忙把事情和他說了,巴巴洛夫笑了一下說道:「那好,我們就和他鬥鬥氣,他想要探察?我就偏不讓他探查。把所有的人都叫過來,今天晚上我們不睡了,看誰能熬過誰。」我解開了結界,然後一個一個把所有的人都叫了起來。眾人集中在一起,突然門卡說道:「咦,鳳冰燕怎麼不見了?」「我在這,我在這。」鳳冰燕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我去上廁所了。」我們都沒什麼疑心,只是說道:「快過來,這是你的位子,坐好。」

    「這是要幹什麼?」大家問我,我拿出一個本子:「今天晚上,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是為了連夜學習撒旦大人下發的一片文件……」這是最好的消磨時間的辦法,不過我講了一通之後,下面門卡他們已經坐在椅子上睡著了。時間緩慢的流淌,終於,外面的那位仁兄也撐不住了,,終於悄悄地離開了。花叢之中輕輕一響,巴巴洛夫對我說道:「走了。」我也送了一口氣,挨個把眾人拍醒:「好了好了,都回去睡覺吧。」

    第二天一大早,安提諾爾又通過那個秘道鑽進了石樓裡面,他找到了那個間諜問道:「怎麼樣?」間諜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安提諾爾可不像間諜這麼傻,他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不會這麼巧吧,你是不是被他們發現了?」「不可能啊,我一路上小心翼翼,就是到了那個院子,也沒有進房間,怎麼會被他們發現了?」安提諾爾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最後說道:「這樣吧,今晚我請他們喝酒,把他們灌得大醉,之後你再去查探。」間諜一點頭:「我明白,主公放心,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出差錯了。」

    晚上,宴會之前。安提諾爾還覺得不保險,萬一真的這群人裡面有人海量,那怎麼辦?他叫來釀酒官吩咐:「把他們喝得酒,多蒸餾幾遍。」釀酒官連忙拿出已經蒸餾了四次的醇酒更換了之前的酒。這樣的酒味道更淳厚,當然後勁也更大。安提諾爾的七個兒子聯合請我們赴宴,說是要替父親款待我們。鳳冰燕推說身體不舒服,沒有去,我們其他人都去了。這場宴會賓主盡歡,觥籌交錯推杯置盞,最後不光是我們,安提諾爾和他的七個兒子,都喝的酩酊大醉。安提諾爾在醉倒之前,還很慶幸:幸好在他們的酒裡做了手腳,不然的話還真放不倒這幾個人。本來巴巴洛夫沒有辦法喝酒,他畢竟是一個骷髏,可是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研究的辦法,硬是能把酒喝進骨頭裡去!到了最後,只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最大。後來我們都是被人扶回去的。半夜裡,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人一聲大吼,緊接著房子跟著震動了幾下,這幾下把我們都震醒了。我睜開眼睛問道:「怎麼回事?」鳳冰燕嘴角上掛著一絲鮮血,只吐出來半句話:「刺客……」就倒了下去。

    我大驚,一骨碌爬了起來。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還好不是太重,連忙幫他治傷。我對療傷真的是一竅不通,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正準備出去叫人,阿瑪狄斯有不緊不慢的念出了一段咒語。我明白,這是一段治療魔法的咒語。我跟著他念出了咒語,隨著我的話音落下,一團黑色的霧氣從我的手上升騰而起,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濃霧慢慢的化作一絲絲細微的黑線,一點一點地裹在鳳冰燕的身上,好像一支巨大的黑色蠶繭,把他整個包裹了進去。「好了。」阿瑪狄斯在心裡對我說道:「過了今天晚上,他就能復原了。」我臉色陰沉,大家都看著我,巴巴洛夫說道:「這個老狐狸,沒想到他竟然來這一手。我們都大意了,幸好還有鳳冰燕。」對於我們所有的人來說,其實本不會喝醉。之所以會醉,只是因為我們都沒有防備之心,任由酒精麻痺我們的身體和大腦,否則海一樣的酒,也不能灌醉我們。

    這個時候,安提諾爾也趕來了,他很緊張的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沒事吧?」巴巴洛夫說道:「沒事,不過鳳冰燕受傷了。」他指了指那黑色的蠶繭。安提諾爾大聲的吼道:「今天夜裡誰當班?」很快霍林走了過來:「主公,是我。」安提諾爾一掌揮去,霍林一聲慘叫,跌倒在地上,哼哼了兩聲,硬是爬不起來。安提諾爾怒道:「你們給我看好了,以後誰要是再出問題,就自己看著辦吧!」所有的侍衛噤若寒蟬,一個個呆立在那裡不敢動彈。「都給我滾!」安提諾爾揮手把所有的侍衛趕走,然後很關切問我們:「他沒事吧?」「沒什麼大礙了,我已經給他治療過了。」我說道。安提諾爾走到那只巨大的黑色蠶繭旁邊,伸手觸摸了一下驚歎的說道:「這是失傳了六百多年的黑暗重生,很少見的黑暗系的治療魔法!」我也不知道這叫什麼東西,只好說道:「彫蟲小技,不足掛齒……」

    安提諾爾仔細的看了半天,確定鳳冰燕沒事了,他才離開。門卡開玩笑說道:「這個安提諾爾大人,怎麼好像關心自己的兒子一樣關心冰燕。」安提諾爾陰沉著臉走在路上,怎麼不是他的兒子?且不說這個兒子他一直很喜歡,雖然這個兒子並不喜歡他;就說這個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怎麼和掠鳳閣裡面的人交代?最可氣的是,這件事情是自己動手下做的。可是誰知道就這麼巧,只有燕兒一個而沒醉呢?也是自己疏忽了,他的七哥哥設宴,他肯定是不去的。一路上,安提諾爾不住的搖頭,不知不覺之間就來到了那座石樓前面,他推開門走了進去。那人正在石樓裡面等著他,一看到他進來,連忙跪下說道:「請主公降罪。」安提諾爾這會,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和自己的手下說,你打上的那個人,是我的親生兒子?沒辦法,他還不能怪人家。

    「起來吧。」安提諾爾說道:「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安提諾爾找了張椅子坐下來:「說說吧,有什麼發現?」那人說道:「我只檢查了一個人,就被發現了。至少那個黑人,不是黑暗之子。」「你確定?」「是的,屬下用您給我的靈石仔細的檢查過了,沒有問題,肯定不是他。」安提諾爾有些遺憾,他準備走了:「那好,你抓緊時間,檢查另外的那一個。」安提諾爾離開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有人在那裡等他了。「主公,有重要情報。」「這麼晚了什麼事情?」「主公,您還記得獵風從人類社會帶來的四個人之中,有一個女孩?」「嗯,我記得,據說是獵風的老婆。」「她現在是梅茲婭的徒弟了。」「你說什麼?」安提諾爾吃了一驚:「就是和巴巴洛夫不清不楚的那個梅茲婭?」「就是她。」安提諾爾心中瞬間轉了千百次,難道黑暗之子是個女孩?

    我們也在思索,怎麼樣教訓那個刺客一下。是誰我們都知道,可是要是直接去那座石樓,把那傢伙教訓一頓,無疑就暴露了我們自己。巴巴洛夫和我商議了很久,最終制定了一個計劃,我們要好好耍耍這個傢伙。

    第二天,鳳冰燕醒了。黑色的蠶繭慢慢的消融,他神采奕奕的走出來。「謝謝你。」我們對他說,鳳冰燕臉一紅:「統領您太客氣了。」我笑了一下說道:「今天你就等著看我們為你報仇!」鳳冰燕說道:「不用了,沒事,我現在不是很好嘛。」我說道:「你放心好了,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我們都已經計劃的很周全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這一天晚上,我們空等了一個晚上,耿賦打著哈欠說道:「傻子也能想到,昨天剛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今天晚上他怎麼可能來嘛。」一天不行再來一天。第三天晚上,我們又守候了一個晚上,他還是沒有出現。我們也不灰心,我就不信,你真的不來了。果然,第五天晚上,一個人影落在了院子裡的一棵小樹下,我們心頭一喜:上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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