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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第二百三十九章 少女情懷 文 / 歐陽五禽

    第二百三十九章少女情懷

    陶謙微微一笑道:「玄德,老夫膝下兩個小兒,碌碌無為不足以擔當大任,老夫年邁體衰,上不能護佑天子,下不能保佑百姓,實在不足以擔當州牧大任,而玄德乃是帝室之胄,德才兼備,正當年富力強,還望玄德不辭勞苦,領取徐州,老夫願做一閒雲野鶴,閒賦在家,還望玄德不要推辭!」陶謙說到後來,聲淚俱下,讓劉備歎息不已,陶大人果然不愧為官多年,這素養實令備汗顏不已。

    「陶大人若是如此,劉備在無顏面留在此間,這就告辭了!」劉備說著裝作要離開的樣子。

    陶謙急忙攔住,「玄德,你若離去,曹軍再來,我徐州百姓怎麼辦?玄德難道忍心讓百姓無端遭到兵火之災嗎?」

    二人你推我讓了一番,劉備死活不答應,最後被逼的沒辦法,答應陶謙在徐州多呆些時候,免得曹軍再來。等宴席散了的時候,陳登與糜芳同時找上了劉備,要請劉備到家中做客。六被自然大喜過望,滿口子的答應。

    這期間,只有曹豹望著劉備冷笑不已,就你這等身份,也配做徐州之主。

    遠在長安的韓進自然不知道徐州發生的一切,自以為糜家已經掌握在自己手中,殊不知另一邊糜芳已經向劉備伸出了橄欖枝。

    當天下午,糜芳宴請劉備,劉備心中大喜,欣然前往,席間,二人詳談甚歡。

    「玄德公,陶州牧一片盛情,劉使君如何不接受。」糜芳忍不住問道。

    劉備暗暗思忖,此人絕對不會無故宴請我,這番話怕是試探的成分居多吧,只是糜家為徐州三大家族之一,若是能得他們的支持,錢糧就有了,既然如此,此人可要小心應對了。想到這裡,劉備故意歎了一口氣道:「陶州牧一片愛民之心,遠近聞名,今日雖有曹操犯邊,但必能逢凶化吉,我若此時取了徐州,豈非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天下人又怎麼看我劉備,更何況,我出來徐州,無根無基,百姓不知我,三軍將士不服我,城中世家大族不支持,我又如何坐穩那個位子呢,此時多事之秋,正需要陶州牧來鎮守。我劉備甘願附驥於後,助他一臂之力。」

    言下之意,陶謙在徐州有很高的名望,就算我想當這個州牧,一來不願意落下乘人之危的罵名,二來也沒有人支持,既是表明自己的心扉,又是試探糜芳。不要看糜芳在韓進面前乖乖巧巧,比起劉備,人家也是豪門富家子弟,面對劉備這個草頭英雄,富一代的驕傲還是顯得出來的。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糜芳哈淺笑道:「劉使君說笑了,使君仁義,天下皆知,只是如今徐州面臨兵災,陶州牧縱然有心也是無力防守,以我看來,陶州牧是真心相托徐州,只要劉使君接受徐州,這樣一來,曹操便沒有攻伐徐州的理由,徐州之危即可解除。使君仁義,難道要看我徐州百姓死於曹操之手嗎!只要使君願意,我糜家定然支持使君,效犬馬之勞。」

    若是糜竺聽到糜芳這番話,無疑要氣炸了心扉,這麼幾句簡簡單單的話就將整個糜家賣給劉備了。

    劉備果然心中大喜,只是他也知道,糜家並非糜芳做主,掩飾住心中的喜悅,起身一禮道:「我初來徐州,就聽人言徐州糜公子疏財仗義,有孟昶之風,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承蒙二公子看得起,劉備感激不盡,來,劉備敬二公子一杯。」

    奉承話人人愛聽,糜芳自然也不例外,劉備稍稍垮了幾句,就心花怒放,徐州卻好似有傳言糜公子疏財仗義,有孟嘗之風,只不過糜公子是指糜竺而並非糜芳,只是劉備說的含糊,糜芳也只當說自己。眼見劉備一杯酒一飲而盡,哈一笑也干了手中的酒。

    二人又說了些閒話,糜芳就讓下人去請糜環過來敬酒,糜環正在查賬,糜竺一去,糜芳又不管事,家中事情盡落在她頭上。昨天糜芳說宴請劉備,她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此時聽下人來請,不禁心中有氣,這個二哥也真是的。吃飽了撐的慌,沒事找事。熬不過只得去了前廳。

    劉備正喝的高興,忽然看見走出一名絕色美女,頓時呆了,這女子好漂亮!糜芳見他如此神情,心中暗暗得意,自家妹子對男人的殺傷力有多厲害,只有他自己知道。

    「使君,這是舍妹環兒,環兒,這邊是我常常與你說的劉使君,你不是對劉使君敬佩有加,念念不忘嗎,今日見了還不見過劉使君。」

    糜芳說著向糜環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學乖點,糜環氣的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對他敬佩有加、念念不忘了,只是這番話他自然無法說出口。輕笑了一聲,盈盈上前一禮道:「見過劉使君!」聲音清脆如黃鶯,聽在劉備耳中,異常的舒服。

    「小姐多禮了!」劉備慌忙還禮。

    糜環偷偷打量著劉備,見他雄岸偉姿,長相不俗,果然很有男人氣度。心中點了點頭,也不算太差,只是不知道比起哪位大將軍,誰更勝一籌呢!沒來由的糜環又想起了韓進,將二人比較了起來。

    糜環敬完酒也不在多留,謝禮匆匆退去。

    第二日,誰也沒有料到,陶謙竟然病倒了,而且這一病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也該劉備發一次,陶謙臨死前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把大印交給劉備。在陳登糜芳等人的勸說下,劉備接受了。

    接住大印的那一剎那,劉備感覺自己的心都在顫抖,多年的夢想,一方諸侯終於實現了嘛,有了這個地盤,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參與道爭霸天下的遊戲中來。這一刻,劉莽竟然隱隱有哭的衝動。多少年來,自己將腦袋掛在腰帶上闖南闖北不就是為這一天嗎。

    當天下午,劉備正式接受徐州牧一職,等糜竺到來的時候,徐州已經姓劉了。更讓他生氣的是糜芳竟然私自做主將自己的妹妹糜環許配給了劉備。

    糜家,書房中。

    糜竺免得陰沉的可怕,糜環坐在旁邊輕輕哭泣,糜芳面色蒼白的站在旁邊,身子瑟瑟發抖,他自幼父母雙亡,由糜竺養大,長兄如父,在他眼中對自己這個哥哥很害怕,由敬生畏。

    「你膽子不小啊,但敢提哥哥與妹妹做主了,混賬東西,環兒終生大事,你當兒戲嗎?他劉備不過一草頭百姓,怎配環兒夫君?」糜竺怒氣勃發,瞪著糜芳,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他實在沒想到弟弟竟然會這般大膽,自己出門一趟就把妹妹給賣了,本來自己還想著將環兒嫁給大將軍呢,這下子環兒的冥界算是毀了。

    糜芳唯唯諾諾掙紅了臉,道:「大哥劉使君仁人君子,天下聞名的英雄,如今對了徐州,正是大展雄圖的時候,只要我們幫他站穩了腳跟,他定然會重用我糜家,那時候我們糜家勢力就會大漲,一舉壓倒他兩家的。」

    糜芳剛說完,糜環忽然抽泣了起來,瞪著美眸道:「難道你眼裡就只要家族利益,不管我的幸福了嗎?」

    糜芳苦笑道:「環兒,你終是要嫁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劉使君如此英雄了得,更是漢室後裔,嫁給他也不會辱沒於你,這樣豈非兩全其美。難道哥哥還會害你不成。」

    糜芳這番話說出來,糜竺和糜環都無話可說,從家族利益上來說,糜家攀上徐州牧,當然對自己大有好處。不過自己已經答應大將軍了,豈能出爾反爾,更何況大將軍五萬大軍就在後面,不出幾天就要到了。

    想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道:「二弟,不管如何,此事你做的都太魯莽了。你可知道我此番去長安,已經答應大將軍,舉家搬遷到長安嘛,若是環兒嫁於劉備,我等一走環兒豈非孤苦無依受人欺負。」

    「大哥……你答應大將軍了?這……這怎麼可以,我家族生意大部分都在徐州啊!搬過去了,這些家業怎麼辦?」糜芳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

    糜環卻心裡一喜,大哥要搬去長安,那麼我就不用嫁給劉備了,說不定還可以見見見那位大將軍呢,哼,我倒要看看傳說中很厲害的這位大將軍倒是何許人物,還有那個貂蟬,哥哥將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我就不信她會比我漂亮。手女的心思威勢讓人難以捉摸,這片刻間,竟然想起和人一比美貌了。

    糜竺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生意雖然會受到一些損失,但是長安富豪雲集,交通便利,四通八達,西有西域諸國,南有荊州蜀中,東邊是洛陽,等過些日子大將軍出兵剿滅塞外,打通塞外商路,那麼長安會成為天下商業中心,更何況大將軍不像其他地方對商人那麼苛刻,我來的時候算計了一下,就算我們丟掉這兒的生意,在長安半年的是偶可以賺回來,更重要的是大將軍器重為兄,大將軍有朝廷大義,挾天子以令諸侯,他日兵出關中掃清天下,我等就是開國功勳,那時候才是我糜家發家的時候。哼,和大將軍一比,劉備最多是個暴發戶而已,手下文臣沒一個,將不過關羽一人,這樣的人又如何能成就大事。」

    他說到後來,聲音漸漸變小神色間已經流露出嚮往之色。

    糜芳聽到這裡,那裡還不明白,自己打個是鐵了心的要跟大將軍走啊!「打個,可是那天你也知道我得罪了大將軍,我怕我們過去後會受到……」

    碼字擺擺手打斷糜芳的話,斜眼看了他一眼道:「你還真把自己看得起啊,大將軍整日忙於國事,那會想起這點小事,再說了,就這麼點雞毛蒜皮的事情,以大將軍的度量又怎麼會怪罪你,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這幾天你幫我我處理這邊的事情,盡快將能帶走的東西整理出來,不能帶走的全部賣掉,爾後舉家去長安。記住不能太張揚,至於劉備這兒,為兄親自去說,他若是好說話還好,若是不好說話,哼哼,大將軍數萬大兵即將兵臨城下,也不會害怕他。」

    他知道大將軍派兵此來的目的,表面上是救兵,實際上是來護送糜家搬遷,免得遇上張闓那種貨色,故而這番話說得很有氣勢。

    第二日,糜家急整個忙了起來,而此時的韓進卻在悠閒地過著自己的生活。他帶著典韋和幾個騎士身著便裝向王府走去。王允雖然死了,但名義上是呂布害死的忠臣,因此韓進並沒有收回王家的府邸,轉眼間,貂蟬回家已經月餘了,當初說好的幾天就返回來,可是這一月了,屁的音信的都沒有,今日沒事忽地就想起了這位美人兒。

    本來典韋要去接的,可是韓進怕這樣沒有誠意,親自出動了。相比以前,大街上愈發繁華,長安的發展一日一個變化,韓進當初提出的變革也他他強行施展開來,對商人更是打開便利,故而四周商賈往來密切,韓進有理由相信,在未來的三年之內,自己可以打造一個全新的長安,從而帶動雍涼之地的經濟,打造出自己的商業王國。到時候一舉吞併天下。

    幾人停停走走,大約兩三盞茶時候就到了王府門前。

    王府大門緊緊關閉,在無往日恥辱流水馬如龍的現象,門前冷落慘淡之極,看到這樣子,韓進忽然生出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人在勢在人亡勢亡,若我有朝一日死了只怕門前比這裡還冷漠吧!他知道自己現在只有一條道走到黑,半點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了。

    苦笑了聲,命人上前敲門。開門的是一個老家人,看見韓進的額那一剎那,心神一震,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自家老爺怎麼死的,其他人不知道,這位大管家可是清清楚楚,王家自王允死後,王夫人為了避禍,將兩個兒子送往并州太原老家,將家中部分嚇人遣散,只留下幾個親信在府中。

    王家是大族,王允死了按理說應該大辦喪事,但是王夫人竭力阻止,低調地處理了喪屍,儘管如此,現在還是服喪期間,不過她此時卻躺在床上,多少天來的深思竭慮已經讓他心神憔悴,以致病倒在床,床邊貂蟬端著藥一口一口地餵著老婦人吃藥。

    吃了幾口,王夫人再也吃不下去,搖了搖頭道:「蟬兒,不喝了,這藥吃了幾天也不見的好轉,你也累了,下去休息一會兒吧!」

    貂蟬看著王夫人蒼白的臉色,想起昔日她對自己的好,不覺得就流淚了,娘,我不累,還有幾口藥還是吃了吧,身子早點好了,蟬兒也早日安心。」

    王夫人苦笑一聲,搖搖頭,摸著貂蟬的臉歎息道:「蟬兒,委屈你了,只是大將軍要你早日歸去,你耽擱了著些許天,我怕他故意找茬。」

    貂蟬沉默了一會兒,放下碗幫王夫人擦了擦嘴角,忽然問道:「娘,蟬兒怎麼覺得你不怎麼恨大將軍額,你……不想報仇嗎?」

    王夫人心中一陣憂傷,報仇,恨,我有資格嗎,我恨不能生吃他的肉,活撥他的皮。

    「蟬兒,恨有用嗎,娘也明白,老爺去的時候讓你刺殺大將軍是吧,放手吧,他們這些男人都是這樣,為了所謂的朝廷大義,爭權奪利,我們身為女人就只能任他們呼來喝去,我當初也勸過老爺放手,可是他就是不聽,如今糟了呂布毒手,我們又能如何呢,你就算殺了大將軍,他手下以及家人也餓不胡饒了你我,老爺也不會復活,既然如此又何必多熱事端呢。為娘只想你們好好的活著,維持著這個家,我就心滿意足了。別的……我都快入土的人了,有奢望什麼呢?」

    看著王夫人心傷,貂蟬咬咬嘴唇,卻只能無言以對。心中卻翻江倒海,老爺畢生心願就是讓自己殺了大將軍,可是如今老爺都已經死了,我即便殺了大將軍又能如何,可是自己深受老爺養育之恩,若是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自己又有何面目留在王府呢?

    「夫人、小姐,大將軍求見!」二人沉默間,嚇人來報。

    二人對望一眼,同時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大將軍怕是問罪來了。想到這裡,王夫人立時掙扎要起身,可是她身子發軟,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根本就爬不起來。貂蟬慌忙勸阻,「娘,您別急,蟬兒去看看!」

    說完點了點頭就轉身離去。大廳裡韓進正悠閒地打量著廳堂四周的墨寶,這些年來隨著地位的升高,他的見識與品位也增高了許多。

    「貂蟬見過大將軍!」正在這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隨即讓他魂牽夢縈的那個聲音傳來。

    「蟬兒,你還好吧!」韓進一把扶起貂蟬,細細打量著一邊笑著問道。

    「有勞大將軍掛懷,蟬兒無恙,我家夫人病了,沒能來迎接大將軍,還望大將軍贖罪。只是大將軍今日過來,不知有何貴幹?」她神情冷漠,說話間咄咄逼人。反而讓韓進一愣,影響中貂蟬一直是溫柔體貼,溫婉賢淑的性子,怎麼今天這樣子?

    他自然不知道人家心裡正糾結呢。見了他不自然地就發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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