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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第二百二十九章 貂蟬 文 / 歐陽五禽

    第二百二十九章貂蟬

    想到這裡,她抬頭看了王允一眼,輕聲說道:「既然老爺這麼說,奴婢自當尊命!」

    王允歎了口氣道:秀兒,老夫也是出於無奈,朝廷養我數十年,如今朝廷有用的著老夫的地方,老夫自當報效朝廷,我大漢吵歷經四百餘年,如今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頭,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秀兒見諒。」

    說道這裡建少女有話要說,揮了揮手打斷道:「此事是老夫有愧於你,秀兒,只是秀兒,既要行此策,還需做些安排,老夫有意收你為義女,不知你可願意?」王允說完盯著少女,心頭一陣緊張,他知道自己的話對方一定會聽,但是會聽和是否自願對與這件事情的影響是不同的。

    秀兒大喜過望,老婦人一直對我如女兒一般看待,我只懊惱沒有機會承歡膝下,沒想到今天真正做額了她的女兒,想必她也會歡喜不己吧。一直以來,秀兒對王夫人的感情就很深厚,此時最先想到的竟然是王夫人,王允若是知道這番想法,不知情何以堪。

    「秀兒當然願意,秀兒見過爹爹!」秀兒說著盈盈拜倒在地。

    王允哈哈一聲輕笑,似乎異常高興,只是不知道高興於收了一個女兒還是高興自己的大計即將要實施了。

    「秀兒快快起來,嗯,你既然wie我女兒,這名字卻要換上一換了,你原名叫刁秀兒,這姓乃是祖宗所留,自然不能輕易更改,只是為了以後大計,老夫賜你一名,就叫貂蟬吧!不知你一下如何?」

    貂蟬?少女喃喃自語了幾句,臉上泛起一股喜意,她自然不知道自己這個名字成為千千萬萬人心中的神話。之後二人在嘻嘻商量了一些情況,卻基本都是王允在說,貂蟬在聽。到半夜時分,貂蟬才離開。

    看著她的倩影慢慢消失在視野裡,王允嚥下一口口水,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在面對貂蟬的時候,沒有一點點的心動,他也不例外,若非是念在自己大計上邊,只怕貂蟬今晚就逃不出他的惡魔了。

    可惜了!王允慢慢閉上眼睛計劃著自己的計謀,韓進寒門出身重用寒門人才,如今又談及變法,這就從根本上威脅道他們豪門士族的利益了,如果以前韓進只是把持朝政還則罷了,那麼如今的行為,就已經徹徹底底和自己走在了對立面,韓進不死,我心不安啦。王允歎息著。只是就憑一個呂布顯然還沒法子殺死韓進,到時候只要讓蟬兒……

    一直到王夫人第三次催促道時候,王允的計劃才算完成。

    幾日後,王允壽辰,宴請百官,韓進作為當朝新貴,自然在王允的宴請之列,席間,王允似乎早就忘了與恍惚間以前的不快,頻頻向韓進敬酒,百官也是觥籌交錯,喝道高興處,一人大呼道:「王大人,今日壽辰,大家如此高興,只是可惜有酒,卻無歌舞助興。」

    王允呵呵一笑,拍了拍手掌,絲竹聲中,一眾舞姬款款而出,隨即就見一女如飛燕投林,在一眾舞姬的環繞下,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子,靈活的舞步,清脆的歌聲立時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一曲沒了,眾人大聲叫好。掌聲如雷般響了起來。

    「王大人,此女是何人,竟然如此美貌果然,偏偏又這般多才多藝!」一名官員成績問起。

    王允哈哈一聲大笑,道:「此女是老夫收的義女,從小聰明過人,故而老夫請人教了他一些才藝,沒想到他還真有有點天賦,來人,將蟬兒喊出來,讓他給大將軍來敬酒!」

    不多時,貂蟬緩緩而出,仍然面帶白紗,低著頭走到韓進面前,盈盈一禮道:「小女子見過大將軍!」

    韓進其實自她剛剛跳舞的時候就已經認出她來了,沒想到果然是傳說中的貂蟬,一時心中既興奮又期待,到底期待些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姑娘,隔了一日,就不認得本將了嗎!」韓進淡淡說道。

    「小女子豈敢忘了大將軍,只是怕大將軍貴人多忘事,不記得小女子了,故而不敢多言。失禮之處還請大將軍見諒!」她語聲很慢,但很輕柔,聽在韓進的耳中,有股癢癢夫人感覺,異常的舒服。

    「姑娘錯了,像姑娘這般美貌的女子,就算在茫茫人海,也掩蓋不住姑娘的風采,本將也是一俗人,又怎麼會忘記姑娘呢!倒是姑娘風情萬種,讓韓進昨夜一夜失眠啊!」韓進賊賊地看著貂蟬,毫不掩飾自己的行賞之意。事實上他早已知道了王允的計劃,既然對方想要給自己施展美人計,自己怎能不領情?王老兒,只要你敢放糖衣炮彈,本將軍管教你賠了夫人又折兵,吃了糖衣,在將炮彈打回去。

    貂蟬如此讓人心動,作為一個有錢有權的男人,又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他又有失眠理由拒絕呢。想到這裡,他立刻心安理得了。

    「大將軍認識小女嗎?」王允假裝太知道這件事情一樣,瞪著眼睛看著二人,露出了不解之色。

    韓進點了點頭,你就裝吧,老小子演技這麼好,不去演戲當真可惜了,「不錯,我與小姐昨日偶然遇到,因此相識,卻不知道是王大人愛女。」

    當下將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他假裝說,王允假裝聽,當聽到韓進何人砍價時,心中一陣鄙視,賤人就是賤人,就算戰亂過去了,經濟好了,你也貴不了。他暗罵韓進,面上卻洋溢著春天般溫暖的笑容。

    「大將軍果然好雅興,好手段,五十萬錢硬是讓大將軍看去十幾萬,果然是一行通百行通,看來以後要買東西,得將大將軍請上才行。」

    韓進歎了一口氣道:「王大人不要嘲笑本將了,王大人也知道朝廷到處要花錢,本將現在是急的如無頭的蒼蠅一樣,能省一點就省一點,你不知道,昨天那塊玉還是我訛詐郭大人的呢。」韓進想到郭嘉,不由好笑。

    王允尷尬一笑,是你自己找罪受,怪得了誰,沒人讓你把持朝政,累死你才活該。

    「大將軍為朝廷日夜奔波,實在是我等楷模,只是大將軍還需注意身體啊,要是大將軍累倒了,我大漢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了。」說到這裡再次歎了一口氣,這次卻是實打實的憂心朝廷的未來和自己的家族。

    韓進照樣裝模作樣地搖搖頭,痛惜道:「王大人說的是,其實有時候本將真的想將這一切放下,和自己愛的人安安穩穩地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完下半輩子。可惜,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願意就能做的了就能放手的了。王大人,你說是不是?」

    王允聽他話中有話,只是微微一笑,道:「大將軍說的對,只是大將軍也說過在其位,謀其政,我等身為大漢的臣子,就要為大漢流進最後一滴血,就算為此身死人手,也算全了忠義之名。否則落得個千古罵名,遺臭萬年就不好了。」

    他暗中指韓進好好做一個大漢的臣子,否則自己就算身死,也要為大漢盡忠,不會成為千古罪人,而韓進要是敢對朝廷不敬,就淪落為罵名。二人話中暗藏機鋒,別人自是聽不出來,旁邊的貂蟬卻若有所思。

    韓進搖搖頭道:「人生在世不稱意,短短幾十年,只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無愧於心,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黎民百姓就行了,若要使顧慮這個顧慮那個,那我豈非就要去當和尚了。」

    和尚是什麼?王允和貂蟬同時看向韓進,一眼的不解其意。

    韓進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滿嘴跑火車了。解釋道:「這二個和尚其實就是沙彌,是西域一個信仰的教徒,稱之為佛教在西域更西邊很盛行,中原倒是不多見,二位不知道也很正常。」

    王允歎息一聲,「大將軍果然見多識廣,這和尚我以前倒是聽到過一兩次,對了,大將軍,蟬兒歌舞如何?」

    王允見韓進死活不往貂蟬身上扯,只得自己打開話題,殊不知旁邊的貂蟬心裡也是大倒苦水,韓進先前將她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可是半天始終不往自己身上看一眼,這讓她驕傲的心靈很受傷害。

    韓進聽王允的話語,轉頭看了一眼貂蟬,見她猶如一灘深水的眼神中帶著幽怨,動人心魂,嫵媚的眼神看著韓進,讓他本來平靜的心不緊蹦蹦快速跳了起來,這小妖精真是害死人啊!

    「小姐天生麗質,載歌載舞,又如此多才多藝,當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不知哪家公子有幸能娶的姑娘!」韓進猜出了王允接下來的事情,一副穩坐釣魚台等著魚兒上鉤的樣子。心中早笑開了花,呂布這個釘子即便沒有王允安排連環計,他也要早早除去的,有這樣一位猛虎在身旁,他睡覺都睡不安穩。

    王允出了口長氣,笑道:「將軍不知道,這位有幸的公子其實就在此間。」

    韓進詫異地轉過眼,難道我了錯了,王允把貂蟬給別人了,還是因為歷史變了,他不會試行連環計了?百官也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王允口中的幸運兒,畢竟像貂蟬這樣的女子,只要是正常男人,誰不想抱在懷內愛撫一番。

    王允接下來的話馬上大消了他的念頭,「將軍不知道,我這個女兒自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多才多藝,但是她卻更喜歡大英雄,尤其是縱橫沙場,為國為民決勝千里之外的豪傑之士,大將軍這些年來征戰天下,向來有勝無敗,天下女子聞大將軍之名,無不為之心醉,小女自然也不免俗,心中常常記掛著大將軍,盼望能見大將軍一面,今日總算了卻一番心願了。」

    百官聽的對方的夢中情人是韓進,頓時轉過頭去沒有人在敢打貂蟬的注意,韓進的好色他們到清清楚楚,如此絕色女子喜歡他,就算是笨蛋也知道接下來的情節了。韓進剛要說話,貂蟬已經起身一禮道:「不錯,大將軍休怪小女子不知廉恥,只是大將軍英雄事跡早已流傳街頭巷尾,今日一見大將軍,果然不凡。」說完臉色一紅低下頭去。

    王允哈哈一笑道,道:「蟬兒既然了卻心願了,就且下去。」王允雖然老了,但欲擒故縱的手段還是知道的,年輕人的心思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此時還不是將貂蟬的時候。

    當日,宴會盡歡而散,王允一直將韓進送到大門外才回去。

    回到家中,韓進將事情的始末向郭嘉和賈詡幾人說了一下,郭嘉頓時羨慕不已,這美人計為何就不能落在我頭上呢!

    賈詡卻笑道:「看來主公艷福不淺,既然王子師如此客氣,主公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不知道他接下來又要如何?」

    戲志才呵呵笑道:「還能如何,當然是請呂布赴宴,備言主公之惡,然後誘之以利,在呂布左右搖擺之時,就是貂蟬姑娘上場的時候了。」

    事實果然如戲志才所料,第二天,早朝時候,呂布提出要去北疆殺敵,韓進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對於呂布,他不敢輕易掉以輕色。呂布氣死並沒想到韓進會答應,只是他在長安呆得太久了,也太沉寂了,韓進表面上對他很好,加官進爵,賞賜不斷,但是兵權卻並不讓他沾染一分,最多就是請他去調教調教手下,訓練訓練士卒,這對一心在疆場縱橫殺敵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打擊。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是有前科的人,韓進並不相信自己也理所當然,但是能想通歸能想通,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當下下朝後,他悶悶不樂地回到府上,妻子看到他神情就知道不好,事實上,這些天來,呂布的日子就沒有幾天高興過。

    「爹爹,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女兒呂琦玲問道。

    呂布搖搖頭道:「玲兒,沒什麼事情,還沒吃飯啊!」

    呂綺玲笑道:「爹爹沒吃,女兒怎麼敢先吃呢,媽媽說要等爹爹回來一起吃呢!」女兒的話讓呂布心裡一暖,按了一眼妻子,點了點頭,逕自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妻子眉頭一皺,想要勸說,但他知道自己的話丈夫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說不得向女兒打了個眼色。

    呂綺玲頓時明瞭,在這個家裡,要說有人敢和呂布頂嘴,那肯定是這個寶貝女兒。「爹爹,你又喝酒了,在朝堂上又受氣了吧,爹爹你也真是的,大丈夫當持三尺青峰,縱橫疆場,大將軍對你不信任,不給你兵權,那你就去爭取啊,以爹爹的本事,還有什麼事情辦不到的呢。十二三歲的呂綺玲雖然並不知道這期間的因果,但是父親的愁緒,他還是知道的。

    女兒的話雖然簡單,但無疑重重地的擊打在呂布的心頭,他呆呆地望著手中的酒,是啊,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消沉了,我呂布縱橫天下,幾曾怕過敵人,他韓修遠不給我兵權,我難道就不會去爭取嗎?想到這裡,呂布欣慰地看了一眼女兒,正要誇他兩句,忽然嚇人來報,「將軍,王大人有請!」

    呂布愕然問道:「那個王大人?」

    「就是王允王大人,他請將軍晚上過府一敘。」

    呂布登時呆了,他揮揮手,思索著王允的目的,我與他素不相熟,他找我有何事情,難道……想到王允與韓進的關係,呂布突然心神一陣。當下再也無心吃飯,回到後堂,看著自己的方天畫戟,他細細撫摸著就向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猛然一把抓起,隨手舞了幾下,一副滔天的氣勢頓時散發開來。

    女兒說的對,只要我呂布在,有什麼東西不能得到,別人給的是我的,不給的就算是搶喔也要搶到。

    傍晚時候,呂布一身散裝進了王允的家門,儘管他小心異常,卻還是被某些有心人盯上了。

    「呂將軍能來,寒舍增色不少啊!」王允的話還是那麼虛偽,也許做官到了他這種程度,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王大人相邀,呂布敢不從命。」呂布的回答讓王允滿意不已,誰說這小子是莽夫,莽夫能說出這樣的話嗎,心中對呂布的評價頓時增加了不少。

    「王大人,前日老大人壽辰,呂布身子有癢,沒來祝壽,還請大人海涵!」兩人相對而坐,呂布首先打開話題。

    王允擺擺手道:「奉先有心就好,區區壽辰,若非孩子們一定要過,老夫都懶得過了。」王允說完歎了一口氣。

    呂布果然問道:「大人似有心事,難道王大人還有什麼麻煩事不成?」

    王允忽地站起身來,出了口長氣道:「我王允活了這麼長時間,蒙聖上賞識位極人臣,那裡還有什麼煩心事,只是看到朝廷不寧,故而歎氣。」

    呂布笑道:「王大人說笑了,朝廷如今文有大人掌舵,武有大將軍坐鎮,那裡還有什麼不寧。」

    王允冷笑一聲,忽然道:「呂將軍早上奏請外出,不只是何原因?」

    呂布面色一頓,勉強笑道:「我呂布一介武夫,嚮往的是沙場絕戰,留在長安只是一累贅,只是……」

    「只是大將軍不肯讓我走,如之奈何!」王允接口呂布的話說道。

    呂布顯然沒有料到王允會這般說話,這麼直接,一時鎮住。

    「呂將軍,老夫也不與你扯來扯去了,呂將軍無疑天下無雙,正當決勝千里,名流千古,可惜遇到大將軍,只能是虎落平陽,以呂將軍之才,正當為朝廷重用,掃清域內,圖霸四海,以揚名於天下,如今卻只是困獸長安,呂將軍莫非早沒了英雄氣嗎?」

    王允一席話出口,呂布頓時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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