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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第二百一十一章 後宮 文 / 歐陽五禽

    第二百一十一章後宮

    董卓「哈哈」一笑,不但沒退,反而向前兩步,一把抓住何氏的手臂仔細打量了起來。

    只見紅木窗欞下的何氏,在燭光的照耀下,臉上略帶著淡淡的愁容,一雙深水死的眼眸中,透著絲絲的霧氣,那黝黑的大眼珠,賣弄著她的靈氣,小巧的鼻樑骨下,櫻桃小嘴鮮紅欲滴,讓人忍不住就想一親芳澤,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一襲寬鬆的白衣裡面,隱隱透著紅色的肚兜。

    董卓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兩眼不禁看的直了。

    何氏那裡見過這般大膽的人,愣了半晌之後,忽然大怒。

    「啪」一巴掌就搭在了董卓臉上,只是他那芊芊小手,原本就沒有多少力氣,打在董卓厚的跟城牆一樣的臉皮上,就向撓癢一樣,無力之極。

    董卓不防,被她打了一巴掌,原本大怒,此時見她薄怒中卻更見眼色鮮麗,心頭怒火頓時小三的無影無蹤。「嘿嘿」一聲淫笑,忽然使勁一拉,就將何氏拉倒在自己胸前。

    賤賤地說道:「美人兒,太后,深宮大院,過的很寂寞吧!就讓微臣來撫慰撫慰你顧忌的心靈吧!」

    說罷,一張大嘴就向何氏嘴上吻去。

    何氏大急,雙手不住地掙扎,只是在董卓那鐵柵一樣的大手中,顯得蒼白無力。

    「董卓狗賊,膽敢如此無禮,皇上若是知道,定斬你狗頭,晴兒,還不拉開這狗賊!」何氏的話氣急敗壞。語氣中充滿了羞辱與憤怒。

    董卓精蟲上腦,糊里糊塗地罵道:「那廢物皇帝,就如某家腳底下的螻蟻一般,想怎麼踩就怎麼踩,你還指望他嗎?哈哈……」

    正笑間,忽然「啪啦」一聲,隨即頭上一疼。

    董卓大腦一震,轉過頭去,卻見那碑女晴兒手持半截破碎的瓷瓶,呆呆地看著自己。

    董卓右手在額頭一抹,手心出現一絲血跡。

    頓時大怒:你這賤婢,膽敢用瓶子砸我?真真找死!」說完,一方推開何氏,隨手一抓,就將晴兒衣領抓在手。晴兒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覺得而自己的身子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

    何氏一聲驚呼中,就見那晴兒腦袋撞在南牆上,頓時,「噗」地一聲,萬朵桃花開,鮮血撒了開來。一縷芳魂就此飄了出去。

    何氏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指著董卓愣愣地問道:「你……你……你殺了她?」

    董卓冷笑一聲,再次擦了擦流到眼角的血跡,恨聲道:「這賤婢竟敢毀了某家尊榮,當真該死!」

    說完,轉頭看著何氏,兩手搓了搓,向何氏慢慢靠去,邊走邊說:「美人兒,如此良辰美景,不要被這賤婢打擾了才好,來吧,微臣會讓你欲仙欲死的!保證太后您以後天天想念,夜夜孤枕難眠!」

    何氏看著他那狗熊死的臉龐,越看越噁心,身子一個勁地向後退去,只是退了幾步,就無路可退了,身後一張大床將她的退路讀的死死的。

    「太后,你就從了微臣吧!」

    董卓一聲奸笑,就合身撲了上去。龐大的身軀就如同一頭大笨熊一樣,在此時竟然顯得那麼凌厲快速。不得不讓人感歎一聲,人做禽獸的力量……就是大!

    何氏避無可避,頓時被壓在了身下,恍如一座泰山一般,將她壓的喘不過起來。

    董卓嘿嘿一笑,大手向下一掏一抓,就將何氏外衣扯去,露出紅色的肚兜,在火焰下,襯托的異常妖艷。

    董卓嘴裡喘著牛氣,而上青筋暴露,一雙色咪咪的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心跳快的「蹦蹦」作響,似乎要跳出來一般。

    何氏卻渾身無力,心中失望,絕望,痛苦,悲傷,羞憤等等諸般感覺湧上心頭只想死了算了。

    董卓見何氏在屋裡反抗,心中暗笑一聲,脫去外衫,就要實行b計劃。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驚呼聲,隨即,一聲厲喝穿了過來。

    「董卓老賊,膽敢如此!」

    隨即,董卓就覺得腦袋一痛,「啪」一聲一陣破碎聲響起。

    董卓緩緩站起身來,心中早已怒到了極點。

    「那個混蛋,又那花瓶砸某家腦袋?」說話間,轉過身來,卻見屋子裡六七個人都死死地看著自己,眼神怪怪。

    當先一個少年,六尺高的身段,瘦弱不堪,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一樣,只是此時看著董卓的眼神,卻充滿了仇恨與憤怒。董卓認得,正是被自己先前廢立的少帝劉辯。

    「老賊,你可以廢立本王,但卻不能侮辱本王母后!」

    他語氣甚是堅決,大有一言不合,上前拚命的架勢。依稀間,董卓好似又看到了那種只有靈帝才有的氣勢,上位者的殺伐之氣。

    董卓一時間竟然愣住了,心中不自主地產生了一絲懼怕。

    多年為人臣子,身子骨裡自然低積累了一些奴性。即便他如今位極人臣,但骨子裡對與皇權的敬畏感,卻絲毫沒有減少,因此他廢立少帝,夜宿龍床,調戲太后等等行為,看似囂張跋扈,但只有董卓心底裡知道,他這樣做,最終的目的不過是想將劉家的尊嚴踐踏至盡,爾後獲得一點點的心靈安慰罷了。

    「老賊,你還不出去!」陳留王稚嫩的聲音響起,身邊幾名小廝宮女都怒目而視。董卓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拱手一輯,道:「老臣一時酒醉,誤入後宮,請娘娘王爺贖罪!」

    說罷,緩緩後退,直至門外冷風一吹,董卓這才驚醒過來。

    看著屋內燈光,董卓想起自己剛剛的醜態,忽然鄙視站起自己來,毛的,怕什麼,不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而已,我如今大權在握,有什麼好怕的?只是此子看似木訥,卻沒想到發起怒來,竟有這般威勢!看來,此人不能留啊!

    瞬間,董卓心中殺機閃過,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第二日,董卓在書房招來李儒。

    「文優,少帝廢立,新帝登基,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為安全起見,老夫想要除掉弘農王母子幾人,不知你一下如何?」

    李儒心中頓時一驚,他斜眼看了一眼董卓,心下急速想到:前幾日主公言道,不可作惡太多,以免以後難得露面,我先前助其廢帝,已經惹了眾怒,這番若是再次害了弘農王,只怕天下之大,怕也沒有我李儒容身之地了。

    想到這兒,李儒搖了搖頭鄭重說道:「主公不可!」

    「為何?」

    「主公,新帝剛立,主公威勢已經顯露,當以穩妥為主,徐徐圖之才是上計,如今要是害了弘農王母子,那麼主公必受千夫所指,萬民矛頭所向,與主公大事不利!」

    董卓點了點頭,眉頭卻依然不展,李儒隱隱猜出了董卓的心事,心中冷笑了一聲,這老賊,真不知道死活。

    「主公若是覺得弘農王在洛陽礙眼,何不將其母子貶黜洛陽?」

    董卓聽了,失神的眼睛立時亮了起來。

    「趕出洛陽?文優此計不錯,既然如此,文優可去安排,將他母子罷黜陳留,哼,如今老夫大權在握,也不怕他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李儒心道了一聲苦也,陪著笑臉退了下去。

    董卓看著李儒漸漸消失的背影,想到那個麗影即將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心中不禁一陣煩躁,他努力地晃晃腦袋,低聲罵道:「娘的,走就走吧,遠不見心乾淨!

    就在此時,門衛忽然來報。

    「主公,曹大人求見!」

    「曹孟德?」董卓反問道。

    「正是此人!主公見還是不見?」

    董卓擺擺手,不在意地道:「讓他進來!」

    不一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就見曹操端著笑臉呵呵而入。

    「見過董公!」

    「曹大人啊,不知找老夫有何要事啊?」為了平息輿論,收買人心。對於朝中諸臣,只要不是明著反對自己的,董卓對他們一向很好。

    休看曹操官職不大,只是區區一西園校尉,但在洛陽的聲望,卻遠遠不是他董卓能比擬的,因此,曹操敬他一尺,他也敬曹操一丈。

    曹操落座後,眼見四座無人,忽然自背上取出一物,笑道:「董公,曹某今日到來,不為它事,特來獻寶。」

    說道寶貝,董卓滿是眼屎的眼睛中,頓時清明了很多。「孟德,是什麼樣的寶物,竟然令你這般看重?」

    曹操微微一笑,心裡暗罵道,活該老賊你今日死到我的手裡。

    想到這裡,他齊聲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道:「董公請看,這把七星寶刀,可稱得上寶物嗎?」

    曹操說著,抽出寶刀,但見刀光一閃,屋裡一陣亮光飄過,在偷偷溜進的陽光下,露出七彩顏色,煞是好看。

    掉渣的眼神頓時被吸引住了,:「果然是好刀,孟德,給老夫看看!」

    說著就向下走去,曹操心中大喜,瞅準機會,正要一刀劈出。

    就在這時候,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接著一個聲音傳來了進來。

    「義父,孩兒操練完兵馬,前來交令!」隨著話落,一個三十餘歲的武將龍行虎步走了進來,剛剛投降董卓,並認董卓為義父的呂布呂奉先。

    曹操心神大震,慌忙笑道:「董公,操尚有些瑣事要處理,先行告辭了!」

    董卓點了點頭,只是一個勁地看著那刀,混不知道自己幾乎要去鬼門關上和孟婆幽會了。

    曹操剛剛離去,就見李儒在此進來。

    「主公,涼州韓修遠奏請朝招安朝廷,請為其正名,主公一下如何?」

    「韓修遠!」董卓聽到這個名字,心神頓時一震。他緩緩站起身來,低著頭來來去去走了幾回。

    忽然開口問道:「以文優看,此人如何?」

    李儒微微一笑,道:「主公心中已經有了見解,又何須考較屬下呢!」

    董卓歎了一口氣,停下腳步,望著遠方的天空,忽然有些出神。

    「文優,我與此人共事過一段時期,深知其為人,此人雖然年紀輕輕,但心機深沉,料事如神,又兼手下有黃忠張飛甘寧等虎狼之師,軍師戲志才有鬼神之謀,為友,可為一大臂助,為敵,則害處多多!」

    「那主公引以為友,豈非就行了!」

    董卓搖搖頭,「沒那麼簡單,此人一行一動,都有深意,此時請朝廷為其正名,說不好就養成大患了!」

    可是主公剛定洛陽,正需要時間來穩定局勢,若是此時激怒此人,他起兵殺來,那時候朝中不穩,外有敵軍,則我內外交困,於主公不利啊!」

    董卓呆了一呆,苦笑一聲,道:「罷罷罷,此次就便宜他韓修遠一次吧!也不枉老夫和他交往一場。對了,文優,你看這把刀怎麼樣,是孟德剛剛獻上的!」

    「曹操獻刀?」

    「嗯!不錯,這小子有點眼光,老夫正打算重用他呢!」說罷,將剛才的情形說了一遍。

    李儒何等聰明,立時就聽出了不對,向董卓說道:「主公,這曹操怕不是來獻刀,而是來害主公的!」

    董卓臉色頓時一變,仔細一想剛才曹操剛才的神色,確實好像有些不對。

    「奉先,速去將此賊於我抓來,哼!這伙賊子真是養不肥狼,老夫如此看重他們,他麼還是懷有異心!」

    董卓怒氣勃發,說到這裡,忽然心頭感動一陣前所有為的悲傷。望手中寶刀,黯然神傷。就算自己在怎麼努力,就算自己地位再高,在這些人眼中,我董卓永遠是一介草頭匹夫而已。哼,既然如此,我有何虛顧慮他們呢!只要屠刀在手,號令天下,誰敢不從?

    瞬間,董卓的心思在次發生了變化。

    消息傳到金城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份了。

    當時,韓進正拿著朝廷的詔令看笑呵呵地看著。就在這時,郭嘉走了進來,眼看韓進如此高興,不由笑道:「什麼事情,令主公這麼高興!」

    韓進揚揚手中的詔令,笑道:「奉孝,朝廷再次詔令天下,接受本將招安。」

    郭嘉頓時大喜,拱手一輯,「嘉恭賀主公,有了名分,主公就可以大展宏圖了!」

    韓進點了點頭,心中卻一陣歎息,前世最恨奸臣,這一世,沒想到自己卻也成了反賊。當真是造化弄人。

    「對了,奉孝,怎麼有空來找本將了?」

    韓進一問,郭嘉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搖頭笑道:「主公,嘉險些忘了大事了,說起來,屬下再要恭喜主公了!」

    韓進一愣,笑罵道:「你這浪子,又想蒙吃蒙喝嗎?這季節,本將能有什麼喜事?」

    「主公,元常歸來,算不算喜事啊?」郭嘉神秘地一笑,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韓進擺了擺手,剛要說些什麼,忽然愣住,隨即一把扭住郭嘉的手,激動地問道:「你說什麼,元常來了?他在那裡?快帶本將去見他!」

    因為激動的原因,韓進的臉色漲得通紅,出口一連幾個問題,將郭嘉問的張口結舌。

    半晌,才說道:「他在府外!」

    一句話剛說完,就見一陣風起,韓進的身影已經在幾米之外。

    遠遠地,聽見韓進的叫聲:「元常在那裡?元常在那裡……」郭嘉暗自笑了一聲,搖搖頭跟了出去。

    自家這位主公,玩起深沉來,心機比海水還深,但有時候瘋起來,即便他這浪子,也自歎不如。當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門外,鍾繇一身青衣,薄底短靴,一把折扇,正遊目四望。

    聽的韓進叫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韓進已經跳了出來。

    回首看去,四目相投。韓進眼中閃動著一股期盼之色。

    鍾繇「啪」一聲合起扇子,彎腰一禮:「鍾元常拜見主公!」

    韓進急忙上前兩步,扶起他,把著鍾繇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笑道:「自從不見了元常消息,本將心中一直很焦慮,今日再見,元常風采依舊,當真可喜可賀!」

    「主公,當日袁公路逼的急,屬下未能護佑主公家人,是為失職,請主公責罰!」鍾繇說著雙膝一彎,跪在地上。

    韓進歎息一聲,在此緩緩扶起他,沉聲道:「元常,事情來的太急,本將也沒料到,又怎麼能怪罪元常呢,元常今日在來,本將心中已經很高興了。走,咋們府內說話!」

    韓進說著,拉著鍾繇向府內走去。

    路上,鍾繇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的行蹤。那日,他得到消息後,顧念家人,無法隨韓進的家眷一起逃走,索性掛印而去,回到穎川,一來探望家人,二來,也不無逃避的想法。

    對此,韓進心裡自然也知道,但是他能說些什麼,身為主公,不能然屬下安心效忠,那就是自己的不是了。這些天來,他一直在糾結悔恨。也正因為如此,對鍾繇今日的到來,他心中感到更加的興奮。

    三人剛進府內,外面卻又擠進一群人。老遠地,韓進就聽見張飛的大嗓門叫囂。

    「主公,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韓進搖搖頭,向鍾繇和郭嘉二人笑道:「這個張翼德,不知又在抽哪門子的風了!」

    話音剛落,張飛門板似的身形就出現在了門口,他順手拍了拍典韋的肩膀,「哈哈」一聲大笑道:「老黑,打起來了,那夥人真如主公所料,曹操刺殺董卓不成,逃出洛陽,和那誰號召天下有志之士,進京勤王!這下,終於可以大展手腳了,這些天,可將老張憋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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