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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少年不識愁滋味 第十二章 神棍看相 文 / 歐陽五禽

    第十二章神棍看相()

    「侯爺,這是小生閒來無事,自己折騰出來的,感覺味道不錯,就帶來孝敬大人,只是由於原料難尋,今年也僅僅三壇而已。大人放心,待到明年新酒一出,必先送給大人品嚐」也算小生一番心意。」

    「哦……可惜可惜啊!」張讓歎息了會兒又喝了一杯才慢慢說道:「難得小兄弟有這番心意,不像那些偽君子,還把雜家放在心上。你放心,雜家在洛陽還說的上幾分話,以後小兄弟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雜家。」

    韓進聽完才鬆了口氣,笑呵呵地說道:「正要借助大人之力,只是……」

    「嘎嘎嘎,小兄弟有什麼要說的儘管開口。」看出韓進的猶豫,張讓故作大方地說道。心裡卻在想這小子要幹什麼。

    韓進看出對方正在興致上,稍一停頓,說出了自己想買管的事情,說完又送上一些珠寶。

    張讓本是貪戀之人,聽說只是西涼邊地小官,立時答應幫忙。

    二人又談了一會兒,眼看已到午時,韓進才離開。

    這邊韓進剛出門,從裡面就走出一人,但見鼻青臉腫,正是前些日子挨了韓進打的張公子。

    他哭喪著臉,恨恨地說道:「叔父,您幹什麼放他走啊?這小子膽敢打侄兒,分明是不將您放在心上啊!」

    張讓黑著臉看了侄子一眼說道:「你你今後給我學乖點,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惹是生非,定然打斷你的腿。退下!」

    看他眼珠亂轉,歎了口氣,又補充了一句:「這小子與曹家那小子,袁家那小子既是相識,必有緣由。你切不可誤了我的大事。否則,哼哼,後果你是知道的。」說道後來,聲音淒厲。已是有些發怒。

    張公子猛然一驚,乖乖退下,再也不敢說什麼。對這位叔父的心狠手辣,他可是知之甚深。

    卻說韓進那邊,走出張讓的府邸,看了一眼那紅漆的大門,嘴角一絲冷笑,大踏步而去。雖然出了點血,但此事總算完了。

    打發下人回去後,他逛起了街,心裡高興,走氣路來也輕鬆,腳下輕飄飄的,看看這個,瞧瞧那個。

    這洛陽大漢古都,處處透著古樸的味道,沒有厚實的噪雜,只有人與人之間的清新自然。

    這時忽然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群人圍著個圈子,他原本是好熱鬧的人,走了過去,卻是一算命的,沒想到這神棍現在就有了。

    嘿嘿……乾笑了兩聲,韓進漫步走了過去,就當消遣吧!抱著雙手看了起來。

    算命的是個三四歲的中年人,素衣長袍,面目清白,一綹鬍鬚飄飄,倒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他面前作著一位年輕人,那算命的看了年輕人半天猛然問道:「少年高姓、貴庚?」

    少年答曰:「姓趙,名顏,年十九歲矣。敢問先生為誰?」

    那人答道:「吾管輅也。吾見汝眉間有死氣,三日內必死。汝貌美,可惜無壽。惜哉惜哉!」

    趙顏大驚失色,撲倒在地,求解救的方法,那管絡先是不肯,說不敢洩露天機,趙顏苦求,額頭都磕破了。

    那算命先生管絡看少年心誠,歎了口氣說道:「罷罷罷!汝可準備淨酒一瓶,鹿脯一塊,來日繼往南山之中,大樹之下,看盤石上有二人弈棋:一人向南坐,穿白袍,其貌甚惡;一人向北坐,穿紅袍,其貌甚美。汝可乘其弈興濃時,將酒及鹿脯跑進之。待其飲食畢,汝乃哭拜求壽,必得益算矣。但切勿言是吾所教。」

    那趙顏聽完,連連磕頭。哭啼而去。

    韓進旁邊聽到一怔。不是吧,他就是管絡,這個神棍,騙人還真有一套啊!

    他平時最不信這些神佛之類的東西,對於什麼北斗南斗的夜不知道。只當他騙人,就想刁難刁難他。

    坐在管絡對面嘻嘻笑道:「久聞先生大名,今日既然有緣,就請先生幫我算上一卦吧。算準了,這錠金子就是先生的,算不對,就請先生不要再騙這些理啊管家百姓了吧!如何?」

    邊說邊拿出一錠金子放在管絡面前。

    那管絡聽到他這樣說,也不著惱。淡淡問道:「請問公子想知道什麼?」

    稍一思索,韓進說道:「我也不難為先生,就請先生算算我自何處來吧!」說罷盯著對方微笑不已。

    管絡盯著韓進面容卻出神了,想到大名鼎鼎的管神棍被自己忽悠了,韓進心下笑彎了腰。看對方臉色由紅轉青,在由青變白,只當對方算不出沒法子下台。

    再也忍不住,「撲哧」忍不住笑了出來,管絡聽得笑聲,猛然一驚,目中閃過一絲精芒,瞬間平靜。

    也不說話,立時收拾了攤子要走。韓進看的一愣,搖了搖頭暗想這老小子倒也光棍,願賭服輸,賭品不錯,剛要轉身離開。

    那管絡忽然轉身說道:「公子貌相貴不可言,雖有些災難,但只要小心行事,等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只是非是身帶兩相。內藏乾坤。似是兩世為人,卻叫吾看不出所以然,慚愧慚愧!」

    說完也不在看韓進,搖搖頭轉身離去。

    韓進早已呆在當場,這老小子盡然真的能看出,雖不能說出自己的來處,可一句兩世為人就讓他大驚失色,震驚異常。

    「這他媽的還是不是人啊?」

    過了好一會兒,韓進嘴裡蹦出一句。剛說完,就聽旁邊一聲「撲哧」傳來。聽得聲音甜美,如黃鶯鳴叫,婉轉潤滑,送著聲音看去,後面一輛馬車窗口,一張清新面容出現在面前,但見得她眉如鵝黛,雙目似喜還羞,口如塗丹,似喜還驕,端的嬌艷欲滴,動人心扉。雖然僅僅驚鴻一瞥,但那動人的面龐,靈動喬秀、嬌艷欲滴讓韓進有點有點驚艷的感覺,一時竟然有些發呆。那女子似是有所感應,向這邊看了一眼,臉頰一紅,立時放下車子窗簾,車子緩緩而去。

    不知是誰家的小姐,竟然長得比師姐還好看。發了會兒呆,肚子一陣響動,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沒吃午飯。就近找了個地方隨便吃了點,就回家了。

    韓起早已到客棧,看到自家公子神不守舍的樣子,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故,嚇了一跳,忙問其故。

    韓進也是苦笑了下,自己這是怎麼啦,不就一個小女孩嗎,難不成還一見鍾情了,真是莫名其妙!

    也不說什麼,只是問起了韓起辦的事情。韓起立時來了勁,一臉興奮地說道:「公子你不知道,那蔡大人看到我遞上的東西後,高興的跳了起來,拿著紙張連連讀了三遍。誇個不停。直說要親自來拜訪你,我推不過,就說公子您今日有事外出了才打消了。臨走時再三強調要請公子您明日過府一敘呢!」韓起一臉興奮的樣子,彷彿能讓蔡大人稱讚的是自己似的。

    不過想到蔡邑在當時的盛名也就理所當然了。韓進哼了哼,李義山的名詩還差的了嗎,蔡邑固然聲名卓著,但他的成就主要在音律方面,在詩詞上又如何能和玉谿生相比呢!

    白天和張讓賠盡了小心,又逛了大半天,打發了韓起後,關上門看了會書,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練了會兒刀法,洗漱完畢,吃了早餐就帶著韓起向蔡府走去。

    蔡邕,字伯喈,陳留(今河南省開封市陳留鎮)圉人,東漢文學家、書法家,蔡文姬之父。漢獻帝時曾拜左中郎將,故後人也稱他「蔡中郎」。

    所創蔡氏五弄(《游春》《淥水》《幽思》《坐愁》《秋思》)與三國魏末嵇康創作的《嵇氏四弄》(通說為《長清》《短青》《長側》《短側》)四首琴曲並稱九弄。是東漢末年的大音樂家。

    有韓起帶路,兩三盞茶的時候就到了蔡府,蔡邑盛名無雙,但為人正直,生活極為清貧,這一點從佳節能看出,小小的兩進院子,只是比普通人家稍好一點。由於韓起昨天已經來過一次,蔡府管家認得,直接待二人進了大堂。奉茶過後,管家自去稟報蔡邑。

    韓進打量著四周,傢俱古樸,陳設的極為自然,正堂一副條幅,寫著:青青河邊草。綿綿思遠道。遠道不可思。宿昔夢見之。夢見在我傍。忽覺在他鄉。他鄉各異縣。展轉不可見。枯桑知天風。海水知天寒。入門各自媚。誰肯相為言。

    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長跪讀素書。書中竟何如。上有加餐食。下有長相憶。

    韓進記得父親讀過,是蔡邑自己的詩作《飲馬長城窟行》。筆如龍蛇,龍飛鳳舞。詩好字也好。

    一陣腳步聲傳來,簾子一閃,就見自後邊進來一清瘦老者,穿一身青色襖衣,身子略顯單薄。韓進只是蔡邑本人,趕緊起身見禮。

    那蔡邑早得幾人稟報,只是他等的人,進屋後就盯著韓進瞧個不停。看韓進不慌不忙,彬彬有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小哥不用客氣,快快請坐。」

    主賓落座後,不待韓進說話,蔡邑就搶著說道:「日前得小哥看得起,讀了小哥的詩,老朽欽佩不已啊!『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雖是短短幾句,文辭優美,清新淡雅,主題朦朦朧朧,若即若離,端得好詩啊!」一副陶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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