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中御劍而來的陸星宇,遠遠就看見小樂和師父在那裡跳舞的情景,心情稍放寬敞。自從出了狼洞後,自己一直在靈虛山來回尋找小樂,可是整整花了三天時間仍不見小樂的身影,只好鬱悶地先回來,心裡還在琢磨著怎麼和師父交待小樂的事,卻見小樂這小鬼頭活生生地站在眼前。一高興忘記此時正在御劍飛行,拔腿就向小樂跑去。腳底一踏空,身子來了個自由落體墜落而下。
小樂本來衝著陸星宇尖叫的,見陸星宇突然從空中摔下,條件反射地雙手摀住雙眼不敢看這恐怖的一幕。
那邊靈虛見陸星宇能御劍飛行,自然知道陸星宇的修為又進了一步,想當年他花了五百年的時間才修煉到心動期前階,這小子不知哪來的狗屎運,短短的兩年就突破了生死攸關進入辟榖期,現在更是進入心動期,與自己的現在的元化期只差一個階段,加以日子這小子也來到元化期甚至進入元嬰期,到時自己就當不了他師父了。靈虛不由得暗呼老天不公,可也不能否認這小子運氣真的好得不得了,也許是他前世修來的福緣。
空中失足陸星宇並不驚恐,因為三天的御劍術的修煉使陸星宇與劍靈有了一定的默契,陸星宇剛要下落,狼魂劍在劍靈的控制下立即下沉,使陸星宇能再次安穩地站在狼魂劍上。
小樂小心翼翼地通過手指裂隙見陸星宇並沒有掉下來終於把心中大石放了下來,嘴氣包包地衝著天上的陸星宇嬌氣地叫:「大哥哥你壞死了,竟然這樣嚇小樂!哼!」
轉眼間,陸星宇已經來到小樂眼前,跳下狼魂劍,把可憐的小樂擁在懷裡,小樂一個勁地在陸星宇懷中亂竄,口中還不饒他。陸星宇拍著小樂的頭安慰著她,眼看著站在旁邊捋著雪白鬍子的師父,心裡一陣內疚,陸星宇知道他們在為自己擔心,這就是親人,不管你在外面弄成什麼樣子是沿街乞丐還是可以呼風喚雨的富翁,在他們的心中你永遠都是一個令他們擔心的親人。
靈虛並沒有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陸星宇身上,還注意了陸星宇剛才所御的現在別在陸星宇腰際的飛劍,雖然不能分辨出這柄是什麼劍,但是這柄劍通體赤色,邪氣橫生,是柄邪惡之劍,怎麼會掉到陸星宇手裡。見陸星宇與小樂相擁一時也不好開口問他。待陸星宇與小樂寒暄一陣之後,靈虛才讓他們坐在茅屋前的石頭製成的桌子前。
小樂這小妮子硬要坐在陸星宇的大腿上,摳不過她只好隨著她的意。
還沒待陸星宇開口問,小樂就把和陸星宇分別後,被師父靈虛真人的找到,之後兩人如何尋找他,始終不見他,小樂雙如何心急過度使用天眼暈迷,得到師父的回春丹才得以保住性命無優。看著師父心痛的樣子,就知道小樂這傢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之後,陸星宇也把自己掉落山崖的突巖上,受到靈神雕的尖銳之音和前輩雷狼的長嘯之聲合鳴,突破了辟榖期的勁瓶進入了心動期,受雷狼前輩之邀請進入狼洞內與之把酒言歡,雷狼前輩道出其身世並以玉珮所托。在聽到雷狼前輩飛昇時,靈虛不由心動,感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遇上雷狼,也好向他討教一番修道之術,而這個傻小子徒弟遇上了也不會探求一些皮毛,真是可氣。待陸星宇講完狼洞內幸運地收服狼魂劍,然後離開狼洞,強令靈神雕不得造次後,御劍飛回來。
其中原由靈虛也都想得清楚,小樂的天眼都看不到陸星宇的所在,應該是雷狼在狼洞內布了結界使外部之人無法覺察,雖然狼魂劍由於雷狼過度的殺戮而帶上邪惡之氣,畢竟是一把維護正義和平的英雄之劍只要用它來斬妖除魔,加以時子劍上的邪氣自然會消失,這點靈虛並沒有擔心因為他實在是清楚他徒弟陸星宇的為人。
小樂早聽得入神,陸星宇所講的彷彿如傳說中的書寫的一般神奇,很是羨慕,死纏著陸星宇非要他再說一次。靈虛丟了一個精神上同情的目光給陸星宇後,知趣地溜之大吉。鄙視哦,自己怎麼就交上這樣的師父呀。無奈地給小樂重複再重複還重複五遍後,小樂自己也覺得聽膩煩了才放過他。
小樂跑去玩她的花花草草,自從失去陸星宇之後小樂沒有心情所以冷漠它們很久了。把陸星宇一個人曬在那裡,這就是小孩子,要你的時候死纏著你,不要你的時候就會嫌棄你礙事。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陸星宇可以得到解脫,陸星宇本就不是個能言善語之人,被小樂逼得說了三個小時的故事還真是累人。
徒步於這幽靜的峰巒之上,靜靜地感受這自然的美妙,十多天前陸星宇和小樂從這裡摔下去,經歷種種卻也只是過往雲煙,小樂完全可以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可是陸星宇能嗎?雷狼相交不多,可是他那豪情滿懷和對一個陌生人的相信是陸星宇學不到的,所以他囑托的尋找他哥哥後人的事一定要幫他辦好,也可為了了他在塵世間最後一樁心事。
小樂被打發去睡覺後,師父拉著陸星宇悄悄地來到靈虛山頂上,師父賊頭賊腦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一路上師父不停地回頭看小樂所在的茅屋,見小樂沒什麼反應才稍稍安心。而陸星宇卻被搞得一頭霧水,這平日裡正兒八經的師父,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晚飯時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壞肚子了,實在是找不出充分的理由,只能任其擺弄跟著他來到靈虛山頂。
夜晚的靈虛山是寂靜的,被人類嚴重污染的月亮在這裡卻能清晰地展現她美麗的身姿,在她的照耀之下,萬物都在享受母親大地的愛,它們能長在這裡是幸福的,因為22世紀的現在能找到這樣自然化的自然幾乎是不可能的。把體內的真氣散漫於四周,陸星宇能感受到它們在安眠,一些調皮的傢伙正在努力地伸長著身體,它們需要有更高的高度來欣賞更多的東西,畢竟它們所能感受到的東西因為範圍小的原因太少了。
靈虛拉著陸星宇坐在山頂上的一塊大石上,拿出了珍藏五百多年並視之為生命的好酒杜康。按說修道之人注重內為,對身外之物看得奇輕,可他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所以在修道之餘往往會因為心性做弄對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產生好奇之心,在常人看來他們是不可理喻的,可是他們卻不苟同。師父靈虛由於師祖當年管得過於嚴雖然沒有什麼不食嗜好,但卻好上酒。祖師知道後很是生氣,祖師修煉時遇上七雷天劫不敵,待要魂飛魄散之時懇求師父不要玩物喪志,師父終究答應了下來祖師才安然離去。這些故事都是小樂這傢伙無聊時硬要陸星宇聽進去的。現在卻不知道師父為什麼違背祖師的願望再次拿出杜康酒來。
靈虛取出杜康酒後,從袖珍口袋裡拿出兩隻豆大的小酒杯,空中一晃酒杯已變得和平常酒杯一般大小。靈虛把杜康酒小心翼翼地斟酌到兩隻酒杯裡,手一揮一隻酒杯就飛到陸星宇的身前,自己執起一隻杯酒,當空對月不禁有感而發:「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師父自小就入道修煉,又何以會有什麼憂愁之事,很是令陸星宇不解。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是三國曹操曹孟德之語,意為酒是解憂的。但李白卻說「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看來酒的解憂也只是醉了的那一陣子,一旦醒來,或許更愁。「忘憂草」真能忘憂?如真是,那倒無妨。否則一個大老爺們揣著花花草草卻仍不能忘憂,豈非有被人當作「花癡」之虞?
有時想,其實憂是忘不了的,如果一定有憂的話。即使時間,也不能便就使其無蹤。有些事,只在藏心底深處,平時不敢觸及罷了。一旦記起,仍是那樣揪人心肺。所以或者還需要酒的好,至少它能使人有那麼一段時間迷糊著,忘記一切。當你醒來之後就會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想想自己又何嘗不為失敗,外人看來陸星宇自是何等灑脫可是內心深處卻也傷痛重重,如果一杯杜康真能解憂又何妨長醉不休。
靈虛與陸星宇碰杯後清酒入懷,不禁突發長歎,雖心中憂慮卻也不得不發,因為自從他修煉到達元化期後階的勁瓶後再也無法向前一步,經多年對古典秘書的探索終於知道原由所在,卻一直下不定決心是否要做那些被別人看來齷齪不堪的事。
原來靈虛命水命犯桃花之光,也就是常人所說的桃花劫,如果不歷經一場轟轟隆隆的人間情愛,不知其中滋味是不可能再有所突破的。換了常人要經歷這桃花劫是再容易不過,可是師父打小就跟祖師在武當山上修道,別說有什麼男女歡愛就連見過的女人也屈指可數,這可把他難壞了。
就算他以變身術幻化成絕世美男,去勾引那些良家小姑娘最終還要傷害她們,於心何忍?而且還會損耗道德值。修道之人很看重他們的道德積累,道德積累得越高,應付天劫時就會有更多的把握,因為天劫也無外乎人情你道德高天劫就弱些。相應的如果是佛門修佛之人累積起來的是佛心,而平凡人做好事獲得的將是功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