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妮瑪麗自知只要雙方動手,無論輸贏大哥肯定會向她問罪,如果只打一場到時也好推接脫只是平常切磋,就不知這個臭流氓又會什麼鬼主意。看了一眼破浪,似乎他也拿不定主意,那就看看他出的是什麼鬼點子,說:「那就要看你打什麼賭,賭注是什麼了!」
「打賭一般有文鬥和武鬥,我們怎麼說也算是黑道上的混混,文鬥多半是文縐縐的不用也罷,黑道上多講實力說話,那我們就來武鬥,有兩種方向:一是由我方出一人,任挑你方五人;二是由你方出三人任挑我方一人。大小姐覺得這夠意思吧?」
安妮瑪麗奇怪臭流氓會提出這樣利於己方的打賭方式,反面想想也覺得不妥,既然他敢提出這樣的條件就說明他信心十足。對方提出這麼優厚的條件也不見得就一定能贏,怎麼說今天在這裡的天門兄弟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拿不定主意的安妮瑪麗看了眼破浪,破浪似乎也在想這個問題。
……
地下室中海因茨大聲叫好,自己當年橫行麥吉市已經夠傲了,想不到今天這個陸星宇比自己還傲,不禁地說:「我是越來越喜歡這小子了。獅子,你覺得瑪麗會選哪個方案。」
金獅子本有所想,此時海因茨提出,開口便說:「三對一!」
「為什麼?」
「如果選一對五主動權就在卡爾手上,依容兒的性子吃虧的事她是不會做的,而且卡爾選上的也不一定是我們最強的兄弟。三對一,表面上看人數對我們不利,但主動權在我們手上,瑪麗會讓身手最好的三人包括破浪出手。無論容選擇哪種方案都會掉入卡爾的圈套裡。」
金獅子的話越來越讓海因茨摸不著頭腦,疑問重重。
「此話何解?」
「五對一卡爾不一定會親自出馬,但他的人絕對不會選破浪。而三對一時,就因為破浪會出馬,他一定會選追風。因為追風幾番戲瑪麗,破浪都在旁邊,可追風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出過手。雖然追風身體偏瘦,但實力絕不在老虎之下。卡爾這招棋走得真是妙。」
對陸星宇手下的瞭解,金獅子自是比自己多得多,他的分析自然不會錯,那只能注定自己這邊輸。海因茨激動地說:「那我們馬上通知瑪麗,叫她不要接受這個打賭的方式。」
金獅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那你以為還有更好的方式來解決他們的爭鬥嗎?」
答案是肯定的——沒有!
海因茨雖不在現場,但卻表現出無力來,在他的人生當中,以前只有敗在唐納德的手下時才出現過這樣的感覺,今天一場小小的打賭都會讓自己產生這樣的感覺,難道說自己真的落伍了嗎?當年的雄心勃勃隨時間的流逝被一掃而盡了嗎?
金獅子感覺出海因茨的無奈,也為師兄一陣痛心,難道昔日的黑道狂獅就這樣蹉跎地過一生了嗎?
……
金色酒樓大堂上。
安妮瑪麗還在猶豫不決,破浪卻按耐不住了,來到瑪麗身邊大聲對陸星宇吼叫說:「你二大爺的,什麼狗屁五對一一對三,你們儘管放馬過來,你爺爺我接下就是了。」
陸星宇想不樂都很難,表面的優勢對他們來說是無法抗拒的,但不管他們選的是哪個方案,陸星宇贏的成數居多。破浪神經大條眾所周知,也不必與他一般見識,這樣的大勢自然有安妮瑪麗的點頭才能成。
打賭必定會有賭注,而這賭注安妮瑪麗最清楚不過了,如果是自己方贏,最大的可能就是把臭流氓趕出天門,雖有大哥之命自己也可以和臭流氓平起平坐。如果輸了,以後就只能低三下四地看別人眼色行事。一向趾高氣揚的安妮瑪麗怎麼能忍受這個近乎於人渣的臭流氓的擺佈,雖然在普吉山莊失手就擒,現在只要贏了臭流氓就能還天門一個自由之身,一戰再所難免,安妮瑪麗猶豫不決的是不知道應該選擇哪個方案。
幾經掙扎反轉後,最後安妮瑪麗心一橫做出了決定,選擇第二種方式,不過他要加條件,追風幾次讓她丟大臉,這次就藉機先把他廢掉,好解除她心中那口惡氣。信心十足後安妮瑪麗不懷好意地說:「我選擇第二種方式,不過我方出四個人而不是三個人,並且我指定你方出戰的人一定要是追風。」
「好!」
陸星宇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如果她五對一陸星宇會讓老虎出馬,贏算百分百。現在她提出新方式雖然表明對陸星宇方不利,但陸星宇還是有九成勝算,追風身子單薄也不及老虎勇猛強悍,但追見報綽號就知道他以靈活多變為主,雖然對方出四個人堵截四個方向,還是難不倒實戰經驗豐富的追風的。
在與追風對望的瞬間,陸星宇看到了自信,他也看到陸星宇的信任,兩兄弟一世人,沒什麼好說的。
追風在得到陸星宇的認可後,分開人群緩緩地走到被清整一空的大堂中間。他沒有抬頭,他顯示的是軟弱無能。他需要戰鬥的氣息,他有,保量現在還不是時候。
破浪選出三個他自認為最強勁的兄弟,與他一起走了出來,來到追風的對面,得意地看著追風,多次的恥辱,他要追風雙倍奉還回來。
陸星宇領會追風的意思,既然他示弱陸星宇們就配合他好了,與陸星宇一起的十五個人把注意力提高到百分百,死死地盯著追風,臉皮都被繃得緊巴巴的,很是不好受。
安妮瑪麗那邊的人包括破浪四人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表現出得意忘形來。破浪雖勇猛有餘而靈活不足,安妮瑪麗知道即使己方四個對追風一個也會出現輸的可能,這一切的主要因素都來自破浪,如果不讓破浪出手,手底下還真沒有強過破浪的人。
眼看戰幕即將拉開,雙方都祈求賊老天。
……地下室,海因茨很不解,既然他們答應讓追風出戰,現在為什麼那麼緊張狀況,而追風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難道追風沒有信心打贏這一仗嗎?帶著疑問海因茨把臉轉向金獅子,金獅子臉無血色,更不用說興奮。
金獅子無奈地說:「兵不厭詐!」
「難道追風在使詐?」
「驕兵必敗!」
海因茨無語,即使他再怎麼不想動腦子,就算伸一下腳指頭也想得到金獅子這兩句話的意思。海因茨不禁問自己,難道我堂堂天門就真的沒有人了嗎?
破浪四人平日裡不是時時在一起,但長久的相處也使四人有了一定的默契。破浪使了一個眼色,另三人同時出手,分攻追風上盤中盤下盤三個重要部位,而破浪沒有動。雖然破浪蠻橫無理,現在一戰關係到天門的榮辱,也不敢托大,就算張飛再粗老冒也有細心的時候,破浪如此做法也可以說是粗中帶細。他並不是不動手,而是要利用三人攻擊之際,找出追風的破綻,就算不能一擊得手,也會讓追風傷殘不輕。
兄弟中見到破浪如此打法,無不為追風捏了一把汗,如果破浪四人一湧而前,憑借追風靈活身手自然可以躲躲閃閃,現在破浪不動意圖很明顯,這樣追風不得不分神時刻留意著破浪,一定就會處於下風。
安妮瑪麗這邊的兄弟,包括地下室裡的海因茨和金獅子都臉帶喜色,破浪十足的心高氣傲的角,仗著一身硬功夫從來不給別人什麼好臉色,今天他能顧全大局放下心性,用如此的打法,勝算自然多了幾分。
話到這裡,場上的追風利用靈巧的身法躲過了三人合攻的三招。這三人勉強地算道上脫離小混混的角色,即便如此,三人的結合也不是一加一加一等於三那麼簡單,他們三人熟門熟路自然是平日裡有一定的訓練有素和實戰中相互配合所致。最主要的問題是破浪始終如一地沒有出手。
追風知如此下去,體力必被耗散,到時破浪再出手的話勝數極底。他意圖消耗自己的體力,又或是要找出自己的破綻,為什麼就不能利用破浪不備之際先挫敗三人,雖然不免有所損傷,到時卻可以只和破浪單挑,勝算也大了幾分。
追風在此想法的同時,陸星宇也想到了這一點。趁追風臉閃過陸星宇這裡的剎那,陸星宇雙手同時出擊,左手接連打在青面龍膽毒蛇的臉上,右手故意稍稍慢了半拍頂住老虎的下巴。陸星宇的動作追風看在眼裡,很是高興。因為陸星宇的動作表明他應該使用的戰略,而這個戰略剛巧和他的一樣,追風頓時心神大振。
只見追風找了個好時機,轉身面對著破浪,腳剛落地,左右背後三方面的攻擊再次襲來。眼看三人的拳腳就在及身,追風一個左傾斜,頭一低躲過左首人的拳頭,左肘使五成力道擊中那人的下腋,那人一個不防頓然被擊飛出去。身子左傾斜的同時,右腳從下向上直踢,取右首人的下陰。這種打法往往會讓人所不恥,可是現在戰局對追風來說是極不利,哪還能顧及這些。就像n年前某人說過,不管是白貓還是黑貓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貓,現在可以說不管是明招還是陰招只要****敵人就是好招。右首之人本就右腿上踢欲取追風腰際,眼見追風直取他的下陰所在,無奈招勢已老,眼睜睜地看著追風的腳踢他某個男人特徵部位,然後悲慘地大叫一聲飛漲出去,應該是再也沒有動手的能力了,也應該沒有傳宗接代的能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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