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苦海聽完點點頭:「嗯,不錯,繼續回去把水缸裡的水挑滿吧。」「不會吧,師傅。」「嗯……」苦海發出長長的疑問聲。「好吧,師傅我這就去。」問天無精打采的退出房間。「唉,背完了還要挑水,挑就挑吧。」問天自顧自的取回水桶開始挑水,他的任務是挑滿比他高上一隻手的一個中等水缸,這是普善寺沙彌每天必須做的功課。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帶女蘿;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從文貍,辛夷車兮結桂旗;被石蘭兮帶杜衡,折芬馨兮遺所思;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表獨立兮山之上,雲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留靈修兮憺忘歸,歲既晏兮孰華予;」
「采三秀兮於山間,石磊磊兮葛曼曼;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閒;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廕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貁夜鳴;風颯颯兮蕭逸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
問天小和尚在水缸旁睡著了,而此時苦海也來到了這裡。他輕輕歎息一聲,搖了搖頭,之後過去把問天抱起來往外走去。他來到問天的房間將問天放在床上,再給他蓋上被子,面露慈祥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在睡夢中的問天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中他夢見師傅和自己以前的事:師傅帶著自己去了普善寺的觀景台,在哪裡師傅和自己坐在一起,師傅一邊給自己指點風景,一邊給自己講佛家的故事,自己聽著聽著就入了迷。然而當自己沉浸在故事中的時候,一陣黑風刮過,不錯就是黑風。
突然自己和師傅就換了一個地方,只聽見一陣陣慘叫聲傳來,令問天恐懼不已。然而師傅卻是嘴角留著血,白色的僧袍上儘是一塊一塊的血跡,而且被撕破了。師傅嘴裡流著鮮血,一副十分恐怖的模樣,師傅不停的對自己喊著什麼,然而自己卻聽不見。
「啊,師傅。」問天被噩夢驚醒,他睜開眼四處看了現自己現在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用說,肯定是師傅發現自己在水房睡著了,把自己抱回來的,想到此處問天心中一陣暖流流過。
此時問天的臉上已經被他所做的噩夢驚出些許冷汗,問天心想:奇怪,怎麼會做這樣的夢。五六歲小孩的心靈世界畢竟是美好的,他們有時只是看到這個世界美好的一面,而下意識的拒絕不好的事物。
問天伸出手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之後又往床上一躺,不一會兒就熟睡過去,嘴角依然掛著孩童天真的微笑。
僧人們各自屋裡的蕭逸魚聲也停了下來,寂靜又重新籠罩了佛陀山,月亮像一艘小船依然在天空飄蕩,四處打撈著星星,好像永遠不知道疲倦。
偶爾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從山間響起,徒添鳥鳴山更幽之感。微風輕輕的撫摸它走過的每一寸地方,似乎想要記住它來時的方向。當那月亮裝滿星星,滿載一船星輝離去。明天的今晚不知會不會依然如此美麗。
又是新的一天,問天早早的就起來了,然而苦海比他更早,已經在院中開始晨練了。「師傅,早。」問天道。「嗯…」苦海依舊打著拳:「你去做早課吧。」「是,師傅。」問天向柴房走去。
問天從柴房裡取出他專用的一把小柴刀和挑水的小桶:「師傅,我去了。」苦海微笑道:「回,可別貪玩。」「知道了,師傅。」說完,蹦蹦跳跳著出了院門,苦海在他身後面露微笑慈祥的看著。
問天剛出去不久,佛陀山下就傳來激烈的喊殺聲。一個和尚急急忙忙向方丈的庭院跑去,跑進院中他就邊跑便喊:「方丈,不好了,鬼門宗的人殺上山來了。」苦德打開房門:「慢慢說,究竟出了什麼事?」
「方丈,鬼門宗帶著上千人圍攻我普善寺,馬上就殺到寺裡了。」和尚顯得很恐慌。苦德保持鎮定:「不要慌叫寺外的眾僧退回寺內。」「是,方丈。」「該來的還是來了。」苦德心想,趕緊向外走去。
一位穿著一身黑衣的老者走在通往普善寺的石階路上,他的實際年齡和苦德相差不多,但看起來比苦德年輕了很多,沒留鬍子,一頭黑中帶白的頭髮披到肩上。一雙鷹隼般的眼睛使人不敢逼視,從中透露著殺氣,一派威嚴。
此人正是鬼門宗的在任掌門:鬼域,此時站在他身邊的是鬼門宗的左右護法:左聖和右聖。這兩人據說魔法相當高強,僅此於鬼域,曾為鬼門宗稱霸魔道立下汗馬功勞。在鬼門宗人們都叫他們左聖和右聖,名字很少有人會提起,也幾乎沒人記得了。鬼域看著前方道:「鬼劍,派人給我殺上去。」「是,宗主。」鬼劍為鬼門宗煉獄堂堂主,此人心狠手辣。
「方丈。」眾僧喊道。苦海來到僧人們晨練的操場,操場上已經聚集了幾乎全寺僧人,個個嚴陣以待。「師兄,鬼門宗好大的膽子,竟敢殺上我普善寺。」苦刑怒道。苦德點點頭:「阿彌陀佛,來著不善,善者不來,把門打開吧。」
「師兄。」「哈哈,苦德還是老夫來幫你開門吧。」突然一聲巨響,寺門從外往內向操場上眾僧飛來,頓時有幾個僧人躲避不及,送了性命。
苦海眼角動了動,臉上努力保持著平靜:「阿彌陀佛,施主何苦傷人性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鬼域大笑道:「苦海禿驢,別給我假惺惺的,今天你交出佛門三寶,我放過普善寺。」苦刑怒道:「鬼域,你別太猖狂,普善寺也不是你隨便撒野的地方。」
鬼域看向苦刑,輕蔑的笑了笑:「哦,是嗎?」「師弟,快躲開。」苦德喊道。然而已然來不及了,只見苦刑吐著血倒飛了出去。苦德手指捏訣,一道金光射在苦刑身上,頓時無數鬼影從苦刑身體鬼哭狼嚎著飛出。
苦德不自覺的露出了一點點驚訝:「阿彌陀佛,原來施主的『萬鬼訣』已經練到第十二重了,難怪施主如此肆無忌憚。」鬼域笑道:「哈哈哈,我花了整整四年的時間,終於練成了『萬鬼訣』第十二重,讓你們普善寺也整整平靜了四年,是該算帳的時候了。」
鬼域繼續道:「怎麼說,佛門三寶你們是交還是不交?」苦海道:「佛門三寶是我佛家聖寶,我們是斷然不會交與你的,施主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鬼域似乎早就料到苦海會說出此話:「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鬼劍,殺光寺裡所有和尚。」「是,宗主。」頓時和尚和鬼門宗人廝殺起來,苦海無奈的搖搖頭:「施主這又是何苦。」「少廢話,當年我和你打成平手,現在就讓我再試試你的『佛光普照』到什麼境界了。」
鬼域一開始就用上了全部的功力,似乎不想和苦德耗費時間,道:「萬鬼訣。」苦德無奈只得用上全部法力和他抗衡,鬼域這邊發出無數惡鬼,嚎叫著向苦德撲了過來,而苦德這邊無數金身佛像也迎了上去,頓時「轟」的一聲,兩股巨大的能量相撞在一起,地面也抖了抖。
苦德嘴角流出了血絲,而鬼域卻是向後退了退,勝負立分。「哈哈哈,苦德,你的佛光普照怎麼沒有長進啊。」鬼域大笑道。苦海盤腿坐下,運功調理。「師兄,你沒事吧。」苦行和苦海急道。
苦德沙啞著道:「苦海師弟,快將佛門三寶帶走不然就來不及了。」苦海聽完,向方丈室方向飛去。苦德繼續道:「苦行師弟,苦靜師弟,我們三人聯手,務必截住鬼域。」
此時鬼域看見苦海向後遁走,頓時明白,欲向其追去。但已然來不及了,只見苦德、苦行、苦靜三人盤腿而坐,口中念著什麼,突然一起大吼:「佛光普照!」一束大約兩丈寬的純白色光柱向鬼域激射而來,光束中似乎連接著萬尊白色的佛像。
鬼域不敢大意,依然使出『萬鬼訣』第十二重。一黑一白兩股光束激撞在一起。「左聖、右聖,你們快去追苦海,千萬不要讓他帶佛門三寶逃走。」「是,宗主。」
鬼域明顯不是苦德三人聯手的對手,黑光漸漸的被壓制,之後向鬼域移動過來。鬼域漸漸的感到越來越吃力。而苦德三人同樣不好受,額頭開始冒下豆大的汗珠。
普善寺的結局會如何,問天的命運又會有怎樣的轉變,請看下章分解。
苦海來到方丈室,在一尊小型佛像的後面的牆上打開一個壁龕,裡面就是佛家三寶。拿到佛家三寶,苦海趕緊向自己的靜心院趕去,他心中此時想起了問天,不知他是否被鬼門宗的人抓住。
苦海來到院中,此時問天正在焦急的等著什麼,忽然看見苦海來到院中,問天喜出望外:「師傅,你可回來了,外面發生了什麼,我聽見外面都是喊殺聲,問天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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