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洪笑了笑,說道:「丫頭,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陸星宇那小子了?」
「老爸,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喜歡上他!」鄭心連忙矢口否認。
「你那點鬼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你別忘了,那陸星宇可是安全局異能組的人,本宗宗規第三條便是不得與異能者有來往,所以平素裡我們玄冥宗基本不會和異能組打交道,他們異能者與我們走的並不是一條道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必須要將自己隱藏在暗處。」鄭洪說著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老爸,我我」鄭心似乎想說什麼,但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鄭洪放下手中的茶杯,以一個慈父的口氣繼續道:「丫頭,不是老爸我想阻止你和那小子在一起,你和他根本不是一類人,將來所走的道路也會截然不同,他也只是一個偶然發跡的異能者而已,根本不配和你在一起。」
鄭洪頓了頓,見鄭心要說話,打斷了她:「再說那小子似乎有女朋友了,你和他是不可能的,老爸不希望你受到傷害,這些你可明白?你要明白,現在對於我們來說,天鏡才是最重要的,這是門派內最重要的一件事,孰輕孰重,希望你能分清楚,看明白。」
聽完這些話,鄭心的此時的眼中有淚光在閃爍,鄭洪見狀,有些慌了,忙又道:「丫頭,老爸這可全都是為你好,大姑娘家的,可不帶哭鼻子的哦。」
「哼!你的眼裡只有天鏡!那有為女兒考慮過!」鄭心抹了一下眼淚,站了起來,向樓上跑去。
看著鄭心跑上了樓,鄭洪低聲歎息了一下,眼中有幾分無奈。鄭心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寶貝女兒,平日裡鄭洪對她是百般的疼愛,對於她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就算是鄭心要天上的星星,鄭洪也會想辦法滿足她的心願,只是這一次,對於陸星宇和天鏡,他打算擺出嚴父的一面,只是每每看見鄭心哭泣,他的心就會特別的痛,特別的難受,因為他會想起自己深愛的已逝的女人,也就是鄭心的母親。
另一棟別墅中,此時也有一對父子在進行著一段特別的對話。
「小龍,進展如何,有沒有將那葉倩丫頭追到手?」燕正剛右手夾著一隻雪茄,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一臉笑意的對坐在自己對面的兒子問道。
燕龍此時的情緒有些低落,有些不甘地道:「那葉倩似乎根本就不理睬我,我請了她幾次出去吃飯,她都以各種借口回絕了,我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燕龍說著狠狠的捶了一下沙發。
燕正剛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了看燕龍,他笑道:「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處於熱戀中的情侶,這個牆角可不是這麼好挖的哦。」
「爸,你就別取笑我了。」燕龍頗有些不好意思,接著他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如果不能將葉倩追到手,想要得到天鏡,就只能強行動手了!」
燕正剛擺了擺手,道:「強搶只是下策,先不說那葉倩有沒有學會使用天鏡中的力量,至少安全局異能組對於我們來說,卻是不可忽視的,那裡面可是藏龍臥虎啊,雖然我們天地門並沒有怕過任何人,但門規規定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允許與異能者動手的。想要得到天鏡,我看還得從葉倩身上動手。」
說完燕正剛似乎有想起了什麼,繼續道:「哦∼∼對了!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消息,玄冥宗似乎打算從那名叫陸星宇的青年處尋找突破口,連鄭洪那老傢伙的女兒都派出去了,看來他們打算使一出美人計。」
「這倒是有趣。」燕龍也露出了笑意。
「小龍,看來玄冥宗與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所以說你這邊可要加緊嘍,要不要老爸為你出個主意?」燕正剛眼中露出狡滑之色。
「爸,你有什麼好主意?」
「要不要演繹一出英雄救美的老戲,老爸為你安排?」燕正剛笑著擠了擠眼睛。
燕龍一聽,身子軟了下來,做了一個失望的動作。
「怎麼?這個方法不好嗎?」
燕龍無奈的笑道:「老爸,你這辦法也太老套了吧,現在的女孩那還相信這一套,那種英雄救美之後以身相許的事情也許只會出現在金庸金大俠的書裡吧。」
說著燕龍站了起來:「爸,你放心吧,就憑我的能力,我一定能將葉倩弄到手的,天鏡也是我們的囊中之物,我絕不會讓玄冥宗的人搶了先去。」燕龍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燕正剛在煙灰缸上彈了彈煙灰,道:「我相信你**分寸,必不會讓我失望。小龍,你記住,能否得到天鏡關係到你在門派內的威望,也影響到你能否順利的繼承宗主的位置,長老會都可是看著你呢。」
「爸,我明白!」
山洞內。
陸星宇、夕月和桀炎並肩站立著,他們的面前,一口似乎是冰做的棺材內,一個穿著古代服飾的美麗女子靜靜的躺在裡面,她似乎正在靜靜的安睡著,面色是那麼的安詳,那麼的柔和與唯美。
「小兄弟,你有把握讓紫煙復活嗎?」此時桀炎的語氣很是客氣。
陸星宇看著白棺中靜靜躺著的紫煙,回道:「應該沒有問題,我盡最大的努力吧,希望天遂人願,你們兩人先退後吧。」
「星宇∼∼」夕月心中還是有幾分擔心。
陸星宇溫柔的看了看她,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夕月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之後便退了下去。
陸星宇走到白棺前一米處盤坐下來,然後將眼睛閉上,腦中浮現出「還陽術」中的動作和手勢,接著雙手捏出一個奇怪的手印放於胸前。
「還陽術」的備註上已經說明,行此術,必須以自己的一抹意念為指引,讓自己的意念脫去身體的束縛,踏著光明與黑暗的交界,進入地獄之門,尋找守候的亡靈。
陸星宇雖然對這個備註還有些吃不透,但還是憑借自己的理解,漸漸的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漸漸的,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了,唯留下自己的一抹微弱的意念。
慢慢地,陸星宇只覺得自己的意念似乎只是一汪山澗,曲曲折折,彎彎繞繞,向著某一個神秘的地方流淌而去
本來平靜的意念,隨著如流水般的飄遠,越向前走卻越是感到不安——彷彿前面有噬人的惡虎。
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強烈突然!前面出現了一處斷崖,崖底黑漆漆一片,深不可測,摔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而陸星宇的這弘如山澗般的意念,流至懸崖邊,便一頭縱了下去。
就在此時,陸星宇忽然間眼睛一睜,一抹黑色在他眼中一閃而逝,隨即他手勢又是一換,左手捏出一個奇怪的手印決,右手成劍指在自己胸前畫起來,一邊畫,嘴中還一邊喊:冥界中至高無上的暗黑之神呀,我在此向您祈求,我在此向您請願,以週遭的生靈作為獻祭,換取您對我的憐憫,藉由您的偉大之力,重新賦予我身前之人新的生命!
喊完這幾句咒語,右手圖案也已畫完,陸星宇接著咬破自己右手食指,向著方纔所畫之處一點。他這一點之後,原本在空中所畫的不可見圖案竟然亮了起來,發出灼灼的金光。
那圖案,與其說是一個圖案,還不如說是一個古體字,大體似乎是一個「生」字,這在那本《陰陽術》的稱做「開生門」,乃是為死去而不願投胎轉世的亡靈打開一個通往陽間的通道。不過此種做法屬於逆天而為,施術之人必定會受到巨大的傷害。
這本,陸星宇一點之後,嘴中溢出一股鮮血,臉色變得蒼白,一臉痛苦之色。不過他還是竭力的保持著手形,強自硬撐著。夕月見狀,忍不住喊了一聲,不過還是忍住沒有衝上去。
隨著金字的出現,山洞內也出現了異象。本來此時的山洞中除了陰冷之外,並沒有一絲風,此時卻是陰風連連,吹得桀炎和夕月的衣衫獵獵作響。伴隨著陰風的還有鬼哭聲聲,如無數怨靈惡鬼在耳邊身旁纏繞哀嚎,整個洞內此時是鬼哭狼嚎四起,漸漸的陰暗了下來。
桀炎對這一切並不是太在意,但夕月就不同了,「啊!」的驚叫一聲,感受到惡鬼在自己眼前身邊飛來飛去,連連後退,眼中也露出恐懼之色。她畢竟是一女子,何時見過這般可怖的景象。桀炎見她如此,長袖在她身前一揮,一個圓形的白色光膜將她罩住,那些惡鬼黑影觸碰到那光膜便消失不見,進不得分毫。見此情狀夕月總算是冷靜下來,對著桀炎報以感謝的一笑。
「該來的來,不該來的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攝!」陸星宇大叫一聲,右手輪轉,再換一手形,對著自己身前半空中的金字一指,一道金光自他的雙指中射向那金字。金光一觸碰到金字,那金字便忽然間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