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星宇將遞給他,小男孩結果便被他的母親拉著去另一個車廂了,在離開的時候,小男孩還依依不捨的不時回頭張望陸星宇,陸星宇只是很善意的對他笑了笑,並對他眨了眨眼睛,小男孩也淘氣的對陸星宇眨了眨眼睛,小男孩的臉上多了幾分調皮的笑意
那個叫懿軒的小男孩走後,陸星宇頓覺無趣,有心想給葉倩打一個電話,掏出手機一看,上面卻顯示沒有信號,無奈,陸星宇只得打開,找到他以前下在手機裡的「飯島愛生平事跡」這本,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車廂裡不准吸煙,讓陸星宇很是有些難受,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也只好暫時忍了。
看著,看著,陸星宇竟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陸星宇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再看了看窗外的景色,那熟悉的景色陸星宇怎會忘記,要到家了!他的心情有些激動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那些美輪美奐的景色,靜靜的期待著火車到站。
終於,火車在昆明站停了下來,昆明自古以來便有「春城」的美譽,此話一點不假,這個月份,在北京可是很寒冷的,到這裡,好真就像是春天一樣,陸星宇本來穿著厚厚的衣服,剛出了火車就連忙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頓時一股溫潤的微風吹拂過來,那感覺真的是很爽,陸星宇不禁精神一震,提著行李便向火車站出口走去。
就在陸星宇剛剛走出火車站的大門來到馬路上,一臉政府用車停在了陸星宇的身旁。看著身邊的車子,陸星宇有些得意的暗想:「不會是張頭通知了地方政府來接我吧,這服務也太周到了吧,坐政府專用車回家,感覺還是很拉風的。」
正在陸星宇yy的當頭,一個比陸星宇稍大的穿著便裝的男人下了車,打開車門的時候,陸星宇注意了一下,裡面後排座位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接著這個男人也從車內走了出來。
那男人臉色卻有些滄桑,但卻給人一種十分幹練的感覺,見到陸星宇便換上了一副笑臉:「你好,請問你就是陸星宇,陸偵探吧?」
「我是陸星宇。」既然是政府人員,陸星宇對於他們知道自己的名字,並不感到驚訝。
「我是昆明市公安局副局長方建輝,刑偵總局劉局長可是我的老上級了,大名鼎鼎的陸偵探來到了昆明,我於公於私理應來迎接一下。」方局長那一臉地熱情差點都能將寒冰融化。
「呵呵,方局長過獎了,怎敢勞煩你親自來接我。」看著方建輝臉上的表情,在聽著他的話,陸星宇暗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出名了,還是大名鼎鼎的偵探?不過還是禮貌性的回了一句。
「唉∼∼星宇同志可是異能組裡的王牌戰將,是享有特殊待遇的人,我們地方政府都得聽命於你呢,你就不用跟我客氣了。」方建輝擺手笑道。
見方建輝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陸星宇有些驚訝了,暗道:方建輝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想來,一定是張頭組告訴的。難道真有什麼緊急事件!?張頭不是叫自己來雲南渡假的嗎?怎麼又有任務了?
「呵呵,陸星宇同志,我是市刑偵局的探長凌雲,幸會,幸會。」那個比陸星宇稍大的青年向陸星宇伸出了右手。
陸星宇伸出右手和他握在一起,凌雲笑道:「方局,咱們上車」
接著三人便上了專車,方局長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心情也放鬆了下來,靠著椅背上,說道:「最近昆明市裡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們調查了很久,但這種事情卻依然時有發生,真是很令我們頭疼啊。」
「哦?是什麼樣的事情。」陸星宇看著方建輝頭痛的表情,來了興趣。
「先給你將一個故事吧。」方建輝卻不忙著說出問題,而是賣了一個關子,「聽完這個故事你也許就會明白了。」
「哦?願聞其詳。」陸星宇可是最喜歡聽故事了。
「凌雲,你的口才好,這個故事還是由你來講吧。」方建輝和凌雲唱起了雙簧。
凌雲點點頭,說出了這樣一個令陸星宇幾乎是終生難忘的一個故事:
這是關於一個老***故事,老奶奶80多歲了,一雙小腳,走路踉踉蹌蹌,佝僂著腰,她住在城中村一間又低又矮、昏暗冰冷的簡易房裡,房子周圍長滿了一米多高的雜草。屋裡到處透著風,靠圍牆的那一面,整整齊齊貼著許多獎狀,另一面放一張木床,上面鋪滿了稻草。一張小飯桌上,擱著一盞煤油燈。一個男孩看到家裡來了這麼多陌生人,搬出僅有的兩個小板凳就不見了。
老奶奶17時嫁給同村小伙子周祥,周祥三代單傳,父親去世早,家裡很窮,但他長得壯實、憨厚、能吃苦。兩家相鄰,兩個小時候一起玩耍,一起長大,彼此知根知底。可不知什麼原因,就在他們結婚的那天晚上,周祥卻突然失蹤了。她不相信周祥逃婚,更不相信周祥是壞人,堅信他一定會回來的。她一直記著周祥婚前與她說的悄悄話,他要她為周家多生幾個兒子,讓周家在他身上發旺。
周祥走了,她把家裡所有的重活都攬了過來。晚上先將多病的婆婆侍奉上床,然後自己一個人坐在如豆的油燈下,用自己紡的細麻繩,一針一針地為周祥納底做鞋。做了一雙又一雙,等了一年又一年,終於等到了一封署名「鄒宜祥」的家信,上寫:我參加了新四軍東進支隊,在沂蒙山區打日本鬼子,就要回家一起過好日子……落款濱海軍區。這封不知是寫錯了還是寄錯了的家信讓她明白了許多,直到今天這封信還被珍藏在她陪嫁的小箱子底下。
婆婆半邊身子動彈不得,生活不能自理,長年躺在床上,每天的飯都由她一勺一勺地喂。5年過去了,婆婆的身體再也支持不下去了……她將家裡所有能賣的東西全賣了,按照農村的風俗,將公公婆婆合葬到一起,送走了婆婆,左鄰右舍都勸說她加作打算,但她始終不肯。她從醫院抱回一個剛剛生下的嬰兒,起名周興強,希望孩子能夠堅強地成長。
在那苦澀年代裡,一個沒有糧沒有錢沒有依靠的女人家,連自己生命都難保,又怎能養活一個孩子?她將野菜、野黍、地瓜秧拌在一起斬碎,放到鍋裡煮爛,然後咀嚼成糨糊狀,嘴對嘴餵給孩子。上工幹活,孩子沒人照看,她就背在身上,黑裡來黑裡去,不管多麼苦,她都堅持著。這個生活在窮苦之家的孩子,居然長成了一個帥小伙,她幫孩子娶上了媳婦,成了家,還得了個孫子,一家人圍著小孫子轉,其樂融融,多年的苦難總算熬到了頭。
然而,兒子在山西做生意不幸出了車禍,經過半個多月的搶救,終究沒有活過來。兒媳婦將孩子留給老奶奶,隻身一人外出打工,十幾年過去了,杳無音信。老奶奶又是一把屎一所尿地帶著小孫子。為了讓孫子能夠念好書,她把家搬到城裡,靠撿破爛供孫子上學。每天送走小孫子,她就背起蛇皮袋,從這個垃圾挪到那個垃圾堆。十幾年了,她不知撿了多少飲料瓶,卻從未喝過一口飲料;不知撿了多少蘋果箱,卻從來捨不得吃一個蘋果。
凌雲說道這裡,眼角竟有些濕潤,陸星宇何嘗不是。凌雲接著頓了頓,由於今年來昆明實行城中村的改建工作,因此要拆房,可是老奶奶不願離開她那個破舊的小屋,我們也不忍心強迫這樣一個年邁而善良的老人。
我們給她400元錢,她的手顫抖著,早已乾枯的眼淚,又洇濕了她的眼角。告別了老奶奶,我們帶著那封落款濱海軍區的信,托人找了許多單位,終於有了眉目,從一位新四軍二師的長者那裡得知,當年他和周祥(鄒宜祥)一起參加新四軍東進支隊,隨部隊轉入「老四團」歸濱海軍區指揮。當時環境非常惡劣,日本鬼子經常掃蕩,擔心連累家人,許多同志都改了名。
1943年3月,在一次秘密護送新四軍幹部團去延安中央黨校學習的路途中,與1000多名日軍遭遇,為了掩護幹部團安全轉移,周祥(鄒宜祥)和戰友們與敵人拚殺了3個多小時,他腹部中了三彈,腸子都露了出來,他一隻手摀住傷口繼續與敵人戰鬥,直到犧牲。此後由於濱海軍區劃歸山東省,後來一部分劃為江蘇連雲港、徐州等市縣,許多犧牲的同志都沒有找到確切的地址、真實的姓名。
帶著這一消息,我們再次去找那位老奶奶,可是讓我們見到的只是一座空空的簡易房。她不見了,我們派人幾乎搜遍了整個昆明市,都沒有找到老***身影,她的家裡除了那幾雙霉變的布鞋,沒留下任何東西。要知道,老奶奶除了去撿破爛,其餘時間都是不會離開她那個破舊的簡易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