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地,陸星宇回過神來,以一種絕對可憐的目光看著樸霞道:「霞姐,你有什麼辦法讓我的身體盡快好起來嗎?」
樸霞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很深沉的點了點頭,陸星宇見狀,大樂:「太好了,霞姐,謝了,我這個人什麼都不怕,就怕躺著不能動!」
「這可是你說的。」樸霞忽然冒出這麼一句,陸星宇心裡一跳,因為他分明能從樸霞的眼中看見陰險的味道,果然不出所料,樸霞忽然變著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巨大的注射器來,之所以說那注射器巨大,是因為它整整比那些普通醫院用的注射器大了四倍不止,有點像呃打豬用的注射器
陸星宇見狀,眼睛差點從眼眶中飛了出來,嘴巴更是張得老大,那感情,就像是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接著臉上的表情由驚訝變為驚恐,絕望的驚恐!
「雯雯,按住他!」樸霞一手握著注射器,一手拿著一個棉球似的東西,滿臉邪惡的向陸星宇走來,那神色,就像是無良加變態的科學怪人對著一隻躺在試驗台上的小白鼠,「嗯不用按了,我忘記他已經動不了。」樸霞說著走到了陸星宇的旁邊。
陸星宇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驚呼道:「霞姐!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樸霞聽著陸星宇這話,擺出一副很天真的樣子,「不是你讓我幫你去除疼痛嗎?我現在便要幫你啊!」
「啊不用了,不用了。」陸星宇還沒說完,就看見一根巨大的針頭向自己紮了下來。
「不要啊救命啊」陸星宇聲嘶力竭的呼叫起來,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楊雯雯似乎不忍心看見這一幕,將頭轉了過去。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豈能反抗乎?
徒有悲乎
那針頭看似粗大,其實裡面暗藏玄機,只見樸霞用棉球在陸星宇的手臂上塗抹了幾下之後,握著注射器的右手微微一動,接著從那粗大的針頭裡鑽出一個小針頭來,之後樸霞對準陸星宇右手臂上的血管,紮了下去。
可惜這一切陸星宇都無法得見了,他早在樸霞扎他之前就暈了過去,也不知是嚇暈的還是怎麼地,總之是暈了過去,要說陸星宇最怕的事情,那莫過於是打針了。記得小時候生病時去醫院打針的時候,那針頭還沒碰著他,他就已經哭得是死去活來了,要知道小時候的陰霾對人的成長是有很大影響的,現在他暈了過呃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樸霞很快就收了注射器,楊雯雯轉過身來,有些擔心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陸星宇,問:「霞姐,他睡過去了吧。」
樸霞眼中閃過一抹淘氣的微笑:「是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怎麼會!?那藥除了修復人體受損的細胞以外,只有安眠的作用啊?」看著楊雯雯一臉擔心的表情,樸霞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是被嚇住了,牽動了身體的傷痛,以至於暈過去了。」
「霞姐,你就不應該嚇他嘛。」楊雯雯知道是樸霞故意嚇他,有些憤憤不平。
「唉雯雯,你這又是何必呢」樸霞歎了口去,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接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出了觀察室。楊雯雯當然明白樸霞是什麼意思,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只是靜靜的看著陸星宇那張英俊且安詳的臉。
這一夜,陸星宇做了一個美夢,夢中的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夢中的母親抱著自己,給自己講起了小故事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明媚,是一個睡懶覺的好天氣。
正在做著春夢的陸星宇感覺到耳邊有輕微的呼喚聲,那聲音是那麼的輕,是那麼的悅耳,是那麼的清麗就像是夜間林中夜鶯的歌聲。不過,再美妙的聲音在一個只想睡覺的懶蟲看來都是噪音,陸星宇感覺到還有人推了他幾下,感覺和意識都是模糊的,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是最讓人醒不過來的。
陸星宇只是支吾了幾聲,換個姿勢,繼續睡覺!
「陸星宇」一聲驚天巨吼,震得整個觀察室是「嗡嗡∼」作響,這個吼聲的分貝,連河東獅吼都要自歎不如。
在這種高分貝的刺激下如果能睡著的人,他可以成神了,陸星宇被這吼聲震得一驚,一個骨碌從床上跳了起來,警戒的茫然四顧,進入他的瞳孔的是張建德等六人嚴肅的表情。段麗雙手叉腰,更是一副氣勢洶洶的表情,很顯然,剛才的賽「河東獅吼」的恐怖怒吼就是她的傑作。
陸星宇見自己無緣無故地成了眾矢之的,摸著頭訕訕的笑了笑:「呵呵,大家早上好,真不好意思,讓這麼多人來叫我起床。」這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痛了,不禁多看了樸霞兩眼。段麗聽陸星宇這話可就更加生氣了,氣乎乎地道:「你還好意思說,昨晚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你居然還在這裡呼呼大睡!」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知道,再說我是在睡覺,你讓我怎麼去知道!」陸星宇見段麗忽然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也有些不滿地道。
「你」段麗還想再說什麼,張建德趕快揮手打斷了她,竟量保持平靜地對陸星宇道:「星宇,昨天晚上整座華豐大廈忽然倒塌,大廈中倒塌後,據現在的統計,已經死了五百六十七人,受重傷的有幾十人,並且華豐大廈周圍的房屋均有受損,導致華豐路交通中斷。」張建德的語氣雖然極力保持平靜,但裡面的沉重情緒是顯而易見的。
「什麼!華豐大廈倒塌,死了五百六十七人!」張建德的話把陸星宇嚇得不輕,趕緊下了床,穿好自己的鞋子,緊接著問道:「張頭,華豐大廈怎麼會突然倒塌,是異能者所為的嗎?」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不由得陸星宇不往異能者身上想。
張建德有搖了搖頭,沉聲道:「事情剛發生的時候我們就派出安全局的人去調查了,除了在華豐大廈底部發現一個巨大的大坑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現。據親眼目睹這一事件的群眾描述,在華豐大廈倒塌不久之後,從華豐大廈的底部飄出一個巨大的白色光球。」
「巨大的白色光球!」陸星宇此時心裡是驚駭了,居然還有白色光球,那麼那個被自己殺死的白色光球必定和它有聯繫,說不定它們本就是一起來到地球,「張頭,那白色光球有多大?」
「差不多有十米來高。」張建德想了想。
十米來高,那就是昨天在爛尾街遇到的光球的四倍,如果它們真是一起的,那麼陸星宇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急忙向張建德問道:「豐華大廈是什麼時候倒塌的?」
「凌晨兩點十五分。」
陸星宇心中一驚,急忙轉頭向胡瑞東臉色很是著急:「東哥,我們在爛尾街殺死那個白色光球大概是在什麼時間。」
胡瑞東想了想,看著陸星宇臉上急切和驚慌的表情,不禁有些疑惑,淡淡地道:「好像也是兩點零五分。」
「不好!」陸星宇大叫一聲,忙向段麗道:「麗姐,你快使用你的異能查探一下整個北京市」
段麗雖然不明白陸星宇為何一驚一詐,但還是依言使用自己的異能開始對整個北京市進行地毯式搜查。只見段麗微微的將眼睛閉上,慢慢的進入了一種冥想的狀態,室內的幾人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整個觀察室頓時安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只見段麗原本平靜的臉上慢慢的有了些波瀾,接著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物,很快,她的臉色大變,猛地將眼睛睜開來,臉上不自然表現出的恐懼感讓人有些心驚肉跳:「不好,西郊出現了巨大的能量波動,而且,似乎在進行著殺戮,白茫茫的」段麗說到這裡臉色頓時變得極為的蒼白,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低落,身體搖搖欲墜,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攻擊似的。
胡瑞東見狀,連忙將她扶住,神情很是緊張地道:「小麗,你怎麼了!?」,陸星宇幾人見狀也趕忙圍了過去。
「你們」段麗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幾不可聞,接著便暈了過去。
「小麗,小麗!」胡瑞東將段麗抱住,臉色很是驚恐,不停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瑞東,別擔心,她只不過是暈過去了,快將她抱到床上吧。」樸霞的話給了胡瑞東一顆定心丸,知道段麗無事,他也就放心下來,連忙將她抱到床上。
「看來段麗是遭到某種能量攻擊了,城西必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星宇,瑞東,你倆馬上趕往城西,務必將這件事情解決掉!」張建德此時臉上的表情很是沉重,以一種非常嚴肅的口吻道。
「可是,小麗」胡瑞東看著躺在床上的段麗,臉上的表情很是擔憂。
「東哥,你放心吧,麗姐沒事的,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楊雯雯明白胡瑞東在想什麼,趕緊對他安慰著說道。
胡瑞東鄭重的點了點頭,臉上的擔憂之情轉為嚴肅:「星宇,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