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吧,為你準備的飛機在前面。」陳霖也不問陸星宇要執行什麼任務,直接對他說道,「那可是一架私人專機,我都只享受過一兩次呢,你小子居然剛進安全局就享受到了,看來張頭對你不錯啊。」
「待遇越好,要求越高嘛。」陸星宇看著那架私人飛機,心中也是大樂,自己還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走到機艙門口,陳霖道:「上祝你一路順風,完成任務回來,你的出國證件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就在飛機上。」「那就借你吉言了。」陸星宇笑著上了飛機。「呵呵,不用客氣,回來請我讓我小宰一下就成了。」陳霖壞壞的笑著。
陸星宇無奈的搖搖頭,進了飛機,這個世界的人都這麼現實,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進了飛機,陸星宇有些失望了,機內非常豪華,可是連個空姐都沒有,這不能不讓他失望,以前在飛機上看著那些漂亮的空姐,就讓陸星宇有衝動的感覺,本以為今天可以偷偷香,哪知機內除了駕駛員,就他一人。
不過稍微一想他也就釋然了,這可是安全局,很正規的地方,能享受到豪華飛機就已經很不錯了。
飛機在陸星宇進去之後便啟動了,陸星宇坐上沙發,開始享受他的旅途,他現在什麼都不用擔心,因為張建德什麼都給他安排好了。隨後產生了一種超重的感覺,他知道是飛機升空了,本來打算欣賞一下窗外的藍天白雲,扭頭一看窗外,才想起這時已經是黑夜了,只得無奈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打開桌上的黑色手提箱,裡面的證件一應俱全,張建德給了陸星宇一個中國某礦業集團老總的身份,這讓陸星宇相當滿意,就當是乘著私人飛機去泰國旅遊,體驗一把富人的感覺。
此時陸星宇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自己不會泰語,總不能到了泰國去找一個翻譯吧,那樣豈不是很容易暴露身份,顯然不現實。陸星宇微微一笑,打開了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在搜索欄裡輸入:「泰語教程」四個字,接著便學起泰語來,陸星宇相信,憑借他那變態的記憶力,在飛機到達曼谷之前學會泰語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三小時四十五分鐘之後,陸星宇出現在了曼谷的素旺那普機場,剛走出機場,陸星宇手腕上的通訊儀便振動起來,陸星宇取出微型耳機塞進耳朵裡,接著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看似普通的手機放在耳邊,裝作打電話的樣子。
耳機裡傳出了張建德的聲音:「星宇,既然那件寶貝能進入泰國,我想與泰國的黑幫一定有些聯繫,你可以以此為突破口。」
陸星宇對著手機道:「我還真以為你想讓我在泰國大海撈針,能從黑幫裡打探消息就簡單多了,你的意思是讓我混入泰國黑幫?」
「不用,我們在泰國的黑幫組織中有一個線人,我會將他的具體情況和居住地址發給你,你可以去找他,接下來的事情你就看著辦吧。」
「好吧。」陸星宇只能無可奈何地回道,路還是要靠自己去摸索的。
「星宇,你好像不會泰語吧,這可有點麻煩。」張建德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
「張頭,這你就儘管放心,泰語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是問題了。」陸星宇很自信地回道。
「那就好,好了,我掛了,必要時再聯繫。」張建德說完,信號便中斷了,接著通訊儀的屏幕上顯示出一個男子的信息,正是張建德所說的線人,陸星宇將信息記入腦中,提著手提箱,微笑著走出了機場大廳。
陸星宇不做停留,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找那個線人。當陸星宇對司機說自己要去鬼樓街區的時候,司機只是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看陸星宇,並沒有說什麼,向鬼樓街區的方向駛去。陸星宇注意到了司機的表情,暗道:「這地方怎麼會叫鬼樓街區,難道真的有鬼!?」
鬼樓街區的名字確實有一個來歷,那裡被稱做沒有聲音的街區,據說那裡有一座鬼樓,不過那裡並沒有什麼鬼,相反,那裡是流氓的天堂,良人的地獄,那裡是曼谷犯罪率最高的地方,司機之所以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是他懷疑這個人要不是瘋子,就是個流氓,但看陸星宇的裝束怎麼都不像流氓,所以司機感到難以理解,因為平常人們是不敢去那裡的。
鬼樓是由這是由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所造成的,當時的金融風暴導致了的五百個高層級建築項目瞬間崩潰終止。遺留到現在,便成為了無人居住的廢墟,那個充滿了鋼筋水泥的大街上,沒有舒適的花園洋房,更沒有像任何一個大城市般熱鬧的商業街區,有的只是死寂沉沉的恐怖摩天大樓,除了摩天大樓外,就是眾多的貧民窟。
到達目的地,陸星宇付費下車,站定後放眼望去,之間這個地方並不荒涼,相反,看上去還十分的熱鬧。其實司機只將他送到了貧民窟,並沒有將他送到鬼樓,司機可不敢進去。
陸星宇信步走了進著身邊穿著破爛的婦女和小孩,陸星宇心中很不是滋味,感覺自己和這裡格格不入。而那些婦女小孩也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陸星宇,因為陸星宇穿得實在是太好,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一般富人是根本不會來這裡的,除非發了瘋。說白了,陸星宇現在很影響這裡的市容。
此時陸星宇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要穿這麼好了,這種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滋味真的是不受。陸星宇腳步不停,逕直往裡走,那些貧民在看了陸星宇一會兒後就繼續進行著自己手中的工作了,陸星宇的到來對他們來說好像是將一顆石子丟進死水潭裡,雖然剛開始也許能激起些許浪花,但死水依然是死水,浪花過後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夜間的貧民區街道,是一種樸實的華麗,這裡依然有街燈閃爍,這裡依然有夜夜哼唱,這裡依然有醉生夢死。一個小混混向陸星宇跑了過來,跑得好像很急,以至於往陸星宇的身上撞去,但他在以為他即將撞到陸星宇並搶走他的包的時候,陸星宇卻似一條泥鰍一般從他的身前滑過去,與他擦身而過。
最終的結局,那個小混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再加上突然間控制不住自己,撲倒在地,痛哼起來。他的這一反應帶來的結果是:一些流氓從小巷中衝了出來,手裡提著傢伙,惡狠狠地將陸星宇慢慢圍住。一個左耳戴著大耳環的青年斜眼看著陸星宇,拍著手中的鋼管,嘴裡罵著粗話:「你他媽竟然欺負小孩子,別以為穿得人模狗樣你就是個人物了,今天兄弟們就給你一點教訓,讓你長個記性。」
他的這句話徹底將陸星宇激怒了,體內的能量如狂海怒濤般洶湧而出。最後的結局可想而知,沒有一個人能站立起來,連那些站在遠處觀望,準備撈點好處的人也裝作路過,繼續扮演著打醬油的角色。
陸星宇看著倒在地上痛哼的無知者們,拍了拍衣服,提著手提箱,繼續尋找那個所謂的線人。
此時在一個有些破舊的街道上,二十多個穿得流里流氣的青年分成兩個隊列,似乎是在交談著什麼。「巴克,老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個脖子上戴著一根金項鏈,留著寸頭,長得有些抽像的青年道,他似乎是那十幾個人的頭。
另一邊一個染著一頭黃髮,右耳戴著一個耳環,有些消瘦的青年向他身後的兄弟揮揮手,一個提著黑皮箱的青年便從那十幾個人中走了出來,同時另一邊也走出一個提著黑皮箱的青年。兩人走到中間,將手中的黑皮箱打開,向對面相互示意了一下。兩隊人馬的老大相互點了點頭,接著兩人將手中的皮箱相互交換。
戴金項鏈的那個青年在接到皮箱之後,向自己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接著那十幾個人的手同時往懷裡摸進去,想著黃毛他們猛衝了過去。黃毛這邊這時正處於交易成功的興奮中,誰也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發難,加上相距太近,等反應過來已經慢了一步。
只見十幾道寒光閃過之後,黃毛這邊就倒下了幾個人。黃毛見自己這邊一下子就倒下了幾個兄弟,怒道:「佈施,你他媽不講道義。」佈施冷笑道:「幹我們這行的就沒有道義,別以為你背後有毒皇會老子就不敢動你,今天老子錢貨都是老子的,識相的趕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