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不要打他的頭
就在段麗怡猶豫的這短短幾秒鐘,包間內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包間的將近三十個水木大學的學生,全都被放倒在地上,憲兵隊的這些便衣出手異常狠辣,別說他們不知道跟他們打架的是水木大學的在校生,就算是知道,該出手的時候,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在戰場以及今天這種類似的場合,他們只能做一些沒有思想的人肉機器,上面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得幹什麼,不能有自己的思考。這是身為軍人,必須恪守的原則問題。
佘勝民等人不管是男是女,全都躺在地上直哼哼,餐桌和餐椅歪七八扭的,有的已經掀翻在地,包間內可以說是一片狼藉。二十幾個便衣,把劉士卿和陳俊瑋團團圍住。
那名憲兵看了看剛才被劉士卿和陳俊瑋打翻在地的幾個兄弟,恨得牙根直癢癢,「全體都有,出警棍。」
眾便衣一伸手,從腰間把警棍拽了下來,本來他們就有二十多個人,形勢對陳俊瑋、劉士卿很不利,現在他們又亮出了武器,雖說是警棍這種軟殺傷的武器,但是砸在人身上,骨斷筋折,甚至喪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段麗怡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手機,剛要打電話,阿丘就衝了過來,一把把手機給搶了過去,「賤人,想打電話叫人?我告訴你,等我的兄弟們把他們倆個人收拾一頓之後,再叫人不遲。」
段麗怡掄起來手掌,就給了阿丘一巴掌,「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把你當成是我的男朋友。胡丘,有你後悔的時候。」
段麗怡飛身衝入到了包圍圈之中,背靠背和劉士卿、陳俊瑋站在了一起。「對不起,劉總,我失職了,讓你失望了。」
「段姐,這些話等會兒再說。現在你們倆都給我聽好了,下死手,誰往前衝,就做了他。」劉士卿聽著佘勝民等人發出的哀嚎聲,那心跟油烹似得,要不是他把他們約到這裡來,佘勝民等人又怎麼會遭這份兒罪。
那名憲兵聽著劉士卿的狠話,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幾下,「你們三個聽著,攻擊現役軍人,你們就已經觸犯了軍法,現在拘捕,只會讓你們罪上加罪,等到你們到了軍事法庭的時候,法官是不會給你們任何減刑輕判的機會的。現在停止負隅反抗,束手就擒,我還可以考慮在法官面前,給你們求求情,說不定還不用把你們送到軍事法庭上。」
陳俊瑋冷哼一聲,「現在你們想完,我們還不肯玩呢。你個披著人皮的王八蛋,最好祈求你的老子是三軍總司令,否則的話,你就等著倒霉吧。」
「俊瑋,不要跟他們廢話。」劉士卿沉聲道,「等會兒,我先出手,你們抓住時機,先搶幾個警棍過來。」
眾便衣一聽,全都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的警棍。
「給我上,打殘廢了,責任,我替你們擔著。」憲兵也不是什麼善茬兒,跟胡丘一樣,家中也有長輩,在部隊中任高官。自以為出了事之後,上面會看在自己長輩的面,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時候賠禮道歉,賠墊點醫療費,就了不起了,還能有人把他怎麼著嗎?
眾便衣握著警棍,就衝了過來,這會兒不管他們心中是怎麼想的,他們的頭兒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得幹什麼。
劉士卿伸出腳,把一隻椅子挑了起來,砸向了迎面衝來的幾個便衣。那幾個便衣下意識的一躲,劉士卿抓住這個機會,伸手從衣兜裡面掏了幾枚鋼珠出來,抖手射了出去。
劉士卿的暗器功夫,深得三手門的真傳,基本上能夠做到百發百中了。尤其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基本上就沒有失手的可能。
啪啪啪,幾聲響,劉士卿正面、側面的幾名便衣握著握手,慘呼出聲,手中的警棍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劉士卿揉身撲出,腳起腳落,已經把那幾個捂著手腕大喊大叫的便衣給踢了出去。劉士卿這次可是下的真真正正的黑手,沒有使出十成力氣,也用了八成左右。被踢出的幾個便衣倒飛出去,有的撞在牆上,有的摔在地上,無一例外,全都吐了血,受了內傷。
「俊瑋,段姐,接著。」劉士卿一彎腰,撿起了兩根警棍,朝著陳俊瑋和段麗怡丟了出去。
陳俊瑋、段麗怡接住警棍,頓時如虎添翼,抖擻精神,衝到了便衣的人堆裡面,警棍時而抽到便衣的手臂上,時而抽到太陽穴上,時而抽到耳朵根子上,每一下都用的是十成力氣。陳俊瑋是殺過人的主兒,段麗怡也受過軍方嚴格的訓練,南海艦隊女子特種兵出身,狠辣起來的時候,一點兒也不比陳俊瑋差。剛才她有所顧忌,所以處處顯得束手束腳,此時手腳放開,凶神惡煞的氣質一下子就釋放了出來。
那些便衣和那名憲兵一樣,都是燕京衛戍區警備司令部下屬的憲兵隊的,憲兵號稱是軍隊中的司法警察,平常的時候,不管是軍人,還是普通百姓,那個見到他們,不是跟老鼠見了貓似得。在軍事訓練上,他們是沒有辦法和野戰部隊相比擬的,何況,今天又碰到了陳俊瑋、段麗怡兩個殺神。兩個人在被派到劉士卿身邊的時候,都是得到了上峰授予他們根據實際情況,可以將敵人殺死或者殺傷的許可令。他們倆也就是因為知道圍攻他們的都是現役軍人,算得上是戰友,再加上,這裡有這麼多的大學生,門外又有不少人在圍觀,這才沒有用槍,要是用槍的話,只怕包括胡丘、憲兵在內的所有人,都得躺在地上了。
劉士卿在把警棍拋給陳俊瑋、段麗怡之後,自己也撿了一根警棍,如狼似虎的衝了出去。劉士卿論起身手,以及危險的直覺,只比陳俊瑋、段麗怡強,不比他們差。他現在的體質,在各個方面,已經趕上了頂級運動員的水準,在這方面,陳俊瑋、段麗怡更加沒有辦法和劉士卿相比。也就是在實戰經驗上,劉士卿還差兩個人不少。不過在今天這種混戰的場合,劉士卿只管掄著警棍砸就行了,反正水木大學的學生都在地上躺著,無論怎麼砸,也不會砸到自己人。
時間不長,劉士卿、陳俊瑋和段麗怡三人聯手,就把二十幾個便衣放倒在地上,此時還站著的,只有那個帶著頭盔的憲兵,以及大腿受傷的胡丘了。
胡丘還有憲兵全都大驚失色,他們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一點工夫,形勢會鬥轉直下,劉士卿三人不但敢公然毆打憲兵,而且出手還這麼重,這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兩個人都有點手足無措。
「你們等著。」那名憲兵轉身就走,看他的樣子,不是打算告狀,就是準備搬救兵了。
陳俊瑋那裡會讓他自由離去,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擋在了他的面前,「看在你身上這身憲兵制服的份兒上,我不想打你。但是你也給我老實一點,退到包間裡面。你要是敢玩什麼花樣,就算是你披著這身皮,我也饒不了你。」
憲兵戰戰兢兢的退到了包間裡面,一邊退一邊喊道:「你可要明白襲擊憲兵意味著什麼。你不要亂來呀。」
劉士卿的目光落在胡丘的臉上,不用猜,也知道這個憲兵還有地上的便衣們是他叫來的,正是因為他的這個舉動,讓佘勝民他們幾個原本無辜的學生,吃盡了苦頭。
「不要過來。」惡人還需惡人磨,胡丘沒想到叫來這麼多人,都被劉士卿他們幾個給撩翻在地,恐懼充斥著他的胸間,他這會兒十分的後悔,不應該叫憲兵來,而應該找幾個能夠拿槍的戰友過來,有槍的話,就不會這樣被動了。
劉士卿掂了掂手中的警棍,走到了胡丘的面前,輪著警棍,朝著他的頭上就砸了過去,「王八蛋,我同學吃這麼大的苦頭,全都是因為你。」
胡丘兩手一舉,護住了自己的頭。警棍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卡嚓一聲,胡丘的胳膊應聲而斷。
「劉總,不要打他的頭,會出人命的。」段麗怡的提醒緊跟而來,說起來,今天的事情,起因在她,她不想因為她的原因,讓劉士卿背上人命官司。
劉士卿也反應過來,他的手有點重,要是把胡丘的腦袋開了瓢,那就麻煩了。他掄著警棍,在胡丘的身上抽了幾下,疼的胡丘滿地打滾。
「部隊裡面有你這種敗類,真是損了大德了。」劉士卿抽了幾下,也就沒了興趣,最後踢了胡丘一腳,就不再理會這個傢伙了。
「俊瑋,你和這名憲兵好好的談談。段姐,打電話,叫人,說明情況。」劉士卿分配了一下任務,然後俯下身,開始查看佘勝民等人的情況。這些學生絕大部分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在進入大學之前,都上了至少十二年的學,就沒有一個身體素質特別好的,這次和便衣憲兵們發生這麼大的衝突,可有他們的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