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費教授父女遇害
隨著劉士卿和厲嘉實達成合作的協議,建設計劃不得不進行必要的調整,亞運村的那塊地皮,劉士卿本來就不是非常中意,現在海澱區那塊四十八萬餘平方米的地皮,正式從長江置業移交給了銀河實業,銀河實業高新技術實驗園自然要建設在這塊面積更大的地皮上了,至於亞運村那塊地皮,當然不能浪費,劉士卿考慮了一番之後,決定把這塊兩三百畝大小的地皮,劃歸到銀河演藝旗下,在這塊兒土地上,興建藝人培訓中心、大劇院、攝影棚、錄音棚等設施,把銀河演藝打造成一個完整的演藝中心,可以實現從藝人的選撥、培養,一直到影視劇的拍攝製作等一系列複雜的工作,而不再需要借助於外力。
好在,無論是海澱區還是亞運村的地皮,都處在拆遷的階段,前期投入都不算多,高新技術實驗園的建設還停留在圖紙階段,現在改變建設地點還來得及。
歐洲分子生物學實驗室的代表在武靈市轉了一圈,參觀了銀河實業總部和飲料廠、中藥材種植基地以及第一實驗室,順帶著還參觀了一下銀河學校。羅伯特.博斯沃思對第一實驗室非常的感興趣,參觀完之後,還主動對實驗室的工作人員進行了一次演講,之後還進行了一次面對面的交流。
由於劉士卿不贊成在公司內部推廣漢語普通話之外的任何語言,凡是決心在銀河實業扎根的員工們紛紛投其所好,很多人都把英語給丟了,只有一些人需要經常查詢外國資料的員工,英文才沒有退步。羅伯特.博斯沃思的演講,很多人聽著都費勁,更不要說面對面交流了。
羅伯特.博斯沃思不是第一次到華夏來,和華夏好幾家科研機構進行過交流,他早就發現了一個問題,或許華夏科研人員的研究水平不是世界頂尖的,但是英語說得那個溜,絕對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水平,甚至很多華夏人在表達自己意思的時候,需要用英文詞彙才能夠把自己的話說明白,讓他用華夏語說還說不明白。
但是這種情況,在銀河實業是沒有的,除了像IBM、ABC、NBA等這些世所共知的英語簡稱之外,鮮少有人會用英文詞彙來代替母語詞彙,更不要一開口就是英文了。
羅伯特.博斯沃思敏銳的從這一個細節,察覺到了銀河實業潛藏的對歐美科技的排斥,畢竟在現時代,歐美科技才是世界科技的先鋒和代表,華夏科技在很多方面都遠遠的落後於歐美科技,只要是扭轉這種不利局面的國家或者組織,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強制推行英語教育,就像華夏政府做的一樣,哪怕是勞民傷財,也才所不惜。可是,這一點在銀河實業,完全擰了過來。在銀河學校參觀的時候,羅伯特.博斯沃思的感悟就更加深了,華夏的教育部已經把英文教育推行到了小學階段,可是在銀河學校,小學生是沒有英語課的,初中生的英語課也很少,這和其他官辦、民辦的學校是迥然不同的。
羅伯特.博斯沃思很是憂慮,他的直覺告訴他銀河實業的這個動作絕對是非同尋常,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
在武靈市呆了幾天後,羅伯特.博斯沃思一行人就返回了德國海德堡,臨走的時候,他一再發出邀請,希望銀河實業也能夠派出代表團,到歐洲分子生物學實驗室做互訪。
羅伯特.博斯沃思如此爽快的走了,丁崇祥一開始還不相信,難道歐洲分子生物學實驗室真的只是把這次造訪當成了一次普通的學術交流,並沒有什麼大的圖謀。不會吧?在近代史上,以海盜、強盜、販奴者著稱於世的歐洲人什麼時候這麼大方過?
劉士卿這幾天比較清閒,無論是在燕京大學,還是在水木大學的學習都非常的順利,沒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情找他的麻煩,由丁崇祥和王澤偉分別在總部和燕京坐鎮,倒也不需要劉士卿再具體操辦什麼事情,一切顯得很平靜,劉士卿可以專心的看他的書,準備著在學期末能夠多考幾個學分。
眨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時間已經推進到了2013年11月,天漸漸的冷了下來,眼看著就要立冬了,人身上的衣物也逐漸的厚了起來,晚上在外面散步的人也是越來越少。這天夜裡,天色有些陰沉,外面呼呼的掛著北風。
氣溫有點低,不過劉士卿和郭倩蓉還是留在外面,堅持鍛煉著身體。劉士卿在熬製強體藥劑的時候,也會給郭倩蓉備上一份,郭倩蓉深知自己在體質上,和劉士卿差別很大,為了能夠追上男友,不在關鍵時候拖劉士卿的後腿,在緊張的學習之餘,郭倩蓉一直在堅持鍛煉,一般都是早上鍛煉一個小時,晚上鍛煉一個半到兩個小時。鮮少有中斷的時候。
這天晚上鍛煉完了,時間已經有點晚了,已經快十一點了。劉士卿和郭倩蓉肩並著肩朝著專家樓走去,身後跟著楊諾婷、段麗怡等人。走到專家樓門口,還沒有上樓梯的時候,就聽到有人順著樓梯蹬蹬蹬的往下跑,腳步聲十分的急促。
陳俊瑋、宋一涵搶步上前,擋在了劉士卿和郭倩蓉的面前,剛剛把兩個人擋在身後,就見一個人從樓梯上跑了下來,手裡拎著一個小黑包,速度極快,一眨眼的工夫,就從劉士卿他們的面前跑了過去。這個人十分的古怪,臉上塗著油彩,看不清楚真面目。
劉士卿他們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聽到樓上有人發出一聲尖叫聲:「啊!殺人了。」
段麗怡一瞬間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陳俊瑋、宋一涵、陶恨天,你們三個護著劉士卿,審九強,你去追剛才那個人,我去樓上看看是怎麼回事。」
陳俊瑋、宋一涵和陶恨天不敢怠慢,連忙把劉士卿、郭倩蓉推到牆角,三個人擋在他們面前,緊張的看著四周。段麗怡一個箭步順著樓梯就跑了上去,審九強則轉身撒開腳丫子,就去追剛才那個滿臉油彩的傢伙。
片刻之後,段麗怡通過對講機通報了一下樓上的情況,就在剛才有個歹徒衝入到了費重石的家中,意圖行竊,費重石、費玉嬌父女兩個被刺成重傷,昏迷不醒,費重石的傷勢最重,眼看就不活了。
劉士卿一驚,連忙讓陳俊瑋去幫審九強,防止審九強出什麼意外,之後,他匆匆忙忙的朝著費重石的家中跑了過去。
當劉士卿跑到費重石家門口的時候,樓道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能夠住在專家樓的,都是燕京大學的專家教授,從工作關係上來講,大家都是同事,從私人情誼上來講,很多人還都是好朋友。費重石是個很開朗的人,在專家樓中,人緣一向不錯。此時,費重石、費玉嬌父女倆遇害,得到消息的人無不驚駭,紛紛過來探望。
段麗怡已經用隨身攜帶的一些繃帶、療傷藥之類的物品,給費重石、費玉嬌處理了一下傷勢,另外她還給醫院以及警察都打了電話。
劉士卿走進房間,看著費重石、費玉嬌的慘狀,牙根恨得直癢癢,他和費重石的交情不錯,看著昔日裡談笑風生的老頭兒,現在躺在血泊之中,劉士卿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劉總,費重石被人捅了至少七刀,其中有兩刀紮在了要害部位,估計很難再活過來了,費玉嬌的傷勢稍微輕一點,身上挨了四刀,腦袋上,被人用刀把敲了一下,應該還有救。」段麗怡簡單的匯報了一下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費教授父女倆為什麼會遇害?」劉士卿問道。
沒人能夠回答劉士卿的問題,費教授父女倆從來沒有和人結過仇,誰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有歹人把目標對準了他們爺倆。
就在這個時候,對講機裡面傳來了陳俊瑋的聲音,「少校,點子太硬,請求支援。」
段麗怡一愣,陳俊瑋有多大本事,她非常清楚,單對單的話,自己都不是陳俊瑋的對手,即便是她和宋一涵聯手,真要是到戰場上拚命的話,最後活下來的,也不一定是她和宋一涵,很有可能是陳俊瑋,可是偏偏就是陳俊瑋,現在竟然主動提出來要支援,要知道陳俊瑋不僅僅是一個人,還有審九強呢。審九強的暗器功夫,絕對是一絕,威力不亞於軍用手槍。
劉士卿一伸手,就從段麗怡的手中把對講機搶了過來,「俊瑋,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陳俊瑋還想掩飾,「小師叔,這裡很危險,你就不要管了。」
「廢什麼話,快說。」劉士卿厲聲道,「費教授都快死了,我能看著不管嗎?」
陳俊瑋猶豫了一下,然後道:「除了專家樓朝著北面走三百多米,右手邊有個小樹林,我們現在就在這裡,那個滿臉油彩的傢伙被我和審大哥給堵了起來,不過他很厲害,還有同伴接應。小師叔,你要是一定要過來的話,一定要穿上防彈衣,才把我前兩天給你拿來的防彈頭盔帶上。」
陳俊瑋不想把劉士卿置於險地,可是他們幾個人當中,拳腳最好的就是劉士卿了,劉士卿的力量、速度、技巧等等方面一直在不斷的提升,現在已經穩穩的超過了他們幾個保鏢,只要劉士卿能夠做好防護措施,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這也是能夠盡快的把那幾個歹徒抓起來的最有效措施了,一旦被他們逃脫,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或許下一次,他們就會把劫殺的目標對準劉士卿他們了。
劉士卿也不想隨隨便便就把命給搭進去,防彈衣他就沒有脫下來過,防彈頭盔則在家中放著,他從費教授家中衝了出來,回到家中,把防彈頭盔帶上,在身體外面,又套了一件防彈衣。這兩個防彈設備都是陳俊瑋從他的老部隊要來的,防彈性能只比章忠軍中將送給劉士卿的那件好,只是有點沉,不像章忠軍送的那件那麼輕便。
段麗怡她們也明白事情的嚴峻性,越快動手,抓住兇手的機會越大,也唯有抓住了兇手,才能夠搞清楚他們為什麼要對準費教授父女倆下手,才能夠防止兇手以後繼續加害專家樓裡面,包括劉士卿在內的常住居民。
段麗怡他們幾個也都把防彈衣、防彈頭盔帶上,然後又把陳俊瑋、審九強的防彈設備帶上,宋一涵和陶恨天留了下來,保護郭倩蓉,段麗怡則陪著劉士卿衝了出去。希望兩個人的加入,能夠盡快的把兇手擒住。
劉士卿和段麗怡衝到小樹林的時候,裡面的情況又發生了不小的變化,雙方已經展開了槍戰,對方也不知道從那裡搞來了衝鋒鎗,裝著消音器,火力十分的兇猛,壓得陳俊瑋和審九強抬不起頭來。陳俊瑋他們也有衝鋒鎗,甚至射程更遠、裝彈量更多的機槍也有,不過都在他們那輛越野車裡面放著,手裡面只有兩把普通的92式軍用手槍,和對方的衝鋒鎗相比,火力方面差了何止一個檔次。另外,對外可以沒有絲毫顧忌的開槍,陳俊瑋和審九強卻不能,這裡畢竟是燕京大學的校園,真要是打死幾口子,他們不好向民眾交代。
聽到小樹林裡面有槍聲,段麗怡一把拉住了劉士卿,「劉總,咱們兵分兩路,你過去支援陳俊瑋和審九強,我繞到對方的後面,對他們展開包抄,到時候,咱們合二為一,應該有可能把對方擒住。你千萬要記住,萬萬不可逞強,寧可讓兇手跑了,我們另外想辦法,你也不能輕易冒險。你的命大於一切。」
段麗怡的心情比誰都沉重,這裡可是燕京大學,華夏最高的學府,出了燕京大學,外面就是燕京,華夏的首都,兇手竟然敢在這裡動用衝鋒鎗,悍然展開攻擊,其凶殘程度可想而知。另外,從中也可以看出來對方其實已經報了必死之心了,已經豁出去一切了。
劉士卿心思一動,後背刷的一聲起了一層白毛汗,「段姐,我知道這些兇手為什麼要對費教授父女倆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