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不太習慣軍裝給我帶來的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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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這樣的，我們前線歌舞團缺一個唱那種能夠讓人熱血沸騰歌曲的歌手，你看你是不是把方子躍給我們呀？當然，我們也不會白要，你們在方子躍身上花了多少培養費用，我們照價出就是了，另外我們還可以給你們一部分經濟補償。」懷素瑤一開口，就是直截了當。
劉士卿其實挺喜歡這種說話方式的，可是今天怎麼聽怎麼覺得懷素瑤「了當」的讓人難以接受。
「劉總，給個面子吧。懷團長可是很難開口求一次人的。」章忠軍為懷素瑤打著掩護，「說起來，方子躍也算是部隊培養出來的，他原來不是武靈市軍分區文藝表演隊的嗎？到了銀河演藝，也沒有多長時間，現在調到前線歌舞團，也算是回歸本職了。」
「是呀，劉總，我們只想要方子躍一個人，其他人，包括夏康甜、王馥佳在內，我們不是都給你留下了嗎？再說了，方子躍現在還沒有成名，你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損失。」懷素瑤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
劉士卿不好翻臉，畢竟站在自己面前的，還有一位中將，手握重權，以後借助人家的地方還有很多，把關係搞死了，以後見面難免尷尬，請人家幫忙做事，也會有諸多不便。劉士卿皺著眉頭，耐著性子，說道：「假如，我是說假如，我把方子躍給你們，你們前線歌舞團準備補償我們多少錢？」
懷素瑤說道：「我們是絕對不能夠讓你們吃虧的，怎麼著也能夠有個幾十萬吧？我回去得開會討論一下，我爭取努力給你們多爭取一點。」
劉士卿徹底的失去了興致，「毛姨，你跟懷團長說說，童若雲和趙欣婷被炎黃傳媒撬走的時候，賠了咱們多少錢。」
毛思嫻真的沒想到懷素瑤竟然是來挖銀河演藝的牆角的，身為銀河演藝的總經理，就在方子躍剛才唱完歌之後，方子躍已經躍升成為了她的心頭肉。懷素瑤現在想在她的心尖上挖肉，毛思嫻怎麼可能會同意。「炎黃傳媒替童若雲和趙欣婷支付了總計一千五百萬的賠償金，另外以每首曲子五百萬華夏幣的價格，從劉總手中購買了他為童若雲和趙欣婷創作的樂曲的使用權。」
「什麼，這麼多？」不但懷素瑤吃了一驚，就連章忠軍也覺得不可思議，就算是把童若雲和趙欣婷當成黃金賣，大抵上也就是這麼一個價格了，可是童若雲和趙欣婷根本就不是金子做的，她們也就算是二線的藝人，連一線都算不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的價格。
「懷團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方子躍的前途無量，成為一個專門唱這種熱血歌曲的硬派歌手，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眼下，華夏的歌壇就缺這樣一位領軍的硬派歌手，一旦推向市場，所產生的影響以及所帶來的經濟效益都必將是個天文數字，幾十萬就想把他從我們銀河演藝撬走，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當初，我從解放軍藝術學院招人的時候，新學員還都按照一個三十萬華夏幣的價格，給了藝術學院當培養費。方子躍是新學員嗎？不是，所以，他也不可能是這樣一個價格。」毛思嫻這會兒說話也不客氣了，也不叫懷素瑤的名字了，直接就是團長團長的叫，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解放軍歷來有辦文工團的傳統，在戰爭年代以及如今的和平年代，這些文工團都發揮了不小的作用。對於這點，港澳台甚至國外的媒體都非常難以理解，甚至有人給解放軍提建議，讓解放軍把所有的文工團全都砍掉，轉為民營，把投在文工團上的錢，全部用作國防開支。
華夏幅員遼闊，很多地方極為艱苦，也就是部隊的文工團的演員肯去這些極為艱苦的地區慰問解放軍戰士，換成地方文藝團體，就算是給的錢再多，又有幾個人肯去。
在華夏，部隊文工團絕對是演藝圈中，最為吸引人的鐵飯碗，國內有名的歌手、藝人有相當一部分，，特別是能夠被稱為「藝術家」的那部分人，幾乎個個都能夠和部隊文工團扯上關係。一般來講，只要部隊文藝團體提出來要人，不管是誰，基本上都是歡天喜地，沒有一個不願意的。想今天這樣，討價還價，甚至是非常不滿意的，懷素瑤還真是頭一回碰上。
「劉總，毛總，咱們總是要尊重一下當事人的意見，要不咱們把方子躍同志叫過來，問問他的意見？」章忠軍開始活起了稀泥，懷素瑤是他戰友的妻子，忙是一定要幫的，要不然回頭沒法跟戰友交代。
「好，叫過來問問。」劉士卿也想知道一下方子躍的態度，別回頭又跟童若雲、趙欣婷一樣，剛剛有了一點名氣，就迫不及待的跳槽。
人人都有跳槽的意向，只不過或大或小罷了，這一點就算是通過《從業人員職業道德心理傾向調查問卷》進行測試，也不能完全避免。
方子躍很快就被叫了過來，劉士卿和毛思嫻都沒有說話，任由懷素瑤表態，「你是方子躍同志吧？我是南都軍區前線歌舞團的團長，我想問一下你的意見，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調到前線歌舞團。你要是肯過來的話，我們可以馬上給你一個副營級待遇。」
不得不說懷素瑤給出的條件很優越，有的人在軍營混了十幾年，都不一定能夠混到副營級待遇，方子躍就算是把他在武靈軍分區的軍齡算上，也沒有幾年。不過方子躍不為所動，他在部隊呆的這些年，已經看明白很多事情。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部隊裡面的傾軋、人情網、派系鬥爭、論資排輩的現象一點也不比地方上少，想在裡面混出頭，除非有特別特別大的本事，否則的話，就得有關係才行。就像龍庭文老將軍一樣，這麼多兒孫當上了高級軍官，其中有好幾個都是將軍，在他們獲得提升的時候，是真的完全靠著自己真本事的嗎？和他們同批卻又落選的軍官，就一定不如他們嗎？
在武靈軍分區的時候，方子躍也做過不少的努力，可是始終得不到發展的機會，軍分區領導還有文藝表演隊的隊長始終都在重點培養那幾個表現最好的。方子躍早已經心灰意冷，本來是打算得過且過，一直混到退役的，沒想到天降橫福，被劉士卿選中，成了銀河演藝的一份子。
毛思嫻做為銀河演藝的總經理，眼中也分輕重，夏康甜、王馥佳這樣的人，都受到了重用，而像他這樣的新員工，雖然受到的重視不如夏康甜、王馥佳，但是至少毛思嫻也會調集一些資源給他們這樣的新員工使用，也肯在他們身上進行培養，力度要比他在武靈軍分區的時候強的太多太多。
方子躍清楚，自己到了前線歌舞團，肯定會受到重視，要不然的話，懷素瑤就不會親自出面，邀請他加入前線歌舞團了。但是作為三軍之中，屈指可數的大型文工團，前線歌舞團之中，前輩無數，他進去之後，就是一條小泥鰍，只不過長的肥點罷了，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如果懷素瑤能夠對他重點保護，重點培養，他還有出頭之日，如果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他也就只能紅極一時，等到風頭一過，就是一現的曇花，凋零之後，無人問津。更重要的是，他進了前線歌舞團之後，誰能夠給他創作歌曲？那些給他創作歌曲的人靈感、天才程度能夠比得上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劉總嗎？
「懷團長，感謝你對我的厚愛，不過我只能對你說不好意思了，我還是比較喜歡銀河演藝比較自由的氛圍，我已經不太習慣軍裝給我帶來的約束了。」方子躍沒有什麼太多的猶豫，就旗幟鮮明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方子躍，你還是在考慮一下吧？」章忠軍也操刀上陣，進行遊說。
如果擱在以前方子躍在武靈軍分區的時候，一位中將跟他說話，他能激動好幾天，現在他卻看淡了許多，他也深深的意識到能夠和一位中將面對面，平等的交流機會，都是劉士卿帶給他的。離開劉士卿，進了前線歌舞團，他就是一個小小的副營級，每次見了團長就得敬禮，見了章忠軍就得喊首長。
「不了，我真的很喜歡留在銀河演藝，劉總、毛總對我都很好，在沒有報答完他們對我的知遇之恩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銀河演藝的。」方子躍斬釘截鐵的說道。「兩位首長，劉總，毛總，你們慢慢聊，那邊有朋友在朝我招手，我過去看看。」
方子躍頭也不回的走了，劉士卿暗中哈哈大笑，這才是他欣賞的員工，他決定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培養一下方子躍，爭取早點把他培養成銀河演藝的另外一根台柱子。
一個中將，一個大校親自出馬，本來以為是水到渠成，手到擒來的小事情，轉眼間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無論是章忠軍還是懷素瑤都覺得很沒有面子。
「劉總，你看這……」這會兒讓懷素瑤出面，肯定沒用了，也就只有章忠軍往前衝了，他堂堂東海艦隊的副司令，料定劉士卿還是要給他面子的。
劉士卿還真不願意把章忠軍給得罪了，銀河海洋就在舟山市，距離舟山基地不是很遠，以後萬一有點風吹草動，有人試圖通過東海艦隊的防區襲擾銀河海洋的話，還得靠東海艦隊給銀河海洋擋風擋雨。
「既然章司令和懷團長都開口了，我也不能讓你們空手而歸。這樣吧，咱們來個折中的方案。你們如此看重方子躍，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為《我以熱血灑疆場》這首曲子。我把這首曲子，連詞和譜兒，免費的贈送給前線歌舞團，讓你們不花錢，隨便用。我相信前線歌舞團一定有自己培養出來的好歌手，不一定非要把目光盯在方子躍身上。章司令，懷團長，你們說呢？」劉士卿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不就是放棄掉一點版權金嗎？估計真要賣的話，連那兩株百年野人參的零頭都不夠，白送，還能落個不小的人情。這買賣划算。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說什麼也不好使了。好在懷素瑤不是什麼都沒有落到，也就不再強求，不過她又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劉總，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以後銀河演藝能夠和前線歌舞團多多進行交流，雙方最好能夠結為兄弟團隊。」
劉士卿一聽，大喜，這可是送上門的大好事，前線歌舞團擁有著非常雄厚的演藝資源和團隊，和他們合作，銀河演藝不吃虧，說不定還可以借助前線歌舞團的力量做成很多事情，至少請幾個老藝術家過來，給銀河演藝的藝人、歌手們進行一下專業的培訓，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另外，說不定找到機會，還能從前線歌舞團撬撬牆角，禮尚往來一下。
懷素瑤也是看中了銀河演藝的前景，才提出這樣一個要求的。她相信擁有夏康甜、王馥佳、常慧敏、方子躍、楊瑾楓這樣的績優股、潛力股的銀河演藝，再加上銀河實業雄厚的資金實力，一定能夠發展成全國一流的演藝公司，和他們合作，對提升前線歌舞團的知名度、影響力等等，也必將產生正面的促進作用。
懷素瑤得到了讓自己還算滿意的答覆，不再久留，拉著毛思嫻去一旁敘舊去了。留下章忠軍一個人，對著劉士卿一直在笑，笑的劉士卿毛骨悚然，汗毛倒豎，「章司令，有什麼話就說。我膽子小，你再這樣笑下去，我非得心臟病不可。」
章忠軍朝左右看了看，「劉總，你是龍偉毅那混小子的朋友，我呢是龍偉毅的姑爺爺，咱們說來也算是一家人了。你說是不是？」
章忠軍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跟自己攀親戚，一定有所圖，剛才和懷素瑤一塊兒打方子躍的主意，這會兒不知道又看上自己什麼了。「章司令，你有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章忠軍顯得很謹慎，再次朝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時候，小聲說道：「劉總，你跟我說實話，強體飲料的濃度真的沒有辦法提升了？你的手中還有沒有比強體飲料更好的功能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