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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08章 就算是愛因斯坦在世,我也不歡迎 文 / 大秦騎兵

    第308章就算是愛因斯坦在世,我也不歡迎

    楊建斌的同學叫齊志文,他的爸爸叫齊鴻儒。他們住在燕京某高檔小區,在海澱區,緊鄰西三環,這裡的房價都已經漲到了兩萬多一平方米了。就這,依然擋不住有人要在這裡買房子,齊志文就是其中一位,他在西三環的這套房子是複式房,上下兩層,一共三百多平方米。齊志文是一家跨國公司的副總,年薪百餘萬,再加上他妻子也是某國有企業的高管,收入也不少,買這樣的房子,對他夫妻倆來講,算不上負擔。

    楊建斌沒有開他的車,留在了那家四星級賓館的停車場,讓妻子帶著孩子回家用。他和劉士卿、郭倩蓉一起坐著那輛扎眼的HQE頂級紅旗轎車。燕京做為全國的文化、政治中心,經濟重鎮,全世界能夠排得上號的名車,基本上都能夠在燕京的街頭找到。HQE頂級紅旗轎車的售價雖然八百多萬華夏幣,但是在名車如林的燕京,算不得最頂級的好車。

    劉士卿對車好車壞並不是很關心,要不是段麗怡為了他的安全考慮,強烈建議他買這麼一輛防彈性能出眾的豪華轎車,他說不定敢讓段麗怡買一輛七八萬的普通國產轎車開著。

    在路上的時候,楊建斌跟他的同學打了一個電話,等到他們趕到那個小區的時候,齊志文還有他的妻子已經在小區的門口迎接了。

    把車停在了小區的停車場中,楊建斌一開口就為同學做著介紹,「老齊,這位是銀河實業的董事長劉士卿劉總,為倫敦奧運會開幕式創作主題曲的也是他。這位是郭倩蓉,是劉總的女朋友,也是銀河實業科研部的負責人。」

    齊志文剛開始的時候,還露出了一絲驚訝,等到楊建斌說郭倩蓉是銀河實業科研部的負責任的時候,驚訝就變成了客套。齊志文也是手握公司大權的人,遍數一下全世界有名的跨國公司,有哪一家公司的科研部是讓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丫頭負責的,這簡直就是在玩過家家,太兒戲了。本來,齊志文對劉士卿創立了銀河實業這樣一家公司,深表欽佩,現在想法發生了改變,決定劉士卿也就是一時的運氣,就衝著他如此兒戲的讓自己的女朋友出任科研部這樣一個公司核心部門的負責人,就知道銀河實業絕對做不長,就算是有所輝煌,也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楊子,劉總,郭總,請。」齊志文顯得彬彬有禮,身上有那麼一股長期身居高位養成的頤指氣使的氣勢。相比之下,劉士卿在這方面就有很大的欠缺,他太年輕了,沒有那種讓人信服的氣質。

    齊志文家裝修的非常精緻,處處顯得匠心獨具,但是卻絲毫不讓人覺得奢華,更沒有那種暴富而帶來的華麗的堆砌。

    齊志文的妻子給劉士卿等人送上茶水,然後坐在沙發上作陪。

    「楊子,說吧,你小子一向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還特地把劉總、郭總給帶來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你說你這人吧,大過年的,也不讓我消停會兒。回頭,你得請客,菜我不挑,但是一定要上一瓶金長城赤霞珠葡萄酒。」齊志文和楊建斌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說話很是隨便。

    楊建斌笑道:「別說是金長城赤霞珠葡萄酒,你要是今天把事情辦漂亮了,就連原汁原味的葡萄酒,都能給你弄來。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把葡萄酒配方賣給我們華糧酒業的那位神秘的劉總。」

    齊志文不由得一驚,「原來是劉總所為,哎呀,真是失敬失敬。」

    「齊總客氣了。」劉士卿禮貌的回了一句。

    楊建斌呵呵一笑,「老齊,今天別看是在你家,你卻不是主角。我們不是來找你的,而是找你家老爺子的。老爺子這會兒幹什麼呢?快點請他老人家出來,劉總特地過來看他。」

    楊建斌話音未落,就聽到有人喊著「駕,駕……」。順著聲音望去,就見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四肢著地趴在地上,從一個房間裡面爬了出來,一個三歲左右的孩童騎在他的背上,帶著一頂牛仔帽,身上穿著牛仔褲。

    「爸爸,媽媽,你們快看呀,我像不像是西部牛仔?」小孩子笑著喊道。

    齊志文的妻子連忙走了過去,「你這個死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又讓爺爺給你當馬騎?你就不怕讓爺爺累壞了,以後誰疼你呀?」

    把小孩從齊鴻儒的背上抱了下來,又把老頭兒攙扶了起來,讓他坐在沙發上。齊志文說道:「爸,你以後不能這樣慣著孩子了?」

    「我慣他?你個小兔崽子小時候不也是這樣整天把我當馬騎嗎?」齊鴻儒的中氣顯得很足,說起話來,聲音非常洪亮有力。

    齊志文訕訕一笑,「爸,家裡有客人,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楊子又不是外人,你怕什麼?楊子,過來了?」齊鴻儒的脾氣還真的是夠直來直去的,就衝著他說的這幾句話,就知道他退休之後,為什麼原單位的領導不肯返聘他了?

    楊建斌憋著笑,齊鴻儒這個老頭兒其實挺可樂的,沒有什麼架子,也從來不用過來人的語氣和小輩人說話,就是這個脾氣有點直,不懂得轉彎,和這樣一個老子朝夕相處,也難怪齊志文會覺得鬱悶了。「齊伯伯,這位是銀河實業的劉總,他想跟你談談。劉總準備在東海省臨海之地建設一個大型的海產品養殖基地,想請你老出山,為基地出謀劃策,擔任基地科研部門的負責人。」

    「搞海產品養殖?好,繁榮當地經濟,解決就業,我舉雙手贊成。不過請我出山就算了,我都已經退下來了,只想把我的小孫子帶好,沒興趣再去搞魚呀蝦呀之類的玩意兒。一天到晚,那海腥味都去不掉,我都煩了。」齊鴻儒推辭道。

    齊志文也道:「劉總,這年頭找一個海產品養殖方面的專家,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你也沒有必要非得請我爸爸出山。你要是覺得從其他渠道招聘到的專家,讓你不放心,那你可以請我的爸爸給你推薦幾個人,他認識很多這方面的人,保準讓你滿意。」

    劉士卿擺了擺手,「不,我就相中你家老爺子了,因為我要搞得不僅僅是海產品的養殖,更重要的是海產品的深層次開發,這兩項都是你家老爺子的長項,像這種復合人才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齊鴻儒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劉總,我已經很累了,只想在進棺材之前,還好的休息一下,含飴弄孫,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想了。」

    劉士卿不死心,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符合自己要求的人,雖說年紀大點,但是看齊鴻儒身強體壯,中氣十足的樣子,只要供應給他充足的強體飲料,老頭兒再工作十年八年,應該不成問題。有這麼長的時間,老頭兒應該能夠為銀河實業培養出來海產品養殖以及深層次開發的接班人了。

    「老爺子,咱倆能不能單獨談談,你給我十分鐘,我要是說服不了你,咱就算了,我再另請高明,要是你覺得我說的有理,能夠讓你心動,咱們就繼續深談。你看好不好?」劉士卿提出了一個意見。

    十分鐘的時間,齊鴻儒還是拿得出來的,他也想聽聽劉士卿這個小伙子能說出來什麼大道理來,「好,咱們到我的房間去。」

    進了老頭兒的房間,齊鴻儒順手把房門關上,然後拿起來桌子上的電子鬧鐘,定了十分鐘的時間,「好了,劉總,咱們開始吧。」

    這老頭兒還真的是不留絲毫情面,說十分鐘就定十分鐘,一秒也不肯多加。劉士卿知道遇到了一塊兒難啃的骨頭,要想在十分鐘之內,把這塊硬骨頭啃下來,就得拿出一點真本事來,讓老頭兒覺得新穎覺得有道理才行。齊鴻儒搞了一輩子海洋研究,什麼東西是真,什麼東西是假,一聽就能聽出來,所以劉士卿還必須得說實話,最多說七分藏三分。

    劉士卿深吸了一口氣,「老爺子,你對咱們國家每年爆發的赤潮、綠潮有什麼看法?」

    齊鴻儒皺了一下眉頭,他是搞海產品養殖研究的,劉士卿請他,應該也是為了這個方面而來,怎麼一開口就扯到赤潮、綠潮這樣的海洋災害上了。不過齊鴻儒還是爽快的說道:「赤潮和綠潮,我也聽研究所的同事說起過,我也專門查過一些資料。這兩種海洋災害危害不小,如果赤潮的藻類無毒還好,要是有毒的話,對海洋生物以及人類的身體健康都構成了不小的威脅。包括我們第一海洋研究所在內,國家海洋局下屬的三個海洋研究所,都有專門的小組在研究這個問題,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這是一個困擾全世界的難題。」

    劉士卿呵呵一笑,「老爺子,如果我說我可能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

    齊鴻儒蹭的一聲站了起來,「你開什麼玩笑,三個海洋研究所那麼多的專家學者,國家每年投入數千萬的資金進行研究,都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你一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小毛孩子,竟然說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這不是開玩笑嘛?你把我老頭兒當猴子耍呢?」

    劉士卿暗自搖頭,這老頭兒這張嘴還真的夠嗆,要不是看中了他的專業以及三四十年的工作經驗,劉士卿說不定轉頭就走了,現在也就只能捏著鼻子,忍著了,反正就算是把老頭兒請到銀河實業,將來也是要打發到舟山群島去的,眼不見心不煩,到時候受罪的肯定不會是自己。另外,劉士卿對老頭兒的這種性格還是比較滿意的,搞科研嘛,就要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直來直去,絕對不能含糊不清,藏著掖著,更不能為了迎合上層意志,而捏造數據,歪曲事實。如果齊鴻儒是一位唯唯諾諾的人,劉士卿也不會非要邀請他出山不可。

    「老爺子,你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話。你是搞海產品養殖和深層次開發的,想必很多環保方面的問題,你也非常關心。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一個細節,南美洲亞馬孫河裡面有種魚,叫做水虎魚,還有另外兩個名字,食人鯧,食人魚,是全世界最有名的食肉魚類。亞馬孫河是水虎魚的老家,可是在亞馬孫河流域,很少發生過食人魚成災的事件。可是在我們國家,有不少養魚養蝦的池塘,因為被一些所謂有好生之德的人,不忍心殺死自己養大的食人魚,偷偷的把它們放在了池塘之中,結果食人魚成災,池塘裡面的魚蝦被吃的一乾二淨。你不覺得奇怪嗎?」劉士卿呵呵一笑。

    齊鴻儒揮了揮手,「你少在我老頭子面前賣弄,食人魚之所以在亞馬孫流域沒有成災,是因為當地有很多遏制食人魚的外部因素,像凱門鱷、水獺、淡水海豚等當地特有的物種,都是食人魚的天敵,對了,還有當地的土著人,也經常捕食食人魚,有這麼多天敵在上面壓著,食人魚想猖獗也猖獗不起來。除了亞馬孫流域就不一樣了,食人魚沒有了天敵,自然而然就會成災。類似的情況還有鱷龜、水葫蘆等等,這些問題,在環保上有個專業的名詞,叫做物種入侵,也是讓全世界科學家非常撓頭的問題。」

    劉士卿笑道:「咱們不談物種入侵,咱們就說這個天敵的問題。我是這樣想的,既然食人魚這麼兇猛的魚類都有天敵,那麼形成赤潮的多種藻類,是不是也會有天敵存在呢?據我說知,很多海洋生物都是以浮游生物、藻類為食物的,如果能夠找到專門吞食尖葉原甲藻這樣藻類的生物,不就找到了一種解決赤潮問題的途徑了嗎?」

    齊鴻儒沉吟片刻,「你還別說,劉總,你這個思路很有意思,用天敵來抑制赤潮的發生,確實是個很新穎的課題。不過對你這種理論,我並不抱什麼樂觀的態度,赤潮每年都發生,全世界海域,嫌少有能夠倖免的地方。如果地球上真的存在這種赤潮天敵的話,應該早就被人發現了。咱們不說別的國家,就說咱們華夏國,早在2000年的時候,就有赤潮的報道了,現在都多少年了,還是沒有找到,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他們沒找到,是因為他們沒有往這個方向想,更沒有花大力氣往這個方向使勁。老爺子,實話跟你講,我們銀河實業在這個方向,已經取得了極為關鍵的進展,也可以說是決定勝局的關鍵進展。」劉士卿不介意漏一些真消息給齊鴻儒。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找到了赤潮的天敵?這怎麼可能?」齊鴻儒難以相信困擾了三個海洋研究所多年的超級大難題,竟然被一個從來沒有在海洋研究上面做過任何工作的銀河實業,給解決了。

    「你認為我為什麼要在這個大過年的時候,顛顛的跑過來請你老出山呢?我陪我的女朋友遊山玩水不是更好?」劉士卿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老爺子,你要是肯出山,我可以讓你看看我在東海找到的幾個小玩意兒,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齊鴻儒有點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劉士卿的一面之辭,畢竟這種事實在是有點慫人聽聞了。

    劉士卿見齊鴻儒有點動搖,便再接再厲的說道:「老爺子,你是搞科研的出身,相信你這種人,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在全世界的科學發展史上,留下自己的大名。你想想赤潮、綠潮是困擾全世界的大難題,當我們銀河實業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你恰好在中間做出了極為重要的貢獻,你想想將來科學發展史,尤其是海洋科學史上,應該怎麼樣評價你呢?說不定諾貝爾生物學獎就在前面等著你,咱們國家第一個獲得諾貝爾獎的人就是你了。」

    還別說,論起赤潮對全世界的影響來,如果真的能夠搞出來根治或者是遏制赤潮發生的方法的話,還真的有可能獲得諾貝爾獎,當然前提是諾貝爾獎評審委員會能夠用科學的態度評價,而不帶什麼政治色彩。

    劉士卿的話擊中了齊鴻儒的軟肋,其實老頭兒退休是帶著一股子不甘心的,他在研究所內,理論水平、經驗、取得的研究成果都是首屈一指的,可是就是因為脾氣不好,好幾次頂的領導下不來台,以至於他在所內獲得的支持並不是最好的,所裡面的各個專家每年都帶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分給他帶的,通常都不是最好的,每年給他的科研經費也比不過別人,退休之前,他想沖一把,看看能不能評上華夏科學院的院士,結果也因為研究所的領導態度曖昧,以至於功虧一簣。

    齊鴻儒也不奢望獲得諾貝爾生物學獎,他就像做出一番令世人瞠目的事業來,讓第一海洋研究所的所長、副所長他們看看,讓他們知道我齊鴻儒不是吃乾飯的,在第一海洋研究所的時候,你們埋汰了我這個人才了。

    「好,劉總,只要你答應我幾個條件,我就跟著你幹。」齊鴻儒的雄心壯志也被劉士卿給挑了起來。

    劉士卿不怕人提條件,就怕說了這麼半天,齊鴻儒不心動。既然齊鴻儒都答應跟著他干了,那麼無論什麼條件都好說。其實世人能夠想到的條件,絕大部分都能夠和錢聯繫到一塊兒,劉士卿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強體飲料三條生產線一天二十四小時開著,每個星期每個月都有大筆的資金流入到銀河實業的賬戶之中。金長城系列葡萄酒在全球大賣,每個月華糧酒業都要打一大筆錢到劉士卿的個人賬戶中,還有銀河演藝現在也有了一個小的現金流,另外柳祥拍得幾隻廣告,銀河實業也從中提成了不少,這都是錢,而且個個都不是小錢。

    「第一,我希望我能夠當養殖基地的頭兒,當然也不一定是總頭,但是至少也得是科研部門的頭兒,科研方面,我說了算,哪怕是你劉總,到了養殖基地,在科研這方面也得聽我的。」齊鴻儒一張口,就張口向劉士卿要權,而且還是絕對的權力。

    齊鴻儒的這個要求,劉士卿並不覺得有什麼困難,海產品養殖和深層次開發這方面,齊鴻儒才是專家,劉士卿只打算提供一個大方向,只要養殖基地以及研究中心始終在朝著這個大方向行進,那就沒有什麼關係,完全可以放手讓齊鴻儒帶著人折騰。在第一海洋研究所工作了三四十年的齊鴻儒,要比劉士卿更加適合當然這方面的領軍人。「行,老爺子,這個要求我可以答應你。我給你一票否決權,等到年後,我會在東海省成立一個子公司,專門搞海產品養殖和深層次開發,子公司的所有事務,你都擁有一票否決權,只要你覺得公司的行政、經營的團隊的決定威脅到了你的科研,那麼你就可以行使你的一票否決權。」

    一票否決權可是個相當大的權力,就像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一票否決權一樣,只要有一個常任理事國說不行,那就不像形成決議。

    齊鴻儒沒想到劉士卿會給他這麼大的權力,頓時非常的滿意。不過老頭還沒有被沖昏了頭,繼續提出剩下的要求,「第二,你要保證每年給我們充足的研究經費,一年不能少於三千萬,當然越多越好,你要是能夠一年劃撥給我三個億,三十億,我也不嫌多。第三,科研團隊的人選,要由我來選定,要以我為核心。第四,我希望能夠在養殖基地,帶幾個學生,最好能夠帶幾個研究生、博士生之類的,一邊教學一邊搞科研。」

    劉士卿皺了皺眉頭,這老頭兒當老師當出了癮頭,把銀河實業當成什麼地方了。「老爺子,你的幾個要求,我可以這樣答覆你,咱們在研究經費上不設限,每年年初的時候,你給總公司一份預算報告,需要多少錢,要用在什麼用途上,都要寫明,由總公司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審批,另外年底的時候,你要給總公司來一份決算報告,看看你每年的執行情況。我把醜話說在前面,科研經費必須要用在科研上面,不准挪作他用,更不准貪污科研經費。」

    國家科研院所以及大學校園之內,挪用、貪污科研經費的現象非常的猖獗,劉士卿可不像在自己的公司內部發生這種情況。

    齊鴻儒點了點頭,「這點,劉總儘管放心,我在國家海洋局第一研究所工作三十九年,從來沒有貪污過國家一分錢。到了你的銀河實業之後,我也會潔身自好的。」

    劉士卿繼續說道:「科研團隊的人選,可以由你來主持挑選,但是最後是否要用,要由我或者總公司來決定,如果不合適,就不用,如果合適,就留用。如果出現了人才缺口,繼續由你來挑選。這樣,你覺得怎麼樣?」

    齊鴻儒想了想,覺得這樣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人都是他挑出來的,雖然沒有最終決定權,但是卻有建議權,總公司要用的,也都是自己建議的,也算是一個妥協方案了。齊鴻儒不知道劉士卿主要擔心的就是養殖基地會有人洩密,特別是把海蝦的幼苗帶出去,那樣子的話可就麻煩了,所以養殖基地的每一位員工,特別是能夠接觸到海蝦的每一位員工,都需要接受《從業人員職業道德心理傾向調查問卷》的測試,而且是最嚴格、最嚴苛的審核,凡是有一點職業道德傾向有問題的,都堅決不用。這年頭,搞科研的,貪污的,叛變的,也不是什麼非常罕見的事情,科研人員也都在向錢看齊。劉士卿可不能保證能夠讓每一位員工都滿意,這是非常現實的問題。

    劉士卿見齊鴻儒沒有反對,就繼續說道:「至於你帶學生搞研究,我原則上不反對,但是有一點我要說清楚,我的銀河實業是私人企業,是我個人的資產,銀河實業沒有授予任何人碩士、博士學位的權力,要是有人衝著搞科研,不要學位,而且學成之後願意留在銀河實業工作,我舉雙手歡迎,要是衝著學位過來,尤其是畢業之後,不願意留在銀河實業,那麼不好意思,就算是你是愛因斯坦在世,我也不歡迎。」

    齊鴻儒對劉士卿的這段話不是很滿意,不過他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一個私人公司的確沒有義務為國家、為某個組織,甚至是外國企業、組織培養人才,特別是牽涉到某一個尖端領域的時候,要是允許外人隨便進入學習,而且學成之後,還任由他們離開,那才叫做見了鬼的,換成是自己,自己也不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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