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我們劉總發現了一條鑽石礦脈
劉士卿被王澤偉的話嚇了一跳,「王叔,你可看仔細了?這玩意兒不是石英砂嗎?怎麼可能是鑽石呀?」
聽劉士卿這麼一說,王澤偉也不敢確認了,畢竟有些鑽石毛坯在沒有切割之前,看起來和石英砂沒有什麼區別。
「士卿,這粒砂子,你是從哪裡弄來的?」王澤偉問道。
劉士卿回道:「就在我同學艾十陽老家,他跟我說他們艾家村村東頭有一個丘陵,那裡有很多這個玩意兒。村裡面都是用丘陵上挖的粘土和煤活在一起,做煤球的。」
武靈市可從來沒有過鑽石開採的記錄,這玩意兒或許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他把劉士卿的那個藥瓶要了過來,把那粒石英砂裝了起來,「行了,回頭我找人驗一下。看看這玩意兒究竟是什麼?就算它真的只是石英砂,如果儲量比較大的話,也是有開採價值的。」
和劉士卿分開後,王澤偉驅車直奔銀河實業總部,路上從一家珠寶店路過,王澤偉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進到珠寶店裡,找到店裡面坐鎮的珠寶鑒定師,「先生,麻煩你幫我看一下,這個礦砂究竟是什麼東西?你看看,是不是鑽石毛坯?」
這家珠寶店是武靈市規模比較大的一個,在對外出售珠寶的同時,也回收舊的金銀珠寶首飾,故而店裡面有不少專業的珠寶鑒定設備。像王澤偉這樣的,要求鑒定珠寶真偽的,對這家珠寶店來說,也是常有的事情。
珠寶鑒定師當著王澤偉的面,把那粒小小的礦砂粗略的檢查了一下,「先生,經過我的初步檢測,這塊礦砂是鑽石毛坯的可能性不小,如果你想確定它的真實成分的,就需要你把東西留在這裡,經過嚴格的檢測,才能夠確認它究竟是什麼。」
王澤偉的心中咯登一下子,「你說這粒礦砂是鑽石毛坯,不是石英砂?」
珠寶鑒定師笑著搖了搖頭,「先生,鑽石是全世界已知的天然礦物中最硬的一種礦物,其莫氏硬度為10而石英砂的莫氏硬度6~7左右。從這一點,你就知道它們有多麼大的差別了。另外它們的比重也有很大的差別,鑽石為3.5左右,而石英砂的比重為2.65左右,這兩者的差別也相當的大。剛才經過我檢驗這兩項指標,發現你哪來的那裡礦砂非常像是鑽石毛坯。但究竟是真是假,還需要更加詳盡的檢測。先生,你需要更加詳細的檢測嗎?」
王澤偉搖了搖頭,「不了。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了起來,我一個朋友就是搞人工鑽石的,我讓他幫我鑒定一下吧。對了,鑒定費是多少?」
從珠寶店裡面出來,王澤偉的心蹦蹦的亂跳,隨時都有可能從嗓子眼裡面蹦出來。王澤偉坐在自己車的駕駛座上,深呼吸了很久,也未能讓自己平靜下來。他這時候說什麼也不敢開車上路了,他取出手機,撥通了丁崇祥的電話,「丁總,你有沒有時間?要是有的話,請你馬上開車到武靈金店接我。我出了點狀況,沒有辦法開車了。」
丁崇祥還以為王澤偉出了什麼事,掛斷電話後,就馬上開著車過來接王澤偉。當他看到王澤偉安然無恙的時候,頓時鬆了一口氣,「王總,你剛才可是嚇死我了。」
王澤偉二話沒說,就鑽到了丁崇祥的汽車之中,「丁總,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不要回公司,到前面的那家茶館,咱們倆要一個包間,慢慢的聊。」
丁崇祥沒有廢話,開著車,到了前面停了下來,兩個人進了茶館,要了一個包間,吩咐茶館的人不要打擾他們後,王澤偉就把包間的門反鎖上了。
「王總,你搞什麼鬼呀?怎麼這麼神秘兮兮的?」丁崇祥覺得今天的王澤偉有點反常。
王澤偉隔著一張茶几,坐在了丁崇祥的對面,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丁崇祥,「丁總,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能夠讓士卿百分之百的相信?」
丁崇祥一攤手,「王總,你這話說得無頭無腦的,你讓我怎麼回答你?而且你這話說得也太嚴重了,劉總難道要做什麼違紀犯法的勾當嗎?」
「不,士卿不會做什麼違紀犯法的勾當的,咱們跟了他這麼長時間了,他做的那件事不是光明磊落,開得那麼多子公司,都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違紀犯法。」王澤偉自以為瞭解劉士卿,下意識的就開始為劉士卿辯護。他卻不知道劉士卿已經做過好幾次在法律上算是「犯罪」的事情了。
「既然劉總沒有做違紀犯法的事情,你怎麼會這麼緊張?而且還問我是不是可以讓劉總百分之百的信任?出什麼事了?」兩個人公事了好幾個月,丁崇祥還從來沒有見王澤偉這麼緊張過。
王澤偉說道:「丁總,你一定要回答我的問題,你能夠讓士卿相信你幾成,是百分之百,還是百分之八十、九十?」
丁崇祥知道不回答這個問題,那就沒有辦法繼續跟王澤偉交流下去了,他沉吟片刻,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想問我對劉總有多大的忠心嗎?我如果說百分之百,不但你不信,就連我自己也不會相信。我只能說劉總只要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那麼我就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劉總的事情。劉總對我有知遇之恩,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拉了我一把,他對我的恩情,我永遠銘記在心,不敢或忘。」
王澤偉點了點頭,「這樣說的話,看來你還是比較值得相信的。不過丁總,你可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是將來做了對不起士卿的事情,我第一個就不會原諒你。」
丁崇祥笑道:「行了,王總,有什麼話你就快說吧。我不給你不原諒我的機會就是了。坦白講,我自從大學畢業之後,換了好幾次工作,只有在銀河實業做的最開心。劉總有闖勁,有能力,而且也有運氣,跟著這樣的大老闆,我的工作雖然辛苦了一點,但是很充實,也很有成就感。我現在最大的一個心願,就是能夠在銀河實業干到退休,想親眼看看,等到我退休的時候,劉總究竟能夠把銀河實業發展成什麼樣子?是不是會成為洛克菲勒集團那樣的龐然大物?」
王澤偉說道:「丁總,你剛才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士卿是一個有著大運氣、大運道的人,我在見他的第一面的時候,就非常的確信這一點。今天士卿又做了一件事,再次讓我相信他或許真的是秉承上天大運氣而生的人。」
丁崇祥一頭的霧水,「你這話怎麼講?怎麼說著說著,就往迷信那塊兒扯了?」
王澤偉把那個藥瓶取了出來,把裡面那塊鑽石毛坯倒了出來,「你看看,這是什麼?」
丁崇祥盯著那塊小的可憐的毛坯,看了半天,「難道它是鑽石?」
王澤偉狠狠的點了一下頭,「不錯,這就是一塊鑽石毛坯,而且就是士卿今天剛剛發現的。就在武靈市發現的?」
丁崇祥蹦了起來,「不可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武靈市沒有形成鑽石的歷史條件呀。而且根據歷史上的記載,武靈市境內,也從來沒有發現過鑽石礦。劉總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在武靈市境內發現鑽石毛坯呀。」
王澤偉點了點那塊鑽石毛坯,「那這個怎麼解釋?這是半個多小時前,士卿親手交給我的,他跟我說是他昨天中午挖到的。我剛才在武靈金店檢驗了一下,初步證實,這就是一塊鑽石毛坯,雖然重量小了點,但是雕琢出來後,也能賣一兩千塊錢了。」
丁崇祥急的抓耳撓腮,「竟然會有這種事?」
王澤偉狠狠的點了一下頭,「這件事絕對不會有假。丁總,你是銀河實業的總經理,我是銀河實業的投資總顧問,咱們倆就是士卿的左膀右臂,這件事,士卿還不知道,他還以為這是石英砂呢。我的意思是咱們先不告訴他,畢竟一條能夠出產鑽石的礦脈,牽涉的干係實在是太大,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這個風險,咱們倆得一塊兒擔著。你在家裡面坐鎮,研究一下各方面的政策,看看如果咱們銀河實業方面出資,能不能組建一個鑽石開採公司。我帶著這塊鑽石毛坯進京,進行最嚴格的檢測,看看它到底是不是真的鑽石毛坯?如果是的話,咱們倆再聯絡,商量下一步的對策。如果不是,那就雨過天晴,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丁崇祥知道王澤偉說的有道理,開採鑽石牽涉甚大,這樁生意,弄不好,真的是會掉腦袋的。美國的好萊塢大片裡,經常是一小袋鑽石,就可以引來無數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進行襲擊。而在非洲國家,很多地區沒有辦法享受和平,發生衝突的各派武裝,支撐他們的最主要經濟來源,也就是他們在本地開採的鑽石。
丁崇祥和王澤偉商量了一下細節,然後兩個人就分開了。丁崇祥回到公司,坐鎮中央,穩固大局。王澤偉帶著疑似「鑽石毛坯」的礦砂,直奔燕京的國家珠寶玉石質量監督檢驗中心。
王澤偉辦理了委託手續後,就開了忐忑不安的等待。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鑒定結果出來了,國家珠寶玉石質量監督檢驗中心出具了一張鑒定書,證明王澤偉帶來的那粒礦砂,確確實實的是一塊地道的鑽石毛坯,重量將近有0.2克拉。
王澤偉看到這張鑒定證書,就有點傻眼了。鑽石,這玩意兒可有點燙手,劉士卿發現點什麼不好,偏偏發現了一條鑽石礦脈。這玩意兒可不是一家民營企業能夠開採的,畢竟華夏有華夏特定的國情。
王澤偉不敢在燕京久留,帶著鑒定報告就返回武靈市了。等到他回到武靈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王澤偉叫上丁崇祥,然後兩個人一塊兒去了劉士卿的家。
「王叔,你說什麼?我給你的不是石英砂,而是鑽石毛坯?還重將近0.2克拉?」劉士卿驚訝的問道。
王澤偉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士卿,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能說假話,可是這鑒定報告總不能是假的吧?茲事體大,咱們三個現在就得商量一個注意出來,那條鑽石礦脈不能一直這樣浪費下去,必須得將之控制起來。否則的話,早晚會讓艾家村的村民給毀掉的。」
劉士卿也知道那條礦脈可是一條燙手的山芋,鑽石代表著什麼,他非常的清楚,他要是敢伸手碰一下,即便是不粉身碎骨,也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何況,國家法律規定,所有的礦藏,不管是地上的,地下的,都是屬於國家所有,特別是像鑽石這樣的稀缺資源,更不可能交給私人開採了。
想了想,劉士卿歎了口氣,「王叔,你給歸少校打電話吧。把情況給他說說,讓他跟上面反映一下,看看怎麼處理這件事。」
王澤偉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鑽石太過於敏感了,國內雖然有些地方政府,為了招商引資,把一些金礦礦脈的開採權賣給了外國公司,那個前提是知道哪裡有金礦,現在是不知道武靈市有鑽石礦。銀河實業又該打著什麼名義去開採?如果是石英礦的話,早晚有一天,會露餡,到時候深究起來,就是天大的麻煩,如果使用金剛石的名義,可以預料獲得批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與其這樣,反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把事情向軍方通一下風,說不定能夠從中落得一些好處,讓軍方分一批鑽石毛坯出來,讓銀河實業開一家珠寶店。這也是一個不錯的賺頭。
王澤偉撥通了歸正華的電話,「歸少校,告訴你一個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消息,我們劉總發現了一條鑽石礦脈,你趕快過來處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