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和鞭炮的響聲差不了多少
劉士卿也懶得去和郭瀟芝計較她的語氣,他知道自從郭瀟芝發現郭倩蓉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有點神經質了,只要不影響工作,隨便她愛怎麼折騰,劉士卿都由她。
「你們還記得昨天我讓你們填寫的那兩張調查問卷嗎?這兩張調查問卷調查的是人某個心理領域的潛在意識和活動。農晉中就是沒有通過測試的人員中的一個,再加上他統管財務室的所有事務,所以他的嫌疑是最大的。」劉士卿簡單的解釋了兩句。
郭瀟芝還想和劉士卿探討一下調查問卷的準確性的時候,丁崇祥已經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劉總,農晉中已經走了,我剛才給他打電話,讓他趕快回來,說公司離不開他,希望他能夠回來。可是農晉中說什麼也不肯回來,還說好馬不吃回頭草,謝謝咱們的好意。」
如果農晉中心中有鬼的話,肯定是不會在他被清除出銀河實業的員工隊伍之後,再次踏進銀河實業的大門的,他的底氣不足,還是會擔心自己會暴露的,何況此時網上抹黑銀河實業的帖子,已經鋪天蓋地,倘若農晉中是內鬼的話,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消息,那就更加沒有理由在這時候返回銀河實業了。
「王叔,你把情況跟歸少校通報一聲。剩下的人,兵分兩步,丁總,你帶上兩名員工,去飛機場,毛姨帶上兩名員工,去汽車東站,郭副總帶兩個人去汽車西站,我去火車站。咱們現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農晉中不從這幾個地方離開武靈市還則罷了,要是從這幾個地方離開武靈市,絕對不能讓他達成目的,一定要把他截下來。」劉士卿簡單的佈置了一下任務。
丁崇祥等人都知道這會兒說什麼都沒有用,不管農晉中有沒有嫌疑,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要把他攔住。扣不住他,一切都是白搭,都只能停留在猜想的層面上。
郭倩蓉一把拉住起身準備離開的劉士卿,「我陪你一塊兒去。」
劉士卿看著郭倩蓉那雙堅定不容否決的眼眸,點了點頭,「好,咱們倆一塊兒去。」
毛思嫻知道劉士卿對農晉中並不是很熟悉,郭倩蓉更是沒有和農晉中打過任何交道,公司人事是她主管的業務之一,她連忙回到辦公室,從人事檔案中,把農晉中的照片撕了下來,交給了劉士卿和郭倩蓉,然後招呼上兩名員工,直奔汽車東站。
劉士卿和郭倩蓉坐著電梯,下到了國貿大廈的樓下,然後給陳俊瑋打了一個電話,「俊瑋,我知道你小子就在附近,趕快和恨天開著你們那輛破車過來,師叔我有急用。」
不到半分鐘,一輛半新不舊的越野車就停在了劉士卿的身邊,「小師叔,出什麼事了?」
劉士卿拉著郭倩蓉坐在了越野車的後座上,「開車,用你們最快的速度,給我趕到火車站,我有十萬火急的大事。」
陶恨天看了一眼陳俊瑋,他們倆中,主事的是陳俊瑋,不是他。
陳俊瑋瞪了陶恨天一眼,「看我幹什麼,小師叔吩咐了,你就照著他說的辦就是了。亮警燈,拉警笛,直奔火車站。」
陶恨天把吸附式警燈,貼到了車頂上,拉著刺耳的警笛,一路闖著紅燈,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了火車站。在車上,劉士卿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對農晉中的懷疑,劉士卿也沒有隱瞞什麼。等會兒抓人的時候,還得陳俊瑋和陶恨天兩個人出力呢。
陳俊瑋和陶恨天到現在才知道竟然有人在網上,發起了一場討伐銀河實業的人民戰爭。他們倆都是軍隊體制內部的人,自然知道銀河實業對軍隊的重要性,再加上劉士卿又是陳俊瑋的小師叔,抹黑劉士卿和銀河實業,他陳俊瑋臉上也沒有光呀。陳俊瑋恨得牙根直癢癢,一口銀牙咬的嘎崩直響。
越野車橫衝直撞的衝進了火車站的停車場,停車場的管理人員對武靈市的一些特權車是知道,卻從來沒有見過車牌號跟這輛越野車一模一樣的。一名管理人員從亭子裡面衝了出來,找陶恨天要停車費。
陶恨天心情有些不好,不過他取出來證件,在管理人員的面前晃了一下,「一邊去,我們有任務在身。」
管理人員不依不饒,揪住陶恨天的胳膊,「你不要以為你隨隨便便拿出來一本證件,就能夠矇混過關了。這年頭,造假證件,假警燈的多了。你們幾個也太不專業了,連假警服都不穿。」
陶恨天伸出大手,按在了管理人員的臉,一把就把管理人員推了一個踉蹌,「滾,你再在這裡囉嗦,我放倒了你。」
這年頭總是有人不長眼,要錢不要命,這位車站廣場的管理人員就是其中一個。他見陶恨天人強馬壯,而且他自己孤孤零零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對方,更不要說要來停車費了。他轉身回到亭子中,用對講機,把情況告訴了車站派出所,說有人冒充警察,圖謀不軌。
車站派出所接到報案後,連忙派了一名新來的警察出警,這警察剛從一所一般的警校畢業沒多久,派出所有意鍛煉一下他,如果報案的事情不大的話,總是會安排他出警。這名小警察和這位管理人員回合後,開始尋找劉士卿他們的蹤跡。
武靈市火車站廣場很大,廣場上停著上百輛大小的汽車,廣場上人流不止,車站的大樓有兩層,即使最清閒的時候,也有幾百號人在購票,候車。何況,現在不是什麼清閒的鐘點,車站的人還是非常多的,要想從中尋找到農晉中,根本就不是簡單的事情。
劉士卿、郭倩蓉、陳俊瑋、陶恨天四個人準備分頭行事,一個人守在外面的廣場上,一個人到購票大廳,一個人到樓上的候車室,最後一個在樓下的候車室。
剛剛分工完畢,還沒有來得及散開,剛才被陶恨天推搡了一下的那位管理人員就帶著警察過來,「小琳,剛才冒充警察的就是他們。正對著進站口的那輛越野車就是他們的。」
警察走到陳俊瑋等人面前,敬了一個禮,「同志,請你們跟我們去一趟車站派出所,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
那名管理人員得意洋洋的看著陶恨天他們,他和這位警察帶著一點親戚關係,他相信自己剛才被人欺負,他這位警察親戚一定能幫他報仇雪恨的。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陳俊瑋不願意和警察發生衝突,他取出證件來,讓這位警察看了看。這警察屬於系統內層級比較低的小警察,不認識陳俊瑋的證件。他那位車站管理員親戚在旁邊叫囂道:「這證件一看就是假的,國家安全部第九局。國家安全部的特工個個都能飛簷走壁,一個個的**的不得了,他們怎麼可能是他們這樣的慫樣子呢?」
被他的親戚一蠱惑,小警察說道:「兩位同志,請你們跟我走一趟吧。」
就在這時候,眼尖的郭倩蓉無意識的把目光朝著四面八方掃著,突然她的眼睛一亮,纖手指著一個拎著公文包的人,「士卿,你快看,哪個人是不是農晉中?」
劉士卿順著郭倩蓉指點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個和照片上的農晉中極為相像的人,正從過街天橋上走下來,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眼睛東張西望。
劉士卿雖然對農晉中不熟,但是農晉中是公司屈指可數的高層人物之一,主管財務室,劉士卿還是和他碰過幾次面的。「沒錯,就是他。」
確認了來人就是農晉中後,劉士卿再也不願意留在這裡等著陳俊瑋和那名警察磨嘰了,他撒開腳丫子就朝著農晉中衝了出去。
那名警察還以為劉士卿是心虛了,所以才抱頭鼠竄。急於立功的他,做了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舉動,順手就把腰間的配槍拔了出來,扣了一下扳機,啪的一聲,對空鳴槍示警,「站住,再不站住,我就要開槍了。」
警察開槍,有非常嚴格的制度管理,但是在現實運用之中,總是會發生一些警察亂用警械的問題,警槍做為最具有威懾力的警械,也未能倖免。幸虧這位警察只是朝天開了一槍,要是對著劉士卿就是一槍,那就全完了。
陳俊瑋和陶恨天在這位警察開槍的一瞬間,膽子差點就嚇破了。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劉士卿身為他們的保護對象,要是被警察開槍打死了,他們倆就算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以贖清自己的罪責,軍事法庭最輕也要判決他們倆把牢底坐穿不可。
反應過來的陳俊瑋、陶恨天兩個人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三拳兩腳就把那位違規開槍的警察給放倒了,他的配槍也被陳俊瑋給躲了去。陳俊瑋抓著槍,恨不得把槍中剩下的子彈全都射到這腦袋被大糞填滿的警察身上。
對很多外行人來講,子彈出膛的聲音,乍聽上去,和鞭炮的響聲差不了多少,所以並沒有在火車站廣場上引起大規模的騷動。不過槍聲和鞭炮聲不完全一樣,還是引來了周圍一些人的注意,尤其是滿腹心事的農晉中,在槍響的一瞬間,下意識的扭頭朝著槍響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猛衝過來的劉士卿,農晉中心中咯登一聲,轉身就跑。
農晉中這一跑,劉士卿心中所有的懷疑全都得到了證實,這個農晉中肯定有鬼,要不然的話,不可能見了自己就跟兔子看到狼一樣。
「農晉中,你給我站住。」劉士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