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妖貓低地的笑了兩聲笑聲裡滿是嘲諷的意味。
張戈停下嘴裡正在念叨著的符文正要反唇相譏眼睛一掃就見山坡上的血屍忽得轉過身子面對著山下上身挺的筆直兩條腿掄的像風車一樣向著山下衝去。
「這傢伙想殺光我的骨屍!」張戈叫了一聲顧不上再和妖貓廢話拎著背包也跟著向山下跑去張戈心裡不住的罵著這幫護法是廢物。廢物歸廢物但既然收了人家做小弟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被人砍吧。本來還指望這幫炮灰來給自己護駕現在老子倒是要去給它們護駕了。
那血屍衝下了山坡卻是沒有象張戈預料的那樣去蹂躪一下那群缺胳臂少腿的通冥護法而是跑到了空地的中心地帶停下腳步站住不動了。
張戈看到血屍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心裡一陣陣的犯嘀咕。這是幹什麼呢?打又不打跑也不跑。它站在那裡難道有什麼厲害的後招?
「老九它跑到那裡站著幹什麼?」張戈又想起了自己的隨身高參。
「不知道。」妖貓亮著小嗓子回答的乾脆利落。
張戈左看右看心裡一陣揣摩過後終於心一橫。管它站在那裡幹什麼先打它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再說!真要打不過那時再跑也來得及。那群殘疾護法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自己背包裡的這一二百張天罡五雷符了。
張戈貓著腰一溜小跑向著血屍背後迂迴了過去。抬頭看看血屍還是站在那裡毫無動靜張戈輕輕夾出一張符紙念起符文毫無天師風度的從血屍背後打下了悶棍。
張戈這記雷電準頭倒是不差正劈在血屍光溜溜的腦袋上。血屍穩住身形陰沉的出一聲嘶吼身體又開始快的轉動起來胸前的靈光屍鏡反射著月光顯得格外明亮。
見血屍又像個儀仗兵一樣操練起了向左轉向右轉張戈便急忙手忙腳亂的向邊上躲避要是被那靈光屍鏡照到了自己免不了又要和這血屍拼一回百米衝刺。
弓著身子跑了十幾米遠張戈一抬頭正看到血屍胸前的靈光屍鏡端端正正的對著自己。沒料到自己這麼快就露了行蹤張戈嚇的一愣正猶豫著是不是還要繼續戰略轉移就見血屍已經殺氣騰騰的向著自己衝了過來。
時不我待!張戈立馬轉身撒丫子就跑全跑了幾步後張戈又祭出了急停變向的法寶。一個急停半轉過身子斜插著向一邊跑了出去。衝出了幾步後張戈大著膽子邊跑邊扭過腦袋向後看了一眼就見血屍只是身子略略轉動了幾下靈光屍鏡便又映到了張戈的身影血屍怒吼一聲又向著張戈撲了過來。
急停變向這一招失靈了!張戈一邊玩命的在荒地上繞起了圈子一邊在心裡暗暗叫苦這招怎麼就不靈了呢?難道是血屍和聖鬥士是一路貨色同樣的招式對它們不能用兩遍?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自己呆在山上不下來耗到天亮至少也是個不勝不敗的局面。雖然被血屍追的躲在山上不敢下來多少有點丟通冥宗的面子但總好過拿自己小命耍著玩啊。上山…對!還是上山去!
張戈帶在血屍在荒地上又繞了幾圈瞅準一個空子沒命的悶著頭向山上跑去一口氣快跑到了山腰的位置張戈聽了聽後面全無動靜這才氣喘如牛的停了下來。
「小子你不是不怕嗎那你怎麼跑這麼快。」妖貓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在張戈的耳邊響起。
張戈脖子一梗喘著粗氣說道:「我我當然不怕!老子又不怕死我是是怕我死了連帶著把你也報銷了。」
張戈嘴裡一邊說著一邊向後張望卻見那個骨屍根本沒有追上山來而是又回到了那片空曠的荒地上依然在那直挺挺的站著。
張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憤憤的罵了幾句看這樣子自己在像個傻子一樣山上跑的那麼快那麼遠可人家壓根就沒來追合著自己就是一驚弓之鳥!被這血屍搞的這麼沒面子張戈有些氣急敗壞了眼睛死死盯著山下的血屍嘴巴一張一合的吶吶自語不知在琢磨些什麼。
「這血屍真是奇怪老站在那裡幹什麼?咱們別呆在這了。」妖貓有些沉不住氣了「乾脆先上去看看你二叔怎麼樣了然後再做打算。好不好?」
「我明白了。」張戈好像根本沒聽見妖貓的問話答非所問的高聲說道:「我明白這傢伙打的什麼主意了!」
「它打的什麼主意?」妖貓立刻來了興趣。
張戈點了根煙狠狠的吸了兩口後用煙頭向山下一劃拉開口說道:「那個煉屍的臭道士倒是有點腦子他是想把我們引到那片荒地上!」
「引到那片荒地上…」妖貓不解的說道「為什麼他要把我們引到那片荒地上?他莫非在那裡做了什麼手腳?」
張戈不屑的輕笑了一聲用手比畫著說道:「我在山上給他玩了個急停變向他就摸不著咱們的影子了。可剛才我又用這一手對付血屍這一手卻不靈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妖貓遲疑了一下說道:「可能是他有了防備吧。」
「你丫就是一笨蛋!」張戈用語言又虐待了一把妖貓像個說書先生一樣抑揚頓挫的說道:「這山上有樹有草有坑有窪。咱們隨便一躲靈光屍鏡照不到我那他就成了個沒頭的蒼蠅瞎眼的老貓。想打到我就得先找到我可在這山上他哪能找的到我?只有先把我引到那片荒地去那裡空空蕩蕩平平整整的他讓血屍隨便轉轉身子就可以看見我了。」
張戈伸手彈了彈煙灰頗為感慨的說道:「這小子小算盤打的蠻精啊。他讓血屍站在那裡我不下山天雷就打不到它我要是下了山血屍追著我跑我可不出天雷的就正合他的心思。聰明絕對聰明。哎老九老九?你睡著了啊?」口水四濺的說了半晌張戈不見妖貓搭腔心裡便感覺有些奇怪。
「你說誰是瞎眼老貓?」妖貓陰森森的冒出來了一句話。
張戈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笑著說道:「哪能是說你呢我可是無心的。壞了壞了老九你看這傢伙要跑!」張戈從地上一下跳裡起來伸手指向山下。
一直老老實實站在荒地上的血屍這時竟邁開雙腿慢悠悠的向著遠處走去了。
「你喊什麼。你看到了我自然就看到了。」張戈的耳邊又響起了妖貓涼颼颼的聲音。
張戈笑了一下眼睛看著正在遠去的血屍問道:「老九它這不像是要跑。要是跑路的話不可能走這麼慢。」張戈對血屍的奔跑度是很有些切膚之痛的。
「難道難道是要進村子!血屍要是進了村子那就…」張戈突然尖聲高叫起來一根手指點著遠處黑壓壓的村莊又是驚訝又是憤怒「肯定是想用這招這是想引我下山這個茅山宗的混蛋簡直不是人!」
妖貓倒是很沉的住氣冷靜的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張戈眼睛盯著慢慢向著村子走去血屍咬了咬嘴唇深呼一口氣開口說道:「這傢伙是打算拿人命來要挾我了。日他先人板板明知道是個套還得硬著頭皮往裡鑽。」張戈把手裡煙頭丟在地上伸出腳尖狠狠的捻滅「用咱二叔的話來說就是咱得好好教訓一下茅山宗的狗東西!」
抓起背包甩在背上張戈向著血屍的方向追了過去。心裡還在不住咒罵那個喪心病狂的茅山瘋子居然用一座村莊的幾百條人命逼自己下山讓自己不得不和這血屍正面做戰真是陰損毒辣到了極點。比女人在衣服裡塞個枕頭來上門逼婚還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