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洋洋灑灑散了一地的噴香果實,川岳心道:就是這東西的香味禍害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寶貝!
果實差距不大,幾乎都有拳頭大小,確定沒有其他可能存在的危險後,這才捧起一顆來細細打量。
離得近了,撲鼻的**香更加濃郁,一股股都能甜出蜜來的香味沁入心扉,惹出一腔氾濫的口水,川岳狠狠地吞了吞口水,心中卻警鐘大響: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滿心戒備著,可仍然無法自制地想要去多聞聞那股香味,口水更是不由自主地流出來,這香味,別是有什麼古怪吧?
看著那果實淡綠色的外殼像魚兒覓食的嘴,尖頭處張開兩瓣,咧著嘴衝自己笑,鼻子裡聞著那擋無可擋的甜香,川岳心裡莫名火起,氣呼呼地說:「犬太陽的,大的都搞定了,難道還怕這麼個小的?!我還就不信了,這麼顆小麥變異一下難道還渾身都是武器了?有本事就毒死我!」說完,抓住果實張開的外皮一把掰開,也不管那果實被剝開外皮後愈濃郁的香味,帶著一股怒氣就要往嘴裡塞去。
「哇哈哈哈哈!!」
遠處突然傳來的大笑驚醒了頭腦有些昏的川岳,他這才看到自己的手拿著已經剝開外皮,露出裡面嫩白果肉的果實,距離自己的嘴巴已經近在咫尺。
後背瞬間了一通冷汗,川岳驚恐地現,自己剛才的行動竟然完全不受控制,幾乎脫離了意識,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縱著自己的身體,半夢半醒間,連同混亂的大腦一同被控制,像個傀儡木偶一般,不由自主地就開始煩躁,那股莫名其妙的怒火也來得古怪異常。
想至此,川岳有些慶幸地看向那陣笑聲傳來的方向,多虧了那陣大笑,及時喚醒自己,不然的話,這種到處充斥著古怪的東西吃進肚去,弄不好真要去掉半條命了。
來人度非常快,身影剛從遠處出現,映入川岳的眼簾時就已經到了跟前,這麼詭異的度讓他嚇了一跳,至今為止見過的人當中,只有空間系的埃爾長者才能做得到了。
「難道這也是一個『聖階』?也是空間系的?」川岳心裡嘀咕著,但轉念一想卻又釋然了,也是,這裡可是生命之地,如果不是聖階的極道強者,也不可能進得了這裡啊,沒有領域的保護,第一關都過不去,生命之地裡濃稠得幾乎令人窒息的能量先就得把他撐爆!
抱著能多認識一個強者也好的思想,川岳迎了上去,一邊默默地想著「現在的聖階這麼不值錢了嗎?隨便出來一個都是……」,一邊開口說道:「這位朋友打哪來?」
「哇哈哈哈哈,想不到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能遇上個活人,緣分啊兄弟!」來人張口就是一通奔雷般的大笑,震得川岳耳中嗡嗡直響。
捏了捏鼻子,川岳仔細地打量起眼前這人。
這是一位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不過川岳知道,對於聖階來說,年齡已經不是從外表可以看得出來的了,不看約翰那幾位長者全都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嘛,要按他們實際的輩分算起來,現在就算還沒入土,都已經有一二百歲了,卻一個個都還保持著年輕的外表。
相比歲數,川岳更注意的是對方的『壯』,是的,就是『壯』,眼前這位中年人光著頭,身子壯得不像話,下身穿著某種不知名的獸皮短打,而**在空氣中的上身肌肉虯結,那一塊塊名為『力量』的肉塊著健康的黝黑,鋼鐵般的肌肉反射著鋼鐵般的金屬光澤,一種絕對衝擊視線的暴力美學在壯漢的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如果說,壯漢虯結的肌肉是一種暴力美,那麼,只用一條粗獸皮綁在背後的那柄巨大的寬刃直刀就顯得氣勢逼人了。
那柄直刀實在太過巨大了,川岳目測壯漢本身的身高起碼有兩米以上,被綁在其背後的那柄巨刀斜掛著露出後柄和前鋒,可以想像,如果放直了的話,寬刃直刀肯定比壯漢的身高還要長!
對於這個渾身上下透著暴力和強勢的壯漢,川岳卻沒多少反感,也許是因為對方之前那陣爽朗的大笑喚醒了自己,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都算是幫了自己的忙;也有可能是因為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自來熟的『兄弟』,讓人不由得心生親切。
壯漢似乎也現了對方在打量自己,咧著大嘴嘿嘿一笑,爽朗響亮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介紹一下吧,我叫泰達米爾,你呢?」說著話,這位自稱泰達米爾的壯漢向著川岳友好地伸出手來。
川岳一邊伸出手去跟對方握了握,一邊回憶著嘟囔:「泰達米爾?這名字好像好像很熟悉啊?恩?你!」話還沒說完,川岳就忍不住奇怪地叫了起來,他原本只是隨意跟壯漢握了一下的手,想抽回來時現竟然沒抽*動,對方緊握的右手力量逐漸加大,捏得他的手掌骨骼咯啦作響。
川岳冷哼一聲,力氣也開始向右手飛快湧去,一直以來的蠻力訓練讓他擁有了一身駭人的怪力,所以,比力氣,他還從沒怕過誰!
泰達米爾一開始也只是好玩,而且這也是他一直以來表示友好的方式,雖然很多人都受不了這樣的遊戲,可他依舊樂此不疲,逢人招呼必定先比上一場握力,事後不管誰輸誰贏,只要沒有玩不起而翻臉的,他泰達米爾都能認對方是個豪爽的漢子,有資格跟他一塊吃肉喝酒的朋友。
當然,一直以來,這樣的比試泰達米爾根本就沒輸過,不管是一開始就被捏得求饒的人,還是死命憋紅了臉硬撐的人,『握手』結束後的那隻手都是又紅又腫,真真實實地表現出泰達米爾的巨力來,所以這一次,他同樣沒有過多地上心,跟川岳握手比力,也純粹只是習慣性的動作
可是,不比不知道,隨著兩人的力量都開始加大,緊握的一雙手已經都被對方巨大的力量給捏得青白,骨骼的咯啦聲也越來越響,越來越激烈,泰達米爾瞪大了眼睛,他開始有些驚訝了:這傢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麼這手上的力氣這麼大?
驚訝歸驚訝,川岳的反抗反而讓泰達米爾產生了興趣,開始興奮和認真起來了,憋了一口氣悶哼一聲,整只右手臂膀上的肌肉猛然漲起,一塊塊全都鼓脹得彷彿就要炸開一樣,一股全新的力量瞬間湧到緊握的手掌中。
不管泰達米爾的驚訝,川岳這時卻是有苦自知,一開始,泰達米爾還沒用上多少力量的時候,川岳憑著自己長久以來胡亂聯繫出的蠻力倒也還能勉強應付一下,可後來泰達米爾認真起來,手臂開始力了,川岳就開始支持不住了,只覺得小臂越來越酸,手掌也越來越麻,越來越沒力氣,可對方卻像是有著永遠用不完的力量似的,施加過來的力量源源不斷,弄到最後,川岳只覺得自己像是握著一塊堅硬的鐵板,再也無法撼動半分。
「哇哈哈哈哈……」
爽朗的大笑中,泰達米爾率先收回了手,他已經感覺出,對方已經無力維繼了,可即使是這樣,川岳的表現也讓他讚賞不已,眉開眼笑地拍著川岳的肩膀說:「好傢伙,你是第一個能在我手下撐這麼長時間的人!哦還不止,你是第一個能跟我硬拚力氣支持這麼久的人呢!哇哈哈哈哈,不錯不錯啊!哇哈哈哈哈」
在泰達米爾主動收手的時候川岳就已經知道,對方並無惡意,再聯想對方從一開始就絲毫不掩飾的爽朗,看來這只是一種比較獨特的打招呼的方式而已,於是也不好火,看著自己又紅又腫的手掌,川岳無奈地苦笑著道:「你的力量很強啊。泰達米爾?我們以前見過面嗎?怎麼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聽過的呢?」
泰達米爾抓了抓光溜溜的腦袋,笑著說:「嗯,也許我另一個名字你會比較耳熟,實際上,他們都喜歡叫我——『布爾凱索』」
「布爾凱索?」川岳微微一沉吟,搜索著腦中的記憶,下一秒,他驚大了嘴巴:「布爾凱索??野蠻人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