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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15節 成功?(二) 文 / 風靈魔焰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這樣的心情,就好像,一個人去了一家非常中意的公司面試,公司對他的其他方面都很滿意,想聘請他當某一部門的主管,可他唯一欠缺的就是行政管理方面的知識。當他得知後驚喜非常,巨大的機會就擺在自己面前,一定要去爭取!

    於是,他開始拚命地學習行政管理的知識,放棄了休息和娛樂,放棄了其他工作和機會,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其中,每天都在超負荷的充實著自己。在他像塊海綿一樣充分吸收完大量的知識,同時也考出了各種高級證書以及更高的學位學歷後,帶著自己全新的簡歷,滿懷希望地再次前往這所公司面試,他想,這次總不會有問題了吧。

    可結果是,公司已經招到了合適的部門主管了,也許那個部門主管各方面的能力都不如他,但公司確實已經滿員,無法再吸收這個人加入了,而當他帶著這樣一份專署行政管理的簡歷再去應聘其他公司時,那些公司都不敢讓這樣一個新人直接上任部門主管的位置。

    當然,也許這個比喻不算最恰當,當事實上,在這個人滿懷希望,帶著巨大的動力去努力之後,結果卻往往不盡人意。

    很多時候,付出不一定會有相應的回報,很多時候,被希望拉到了極高的山峰,而當殘酷的現實將其摔落到地面時,會傷得更狠……

    川岳呆呆地看著依然暗淡的傳送門,無意識地喃喃:「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

    一直說了好幾遍,他突然暴起,像頭憤怒的雄獅,猛得衝向傳送門,一邊猛踩傳送門底座,一邊狀似癲狂地喊:「難道要激活?那就快激啊!快活啊……開啟!……啟動!……傳送門啟動!……傳送門運行!……傳送門傳送!……傳送門雄起!……都不行……難道要口令?」

    「芝麻開門!」

    「西瓜開門!」

    「奧特曼開門!」

    「小兔子乖乖開門!」

    「五毛倆……力拔山兮氣蓋世……酒干倘賣唔……」

    「洗洗更健康……科技以人為本……透心涼透心亮……」

    「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自然最健康,綠色好心情……」

    「人人都為禮品愁,我送北極海狗油……我們的目標是,沒有牙……沒有最卡,只有更卡……」

    口水白沫四處噴灑,喊到最後,川岳彷彿已經神智不清……

    「劉老六是我爹……」

    「劉老六是我爺爺……劉老六是我祖宗……劉老六是好人,劉老六是一個高尚地人,劉老六是一個純粹地人,劉老六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地人,劉老六你這個老王八……」到了現在,如果還看不出來川岳的方法已經失敗了的人,那就不是眼瞎,而是純種的大腦殘廢了。

    老人等了許久,放棄了長老的身份,破壞了一直以來向族人隱藏的秘密,以至將他們捲入了一份殘酷的希望當中,當結果出現,發現只是一場奢望的夢,面對已經知道真相的族人們,剩下來的只有滿滿一心的失落。

    老人,一瞬間變得再無精神,愈加蒼老了下去。

    菲力歎了一口氣,走到依然在那裡活蹦亂跳的川岳身邊,抓住他的手臂重重地喊道;「小黑,穿越!算了,面對現實吧!已經結束了!已經失敗了!!」

    川岳被喊聲驚醒,身體裡的力氣彷彿一瞬間全部消失,頹然坐倒在地,雙眼怔怔地看著地面發呆。

    一直看著的村民們在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再說話,儘管他們還是有些雲裡霧裡,但根據三人的表現也能猜得出來,那條回去的道路,已經失敗了。

    所以此刻,人們的心裡都有些沉重,之前,因為即將面對的問題是回去後的情況該如何處理,所以他們都沒想得太多。而現在,回去的計劃失敗了,那麼知道具體歷史的自己,今後該怎樣繼續下去?我是不祥之人,我們是一個不祥的族群,我們被人類驅逐出自己的家園,我們是一群被放逐到遠離家鄉的放逐之地的不祥之人……

    「好了小黑,也許你也已經盡力了,我也知道你盡力了,不過問題總該有個解決的時候。現在,村子裡的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那段本不需要知道的悲痛歷史,而既然我做出今天這樣的決定,既然我同意了冒險嘗試,那麼今後的困難無論多麼沉重,我都會承擔。而你,現在就去帶上你的大鳥夥伴,離開這裡吧。我希望有生之年,都不要再見到你。」

    菲力的語氣很平靜,可就是這樣平靜的語氣,淡淡地訴說著他此刻的心情有多麼複雜,無論怎麼樣,事情已經被弄得一塌糊塗,這個村子,往日的安詳注定不復存在,他的壓力比誰都重,而川岳,自然也不可能再繼續留在這個村子裡,這是為了他好,更是為了全村子的人好。

    「……」川岳默默地站起來,拍去身上的塵土,朝著菲力,老人以及村民們在一起的方向,分別鞠了個躬,只說了五個字:「謝謝,對不起。」

    這看似矛盾,又彷彿毫無聯繫的五個字,已經能夠完完全全地表達出川岳此刻的心情以及他所想要表達的所有意思。那三個一彎到底的躬,也濃濃地帶著這五個字所表達的糾結情緒:謝謝,是感謝人們當初的相救,以及長久以來的照顧和關懷,還有那份好友親人般的溫暖。對不起,則是為了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個川岳他自己無力挽回的結局,以及被辜負的,老人和菲力的期望與支持。

    幻姬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她跑上前,玉脂般的纖指再無羞澀地輕輕牽起川岳的手,哽咽著說:「小黑……不要走……父親,他一定得走嗎?」

    面對女兒哭泣的詢問,菲力仰起頭,看向村民們的方向,他們的臉上,再也不復往日那份簡單而快樂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無助的迷茫和痛苦的彷徨。

    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狠狠地揉碎,菲力痛苦地皺起了眉頭,苦笑著反問:「你說呢?」

    幻姬終於痛哭出聲。

    川岳兩眼無神,一切都結束了,消失的不止是自己那個美麗的幻想,還有村民們對自己的情誼。再多的抱歉,再多的懺悔,也彌補不了村子裡的那份支離破碎的美麗。

    心靈聯繫無意識開啟,已經養傷完畢,身體基本痊癒了的皇家獅鷲從村口的棚欄裡鑽出,充斥著主人心中痛苦的哀鳴聲淒厲地響起,然後,重新恢復了強勁有力的雙翅一振,帶著平地而起的狂風低空疾馳到了川岳的身邊。

    川岳無意識地掙開了幻姬緊緊抓著的手,轉身上了獅鷲的背頸,最後望了一眼這個給自己留下了溫馨和愧疚的小村莊,雙手抓緊了獅鷲的頸羽,皇家獅鷲巨大的雙翅完全展開,在菲力、老人以及幻姬的注視下,沖天而起……

    「別了……」川岳的頭,深深地埋進了獅鷲厚實的羽毛中……

    就在川岳已經騎著獅鷲飛到空中,跟巨大的傳送門交錯而過的時候,一直毫無動靜的金屬傳送門,突然閃起一陣璀璨奪目的光華!

    天地間的能量在這一刻彷彿都向著金屬傳送門中心的鏡面光華彙集而來,將那片原本只有碗口般大小的光芒撐大到整個傳送門!而在光芒之前,一個人影漸漸清晰。

    被光華吸引了目光的川岳赫然發現,那人,竟然是塞利亞!!

    「老大……你在搞什麼?……裡是哪裡?……」塞利亞滿臉迷茫地迷茫著……

    大盤像從數百米高空跌落,直摔得支離破碎,粉身碎骨……

    那麼……「恭喜」大盤順利跌破300靈的心也隨同一起破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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