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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69節 付出與回報(四) 文 / 風靈魔焰

    「最熟悉的朋……最親愛的兄弟……最忠實的夥伴……最不可分離的親人……是吾一生中最寶貴的財富……願以生命之名……尊敬以汝……憐愛以汝……守護以汝……傷痛不能折磨以汝……死神無力帶走以汝……以吾之生命脈搏……祝福以汝……交互彼此之心跳……禁忌——生命互換!」

    「這個是?……生命禁咒!」埃爾的眼睛越睜越大,聖階的人,肯定知道這首生命輓歌代表的是什麼意思。而看到這裡,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該反應過來,菲代爾正在使用生命禁咒去救約翰!

    生命互換,這種生命禁咒的發明人一定有著憐愛世人的心,生命互換並不是真的所謂的對換兩個人的生命,而是讓使用者承受被使用者所受的所有傷害以及所有負面效果!這種完全以犧牲自己拯救他人的生命禁咒除非是至親至愛的親人,一般都不會願意動用的。

    因為,就算是救人的良性魔法,畢竟也是生命禁咒,而只要是生命禁咒,就絕對要有巨大的使用代價,這樣一來,使用生命互換的人,不但要承受被使用者所有的傷害和負面效果,同時還要承受生命禁咒所帶來的使用代價。歷史就有很多人,在釋法時沒有被各種傷害擊倒,撐過了釋法效果之後卻倒在了生命禁咒的反噬!

    漫天的五彩光帶將菲代爾和約翰緊緊地連接起來,被紅光包裹的菲代爾此刻已經吟唱結束,就這麼浮在半空中,微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埃爾就這麼站在地,仰著頭,眼眶通紅。看到菲代爾的行為,還有什麼能比這樣的事實更具有說服力?是內疚?是想要彌補曾經的過錯?

    不!

    菲代爾用他自己的命去拯救約翰,真正該內疚,該懊悔的是自己!埃爾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

    「從此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天那,自己竟然會對相處這麼多年,早已親如兄弟的摯說出這樣的話?當時的他,該有多心痛?!

    當埃爾發現,自己的不信任會對好造成無法想像的傷害時,一種劇烈的疼痛擊中了他,讓他有一種窒息般的痛苦。

    而亞羅,這個因暴躁的性格而對自己的摯揮拳的人,早已經趴倒在地號啕大哭:「老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啊……」

    空中的菲代爾卻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處在生命禁咒中的他,意識已經逐漸混亂,而在他越來越模糊的視線中,對面的約翰已經漸漸甦醒,從紅光中坐起身來……

    「老夥計們,看來這一次,我得先走一步了……」菲代爾已經無力出聲,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念,「最放不下的,還是瑞勒那小傢伙啊……他的心裡有了太多的仇恨……」

    他的思緒輕飄飄地脫離身體,彷彿搖晃著飛往曾經的年代……

    第一次看到瑞勒……就很喜歡他……

    那又短又胖的小腳費力地踮起,手腳並用才好不容易爬了石凳,小臉紅撲撲地喘著氣……這小子的體力很差,可精神力卻罕見的高……當時就覺得,小傢伙將來肯定不平凡……

    兩年來,他非常努力,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其他一切活動對他來說都像是浪費生命……可是,讓我們大家意外的是,成績已經非常好的他,依然不滿意……小傢伙,你到底想要什麼?……

    還記得,當時他第一次對我們提出的要求是:「眾位老師,請教我真正的復仇之術!」……我笑了,小傢伙,你真的知道什麼叫復仇嗎?凝視著眼前這個自己最喜歡的學生,我對他說:「我們已經教給你了啊!」……可惜,小傢伙似乎並不明白……

    我一直都在擔心……

    精神力消耗過度是個什麼情況我再清楚不過了……

    何況,大腦深層的刺痛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而且這種刺痛十分傷腦……小傢伙你為什麼要這麼拚命?難道,你的眼裡,除了復仇之外,就真的容不下別的東西了嗎?……

    我多麼希望,你能夠帶著我們的希望長大,而不是無時無刻地背著那糾纏不棄的仇恨啊……可是你卻不懂,你難道不知道,極限訓練有很大的可能會讓你昏迷而無法甦醒,精神力全部消失成為植物人嗎?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怕嗎?……好,就算你不怕……可是我怕啊……

    這個訓練方法我們誰也沒教過你,是你自己領悟的……可是,這樣的相當於自殘自虐的惡性訓練,需要多大的憤怒和怨氣才能狠得下心?

    即使我們都不贊成,可依然阻止不了你……你也許都已經忘了那一次意外?當你訓練到直接昏過去後,差點嚇死我你知道嗎?……

    你甦醒後,呆呆地在房間裡坐了整整一天……我在門口看著,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那被疑惑和悲傷劃滿的側臉讓我胸腔中彷彿被填滿塞實,難受地快喘不過氣來!那個時候,我多希望自己能夠幫得你的忙,為你分擔那些讓你疑惑和悲傷的憂愁啊……

    菲代爾想了很多很多,這一瞬間,他突然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依然還有那些讓自己留戀的東西。

    可是,已經沒有後悔的路可以退了,更何況,他也不打算後悔,因為,他履行了當初對約翰的承諾,他成功地幫助了自己的摯,完成了他多年的心願……只是,結局沒有符合當初約定的那樣而已。這卻是當時約定的瞬間,自己早已做好的決定!

    當菲代爾終於閉了眼睛,漫天的光帶和紅光終於漸漸消失,在埃爾和亞羅淚眼模糊地注視中,兩人同時落回了地,只不過,生命的狀態,對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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